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祺

(2021年第15期)
最近為了方便市民接種新冠疫苗,有一些社區因地制宜地把迷你型的接種站開進了社區、商場、學?!驗樾鹿谝咔?,打疫苗這個過去存在感并不太強的活動,現在已經變成了熱詞。
很多東西因為重要所以存在感強,但還有一些東西相反,因為重要和有效反而難有存在感,疫苗就是這樣。
上期采寫《戰勝腦膜炎》專題,采訪流行病學專家曾光教授,他為我們揭開了一段冷僻的歷史——上世紀中葉發生在中國的流腦大疫情。
根據文獻記錄,1950年至1979年的30年中, 我國共報告流腦病人877萬人, 死亡57萬人。該死亡數占全國同期傳染病報告死亡的1 / 5。1967年疫情是中國有記載的最嚴重的一次流腦疫情, 總共有304萬人感染,死亡超過16.4萬人。
此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段歷史,曾教授考慮到年輕人對這段公共衛生史的陌生,一再強調這些數據的真實性。他說,盡管處于“文革”中,但當時中國的疾控體系還在運行,因此統計數字是絕對準確的。
那么今天的我們為何對當時的流腦疫情如此陌生呢?這就要歸功于疫苗接種。到了上世紀80年代后,流腦疫苗普遍接種,流腦的病原再也沒有機會在人和人之間傳播,流腦就漸漸消失了。
今天重提歷史目的,曾光教授說,是因為流腦看似“消失”了,實際上“余燼”還在。而目前我們的孩子接種的流腦疫苗,并沒有覆蓋現在主要的菌群。這意味著流腦還是有“復燃”的可能。因此流腦的預防仍然值得重視,流腦疫苗的存在感值得重提。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野徑云俱黑,江船火獨明。
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本期做了“三星堆”的專題,所以,就讓我們把視線移向巴蜀,跟隨杜甫一起感受當地那春夜降雨、潤澤萬物的美景吧。
《春夜喜雨》寫于唐肅宗上元二年(761)春。杜甫在經過一段時間流離轉徙的生活后,終因陜西旱災而來到四川成都定居,開始了在蜀中的一段較為安定的生活。此詩開頭即用一個“好”字贊美“雨”,只因春雨催動萬物生,“好”得名副其實。而頷聯用的仍是擬人化手法,“潛入夜”和“細無聲”相配合,足見這雨有意潤物,無意討“好”,是故愈顯“厚道”。頸聯的“黑”與“明”互為映襯,不僅點明了云厚雨足,而且予人以強烈的美感。尾聯想象雨后的早晨,整個錦官城變成了沉甸甸的鮮花盛開的世界,說明詩人體物細膩、心情愉快。
全詩切夜、切春,品格亦高,的確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