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孕婦外周血、臍靜脈血中鳶尾素變化及相關性分析

沈林萍 李艷 仝玉麗

【摘要】 目的：分析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ICP）孕婦外周血及臍帶血中鳶尾素變化和相關性。方法：選取2017年11月-2019年11月于本院進行治療的84例ICP患者，依據疾病嚴重程度將其分成輕癥組（n=50）以及重癥組（n=34）。另選取同期于本院進行孕期保健的60例正常孕婦為健康組。采集兩組空腹上臂靜脈血樣本，產后3 min內采集臍靜脈血樣本，分別進行血清鳶尾素水平檢測。比較三組臨床相關指標;比較三組外周血及臍靜脈血鳶尾素水平;分析臨床相關指標與ICP孕婦外周血及臍靜脈中鳶尾素水平的相關性;比較三組胎盤合體結節面密度與絨毛間隙面密度。結果：輕癥組新生兒體重以及甘油三酯（TG）水平均低于健康組，谷丙轉氨酶（ALT）、谷草轉氨酶（AST）、γ-谷氨酰轉移酶（GGT）以及總膽汁酸水平均高于健康組（P<0.05）。重癥組妊娠周期、新生兒體重、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HDL-C）以及同型半胱氨酸（Hcy）水平均低于健康組與輕癥組，TG、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LDL-C）、總膽固醇（TC）、ALT、AST、堿性磷酸酶（ALP）、GGT、總膽汁酸、直接膽紅素、總膽紅素以及肌酐水平均高于健康組與輕癥組，且尿素水平低于輕癥組（P<0.05）。三組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均低于外周血（P<0.05）。健康組與輕癥組外周血與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均低于重癥組（P<0.05）。健康組外周血中鳶尾素水平與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呈正相關（r=0.406，P=0.044）。輕癥組與重癥組外周血中鳶尾素水平與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均呈正相關（r=0.401、0.412，P=0.037、0.048）。ICP孕婦外周血中鳶尾素水平與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呈正相關（r=0.212，P=0.038）。ICP孕婦外周血與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與臍動脈S/D值、TG、TC、LDL-C、ALT、AST、ALP、GGT、總膽汁酸、直接膽紅素以及總膽紅素均呈正相關（P<0.05）;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與新生兒出生體重呈負相關（P<0.05）。輕癥組與重癥組合體結節面密度均高于健康組，絨毛間隙面密度均低于健康組（P<0.05）。輕癥組合體結節面密度低于重癥組，絨毛膜間隙面密度高于重癥組（P<0.05）。結論：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明顯低于外周血;ICP孕婦外周血以及臍靜脈血鳶尾素水平均高于健康孕婦，推測鳶尾素可能在ICP病理生理過程中起到一定作用;ICP孕婦胎兒出生體重下降可能與鳶尾素在能量和脂肪代謝方面作用有關;通過觀察外周血與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可為判斷ICP嚴重程度提供一定參考價值。

【關鍵詞】 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 鳶尾素 臍靜脈血 外周血 孕婦

Changes and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Irisin in Peripheral Blood and Umbilical Vein Blood of Pregnant Women with Intrahepatic Cholestasis of Pregnancy/SHEN Linping， LI Yan， TONG Yuli. //Medical Innovation of China， 2021， 18（10）： 0-023

[Abstract] Objective： To analyze the changes and correlation of irisin in peripheral blood and umbilical vein blood of pregnant women with intrahepatic cholestasis of pregnancy （ICP）. Method： A total of 84 ICP patients treated in our hospital from November 2017 to November 2019 were selected. They were divided into mild group （n=50） and severe group （n=34） according to the severity of the disease. Another 60 cases of normal pregnant women received pregnancy care in our hospital during the same period were selected as the healthy group. Fasting upper arm venous blood samples were collected from both groups， and umbilical vein blood samples were collected within 3 min after delivery to detect serum irisin level， respectively. The clinical related indexes were compared among the three groups. The irisin levels in peripheral blood and umbilical vein blood were compared among the three groups.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clinical related indexes and irisin levels in peripheral blood and umbilical vein blood of ICP pregnant women was analyzed. The area density of placental syncytial nodule and intervillous space were compared among the three groups. Result： The neonatal weight and triglyceride （TG） levels in the mild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ose in the healthy group， and the levels of alanine aminotransferase （ALT）， 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 （AST）， γ-glutamyltransferase （GGT） and total bile acid in the mild group were higher than those in the healthy group （P<0.05）. The gestational cycle， neonatal weight， high density lipoprotein cholesterol （HDL-C） and homocysteine （Hcy） levels of the severe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ose of the healthy group and the mild group， while the levels of TG， low density lipoprotein cholesterol （LDL-C）， total cholesterol （TC）， ALT， AST， alkaline phosphatase （ALP）， GGT， total bile acid， direct bilirubin， total bilirubin and creatinine of the severe group were higher than those of the healthy group， the level of urea of the severe group was lower than that of the mild group （P<0.05）. The levels of irisin in umbilical vein blood of the three groups were lower than those in peripheral blood （P<0.05）. The levels of irisin in peripheral blood and umbilical venous blood in the healthy group and the mild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ose in the severe group （P<0.05）. The level of irisin in peripheral blood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at in umbilical vein blood in the healthy group （r=0.406， P=0.044）. The levels of irisin in peripheral blood were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levels of irisin in umbilical vein blood in both mild and severe groups （r=0.401， 0.412， P=0.037， 0.048）. The level of irisin in peripheral blood of ICP pregnant women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level of irisin in umbilical vein blood （r=0.212， P=0.038）. The levels of irisin in peripheral blood and umbilical vein blood of ICP pregnant women were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S/D value， TG， TC， LDL-C， ALT， AST， ALP， GGT， total bile acid， direct bilirubin and total bilirubin （P<0.05）. There was a nega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irisin level in umbilical vein blood and birth weight （P<0.05）. The area density of syncytial nodule of both the mild group and the severe group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healthy group， and the intervillous space area density was lower than that of the healthy group （P<0.05）. The area density of syncytial nodule of the mild group was lower than that of the severe group， and the intervillous space area density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severe group （P<0.05）. Conclusion： The level of irisin in umbilical vein blood i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in peripheral blood. The levels of irisin in peripheral blood and umbilical vein blood of pregnant women with ICP are higher than those of healthy pregnant women， suggesting that irisin may play a role in the pathophysiological process of ICP. The decrease of fetal birth weight in ICP pregnant women may be related to the role of irisin in energy and fat metabolism. By observing the level of irisin in peripheral blood and umbilical venous blood， it can provide some reference value for judging the severity of ICP.

[Key words] Intrahepatic cholestasis of pregnancy Irisin Umbilical vein blood Peripheral blood Pregnant women

First-authors address： Heze Municipal Hospital， Heze 274000， China

doi：10.3969/j.issn.1674-4985.2021.10.005

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ICP）屬于妊娠中、晚期特有的并發癥之一，孕婦可出現膽汁酸水平升高、皮膚瘙癢等表現，并且對胎兒影響較大，容易出現難以預測的胎兒突然死亡，對胎兒生命安全產生不利影響[1]。通常在孕婦分娩后癥狀即可改善，但當其口服激素類避孕藥或再次妊娠時，疾病極易復發[2]。當前，臨床對于ICP發病機制以及引起圍產兒不良妊娠結局的機制尚未完全明確，同時受到遺傳、環境等因素影響，限制臨床ICP治療藥物的發展，當前臨床缺乏安全且療效確切、適合妊娠期使用的治療藥物，因此一定程度上限制ICP治療效果的提升[3]。鳶尾素是經蛋白水解酶剪切纖維連接蛋白Ⅲ型結構域蛋白5而形成的一種包含112個氨基酸的多肽。鳶尾素對改善機體糖代謝以及脂肪代謝具有重要意義，可將機體能量轉化為熱量排出體外，進而提升能量消耗水平。但是在鳶尾素與ICP相關性以及鳶尾素水平對妊娠結局的影響方面研究較少。鳶尾素當前已經成為多個領域中的熱點，與多種疾病均有密切關聯，因此很有可能為該類疾病的病因以及治療提供一個全新的思路。文獻[4]研究表明ICP患者外周血鳶尾素水平明顯高于健康孕婦，因此其推測鳶尾素水平升高可能是改善ICP代謝紊亂的一種代償反應。但該項研究受到樣本量不足等問題影響，未能形成統一結論。為提升臨床ICP研究水平以及了解鳶尾素水平對妊娠結局的影響，本研究選擇2017年11月-2019年11月本院接收的84例ICP患者進行研究，分析ICP患者外周血以及臍帶血中鳶尾素水平，分析兩者之間關系，現報道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7年11月-2019年11月于本院進行ICP治療的84例患者，依據疾病嚴重程度將ICP患者分成輕癥組（n=50）以及重癥組（n=34）。診斷標準：（1）空腹狀態下血總膽汁酸濃度≥10 μmol/L;（2）分娩后24～48 h皮膚瘙癢癥狀消失，產后4～6周肝功能指標恢復正常;（3）膽汁酸濃度正常，但無誘因情況下谷丙轉氨酶（ALT）以及谷草轉氨酶（AST）水平升高。疾病嚴重程度分級標準：輕癥為總膽汁酸濃度≥10 μmol/L且<40 μmol/L，患者僅出現輕度皮膚瘙癢癥狀;重癥為總膽汁酸濃度≥40 μmol/L，患者出現嚴重皮膚瘙癢癥狀，同時伴有復發性ICP等情況者[5]。另選取同期于本院進行孕期保健的60例正常孕婦為健康組。納入標準：所有孕婦均為單胎妊娠;輕癥組與重癥組均符合上述ICP診斷標準以及疾病嚴重程度分級標準。排除標準：伴有妊娠期其他疾病者，如妊娠期糖尿病、妊娠期高血壓等[6];長時間使用避孕藥物者;妊娠前即存在肝功能損傷性疾病者，如肝炎、肝硬化等;心臟功能存在明顯異常者;存在嚴重認知功能障礙，無法正常進行言語交流者。所有孕婦年齡23～35歲，平均（28.07±2.18）歲;妊娠周期35～41周，平均（39.14±0.22）周。研究對象及其家屬享有知情同意權，在充分了解研究目的以及研究目的后表示自愿參加研究，本研究經醫院倫理委員會審核通過。

1.2 方法 所有孕婦入院時采集其空腹上臂靜脈血樣本10 mL，并在產婦分娩后3 min內采集其臍靜脈血液樣本5 mL。使用酶聯免疫吸附法檢測外周血和臍靜脈血液中鳶尾素水平，檢測試劑盒采購至上海臻科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全部操作均嚴格依據試劑盒使用說明進行。

1.3 觀察指標 （1）收集全部孕婦臨床相關指標，主要是年齡、妊娠周期、體質指數、血壓、新生兒體重、新生兒Apgar評分、臍動脈RI值、臍動脈S/D值、甘油三酯（TG）、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LDL-C）、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HDL-C）、總膽固醇（TC）、脂蛋白、載脂蛋白A-I、載脂蛋白B、載脂蛋白比值、ALT、AST、堿性磷酸酶（ALP）、γ-谷氨酰轉移酶（GGT）、總膽汁酸、直接膽紅素、總膽紅素、膽堿酯酶、肌酐、尿素、胱抑素C、葡萄糖以及同型半胱氨酸（Hcy）。比較三組上述指標之間差異。（2）比較三組外周血以及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3）分析上述臨床指標同ICP孕婦外周血以及臍靜脈中鳶尾素水平之間相關性。（4）在孕婦分娩后對其胎盤實施形態測量，當胎盤娩出后，選擇中央帶、中間帶以及周邊帶各1塊胎盤，長度4 cm、寬度3 cm、厚度2 cm，放置在福爾馬林溶液中進行固定，石蠟包埋，每一個標本選擇3張非連續切片，HE染色、脫水、透明、中性樹膠封片。每張切片隨機選擇5個視野，在低倍鏡下觀察組織切片中合體結節面密度（合體結節面積/絨毛組織面積）與絨毛間隙面密度（絨毛間隙面積/絨毛組織面積）[7]。

1.4 統計學處理 采用SPSS 20.0軟件對所得數據進行統計分析，計量資料用（x±s）表示，組間比較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組內比較采用配對t檢驗，多組間比較采用方差分析，相關性進行Pearson相關性分析;計數資料以率（%）表示，比較采用字2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三組臨床相關指標比較 全部孕婦均成功分娩，共分娩144例新生兒。輕癥組新生兒體重以及TG水平均低于健康組，ALT、AST、GGT以及總膽汁酸水平均高健康組（P<0.05）。重癥組妊娠周期、新生兒體重、HDL-C以及Hcy水平均低于健康組與輕癥組，TG、LDL-C、TC、ALT、AST、ALP、GGT、總膽汁酸、直接膽紅素、總膽紅素以及肌酐水平均高于健康組與輕癥組，且尿素水平低于輕癥組（P<0.05）。見表1。

2.2 三組外周血以及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比

較 三組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均低于外周血（P<0.05）。健康組與輕癥組外周血與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均低于重癥組（P<0.05）。見表2。

2.3 臨床相關指標與ICP孕婦外周血、臍靜脈中鳶尾素水平的相關性 健康組外周血中鳶尾素水平與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呈正相關（r=0.406，P=0.044）。輕癥組與重癥組外周血中鳶尾素水平與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均呈正相關（r=0.401、0.412，P=0.037、0.048）。ICP孕婦外周血中鳶尾素水平與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呈正相關（r=0.212、P=0.038）。ICP孕婦外周血與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與臍動脈S/D值、TG、TC、LDL-C、ALT、AST、ALP、GGT、總膽汁酸、直接膽紅素以及總膽紅素均呈正相關（P<0.05）;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與新生兒出生體重呈負相關（P<0.05）。見表3。

2.4 三組胎盤合體結節面密度與絨毛間隙面密度比較 輕癥組與重癥組合體結節面密度均高于健康組，絨毛間隙面密度均低于健康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輕癥組合體結節面密度低于重癥組，絨毛膜間隙面密度高于重癥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3 討論

ICP屬于妊娠期常見肝病，但當前臨床對于其病因尚未完全了解，認為其與免疫因素、雌激素水平、甲狀腺激素水平以及遺傳等有關[7]。對于妊娠期女性而言，機體內雌激素水平明顯升高，導致肝細胞膜中磷脂和膽固醇比值升高，進而影響膽酸通透性，使得膽汁流出受阻，并且還會改變肝細胞蛋白質合成，進一步增加膽汁回流，使得血液中膽酸水平明顯升高，刺激子宮平滑肌，出現早產等情況，同時膽汁酸毒性會使胎兒發生宮內窘迫以及窒息，從而造成胎兒死亡[8-9]。因此，了解ICP相關內容對改善疾病預后具有積極意義。

臨床有研究發現，通過鍛煉后，肌肉會分泌一種PGC-1α蛋白，這種蛋白調控的下游因子之一，可通過剪切和修飾形成鳶尾素[10]。在陳嘉卿等[11]研究中通過分別比較正常孕婦、輕癥ICP患者以及重癥ICP患者肝功能、腎功能以及脂代謝指標情況，并觀察上述指標同機體鳶尾素水平之間關系發現正常組以及輕癥組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依次是（595.33±162.70）、（648.82±164.81）pg/mL，均低于重癥組（858.78±97.42）pg/mL，并且外周血中鳶尾素水平明顯高于臍帶血內水平。因此其認為鳶尾素水平可作為判斷ICP病理生理過程的重要指標。在本次研究中，正常組以及輕癥組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依次是（596.03±160.57）、（650.95±162.78）pg/mL，均低于重癥組（860.28±96.88）pg/mL（P<0.05），與上述研究結果接近。分析原因可知，ICP孕婦膽汁酸代謝功能紊亂，導致患者肝功能指標異常。在肝細胞中，ALT主要存在于非線粒體中，而有80%左右的AST則存在于線粒體中，由此可知ALT以及AST屬于非特異性細胞內功能酶。當機體肝細胞受到損傷后，由于細胞膜通透性增加，導致細胞質中ALT以及AST大量釋放入血，進而使得ALT以及AST水平升高。對于ICP患者而言，其機體ALP水平有顯著升高，并且可同膽紅素升高相接近，因為ICP患者膽紅素水平升高，抑制細胞氧化磷酸化，破壞線粒體，進而使ATP生成減少，導致胎兒能量儲備力下降[12]。GGT則存在于微粒體以及細胞膜上，其可參與谷胱甘肽水平代謝，而外周血中GGT主要來源于肝膽系統，GGT在肝臟中全面分布于肝細胞毛細血管一側以及整個膽管系統中，當患者機體肝內膽汁排泄受阻時，則會引起GGT水平升高[13]。因此，在本次研究中，輕癥以及重癥患者ALT、AST、ALP、GGT、總膽汁酸、直接膽紅素以及總膽紅素水平明顯高于健康者（P<0.05）。在孕婦妊娠期間，為保障胎兒可獲得充足脂類物質，其機體血脂水平通常高于非妊娠狀態，因此在妊娠期間，脂肪吸收功能有顯著提升，同時對雌激素以及孕激素水平也產生相應改變，正常妊娠孕婦可出現一定生理性血脂水平升高，但是對于ICP患者而言，由于膽汁淤積對肝功能造成損傷，使得肝臟對脂肪的代謝功能發生紊亂，無法維持血脂動態平衡[14]。肝臟合成膽固醇能力提升，進而提高血液中總膽固醇水平，一定程度上增加不良妊娠結局風險[15-16]。鳶尾素對白色脂肪細胞可發揮一定作用，通過誘導可將其轉化為棕色脂肪細胞。棕色脂肪細胞具有較高的產熱效率，其被激活后，可快速消耗機體脂肪以及葡萄糖，促進產熱以及代謝[17-18]。在本次研究中，重癥組血脂指標水平高于輕癥組和健康組（P<0.05），同時，當機體TG以及TC水平上升時，機體內外周血鳶尾素水平也逐漸上升，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會因TG、TC以及LDL-C水平上升而升高。由此可知，ICP孕婦機體內脂代謝功能紊亂，而鳶尾素可能起到降低膽固醇以及脂肪的作用。本次研究中，輕癥組與重癥組外周血中鳶尾素水平與臍靜脈血中鳶尾素水平均呈正相關（P<0.05）。分析可知，由于受到機體內某種因素影響，使得胎盤組織中鳶尾素生成以及轉運功能受到抑制，從而降低臍靜脈血液中鳶尾素水平[19]。本次研究中，輕癥組以及重癥組合體結節面密度均高于健康組，絨毛間隙面密度均低于健康組（P<0.05）;輕癥組合體結節面密度低于重癥組，絨毛膜間隙面密度高于重癥組（P<0.05），當胎盤絨毛表面血管痙攣，加之胎盤滋養細胞增生，導致絨毛間隙顯著縮小，合體結節面密度增大，進一步使胎盤血液灌注量下降，有效氧交換面積減少，胎盤的氧儲備能力下降，極易使患兒出現缺氧等不良妊娠結局[20-21]。

綜上所述，鳶尾素水平可為ICP診斷提供一定參考價值，但對其在ICP中所發揮的作用還需臨床進一步研究，從而提升臨床ICP治療效果。

參考文獻

[1]丁盛娣，唐杰，徐彬，等.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產婦胎盤血流灌注及AQP1表達的相關性研究[J].浙江臨床醫學，2020，22（3）：328-329，333.

[2]邱智楓，張杰良，黃雪珍.臨產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患者凝血功能分析[J].國際檢驗醫學雜志，2020，41（1）：117-119.

[3]李麗嬌，楊素娟，許夢婷.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的發病危險因素分析[J].中國婦幼保健，2020，35（3）：413-415.

[4] Ayse K，Ayse K，Korkut D，et al.Maternal circulating levels of irisin in intrahepatic cholestasis of pregnancy[J].The Journal of Maternal-Fetal & Neonatal Medicine，2016，29（21）：3483-3487.

[5]樂杰.婦產科學[M].7版.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2008：301-304.

[6]張建華，李秀華.胎盤膽汁酸轉運體及核受體與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的研究進展[J].中國生育健康雜志，2020，31（1）：87-89.

[7]盧柳娟，陳遠婷，梁金英.不同嚴重程度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患者膽汁酸、肝功能指標檢測及其妊娠結局分析[J].中國醫學創新，2019，16（28）：28-32.

[8]何靜媛.肝內膽汁淤積癥孕婦總膽汁酸水平與新生兒臍血膽汁酸及圍生兒結局的關系[J].臨床輸血與檢驗，2020，22（2）：181-184.

[9]李俠，肖維.丁二磺酸腺苷蛋氨酸聯合熊去氧膽酸對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患者膽汁酸、肝功能及妊娠結局的影響[J/OL].中國肝臟病雜志（電子版），2019，11（4）：55-60.

[10]郭翔，楊可，周毛嬰，等.妊娠期糖尿病患者血清鳶尾素水平與糖脂代謝、妊娠結局的相關性[J].中國婦幼保健，2020，35（8）：1383-1385.

[11]陳嘉卿，馬俊如，石秉知，等.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患者血清、臍靜脈血鳶尾素水平變化及相關性研究[J].現代婦產科進展，2019，28（3）：202-205.

[12]湯人夷，胡群鳳，彭莉晴.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患者血脂、肝功能和雌激素水平的變化及臨床意義[J].實用肝臟病雜志，2019，22（6）：860-863.

[13]武晶，王純靜，李金艷，等.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患者血脂、肝功能、雌激素水平的變化及其與新生兒不良結局的關聯性[J].海南醫學，2019，30（19）：2511-2514.

[14]徐暉，黃夏冰，伍濤.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患者相關生化指標的檢測及臨床意義[J].中華全科醫學，2017，15（7）：1192-1193，1197.

[15]肖文波.脂代謝檢測對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的防治價值分析[J].中國婦幼保健，2017，32（14）：3140-3143.

[16]陳嘉卿，馬俊如，李琴.鳶尾素與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的關系[J].中國生育健康雜志，2019，30（5）：490-492，495.

[17]劉英，劉雅琳，佘金明.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孕產婦肝功能指標改變及胎盤病理特征[J/OL].世界最新醫學信息文摘（連續型電子期刊），2020，20（1）：122-123.

[18]何妍春，胡文勝，曹芬.血清免疫學指標與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母嬰結局關系的調查分析[J].中國衛生檢驗雜志，2020，30（10）：1239-1241.

[19]明丹，劉海霞，趙月霞，等.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產婦血清總膽汁酸、谷草轉氨酶水平與胎兒生長發育的相關性研究[J].中國婦幼保健，2019，34（8）：1731-1733.

[20]汪曉曼，朱怡恬，趙仕成，等.聯合檢測血清總膽紅素和直接膽紅素等指標對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孕婦的早期診斷和預后研究[J].東南國防醫藥，2020，22（5）：492-496.

[21]汪學耀，張濤，荊成寶.血清總膽汁酸與甘膽酸水平診斷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能力的Meta分析[J].現代檢驗醫學雜志，2020，35（5）：73-76.

（收稿日期：2021-01-28） （本文編輯：田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