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自貿區政策與跨境電商研究

摘 要：截至2020年9月，中國相繼成立自貿區有21個，自貿區跨境電商產業經濟迅猛增長，兩者之間的聯系非常緊密。本研究選取安徽、湖南兩個非自貿區作為對比組，上海、天津兩個自貿區區域作為實驗組，基于CNKI文獻數據庫平臺，以地域名稱和跨境電商為主題檢索文獻數據源，探索海南自貿區（港）政策和跨境電商文獻研究之間的聯系，揭示自貿區和自由貿易港建設下海南跨境電商研究產出文獻的發展趨勢，為海南省政府部門、研究人員的工作開展提供借鑒。研究結果顯示，海南自貿區（港）的建立提高海南跨境電商研究水平，跨境電商研究內容與海南自貿區（港）政策緊密關聯。

關鍵詞：海南自貿區（港）;跨境電商研究;自由貿易港

引言：據商務部的數據顯示，2020年前5個月，自貿區用0.004%的國土面積，吸引著全國17%的外商投資，向全國推廣260多項制度成果。2018年9月24日，國務院批復同意設立中國（海南）自由貿易試驗區，跨境電商作為外貿發展的新增長點，是海南自貿區建設發展的主要內容。自2017年海南省跨境電子商務公共服務和監管平臺上線以來，先后建立了海口綜合保稅區、三亞中央商務區等11個跨境電商產業園區，促進海南跨境電商完成“量”與“質”的雙重飛躍。

張強（2020）提出政策會惠及企業發展所需，減輕企業負重、拓展創新空間，同時由于政策普適性與落實偏曲導致的以獲取扶持資金為主要目的的盲目創新、突擊創新甚至造假創新等投機行為。余明桂等（2016）通過實證結果說明，政策鼓勵企業創新研究與研發投入。海南政策是否對本地產業研究產生影響？海南自貿區建設是否真的促進跨境電商研究的產出？兩個之間是否有具體的關聯？圍繞這幾個問題，本文以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為例，探究海南政策與產業研究的關聯，借鑒于經濟發展較好的上海、天津等自貿區跨境電商研究特點，以安徽、湖南等非自貿區（2020年9月以前）作為對比，闡述自貿區與跨境電商研究之間的關聯，探索海南自貿區背景下跨境電商研究產出文獻的特點，利于海南跨境電商的研究學者把握更為清晰的研究方向，以保證海南自貿區（港）政策初衷與有效落地實施，為海南跨境電商研究的健康發展提供經驗借鑒。

一、數據資料來源

本研究基于CNKI文獻數據庫平臺，采用高級檢索方法獲取研究數據，檢索時間為2021年2月10日，樣本選取不包含2021年文獻，由于資源受限，主要以論文和報紙作為研究文獻的代表，未納入圖書、專利等文獻。CNKI是目前全球最大的中文學術文獻全文數據庫，采用地域名稱和領域名稱為主題，檢索CNKI收錄的文獻進行分析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該區域領域的研究熱點及研究趨勢。以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為代表，選擇旅游收入、“旅游”和“房地產”主題文獻對比，說明海南政策對直接或間接關聯的影響程度。具體檢索策略為：主題=“海南”并含“旅游”和主題=“海南”并含“房地產”。

此外，選取海南與上海及天津3個自貿區、湖南及安徽2個非自貿區（2020年9月以前）等分別作為實驗組與對比組分別檢索，比較自貿區與非自貿區的跨境電商研究文獻的區別，以政策發布日期為時間分割點，說明海南自貿區、自由貿易港的建設對跨境電商研究文獻的影響。其中具體檢索策略為：同時包含地域名稱和“跨境電商”兩個主題，如主題=“湖南”并含“跨境電商”。選取在檢索結果的基礎上，限定時間、作者、機構、學科分類、主題等字段獲取相應的數據，便于分析海南自貿區（自貿港）背景對跨境電商研究產出文獻的具體影響。

二、數據分析

1.海南政策與關聯產業研究

政策的發布時間與關聯產業論文的時間分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兩者之間的關聯度。以2010年1月海南國際旅游島政策下的旅游產業和房地產產業為例，如圖1所示，近年來海南旅游收入逐年增長，但2010年到2011年這兩年海南旅游收入增長率明顯高于平均增長水平。與此同時，有關海南旅游和房地產產業研究文獻量有了突飛猛進的增長，并于2011年分別達到頂峰355篇和57篇（為了方便比較，圖中顯示為房地產文獻篇數乘以10，旅游收入增長率乘以20），隨后幾年逐漸下滑但仍然保持一定的水平。由此可見，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促進海南旅游和房地產產業的健康發展，同時對旅游和房地產研究文獻的影響是非常顯著的。

政策會帶動行業經濟的發展和行業文獻研究。政策發布之初，使相關聯產業迅速成為社會各界討論研究的熱點，催生大量相關產業研究文獻，然而隨著政策熱度的消退，研究逐漸趨向于平穩的態勢。

2.自貿區（港）與跨境電商研究

政策與相關產業的關聯度往往體現在政策的發布時間及政策實行的地域劃分。如圖2所示，2013年是中國跨境電商發展與跨境電商研究元年，在此之前國內跨境電商研究產出文獻數量幾乎為零，隨后幾年呈爆炸性增長，于2018年達到頂峰，這與中國跨境電商的發展趨勢是相吻合的（中國跨境電商研究文獻量取百分比）。上海、天津等自貿區的跨境電商研究文獻分別于2014年和2015年暴漲，隨后兩年達到頂峰后趨于平穩態勢，與全國跨境電商研究趨勢有明顯的區別。自2018年海南自貿區成立到2020年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海南跨境電商研究文獻量從2018年到2019年只有小幅度增長，到2020年度明顯大幅度提升，緣由可能主要來自于兩點：一是《百萬人才進海南行動計劃（2018-2025年）》項目實施初見成效，引進學術界研究人員開始對海南自由貿易港與跨境電商領域的研究跟進;二是經歷海南經濟特區和國際旅游島建設效果與預期理想存在一些差距之后，全民對于海南自貿區建設信心不足，直至海南自由貿易港政策的出臺，極大鼓舞了人們的信心，促進了相關人員研究的熱情和參與。

相反，作為對比組的安徽和湖南，雖然經濟體量遠遠超過海南等自貿區，其統計結果顯示安徽地區跨境電商研究產出文獻在2018年和2019年有下降現象，但非自貿區大致和全國趨勢保持一致，如圖3所示。

研究結果表明，海南自貿區（港）建設與跨境電商研究是高度關聯的，特別是海南自由貿易港政策引爆跨境電商研究熱點，并在未來幾年海南的跨境電商研究文獻將達到頂峰，然后會有小幅度下降并趨于穩定水平。

3.海南自貿區（港）下的跨境電商研究產出文獻

為了更清晰地了解海南自貿區、自由貿易港政策對海南跨境電商研究產出文獻的影響，根據海南自由貿易港官方網站數據顯示，2018年4月10日習近平同志提出“探索建設中國特色自由貿易港”，2020年6月1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總體方案》。本文把海南跨境電商研究發展分為3個階段，第1階段為平穩導入期（2018年4月9日前），第2階段為穩定增長期（2018年4月10日-2020年5月31日），第3階段為高速增長期（2020年6月1日以后），當然未來某時間點會出現穩定期及衰退期，本文不予討論。

（1）研究水平

文獻數量與質量直接反映了研究水平，文獻質量主要的因素發表期刊、被引頻次及基金項目等，統計數據整理如圖4所示。伴隨著海南自貿區、自由貿易港建設的開展，跨境電商研究產出文獻發文量、基金項目、研究機構數量、月均發文量等都有明顯的增長，特別是第3階段的月均發文量突出，這也證實了文章上述的猜想。當然，由于第3階段時間跨度還比較短，文獻被引頻次和核心期刊文獻數量未能直接表現出來，但第2階段的研究文獻無論是被引頻次總數還是單篇文獻被引頻次比較第1階段都有顯著提高，基金資助項目和核心期刊文獻也是此階段開始發表的。

結果表明，海南自貿區（港）政策對海南跨境電商研究產出文獻數量和質量顯著提高，特別是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后效果尤為顯著。

（2）作者與機構

統計數據如表1所示，第1階段，三亞學院的徐超靜是海南跨境電商研究的最早學者之一，發表文獻2篇;第2階段，分屬7個機構的陳仕榜、汪佳濱等12位作者先后發表文獻11篇，高產機構有海南經貿職業技術學院和海南外國語職業學院，分別發表文獻2篇;第3階段，分屬6個機構的郭永泉、丁琪等14位作者發表文獻14篇，其中武漢海關的郭永泉、海南經貿職業技術學院的丁琪各參與2篇，其余作者均為1篇，高產機構有海南經貿職業技術學院5篇和武漢海關2篇。

結果表明，伴隨著海南跨境電商研究的發展，研究作者與機構都有明顯的增加，逐漸出現高產作者與研究機構，海南自貿區（港）政策引發了研究人員對海南跨境電商研究的關注與參與，研究水平將逐步提升。

（3）主題與關鍵詞分布

研究文獻主題與關鍵詞分布情況往往能反映該領域研究熱點趨勢。隨著海南跨境電商研究產出文獻數量的增加，研究主題、關鍵詞和涉及學科也顯得更為豐富多樣。為了探討跨境電商和自貿區兩個頻次最多的主題之間的聯系，跨境電商主題包含農產品跨境電商、跨境電商等主題，海南自貿區（港）主題包含海南自貿區、自由貿易港等主題。數據統計發現，跨境電商和海南自貿區（港）主題研究文獻分別為21篇和12篇，關鍵詞總計25個，如表2所示，頻率排序前五的關鍵詞分別為跨境電商12次、跨境物流6次、海南和海南自貿區各5次、自由貿易港3次，其中跨境物流、海南、自由貿易港主要為第3階段文獻所有。

關鍵詞共現網絡如圖5所示，跨境電商與海南自貿區、自由貿易港、海南等關鍵詞之間的聯系是最為密切的，共現頻次依次為4次、3次和5次。

伴隨著海南自貿區建設的深入，跨境電商和海南自貿區（港）主題研究文獻將越來越多，自由貿易港將取代海南自貿區成為新的研究熱點，而跨境電商的研究更傾向于跨境物流，涉及海外倉、跨境支付等其他跨境電商的相關領域較少。

三、結論與啟示

本文借助CNKI文獻數據庫平臺，按自貿區和非自貿區劃分選取地域，檢索跨境電商等產業主題研究文獻數據源，分別以海南自貿區、自由貿易港政策發布時間間隔點，分3階段對海南跨境電商研究產出文獻進行分析，探究海南自貿區（港）政策對跨境電商研究的影響。實驗結果表明：近年來我國跨境電商發展取得了較大的進展，自貿區成立極大促進了該區域的跨境電商文獻研究，自貿區政策與跨境電商研究是顯著相關的;海南自貿區（港）政策實施以來，海南跨境電商研究產出文獻增長迅猛，文獻質量也有顯著提高，研究學者與研究機構的數量、研究水平逐漸提升，海南研究熱點隨著政策的變化由海南自貿區向自由貿易港轉變，跨境電商研究更多學者關注跨境物流領域。同時，海南自貿區建設反應相對滯后、遲鈍，雖然省政府的重視程度較高，但省內外社會各界對海南自貿區（港）建設信心不足、關注度還相對較低;海南跨境電商文獻研究尚處于初級探索階段，研究文獻數量少、質量低，缺乏高水平的研究團隊，有待挖掘探索創新研究主題。

為了助力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必須大力發展跨境電商產業，產業的健康發展需要相應的研究成果支撐。本文研究的結果對海南跨境電商文獻研究縱深推進的幾點啟示：（1）加快自貿區（港）建設進度。一般來講，政策發布之后兩年是產業研究產出文獻高峰期，直接決定了未來該產業的研究水平。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時間已將近一年，海南省委及各政府部門應當盡快發布實施更多海南自貿區（港）大事記等，迅速引爆研究熱點吸引全國研究學者的關注與參與，推高海南跨境電商研究產出文獻的峰值，進而提高整體研究水平。（2）加強跨境電商人才引進與管理。海南高校與政府是海南跨境電商研究的主體，研究人員數量與研究水平是非常有限的，必須引進高層次跨境電商專業人才，組建高水平研究團隊，帶動本地科研工作者開展研究。（3）加大科研基金經費投入。資金項目是政府對科研資助力度的體現，海南跨境電商研究產出文獻主要有海南區域性基金項目資助，需要進一步爭取更高質量的全國性基金項目，進而提高研究質量。（4）開拓創新跨境電商研究主題。跨境電商的研究主題應該是多樣、廣泛的，除了上述的跨境電商與跨境物流主題的基礎理論研究，研究學者應當著眼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及企業的實際需求，開拓保稅區、國際法律政策等跨境電商相關主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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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吳英照，男，漢族，海南萬寧人，碩士，講師，主要研究方向：電子商務數據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