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小說的詩化研究

摘要：詩化小說是一種追求詩美效果的小說，是法國象征主義的產物，很難被精確界定。蕭紅是一位勇于打破傳統小說模式的作家，并且長期的潛移默化中，樹立了屬于自己的風格，呈現了散文化和詩化特征。蕭紅小說的個性特色呈現多元化的趨勢，自然樸素而富有力度和深度。雖然說不著痕跡，但是展現了很強的機巧和智慧。不虛張聲勢，卻可以將動人之處呈現在大家的視野中，體現獨到的藝術魅力。在此，筆者以《呼蘭河傳》 為例，分析小說富有個性的靈性創造，對生命深入解讀與探尋。

關鍵詞：蕭紅小說 詩化 《呼蘭河傳》

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蕭紅屬于一位散發著獨特魅力的女作家，并且趨于散文化、詩化的新型小說樣式，沖破傳統小說的模式，建立了屬于其自身獨有的藝術風格。[1]蕭紅不是那種苦練苦磨技巧的作家，但也展示了獨到的眼光和非凡的勇氣，創作中勇于打破小說與詩之間的壁壘，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形成自身小說的風格。其后期代表作《呼蘭河傳》就是將小說的樣式發揮到了極致，將藝術的成熟標志呈現在讀者的面前。其短暫的人生歲月中，以特立獨行、卓爾不群的創作追求，給后代人帶來了“物我合一”的交感回應。通過一花一葉感知那流動的氣韻，感悟渺遠的乾坤。詩化小說不注重故事情節的跌宕或者是人物形象的飽滿，更加傾向的是詩意的傳遞，意境的感悟。

一、樸素豐厚的詩性表述

蕭紅以其跌宕起伏的傳奇人生，在自由創作中充盈著生命的體悟。蕭紅敏感豐富的心靈和自身的寫詩經歷，對后來的小說產生了較大的影響。在潛移默化的過程中，蕭紅使用詩化的筆調，不僅體現了樸素和詩性的意蘊，并且還在很大的程度上，構建了屬于自己的聲音。[2]《呼蘭河傳》中，就是在詩化的語言上，展現了不一樣的表達方式，蘊含了詩性的情韻和意蘊。從本質上看，蕭紅小說的詩性表述主要可以分為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雖然說蕭紅的小說具有很大的抒情表意性，但是，基本上都是按照生活的原型構建人物的自然性，呈現到大家的視野中。源于生活的自然形態，在很大程度上滲透到了生命的最深處，達到了思想上的共鳴。生命的生存，并不僅僅體現在外在的基本條件上，需要在內心的情感滿足下溫暖人生，滿足正常人性的發展需求。“灰色”不僅是客觀的反映，也是人心的體現，值得大家不斷地思考和反思。蕭紅小說的詩意是就地取材，隨機造就。在實踐的過程中，小說中的詩意不僅具有豐厚性，并且還具有滲透性和局部性、整體性。[3]也就是說，只有保持很好的連貫性，才可以將真正的理解和詩性表達出來，賦予不一樣的感情特色。

第二，在當前的發展路徑中，大家可以直觀地看到，很多時候，蕭紅小說還使用了象征與暗示的藝術表現方式。此種表現方式不僅可以很好地將普適性表達出來，并且還可以體現詩性表述的特色。《呼蘭河傳》就是使用象征與暗示等方式，將呼蘭小城豐富的象征內涵更加直觀地表達出來。這是一種集體的野蠻，也是代代傳承的生活方式。在中國人生活現實的象征中，抽象一點，將凍天裂地的呼蘭城呈現到大家的視野中，保持了普遍的生活方式，展現了當時情況下，呼蘭人民的生活狀態。也正是此種藝術的方式才可以更加意味深重地將詩的意蘊體現出來。從文學的角度看，在使用文學手法的時候還會滲透生活的感悟，提高內容的醇厚度，增加詩意美感。例如，《呼蘭河傳》中，就是將“我”家大花園精彩絕倫地呈現到讀者面前。“花開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鳥……愿意結一個黃瓜，就結一個黃瓜。”此時，可以見到，作者是在全身心放松的情況下，反映出四五歲的孩童的心理，并且也展現了“我”對自由的向往，感知到生活中的壓抑和傾訴。[4]不管是在黑暗的狀態下，還是在貧窮與愚昧中，都會獲得同樣的生命力。在孩童的眼睛中，詞語比較平淡，但是在他們眼里卻賦予了真實的生命力。哪怕黃瓜有了“過錯”，也不會存在懲罰，建立了一個絕對快樂的童年。這個世界中，快樂的大花園滲透了大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這里的生活正好與現實的陰郁沉悶形成一個強烈的對比，并且在現實的生活中，也得到了豐厚的詩性意蘊建設，滿足了理想境界的象征。

第三，蕭紅小說憑借活躍的想象力沉入心靈。無論描述還是議論，都在很大程度上展示了屬于語言的內涵，提高語言的客觀性，表達真實的張力。不管是遠景還是描繪近景，都在很大程度上，涉及人性與生命的哲學。一方面給人一種廣闊感，另一方面，還展現了自然的深度。例如，《呼蘭河傳》中，讓人在望而生畏的大泥坑中，回想著那些讓人心驚膽戰的事情，大多數人從這里經過時，都會格外小心，大家都很害怕這個大泥坑，但是卻沒人想過要把這個坑填平。這樣的思維方式，從側面反映了一個問題，大多數人在遇到困難和挫折時，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無視問題或者逃避問題，缺少了直面挫折的膽量和解決問題的勇氣。在生活中，這樣的思想是狹隘的，也是呼蘭人面臨的人生陷阱。在暗示的文筆中，表達了人性的弱點，體現了一種知難而退的思想，一種消極的人生態度。對于小說本身來說，體現了開闊的視野與意境，展示了樸實的詩性特性，提高了創造性。[5]

二、富有個性的靈性創造

蕭紅的小說展現了不一樣的思維表達，體現了對生命和對人性的思考，不局限于細節。不管是哪一種方式，都可以在不一樣的散文、詩歌特色中真實地表達出來。例如，《呼蘭河傳》就屬于一種抒情類型的小說。不僅故事比較連貫，并且呈現了很多閉合式的結構，體現了文體的開放性。《呼蘭河傳》盡可能對各個事物進行詳細的描寫，從風貌到人物，都建立了全方位的思考。在開始的時候，是展示了小城整體的風貌，之后，就是在“我”的記憶中，將“面”的背景展示出來，并且以“點”的方式，展現了生活的土壤。在后來的章節中，將呼蘭河跳大神治病的陋習呈現出來，展現了地方的陋習和人性的殘酷。[6]之后，將“我”和祖父在大花園中的詩意生活表達出來，洋溢童年的樂趣，滲透了人生的辛酸，達到了內涵上的映襯，體現了原生態的層次感。后面的部分，就是在以點帶面的基礎上，合理地加大深入性，體現原生態的內涵意識。在尾聲中，以詩性的抒情化的手法合理地融會貫通，并且保持了整體的協調感，不僅給人一種獨特的品位，并且還在很大的程度上，展示了不同的悲涼感。從字面的角度看，《呼蘭河傳》中的上下章節看著是沒有關系的，但是，在本質的內涵中，卻可以相互映襯，表達出個性化的特色。515B6369-D5B1-4A9C-B538-895307B3FD2D

也就是說，蕭紅的小說當中會體現很多靈性的東西，并且可以描繪到極致。《呼蘭河傳》的很多地方，都吸收了散文和詩歌敘事抒情的表達方式，并且將其中的靈性也有效展示出來。以陰魂寫現實，不僅悲涼，并且還符合兒童的心理，可以為小說的發展提供前進的動力。《呼蘭河傳》中詩歌和散文筆法的描繪下，主要有這樣的一段內容，“……他們被父母生下來……因為他單單的響音，沒有同調。”這句話在很大的程度上，呈現了現實的悲涼，富有散文的情韻和詩化的意蘊。上下文之間的關系，比較跌宕起伏，并且可以形成如歌如詩般的韻律和凄涼。[7]在一些普通的聲響中，牽動著大家的心靈。“我”家的院子中聲音卻不斷，點明院子“很荒涼”，議論中融入了詩化的意象，提高了小說的感染力。以動景寫靜意，以內在照外相，營造出散文的情韻和詩化的意蘊。在深層的壓迫下，有的是逆來順受一輩子，有的是具備了吃苦耐勞的精神……但是，都是一種光明的向往，也是一種對“寒涼”的驅趕。小說在凄涼的聲響中，表達了其中的詩意，讓更多的受眾可以體會到其中的深遠和品味。《呼蘭河傳》中，還是通過樂音的描繪，語音的發掘，色彩的使用，語言的稚拙美，從不一樣的視角下脫口而出，清新質樸彰顯的是悲愴、沉郁之美，充滿音樂之美。[8]

三、結語

蕭紅小說語言的詩化表達下，文字如早晨菜葉上的露珠自然而富有韻味，如夢如幻。靈性創造，感性敘寫，智性言說，詩性表述，不僅在局部彰顯屬于自己的特色，并且還在整體的詩意蘊中，互相融合，熠熠生輝，展現了個性化的特色。詩化小說吸收了中國古典美學中的大化，在“意境”中挖掘小說的詩性和詩意，達到詩化小說“物我合一”。體現蘊含在人生中的苦痛和悲傷，讓詩化的小說更加強調詩意，有效淡化人物的性格，突破傳統小說的界限，表達詩意的氣韻，體現詩化小說的符號。

參考文獻：

[1]唐陽.蕭紅小說中的母性書寫意蘊——以《生死場》《呼蘭河傳》為例[J].青年文學家，2020（26）.

[2]孫崇.原型視域下鄉土語言英譯的語料庫研究——以《呼蘭河傳》中的詞匯翻譯為例[J].長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9， 029（006）：49-53.

[3]沈潤冰.自成一曲的藝術悲歌——淺談蕭紅小說創作藝術[J].青年文學家，2019（011）：62-63.

[4]張白樺，孫曉宇.解讀民俗翻譯中的創造性叛逆——以《呼蘭河傳》英譯本為例[J].渤海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9，041（004）：121-125.

[5]楊麗麗.人文主義視域下的蕭紅小說研究[D].遼寧師范大學，2013.

[6]趙雙花.論抗戰情境下蕭紅《呼蘭河傳》的抒情表現、限度及價值[J].文藝評論，2019，247（01）：76-80.

[7]嚴詩喆.女性，鄉土與“民族國家文學”——從蕭紅筆下的“生死場”談起[J].赤子，2020（001）：80-82.

[8]張盈盈.功能對等理論視角下的文化負載詞翻譯探究——以《呼蘭河傳》葛浩文英譯本為例[D].對外經濟貿易大學，2017.

（作者簡介：武春雨，男，碩士研究生在讀，長江大學，研究方向：中國現當代文學）

（責任編輯 葛星星）515B6369-D5B1-4A9C-B538-895307B3FD2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