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傭到管理恒星的天文學家

●衡玉坤

在浩瀚的宇宙世界里，不可勝數的星星閃爍著神秘的眼睛，但鮮為人知的是，這些多如牛毛的星系卻曾經被一位名叫威廉敏娜·弗萊明的女傭管理著，將“它們”的一舉一動展示在人們面前，讓它們成為人類熟知的朋友。

威廉敏娜出生于蘇格蘭的一個工人家庭。她聰明伶俐，出落得亭亭玉立，但從未接受過高等教育，與丈夫結婚移居美國后，被丈夫無情地拋棄。婚姻生活非常不幸，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為了生活，威廉敏娜找了許多工作，最后流落到馬薩諸塞州，幸運地被哈佛天文臺的皮克林聘為家中的女傭。

皮克林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天文學專家，每天專注地在望遠鏡上看著浩瀚天空，一看就是幾個小時，卻因為他的助手工作不力，兩個人配合不好，經常大發雷霆。從皮克林和助手的爭執中，威廉敏娜漸漸地知道了宇宙，了解了星系，對天空中那些林林總總的小星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威廉敏娜將那些感興趣的名詞和移動軌跡詳詳細細記錄在一個個小本子上面，并且根據每次不同星系的變動發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當皮克林和助手再次為恒星的色彩、光球的溫度、光譜的特性發表不同意見，面紅耳赤爭論不休后，唉聲嘆氣的皮克林在房間里面不停踱步，有意無意地對房間中的本子和書籍進行觀察和思考。突然，他發現了威廉敏娜的那些小本本，便順手翻看了起來，從上面他清楚地發現了許多很有價值的東西。他驚奇地問：“這是誰的東西？這是誰寫的？”

威廉敏娜以為自己悄悄地記了那些東西，發表了自己的觀點和言論惹怒了雇主，小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看皮克林威嚴的神色，又擔心會丟了自己千辛萬苦找到的這份工作，便滿腹悔恨，小心翼翼地說：“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皮克林看著威廉敏娜的樣子，不但沒有生氣，而且還笑瞇瞇地說：“NO，NO，威廉敏娜，你是一個非常有天賦，很聰明的女孩子，你做得很好，如果讓你當我的助手，繼續將這些事情做下去，你愿意嗎？”

威廉敏娜本來以為自己會被趕走，沒想到聽到的是表揚，頓時興奮地流出了眼淚，連聲說：“我愿意，我愿意。”

從此，皮克林在工作的茶余飯后，經常和威廉敏娜一起漫步在查爾斯河沿岸，一邊討論當天的工作，一邊觀賞著那旖旎的宇宙風光，許多時候兩個人一走就是幾公里。時間越久，皮克林發現，威廉敏娜不但是一個善解人意的美麗女子，而且非常細心，還是恒星管理的天才，便教她如何分析數據，許多重要的事情讓她幫著做。

威廉敏娜結束了女傭的身份，進入哈佛天文臺。在職業生涯中，威廉敏娜不但協助哈佛天文臺建立了一套恒星編號體系，將上萬顆恒星和其他天文現象編號，出色地分類了超過一萬顆恒星，對美國哈佛分類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管理著天空中的恒星系，還發現300多顆變星，10顆新星，59個星云（包括著名的馬頭星云），并且對各個星系的形狀形成和變化有著獨特的見解，對他的科學研究大有裨益。1906年，威廉敏娜還正式成為英國皇家天文學會榮譽會員，是美國歷史上第一位獲此殊榮的女性，她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女科學家。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威廉敏娜從女傭到天文科學家的逆襲，看似偶然，其實是一種必然，因為每個人的努力和用心的每一步都不會浪費，最終才會創造人生的奇跡。

（王文炎摘自《勞動時報》2021年3月4日/圖 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