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的小河

文/蔡學軍

我認識故鄉的小河，源于母親。那時我還小，母親領著我到小河邊洗衣服，河水的聲音讓我很興奮。母親問，這條小河好嗎？我說好。她說：“孩子，記住正是這條小河養育全村的人，這是我們村的母親河。”我聽得似懂非懂。

漸漸長大，我開始獨自去小河邊，母親不放心，總是跟在我身后，又怕我看見，直到我返回她才放心地離開。我看到了她熟悉的背影，朦朧地懂得母親是最關心我的人。

母親是農村婦女，干活從不惜力，每天天不亮就起來，擔著水桶到河邊挑水。來到河邊，母親將水桶蕩進水里，然后提起來，她得用兩只手才能提起整桶的水，因為每桶水至少在15 公斤以上。母親的身體由于操勞，再加上那時生活條件不好，很單薄。但她從不會讓我們小孩參與，說我們正在長身體，不能累著，否則就不長個了。我知道，她是心疼我們。待我十幾歲了，母親才讓我擔著水桶去河邊，但她總是伸手幫我扶著，怕我失去平衡。

小河是母親培養我的搖籃，她總是讓我循序漸進地接受，從擔半桶水到一桶水。就如小河的流水，自然地流向遠方，她從不會給我過重的壓力，總是讓我在體驗中摸索前進。

后來小河的水漸漸少了，母親也漸漸老了……

故鄉的小河，我在夢中一次次想起你。就像愛母親一樣，我愛小河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