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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斗爭時期中共中央機關報補遺

2021-08-11 09:12:22劉建明
新聞愛好者 2021年7期

劉建明

【關鍵詞】地下斗爭的中央機關報;蔣汪叛變后的黨報使命;白色恐怖下的黨報

蔣介石“4·12”開始的大屠殺,使各地黨組織遭到嚴重破壞 ,黨的報刊或被查封或隱蔽起來,“全黨的宣傳和鼓動尤其減少,幾乎等于零”。[1]一時,人間哀號,萬馬齊喑,黨的聲音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八七”會議后黨中央從漢口秘密遷入上海,兵戈搶攘的殘酷斗爭沒有阻遏陳獨秀、瞿秋白、蔡和森、周恩來、張聞天等中央領導人宣傳群眾、組織群眾的斗志,相繼策劃、出版了《布爾塞維克》《上海報》和《紅旗日報》等黨的地下機關報刊,一直戰斗到1933年1月中共臨時中央轉移到江西瑞金。對險象環生中黨中央機關報的研究,現有成果大都篇章簡略,偏重于形式而忽略內容分析,難以再現地下斗爭時期黨報的艱難歷程。但在大量文獻、革命回憶錄、地方志和其他歷史資料中記載了一幕幕可歌可泣的新聞敘事,錯綜復雜的黨內外斗爭由于受制于共產國際的錯誤路線,給后人留下許多曲折、沉痛的記憶。

一、公開發行、秘密出版的中央機關報

1927年7月15日,汪精衛在武漢公開追隨蔣介石叛變,黨中央立刻轉入沉寂的秘密工作。藏匿各地的黨員和革命群眾急切想聽到黨的聲音,盼望中央發出反擊國民黨反動派的指示。此時,只有黨報才能滿足革命群眾這個愿望,并迅速聚集力量剪滅國民黨的暴虐。為此,中共中央于1927年8月21日在黨內發布《中共中央通告第四號——關于宣傳鼓動工作》的文件,要求開展政治宣傳,各地盡快出版機關報,用各種宣傳形式回擊反動派的詆毀和鎮壓。

1927年10月22日,中央臨時政治局常委召開會議,決定恢復《向導》出版。會上,時任中共臨時中央領導人兼宣傳部長的瞿秋白沉思片刻對大家說:“我覺得不必再恢復《向導》了,可以改出一份新的黨刊,24開本,有統一的格式,每期可有社論、論文、各地通信和讀者來信,還有,就是悼念我們最近犧牲的同志的文章。刊名可以叫《布爾塞維克》。”瞿秋白停頓一下,對擔任中央宣傳部副部長的羅綺園說:“我們每個星期開一次編委會,審一下稿,安排下一期文章,常委會精神我也會在編委會上傳達。具體印刷發行事務你去落實。”[2]

中共臨時中央《關于出版〈布爾塞維克〉的決議》提出,“布爾塞維克報當為建立中國無產階級的革命的思想之機關,當為反對資產階級及小資產階級思想及一切反動妥協思想之戰斗機關。布爾塞維克報并且要是中國革命新道路的指針——反對帝國主義軍閥豪紳資產階級的革命斗爭的領導者”。中央臨時常委決定,由瞿秋白、羅亦農、鄧中夏、王若飛和鄭超麟五人組成編輯委員會,瞿秋白為編輯委員會主任。最初,編輯部設在上海市長寧區愚園路1376弄34號。

編輯人員經過兩天的緊張組稿、編輯及排版和印刷,10月24日《布爾塞維克》出版了第一期,到1932年7月停刊,共出版5卷52期。這份公開發行、秘密出版的黨報原定為周刊,由于可疑之徒不期而現,有時不能按時編排或付印,后來改為半月刊、月刊和雙月刊。“在到處只見反革命派攻擊和污蔑本黨的宣傳和鼓動,而看不見本黨的答復,更加談不上黨的主義和政策的宣傳和鼓動”的情況下,《布爾塞維克》重新舉起中國共產黨的旗幟,令讀者為之歡欣鼓舞。許多工農革命者看見《布爾塞維克》后,胸中積郁很久的沉悶和失望頓消,似乎看到空中出現一盞明燈,暗中“紛紛敬祝布爾塞維克精神的勝利!”[3]據不完全統計,《布爾塞維克》創刊后,全國各級黨組織陸續創辦的地下編印、公開發行的報刊有《無產青年》《大江報》《中國工人》《群眾日報》《河南報》《福州工人》等288種,《布爾塞維克》是當時黨中央指導全國革命最權威的機關報。這些報刊的編輯部和印刷點是黨的機密,不能向外透露,發行雖然公開,但多采用各種掩護手段保證發行的安全。為促進《布爾塞維克》全面反映各地的革命動態和遇到的問題,擴大發行與閱讀范圍,1927年12月1日,中共中央又增補蔡和森、張太雷、周以栗、任旭、毛澤東、周恩來等21人為編委。1928年6月,中共中央決定,地方黨組織還要出版一批“灰色報刊”,不刊載黨的文件,不暴露與黨組織的關系,而以“第三種人”的口氣說話,既非國民黨也非共產黨,只用事實證明國民黨的統治與北洋軍閥相同。[4]

幾乎所有研究論著認為,《布爾塞維克》是當時中央的機關理論刊物。《關于出版〈布爾塞維克〉的決議》確定了《布爾塞維克》的性質(定位)、任務和隸屬關系。本文的結論是,這是一張當時黨的臨時中央機關報,主要根據是,決議原文把《布爾塞維克》稱為“報”,沒有說它是理論刊物。究竟是“報”還是“理論刊物”,關鍵要看它登載的內容。《布爾塞維克》第一期除了發刊詞和社論,其余篇幅都以新聞為主,比如《悼趙世炎陳延年及其他死于國民黨劊子手的同志》的這篇紀念性文字,介紹了他們同敵人英勇搏斗、慷慨就義的經過,許多細節感人至深,新聞色彩濃厚。《布爾塞維克》登載的對知名革命者的悼文多達幾十篇,每期報道一位或幾位為革命獻出生命的英烈,除了趙世炎、陳延年還有羅敬、施英、蕭楚女、向警予、春木、張太雷等被國民黨殺害的革命家。從第11期起,專門開辟《我們的死者》欄目,記載那些頑強斗爭、不屈不撓的共產黨員的壯烈事跡,號召民眾“要踏著他們的血路前進”。

《布爾塞維克》刊載的大量文章,都“用事實說話”,讓讀者認識當時革命形勢的嚴峻性和黨的斗爭策略。第1期《八一革命之意義與葉賀軍隊之失敗》《革命叛徒的寫真》《革命的江蘇農民》等文,以記述重要事件為主,重現了蔣汪反共反人民的陰謀嘴臉和黨領導的軍隊、農會干部的頑強反抗,深刻反映了革命的挫折、沉痛的歷史教訓和革命者的大無畏精神。1928年2月20日出版的第18期刊載的重頭報道,一樁樁鮮活的新聞敘事令讀者震撼。《反動派與海陸豐蘇維埃》《最近自發的農民暴動之趨勢》《印度的五卅運動》《國民黨的御用工會與上海工人》《云南社會與政治概況》《東昌的農民暴動及其發展趨勢》等11篇報道與新聞分析,對國內外兩個階級的大搏斗進行了深刻描述,贊頌了被壓迫階級取得的暫時勝利。這一期刊載的主要理論文章有三篇,即《中國革命低落嗎?》《世界革命中的民族主義》《中國土地問題與土地革命》(續),不僅在理論上回答了如何認識中國與世界無產階級革命的性質和發展,而且每篇文章都列舉不久前發生的重大事件,給讀者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

《布爾塞維克》上的大量報道與新聞分析,揭露了國民黨反動派屠殺工農革命群眾的罪行,讓廣大群眾認識蔣汪的殘暴與兇惡。瞿秋白在創刊號的社論《反對南京、武漢的軍閥斗爭》中指出,國民黨和軍閥一樣“屠殺和壓迫工農”,實行慘無人道的白色恐怖,是一群吳佩孚那樣的殘忍暴徒。“大多數民眾愈加要受壓迫,兵士群眾枉然的做炮灰……都只是加重對于工農的剝削和壓迫”。?譺 《布爾塞維克》發表了《慘無人道之中國白色恐怖》《從吳佩孚到國民黨的殺人政策——一九二八年的二七紀念》等系列報道,深刻揭露國民黨反動派的累累罪行。作為當時黨中央的喉舌,《布爾塞維克》的首要任務是譴責以蔣介石、汪精衛為代表的國民黨反動派背叛孫中山革命遺囑的行徑,讓全國人民認清他們勾結軍閥、投靠帝國主義的反動本質。敬告讀者,現在“民眾多看見的國民黨,已經不是從前的革命的國民黨,而是屠殺工農民眾,壓迫革命思想,維持地主資本家剝削,濫發鈔票紊亂金融,延長亂禍荼毒民生,屈服甚至于勾結帝國主義的國民黨”,激勵革命者在血泊中站起來,繼續點燃革命的烈火。

以上列舉的刊載稿件,大部分帶有新聞的性質,稱其為黨中央機關報符合實際。在52期中,《布爾塞維克》共發表了88篇理論文章,占刊文總數的20.23%,將其定性為理論刊物根據不足。正因為如此,1929年中共中央對它提出進一步充實理論宣傳的改進意見:“特別要注意使黨的理論機關報布爾塞維克的內容充實起來,使經常擔負介紹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并指導在實際問題中如何應用馬克思列寧主義。”[5]1928年11月,《紅旗》和《上海報》創刊后主要承擔報道新聞的任務,《布爾塞維克》才逐漸轉變為黨中央的專門理論性機關報,具體時間大體為1931年1月后。因為1931年1月27日中央特別發布了《中國共產黨中央政治局關于黨報的決議》,將《布爾塞維克》的性質規定為“中央理論機關報”。[6]

二、《布爾塞維克》吹響農村暴動的號角

從《布爾塞維克》前兩卷的大量報道看,蔣介石一叛變,工農群眾就立刻投入武裝反抗的洪流。1927年4月25日,廣東英德縣城及小江鄉匯集了五六百人的工農武裝,攻打國民黨縣政府,建立北江地區第一個縣級革命政權(失敗后北上參加南昌起義)。這一事件讓黨內一些同志茅塞頓開——中國革命只有采取武裝斗爭形式,才能打破反動派的殘酷統治。6月13日,毛澤東、蔡和森和國民黨左派鄧演達在武漢接見了逃亡這里的農會干部,聽取湖北農民被繳槍、被殺害的申述,發出《臨字第四號訓令》,要求湖南湖北的國民黨省黨部保護農民協會和農民武裝,動員農民反擊土豪劣紳和反動軍隊的襲擊。此后,身為“戰區農民運動委員會”委員的毛澤東在漢口一家旅館對湖南的農會代表說:“大家回到原來的崗位,恢復工作,拿起武器,山區的上山,濱湖的上船,堅決與敵人作斗爭,武裝保衛革命。”在毛澤東的啟發下,6月29日湘潭西鄉和寧鄉農軍在溈山宣布起義,同安源工人武裝會合后掌握了千余條槍,成為秋收起義的先聲。7月4日中共中央在武漢召開常委擴大會議,毛澤東對陳獨秀把“農軍”改成國民黨的“安撫軍合法保存”,表達強烈反對的立場,再度提出應該“上山”。“上山可造成軍事實力的基礎”,“不保存武力,則將來一到事變,我們即無辦法”。7月底毛澤東在中央政治局會議上的發言中又提出,“要在湘南形成一師的武裝,占據五六縣,形成一定政治基礎,發展全省的土地革命,縱然失敗也不用去廣東,而應上山”。[7]

《布爾塞維克》和其他地方黨報報道數月前發生的這些工農武裝暴動和毛澤東的意見,盡管是舊聞,卻讓共產黨人看到革命烈火在燃燒。7月26日,湖北發生了潭洞、雞麻湖和魚灣暴動,成立了豐霖鄉和魚灣蘇維埃政府。8月初,八一南昌起義后,九江德安縣召開數千人群眾大會痛斥蔣介石、汪精衛,組成一支30人的農民武裝,在永豐、木環壟等地活動,兩次打退國民黨德安縣警備隊的進犯。南昌起義和中國工農武裝起義的消息傳到國外,共產國際幡然自悔,不再強調與國民黨合作并向其讓步。根據共產國際的指示,1927年8月7日臨時中央在漢口原俄租界三教街41號召開了“八七”緊急會議,果斷糾正和結束了中央執行共產國際的右傾錯誤。毛澤東在發言中明確指出“政權是由槍桿子中取得的”[8],第一次提出“槍桿子里面出政權”的觀點,確定湘、鄂、贛、粵四省在農民運動基礎較好的地區舉行秋收起義,開展土地革命,建立紅色政權。《布爾塞維克》刊載了這次會議《告全黨黨員書》指出,黨要繼續堅持和發展革命,必須把著眼點轉向發動工農,“必須與工會農會建立密切的關系。指導他們,使黨的中心工作轉移到這方面去”。《布爾塞維克》多次刊載毛澤東“槍桿子里出政權”這一著名論斷,成為指導中國革命的羅盤。

《布爾塞維克》從創刊到1929年末,不斷向各級黨組織發出“武裝暴動”的號召,吹響農村武裝斗爭的號角,陸續報道了各地農民軍抗擊反動派的武裝斗爭,對湘西、鄂中天門與沔陽、鄂東的麻城與黃安、皖北的阜陽和皖西六霍等地千人以上的26次暴動,都作了詳細介紹,贊揚農民武裝斗爭的勝利,分析遭受挫折或失敗的原因,為后來中國工農紅軍和農村革命根據地的建立指引了方向。《布爾塞維克》用大量篇幅肯定了朱毛紅軍在井岡山的斗爭,把白色政權包圍下生存的紅色政權,視為世界革命的范例。1928年《布爾塞維克》第1卷第25期刊載的《浙南、浙東、贛西革命勢力擴展》一文,記錄了毛澤東領導的秋收起義部隊在井岡山打擊土豪劣紳、建立農民政權、解決土地問題的創舉,描述了毛澤東在井岡山率領貧雇農打土豪、分田地的轟轟烈烈的場面。《布爾塞維克》在《反動統治的動搖與革命戰爭的開展》的述評中,評價朱毛紅軍的勝利對國民黨統治區的震動寫道:“最著名的自然是朱毛所領導的紅軍,兩年間經過國民黨數次的圍剿,國民黨的報紙也曾無數次宣布其圍剿的‘勝利,但事實終是事實,朱毛的紅軍直到現在還是日趨發展。三月,朱毛占據了長汀上杭,在閩南一帶發動了廣大的農村斗爭,同時也擴大了自己的武裝組織。”

《布爾塞維克》報道工農武裝暴動的同時,還發表了多篇研究農村武裝斗爭的經驗和策略的文章,預測了農村武裝割據的勝利前景。瞿秋白在《中國革命中之武裝斗爭問題》一文強調,建立工農政權是武裝斗爭的首要目標,“工農的武裝暴動并不單是‘殺人放火。工農武裝暴動是工農群眾的斗爭,是要積極建立工農的政權之斗爭”。[9]《布爾塞維克》在《武裝暴動的問題》《廣州暴動之意義與教訓》《兩個國內戰爭》《最近自發的農民暴動之趨勢》《一個月來各方革命形勢》等文章中,闡述了工農武裝割據的可能性與歷史條件,確定了建立農村革命根據地的正確道路。

三、《布爾塞維克》對“三個戰略轉折”的宣傳

在中國共產黨轉向武裝斗爭的歷史關頭,《布爾塞維克》這盞高懸的明燈不斷照亮前進道路,多次引導革命者從曲折的困境中走出來。從1927年夏到1932年初,《布爾塞維克》先后宣傳了黨的路線的三次轉折,既有正確的決定,也有沉痛的教訓。這“三次轉折”的要點是:(1)把中國革命視為世界革命的一部分,報道中國農村暴動的同時,部分內容轉向對世界革命形勢和蘇聯成功經驗的思考,引導讀者擺脫大革命的失敗情緒而轉向迎接“革命高潮”;(2)由宣傳發動農村暴動轉向鼓吹奪取大城市,從批評黨內的右傾機會主義轉向推行“左”傾機會主義;(3)宣傳中共中央絕對服從共產國際的革命方針逐漸轉向中共中央對中國革命的獨立領導。

1928年末,《布爾塞維克》開始重視對世界革命形勢的報道,拿出一定篇幅介紹蘇聯的革命經驗和建設成就,讓中國共產黨人看到無產階級革命的前途。1928年12月,《布爾塞維克》刊載了《十月革命對于中國革命之經驗》一文指出:“十月革命告訴我們,無產階級之最后出路,只有暴動起來,奪取政權,建設自己的專政。”“十月革命告訴我們,無產階級專政并不是一個口頭上的理想,它已經在世界上七分之一的土地上,建設了自己的國家。”?譼 1929年6月25日,在上海召開的中共六屆二中全會,通過了《中共六屆二中全會宣傳工作決議案》,提出:“以往黨對于國際問題的宣傳做得很少,中國革命運動在國際間的宣傳,更差不多完全沒有,反對世界大戰的宣傳亦非常不普遍,對于反動派誣指蘇聯為赤色帝國主義,并不能為有力的辯明,甚至許多同志還感覺擁護蘇聯的口號,有些說不出口。蘇聯的實際生活,工人農民兵士婦女的狀況,經濟政治的組織,社會主義建設的成績,我們都沒有具體地向廣大群眾介紹。這樣嚴重的缺點,不但使中國革命不能超出狹隘的民族的范圍,并且顯然不能號召群眾起來反抗帝國主義瓜分中國進攻蘇聯的奸計。”[10]《布爾塞維克》刊載的《蘇聯十三年建設的成績》《蘇聯集體農業運動近況》《蘇聯社會主義改造的新時代》《五年計劃四年完成》等報道和評論,全面介紹了蘇聯工農業發展欣欣向榮的景象。

《布爾塞維克》在1929年6月集中宣傳了中國農民暴動轉向世界無產階級革命,成為世界革命斗爭的一部分。《布爾塞維克》報道“六大二次會議的宣言”時,配發言論號召中共全體黨員帶領群眾為推翻一切剝削制度而斗爭,中國革命正在走向共產主義。《宣言》說:“全世界的統治階級都處在大革命火山之上了!繼續加緊斗爭呀!促進這一火山更快的爆發起來,把帝國主義的統治炸毀,使中國民族與全世界被壓迫民眾都得到徹底的解放,把全世界資本主義吃人的制度,轟成灰燼,造出一個光明燦爛的共產社會!中國革命萬歲!共產主義成功萬歲!中國共產黨萬歲!共產國際萬歲!”

發生于1929年的世界經濟危機起始于美國,波及整個資本主義世界,全球大蕭條導致各國幾千萬工人長期失業,動搖了歐美資產階級的統治,德國納粹黨及法西斯借機上臺。全世界到處是反抗的呼聲,從1926年起英國市民就拿起武器,組織了民間武裝;奧地利出現了“黑色維也納”與社會民主黨的“紅色維也納”的對抗,成立了名為“還鄉團”(Heimwehr)的洋槍隊。[11]1922年至1936年英國共產黨組織了六次“全國饑餓游行”(National Hunger March 1928-1930年規模最大);奧地利工人從1929年初開始不斷上街游行,終于釀成1934年2月12日—17日的自發性武裝起義。斯大林和共產國際認為世界性革命高潮已經到來,多次對中國共產黨下達命令,立即組織城市工人罷工,在大城市奪取政權。《布爾塞維克》從1928年10月開始大量報道上海、蘇州、武漢、廣州等地的工人斗爭,先后發表了《上海郵務罷工的經過與教訓》《反動統治的動搖與革命斗爭的開展》《上海法租界水電廠工人罷工》等報道,對江南造船廠、華商電車公司、上海大生紗廠罷工等連續宣傳鼓動。項英寫的《一九二九年“五一”以來的工人斗爭》一文還列出表格,對上海1929年5月—12月罷工的次數做了統計。?譾 《布爾塞維克》把報道城市工人斗爭作為宣傳重點,標志黨中央由發動農村暴動向鼓動武裝奪取大城市的轉折。為了表達支持共產國際的決議,《布爾塞維克》還發表了六大二次會議通過的《關于德國及其他各國黨內右傾派別的決議》《告柏林無產階級書》?譿 ,高高舉起加入世界革命行列的大旗。

《布爾塞維克》的宣傳發生這種轉折的同時,也開始由農村暴動向鼓吹奪取大城市的“左”傾機會主義路線的轉折。這是一次由革命狂熱走向激進失敗的轉折。1927年11月9日至10日,中共中央在上海由瞿秋白主持召開了臨時政治局擴大會議,國際代表羅明納茲認為,中國的革命形勢是不斷高漲,性質是“無間斷的革命”,“中國共產黨立即行動奪取政權,實現一省數省乃至全國勝利的時候到了”。“中央擴大會議接受了這種觀點,認為當時雖不是社會主義革命,但一直發展下去,就是社會主義革命。”[12]1927年11月,瞿秋白及其臨時中央的領導制定了推動“以城市為中心”的工農總暴動方針,《布爾塞維克》對“兩湖暴動”“廣州起義”“上海暴動”接連做了報道,特別是對12月11日的廣州起義進行了全面宣傳,還出版了兩期《廣東報道特刊》。瞿秋白在《布爾塞維克》發表了多篇“盲動色彩”濃厚的文章,最典型的一篇是《中國革命低落嗎?》,認為“中國革命無疑是在高漲,問題只在革命領導者的無產階級政黨的組織力量”。這些不切實際的口號和計劃還未來得及實施,廣州起義就失敗了。

當時中國革命正處于國民黨反動派殘酷鎮壓的低潮,奪取大城市的革命戰略不可避免地把正在積蓄的革命力量暴露在敵人的槍彈下,給革命造成了巨大的損失。瞿秋白寫的《武裝暴動》一文強調,“革命勢力的發展,到了有幾縣,半省,甚至一二省內工農暴動勝利前途的時候,城市自然要成為暴動的中心和指導者”。?讀 1928年7月,《布爾塞維克》發表了《中國共產黨中央政治局關于共產國際決議案的通告》,批判“盲動主義”玩弄暴動的字眼,是小資產階級式原始農民的急躁情緒,崇尚“燒殺主義,忽視城市工人階級的傾向”。?讁 “黨在這樣盲動的策略之下,又受到可怕的損失,如果繼續的是這樣發展下去,將不可免的要使黨走到滅亡的道路。” ?輮

1928年11月1日,李立三掌握《布爾塞維克》領導權,任編輯委員會主任,接替瞿秋白任黨中央的實際領導人,開始推行更加激進的“左”傾冒險主義,史稱“立三路線”。1928年7月17日—9月1日,共產國際代表大會提出“第三時期理論”,即由布哈林總結的資本主義總危機時期(1928—),“資本主義國家矛盾加劇、世界動蕩不安、世界革命高漲、蘇聯成為世界革命中心”的觀點,開始在《布爾塞維克》上宣傳。李立三完全接受了“第三時期理論”和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第十次全體會議對于這一理論的補充,1930年三四月間李立三在《布爾塞維克》和《紅旗》上發表《準備建立革命政權》《準備建立革命政權與無產階級的領導》《論革命高潮》《新的革命高潮前的諸問題》和《怎樣奪取一省與幾省的勝利條件》等文章,全面推行“左”傾冒險主義。? ?李立三強調,“想‘以鄉村來包圍城市,‘單憑紅軍來奪取中心城市都只是一種幻想,一種絕對錯誤的觀念”。“組織罷工,擴大到總同盟罷工,加緊工人武裝的組織與訓練,以創造武裝暴動的勝利的基礎,是準備一省與幾省政權奪取的主要的策略。” 由于《布爾塞維克》《紅旗》的編輯成員多是贊成李立三主張的人,發表的文章大都充滿“冒險主義”的氣息。

瞿秋白、李立三以及他們領導的黨報黨刊,之所以發生轉向“左”傾的錯誤,第一,是執行共產國際“左”的錯誤的結果,對中國革命形勢沒有清醒、客觀的分析;第二,他們不了解中國的政治、經濟發展不平衡和不統一的特點,在敵大我小、敵強我弱時期不懂得從敵人統治力量比較薄弱的地區發動武裝起義容易成功的道理。他們在黨報黨刊發表的文章、提出的一些主張,對中國革命的規律性沒有慎重研究,也沒有吸取過去的經驗教訓,只是機械地照搬俄國十月革命的經驗。

《布爾塞維克》宣傳內容的第三個轉折是,從強調絕對服從共產國際對中共領導人和對中國革命的操縱,轉向中國共產黨獨立領導中國革命,隱晦地回到陳獨秀多次堅持的“由中國黨來領導中國革命”的主張。1922年至1927年中國大革命的失敗,都是在聯共政治局和共產國際直接指導下進行的,聯共政治局會議專門討論中國革命問題122次,作出738個決定,由莫斯科派駐中國的代表、顧問直接在中國執行。所謂“陳獨秀機會主義”是大革命失敗時斯大林為推卸責任、對自己文過飾非的產物。[13]

在蔣介石和汪精衛相繼叛變北伐革命前,共產國際遠東局負責人拉菲斯提出,中國革命的斗爭方式就是政治罷工。陳獨秀針對拉菲斯的談話指出,“上海無產階級應當更加做好戰斗準備,那么這是對的。但如果他想使無產階級的發動不依賴軍事力量,那么這是不對的”。陳獨秀曾數次向共產國際建議中共要“準備獨立的軍事勢力”“要決定奪取武裝,不要為罷工而罷工”“要加強對武裝暴動的宣傳,宣傳品每天要出新聞式的宣傳大綱”“文字要特別顯淺”。[14]但是,共產國際不同意陳獨秀的意見,多次發來電報或由鮑羅廷等國際代表轉達“不要過早地舉行起義”,“暫時不進行公開作戰,務必千方百計不同上海的國民軍及其長官發生沖突”。[15]維經斯基、鮑羅廷多次要求陳獨秀在同國民黨合作時,“不應當突出自己,也不應當在組織上實行領導”,“決不要打擊蔣介石的意見”,“更遠大的全部軍事工作,維持蔣之中央軍事領袖地位”。[16]陳獨秀與其他黨中央領導人在共產國際的要求下,對國民黨步步退讓,“處處保持在野黨的地位”? ?。這就是陳獨秀犯右傾機會主義錯誤的根本原因。

1927年5月,斯大林多次要求中國共產黨留在武漢國民黨內。“武漢國民政府逐漸變成無產階級和農民的革命民主機關”,“武漢是中國革命運動的中心”,共產黨“既留在武漢政府里又留在武漢國民黨里”。共產黨必須支持武漢國民黨。[17]1927年5月13日,聯共(布)中央政治局突然發來電報,要求中國共產黨“現在就應開始組建八個或十個由革命的農民和工人組成的、擁有絕對可靠的指揮人員的師團。此事不得拖延”。隨后,共產國際又給在武漢的鮑羅廷、羅易、柳克斯(蘇聯駐武漢領事)發來電報,即“五月緊急指示”,要求中共“動員2萬名左右的共產黨員和5萬革命工農,組織一支可靠的軍隊”。[18]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上,陳獨秀說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建立5萬人的軍隊,是根本做不到的。譚平山、張國燾等人也表示不能接受緊急指示。鮑羅廷也抱怨莫斯科根本不了解中國的形勢。幾天后,國際代表羅易竟然將此電報內容泄露給汪精衛,促使汪精衛在武漢發動了“七一五”反革命政變,夏斗寅在宜昌叛變,許克祥在長沙制造“馬日事變”。陳獨秀已經束手無策,其他中央領導人都提不出主張。[19]

“陳獨秀對共產國際是敬仰和力圖服從的,盡管他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但是“到1927年6月下旬,陳獨秀已經在政治局會議上堅定地、公開地提出不同意見,不執行共產國際的指示,這在先前是沒有的”。[20]

于是,1927年7月共產國際代表羅明納茲正式宣布,解除陳獨秀的總書記職務,清算陳獨秀的機會主義,要求陳獨秀悔過。陳獨秀氣憤地回答:“所謂悔過,過從何來,如何悔之?我不明白。為什么不叫斯大林悔過呢?我是執行他的訓令的,他悔過我就悔過。叫我做替罪人,于情于理都說不通。”7月12日,陳獨秀離開中央領導崗位,斯大林和共產國際要陳獨秀去莫斯科,陳獨秀拒絕說:“中國的問題是中國人了解還是外國人了解?我是中國人,我要研究中國問題,為什么不能在中國研究而要到莫斯科去研究?”[21]1928年6月中共六大在莫斯科舉行,一再要求陳獨秀去俄參加六大。他堅決不去,并說:“討論中國革命問題的大會,應在中國,怎么要到莫斯科去呢?”“我堅決不去,中國的問題,中國的同志最了解……”同時,斯大林認為,鮑羅廷、羅易“同樣不執行共產國際緊急指示”[22],1927年7月27日,鮑羅廷和羅易在先前被召回莫斯科的馬林、維經斯基之后離開中國,接替者羅明納茲由于鼓動“左”傾路線,在1927年12月(又一說是11月中旬)也被調回蘇聯,此后共產國際先后派來的米特凱維奇和米夫,指導中國革命僅有數月和一年左右,由于繼續鼓吹“左”的路線不得不被召回。但米夫很重視自己的翻譯王明,極力扶持王明成為中共領導人,繼續推行“左”傾路線,給中國革命造成慘重的損失。

從此共產國際除了派來軍事顧問李德,再沒有任命長期指導中國革命的“太上皇”,中國真正轉向由中國共產黨人自己領導的革命運動。《布爾塞維克》和《紅旗》的宣傳,也完全轉向探索中國共產黨獨立的領導方式和中國革命的正確道路。1931年7月28日,《布爾塞維克》發表的《論中國革命的轉變問題》寫道:“據我們的觀察,中國革命的轉變形式與速度與俄國革命將有許多不同,因此俄國革命的經驗不能在中國機械地運用。”“農民在各個革命階段對革命的態度,也就與歐洲有很大的區別,所以中國無產階級對農民問題的策略也就不能把列寧對俄國農民的策略機械地來運用。” 1930年后,《布爾塞維克》發表多篇對共產國際及其代表和中國黨內機會主義的批判文章,批駁了“共產黨員加入國民黨”的非馬克思主義原則。文章說“中國共產黨過去指導機關所犯的機會主義錯誤,也就是中國大革命失敗的原因之一”,“與列寧指示的‘不要與資產階級混合,而要保存無產階級運動的獨立性完全違反;這就是極可恥的以階級利益去服從民族利益,以無產階級去服從資產階級的機會主義”? ?。該文還對過去宣傳羅明納茲的“不間斷”革命論和瞿秋白、李立三的“左”傾機會主義進行了深刻分析,批判了機會主義給黨造成的嚴重損失。

在毛澤東井岡山革命根據地的影響下,若干地區紅軍所控制的紅色區域相繼擴大,預示中國革命的這一獨特道路將是中國人民解放的唯一正確的道路。1928年11月25日,毛澤東寫給中共中央的報告《井岡山的斗爭》,根據中國社會和中國革命的特點,論證了紅色政權能夠長期存在并發展的條件,以及如何建設農村革命根據地和紅色政權。1929年12月,毛澤東起草的《紅四軍黨代表會議決議——關于糾正黨內的錯誤思想》,批評和糾正了黨內和紅軍內的“左”、右傾機會主義及其影響。這兩篇重要文獻,為瞿秋白寫作《中國革命戰爭的組織和領導問題》提供了理論和實踐根據。該文發表在1931年的第4卷的《布爾塞維克》上,確定了中國革命的性質、路線和策略,堅定了“農村包圍城市”這一中國革命的正確發展道路。? ?為此,《布爾塞維克》先后發表了《中國革命中無產階級的新策略》《發展并完成中國的革命》《目前幾個主要策略問題的討論》《中國革命轉變的前途和任務》等文章,引導中國革命轉到正確的方向。

四、白色恐怖下的《布爾塞維克》與《紅旗日報》

當時的中央編輯委員會委員、中共安徽省委書記尹寬評價《布爾塞維克》說:“僅就已出的第一、二兩期來說,我覺得現在的《布爾塞維克》已經比《向導》好得多。”這種“好”主要體現在“從前的《向導》雖名為中國共產黨機關報,實際在政策上只是自處于‘左派國民黨地位的態度,現在的《布爾塞維克》煥然一新,完全拿出了共產黨獨立的政治面貌來” ?輵 。

在王明“左”傾機會主義路線的統治下,白色恐怖日益加劇,《布爾塞維克》的出版和發行更加困難,編輯部也經常改變地點,而且按照共產國際“(出版物)的外表應與通常的貨物一樣,但內部則有我們的材料”的指示,采取封面偽裝的方式送到讀者手里。從第2卷第2期起,多次以《少女懷春》《金貴銀賤之研究》《平民》《中國古史考》《虹》等書刊的名字做封面,掩人耳目。后來用《中央半月刊》出版了32至34期,第35期改為32開本,用《新時代國語教授書》(印有“小學校高級用”“商務印書館”字樣)刊行。

《布爾塞維克》難以按時定期出版,中間曾幾次休刊,并由周刊逐步改為半月刊、月刊、雙月刊,直至不定出版,最后于1932年7月1日停刊。

中共六大后不久,李立三成為黨內握有實權的四位常委之一,擔任宣傳部部長兼黨報委員會主任,羅綺園出任《布爾塞維克》編輯委員會委員。李立三為加強宣傳工作,決定創辦中央機關報《紅旗》,交由中宣部下屬的文化工作委員會負責人潘漢年、羅綺園與李求實籌備出版。1928年11月20日,中共中央機關報《紅旗》創刊。因工作頗有成效,1929年6月在六屆二中全會上,羅綺園改任中共中央宣傳鼓動部副部長,并擔任《布爾塞維克》主編,到1931年1月27日,根據中央的決議,《布爾塞維克》成為“中央理論機關報”。[23]

《紅旗》在上海創刊后,由謝覺哉、羅綺園任主編,開始時是周刊(第1-22期),自1929年6月19日出版的第24期起改為周三、周六出版。在白色恐怖下,《紅旗》曾化名《快樂之神》《真理》《出版界》《時事周報》《新生活》等名目出版,后來無法公開發行,請上海報社、海光日報社、各地赤色工會、中國革命互濟總會各分會、上海工聯會各分會、各地黨組織的支部幫助發行。為了指導革命斗爭,中共中央決定全國各地黨委的主要負責人為《紅旗》的特約撰述員,《紅旗》大量刊載黨的正式文件,新聞的鼓動性與時效性十分欠缺。

此后,中共中央創辦的《上海報》于1929年4月17日發行,最初叫《白話日報》,主要編輯有李求實、謝覺哉、李炳忠、陳為人、吳永康、蕭洪升等人。出版不久,遭到當局查禁,沒有印刷商敢承接印制,不得不改名《上海報》另覓地方出版。然而不到兩周《上海報》又被查禁,印刷廠被封,老板被捕。《上海報》不斷變換名稱發行,至1929年11月12日才恢復了《上海報》的原名。《上海報》的報館門旁公開掛出報社牌子,交報販公開出售,在1929年紀念“五卅”活動中創下5小時售出8000份的紀錄,引起國民黨當局的注意,出動警察逮捕報販、沒收報紙,采訪部、發行部一再被查抄,經理和主筆被通緝,不得不又一次轉入地下。《上海報》同工人運動緊密結合,直接發展工人通訊員,在工廠組織發行網,報道內容迅速反映上海工人階級的斗爭情況,及時揭露工賊、改組派、取消派的欺騙性宣傳及黃色工會的陰謀,對當時的上海工人運動具有指導作用。

1930年8月15日,黨中央把《紅旗》和《上海報》合并,在上海創辦了《紅旗日報》,報頭標出“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的機關報”字樣。1931年2月14日,《紅旗日報》從第162期到第182期,又在報頭下標注為“中國共產黨中央和江蘇省委機關報”,主編先后為潘文育、王稼祥,潘漢年為采訪部主任。中央黨報委員會全面負責對該報的領導。《紅旗日報》從多方面宣傳黨的方針政策,其中包括刊登小說和美術作品,受到廣大群眾的歡迎,發行不到一個月即達1.2萬多份。上海海員工會曾接到美國紐約的文利索拉號和英國兵船號工會來信,要求代訂《紅旗日報》六七十份。根據讀者要求,《紅旗日報》還出版了副刊《實話》。1930年9月30日,《紅旗日報》在第44期發表了《紅旗日報宣言》稱:“我們揭起了中國蘇維埃的旗幟,號召了全國反帝國主義及反軍閥戰爭的革命運動,宣布了中國共產黨在現在革命中之一切政綱與主張,發布了中國廣大群眾在目前時局中的斗爭要求與戰略,鼓勵了全中國之廣大工農勞苦群眾的階級斗爭。”

該篇宣言一登出,外國租界和國民黨當局組成了搜查隊,逮捕該報的發行人員四五十人,多次封閉承印廠,唆使包探和流氓破壞該報的印刷。1930年9月28日,中華全國總工會號召工人起來示威,反對帝國主義和國民黨壓迫工人階級的出版物,并為《紅旗日報》募捐。當時上海幾乎每個工廠、每個赤色工會都建立了該報的代派處和通訊員。鐵路工人、海員工人、郵政工人、紡織工人都主動幫助《紅旗日報》發行,各校青年學生和各商店店員也幫助推銷《紅旗日報》。后因印刷所連續遭到破壞,已無法正常出版。

1931年2月,張聞天從莫斯科回國抵達上海,接任中共中央宣傳部長,成為臨時政治局主要成員。他根據《紅旗日報》面臨的困境,3月9日將其改名為《紅旗周報》,恢復為“中共中央機關報”字樣。為保證《紅旗周報》按期出版,在上海東百老匯路(今東大名路)1180號設立了專門的秘密印刷所。這幢臨街的三層樓房的三樓是印刷車間,安放著排字架和圓盤印刷機,地板和墻壁都以棉毯等物隔音。每次印完《紅旗周報》,均以一樓煙雜店送貨的名義傳遞到有關聯絡點。《紅旗周報》第1至9期以報紙形式出版,從第10期起以書的形式偽裝封面掩護發行,先后使用過《實業周報》《時代周報》《摩登周報》《佛學研究》《平民》等16種假封面。從第59期起又改為《紅旗》半月刊。1933年1月,張聞天隨中共臨時中央政治局進入江西中央革命根據地。《紅旗》半月刊在1934年3月1日停刊,共出版64期。

此外,1928年10月12日在西安創辦了《西北紅旗》日報,是中共陜西省委機關報;1929年2月—1933年4月中共河北省委在天津英租界創辦《北方紅旗》,共出版72期;1930—1931年在湘鄂西蘇區首府瞿家灣,創辦了湘鄂西《紅旗日報》《工農日報》《紅色軍人》等紅色報刊20余種;1930年9月15日在沈陽創辦了中共滿洲省委機關報《滿洲紅旗》旬刊,1932年在哈爾濱復刊,改名為《東北紅旗》。整個“紅旗”系列報紙的內容同《布爾塞維克》上的新聞和理論文章一樣,堅持報道農民暴動、紅色根據地的建立、中央蘇區三次打破蔣介石對根據地的圍剿,鼓舞全國工農群眾以各種方式向反動派斗爭。“紅旗”系列同樣報道了各地革命志士的被捕和英勇犧牲的感人事跡,發表了多篇哀悼文章,揭露國民黨反動派鎮壓人民反抗的滔天罪行。

1929年4月29日,國民黨中央宣傳部發布了《查毀共黨假名刊物》的密令與《中央查禁反動刊物名冊》(附有《共產黨反動刊物化名表》,殘酷迫害《布爾塞維克》《紅旗日報》等革命報刊的編輯、印刷商、賣報人和讀者。《上海報》先后有10名送報人和特派員被捕,其中有的被判8年重刑。國民黨反動派除了驅使特務搗毀報館和印刷所,還殘暴地殺害知名的編輯記者。1928年4月《布爾塞維克》編委羅亦農被國民黨在上海殺害,1931年2月《上海報》主編李求實被殺,不久《向導》的主編蔡和森在廣州英勇就義,4月29日《中國青年》主編惲代英也在上海被殺,1935年6月《布爾塞維克》主編瞿秋白被槍殺于福建長汀。《布爾塞維克》《紅旗》等系列報刊雖然公開發行,但在廣大讀者的掩護與支持下,發行方式不斷變換,編輯部行蹤嚴格保密,才沒有使更多的編輯人員被捕、被殺害。上述早期中共領導人和報刊工作者的犧牲,多由于叛徒的出賣,這些杰出的黨的新聞工作者先烈,永遠活在我們心里。

注 釋:

①據《向忠發和蘇兆征給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的信》(1928年6月5日)提供的數據,從1927年4月到1928年6月,被殺害的工人、農民和黨員達25萬人,其中黨員2.6萬人,一些黨員脫黨、叛變,近6萬人的黨組織頃刻銳減到1萬多人。

②《反對南京、武漢的軍閥斗爭》,《布爾塞維克》第一卷第一期,一九二七年十月二十四日。

③《布爾塞維克》發刊露布,《布爾塞維克》第一卷第一期,一九二七年十月二十四日。

④《布爾塞維克》第二卷第二期,一九二八年十二月一日。

⑤《中國共產黨第六屆中央執行委員會第二次全體會議宣言》,《布爾塞維克》第二卷第九期,一九二九年八月一日。

⑥《布爾塞維克》第三卷第四、五期,一九三○年五月。

⑦《布爾塞維克》第二卷第九期,一九二九年八月一日。

⑧秋白:《武裝暴動的問題》,《布爾塞維克》第一卷第十期,一九二七年十二月十九日。

⑨《布爾塞維克》第一卷第二十四期,一九二八年七月二十五日。

⑩華崗:《一九二五——一九二七年大革命中的中國共產黨(續)》,《布爾塞維克》第四卷第四期,一九三一年七月二十八日。

立三:《新的革命高潮前面的諸問題》,《布爾塞維克》第三卷第四、五期,一九三○年五月。

同注釋? ?。

共產國際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總部,中共作為它的一個支部,必須無條件地執行共產國際的21條決議。這等于說,莫斯科有權給中共發號施令,而中共只有聽命執行的義務。

《布爾塞維克》第四卷第四期,一九三一年七月二十八日。

《布爾塞維克》第四卷第三期,一九三一年五月十日。

《布爾塞維克》第四卷第一期,一九三一年一月一日。

?輵 尹寬:《對于〈布爾塞維克〉的希望》,《布爾塞維克》第一卷第四期,一九二七年十一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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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中央檔案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M].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89,5:267.

(作者為清華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

編校:董方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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