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 征
(大慶鉆探工程公司鉆井工程技術研究院,黑龍江大慶163413)
對海拉爾盆地的地質構造壓力系統、地層流體分布狀況認識還不夠全面,該地區屬于拉張型裂陷盆地,凹陷多以箕式斷陷為主,具體可劃分為三坳兩隆五個一級構造單元,進一步分為16個凹陷,四個凸起共20個二級構造單元。地層分布自下而上依次為基底,上侏羅統興安嶺群,下白堊統銅缽廟組、南屯組、大磨拐河組、伊敏組,上白堊統青元崗組,第三系和第四系。
(1)海拉爾盆地發育多種類型儲集層,包括砂巖、砂礫巖、泥巖裂縫、火山巖裂縫及變質裂縫洞五種類型。
(2)巖屑組分中巖屑含量很高,平均含量大于50%,巖石類型為長石質巖屑砂巖或長石砂巖。只有烏爾遜凹陷南上段砂巖巖屑含量較低,小于25%,為混合砂巖或長石砂巖。
(3)砂巖膠結物種類多,含量高,膠結類型以孔隙式為主,膠結物有泥質、方解石、硅質等,總量大于20%。
(4)砂巖中的粘土礦物主要有蒙皂石、高嶺石、伊利石、混合層及少量綠泥石。海拉爾盆地砂巖中粘土礦物絕對含量比松遼盆地要高得多。
海拉爾盆地砂巖儲集層有四種基本孔隙類型,它們是原生粒間孔隙、溶蝕孔隙、微孔隙和裂縫孔隙。其中,粒間孔隙和微孔隙分布最廣。
總的來說海拉爾盆地砂巖儲層物性具有“中孔低滲”的特點,部分地區和層段也有高滲透砂巖分布。
(1)砂巖孔隙度隨深度增加而減少。在1200m深度以內孔隙度大于20%,1200~2000m深度內,孔隙度為30%~20%,2000m以下,孔隙度小于10%。和松遼盆地相比,海拉爾盆地砂巖所經受的壓實作用要強得多。這是因為該區砂巖多屬巖屑砂巖,剛性組分少,不穩定組分巖屑含量高,骨架顆粒抗壓能力差。另一方面砂巖中泥質多,也易被壓實。
(2)大多數井段砂巖平均滲透率低,一般小于1×10-3μm2或只有幾個1×10-3μm2,僅有少部分井段高。
(3)孔隙度和滲透率之間的相關關系不像松遼盆地那樣明顯。孔隙度大,滲透率不一定高。主要原因是微孔隙所占體積太大。
海拉爾盆地內存有斷層,凹陷、裂縫比較發育,并且地下水層的連通狀況不一,造成地下壓力系統比較紊亂,相鄰兩井無參考性和可比性。如:倫2井,雙級固井,在二級替漿時,排量是2.6m3,替至8m3,泵壓由2MPa升至6MPa,井口排量減小,替至12m3時泵壓仍為6MPa,井口不返,后改單泵排量1.5m3,替壓由3MPa升至8MPa結束,井口始終不返。而相鄰的德3井一次性封固1000m以上,并沒有發生井漏。
海拉爾探區地質構造的復雜性對固井設計、施工及固井質量等方面有一定的影響。
長封固井(1000m以上)對固井質量的影響:由于海拉爾地區地質分層多,無法割舍,故多為淺井長封井,在較低井溫條件下,井底與水泥面的溫差較大,且使用適合深井的G級油井水泥固井,加之固井用水的水質影響,使得水泥漿凝結時間長、稠化時間長帶來了一系列不良影響。
水泥漿水泥面和井底的凝結時間對比見表1。

表1 水泥漿水泥面和井底的過渡時間對比
從表1可以看出,水泥漿水泥面和井底的過渡時間差別較大,使用原漿固井不可避免地造成溫度低處過渡時間過長,增大了水氣竄的可能性。
不同溫度對水泥石抗壓強度的影響見表2。

表2 不同溫度對水泥石抗壓強度的影響
據有關研究表明,水泥石抗壓強度大于18MPa就能得到一個穩定的聲變結果,但從表中看出,35℃時抗壓強度小于18MPa,對聲變產生一定影響。
為了掌握地層壓力對固井質量的影響,統計了近幾年試油結果得出的油氣層地層壓力數據,具體情況見表3。
從表3可以看出,海拉爾地區探井的油氣層壓力屬于正常壓力系統,一般壓力系數在0.92~1.08之間,而水層的地層壓力數據欠缺,但從實鉆情況[霍1井固井后,環空出水,當時鉆井液密度1.15g/cm3,巴4井鉆井過程中,鉆井液密度1.10g/cm3,多次出現低粘、低密度井段,并且在1300~1350m井段,完井電測多次遇阻,通井下套管也在此井段遇阻,鉆井液密度1.19g/cm3循環鉆井液發現水侵。貝3-1井鉆遇水層14層(1314~1315m取芯證實),貝9井鉆進過程中發生水浸,導致井塌],說明海拉爾探區部分井地下水層壓力存在異常。而該區地下水層壓力系數比較可疑,從鉆井過程中出現的水侵推斷,水層壓力系數在1.20左右。
由于鉆井液密度是依據油層的壓力設計的,而沒有考慮水層壓力情況,又由于水泥漿膠凝失重,導致水層壓不穩,發生水竄。
通過對海拉爾固井質量的分析,發現大多數井中淺層段的水層對固井質量影響很大,以霍1井、貝301井為例來說明地下水層的發育情況及對應的聲變結果。具體情況見圖1、圖2。

表3 海拉爾盆地部分井地層壓力系數統計表
海拉爾地區水層發育,有的水層長達100m,由于地層水極其發育并含有溶解CO2氣,水氣竄的控制顯得極為重要。

圖1 霍1井測井綜合解釋圖

圖2 貝301井測井綜合解釋圖
取海拉爾探區固井用水(河水、井水)、地下水(紅3井、銅4井)進行了水質化驗分析,具體情況見表4。
從以上可以看出,海拉爾地表水和地層水礦化度較高,尤其是Cl-、SO42-、Mg2+濃度高。特別是從銅字號井地下水看含有大量的HCO3-離子。室內試驗表明,用這種礦化度的水配制的水泥漿其稠化時間延長、流變性變差并伴有發泡和水泥石體積收縮等現象,這無不對水泥封固質量造成負面影響。另外,用地下水養護的水泥石體積嚴重收縮。
取現場水和自來水進行膠凝強度對比實驗,實驗結果見圖3、圖4。
經研究表明,水泥經過膠凝過渡期(即靜膠凝強度從100lb/100ft2發展到500lb/100ft2的時期)越快,就越適合于防止水氣竄。
從圖3的膠凝強度發展曲線1可以看出,現場水配漿膠凝強度從100lb/100ft2到500lb/100ft2的過渡期為35min左右,而從圖4膠凝強度發展曲線2中得知,自來水配漿膠凝強度100lb/100ft2到500/lb/100ft2的過渡期為15min左右,顯然看出用現場水配漿膠凝過渡期長,對防止水氣竄不利。

表4 水質化驗分析情況

圖3 現場水膠凝強度發展曲線

圖4 自來水膠凝強度發展曲線
Mg2+與硅酸鹽水泥水化物Ca(OH)2反應生成水鎂石,這是一多孔結構,這種結構促進Mg2+更進一步浸入腐蝕水泥體。具體反應如下:

從摻入MgCl2混漿及在恒定溫度不同濃度的MgCl2溶液中養護28d齡期后的水泥試件材料看出:Mg2+對水泥石的腐蝕是嚴重的,此外Mg2+對水泥的流變性及稠化、強度等性能影響較大,其結果見表5。
CO32-也同樣破壞水泥石結構,使滲透率和孔隙度上升。

表5 Mg2+鹽對抗壓強度的影響
按常規計算循環溫度的公式如下:

計算與實際循環溫度下水泥漿的稠化時間如下:
(1)水泥漿:稠化時間52℃×26.9MPa·min,稠化時間63℃×35.9MPa·min;
(2)現場水原漿:稠化時間130min/70Bc142min/100Bc,100min/70Bc119min/100Bc。
可看出2300m左右的井底靜止溫度為83℃,循環溫度為47℃,比計算的循環溫度63℃低15℃,稠化時間長了22min,說明海拉爾探區固井循環溫度低于大慶長垣同井深的固井循環溫度,如果還用計算循環溫度進行固井設計,將嚴重影響水泥漿的性能和固井質量。
海拉爾探井完井時間較長。海拉爾探區距大慶較遠,完鉆到固井等待時間長,這樣致使裸眼浸泡時間長,井眼條件變差,泥漿性能受到影響,死泥漿多,頂替效率差,從而影響固井質量。靜態泥餅的形成,隨時間的增加,泥餅厚度顯著增加,泥餅過厚,泥餅的質量就不能得到保證,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二界面的膠結質量。
由于地層破裂壓力較低(如:巴1井2030m處為32.3MPa,1899m處為34.4MPa,1798m處為27.4MPa),且封固段長,使用低密度水泥漿受到條件限制,因此部分井采用雙級注水泥工藝,海拉爾探區自1998年以來不合格井中貝6、貝8、貝17、巴2、巴3皆為雙級注固井,分析雙級注對固井質量的影響主要以下三個方面:①水泥漿沒過雙級箍,造成泥漿鈣化,形成“豆腐渣”影響頂替效率。②鉆雙級箍時碰撞套管,在一界面形成微間隙。③由于縮短施工時間使用承托式雙級箍,一級壓不穩。
海拉爾地處外圍探區組織施工難度大,施工受自然環境及水泥存放等條件的限制。從海拉爾至井場最近的距離也得250km以上,且路面狀況不好,車況保障難度較大。海拉爾用水泥經過長途運輸,存放時間較長,易結塊,裝灰時水泥臟,有碎紙片塑料片。易造成前期注灰速率高,后期注灰速率低,前期水泥漿密度高,后期水泥漿密度低,易形成“蓋帽”。海拉爾盆地地處高寒地區,冬季長,施工組織難度大,如蘇17井,固井時地面溫度達-40℃,稍有停頓管線就有被凍的可能性。
貝爾凹陷和烏爾遜凹陷的主要區別如下:兩區塊泥巖礦物含量明顯不同,大一段貝爾凹陷蒙脫石遠遠高于烏爾遜北部,而伊敏組蒙脫石含量烏爾遜北部高于貝爾凹陷,由于蒙脫石水敏性強,易吸水膨脹,造成貝爾凹陷大一段易塌,烏爾遜凹陷北部伊敏組易剝落。統計各區塊井徑擴大率情況,貝爾凹陷井徑擴大率較大。貝爾凹陷的裂縫發育程度遠遠高于烏爾遜凹陷北部,且裂縫極其發育,由于裂縫發育使得貝爾凹陷易塌,而烏爾遜凹陷蘇仁諾爾構造嚴重時只是剝落,沒有大塊坍塌。烏爾遜凹陷南二段油層平均有效孔隙度18.1%,屬中孔中滲儲層,壓力系數0.97,地層水平均總礦化度5339.7mg/L,屬NaHCO3水型。貝爾凹陷儲層平均有效孔隙度20.8%,屬中等孔滲儲層,地層水平均總礦化度3556.17mg/L,屬NaHCO3水型。儲層原油性質具低密度、低粘度和低凝固點特點。相對比較而言,貝爾凹陷地層有效孔隙度大,含水飽和度高,孔滲條件好,地層壓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