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華


摘 要:以新修訂《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社會普法實踐為研究對象,聚焦微信平臺,分析了現有普法宣傳實踐在內容表達、信息推送、信息傳播等方面存在的不足。具體從精準化、實效化、常態化、特色化四個角度出發提出優化策略,建議微信平臺社會普法可以依照數據分析普法需求,明確特性精準利用媒介;結合法律傳播思想,創新檔案普法宣傳內容;利用制度推進協同合作,集聚資源保障持續普法;強調公民法律角色,宣傳檔案法治實踐。
關鍵詞:檔案法;社會普法;微信平臺
分類號:G270
Taking into Account the Four Dimensions: The Social Popularization Strategy of the New Archives Law on WeChat Platform
Fang Hua
(School of Society and History of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Fujian, 350117)
Abstract: Taking the social law popularization practice of the newly revised Archives Law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as the research object, focusing on the WeChat platform,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shortcomings of the existing law popularization propaganda practice in the aspects of content expression, information push and information dissemination. From the four dimensions of precision, effectiveness, normalization and characteristic,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optimizing strategies. It is suggested that the social law popularization of WeChat platform can utilize the data to analyse of the needs of law popularization, Understand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medium and its precise use; combined with the legal dissemination of ideas to innovative archives publicity content; use the system to promote collaborative cooperation, gather resources to ensure continuous law popularization; emphasize the legal role of citizens, Propagate the practice of archives rule of law.
Keywords: Archives Law;Popularization of Social Law ;WeChat Platform
以“堅持系統內普法與社會普法并重”為據,可將普法活動分為系統內普法和社會普法[1],具體至檔案普法則為檔案系統內普法和檔案社會普法,是指以除檔案執法機關系統內之外的公民、法人和其他組織等社會公眾為對象[2],采取多形式、借用多渠道,以提升檔案法治意識和普及知識為目的展開的活動。與檔案系統內普法相比,其普法范圍更廣闊、手段更靈活、內容更講求適用。
2020年6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以下簡稱新《檔案法》)修訂后,全面釋義宣傳貫徹新《檔案法》、強化“誰執法,誰普法”普法責任制等事項成為國家檔案局政策法規研究司的工作重點。《檔案法》宣傳貫徹工作作為關系檔案治理體系與檔案治理能力現代化以及檔案事業高質量發展的根本性、支撐性和保障性工作備受矚目[3],同時,眾多檔案機構也針對性開展了許多積極的檔案普法活動且極大地推動了新《檔案法》的社會宣傳與檔案意識的提升
通過對實踐案例和相關研究的調研發現,檔案社會普法存在力度廣度均不足的共性問題。在檔案法治實踐中,該問題集中體現為因公民個人或公司檔案意識不強而產生的各類死檔、失檔等導致法律糾紛頻發的現象,2016-2020年僅以“檔案丟失”為訴訟案由的文書便累計483件[4];而在相關研究中,張健等學者在分析引援《檔案法》(1988-2019)的裁判文書后發現,公民對檔案公開事項不了解等原因而引起的不必要糾紛頗多[5]。周林興[6]、谷麗瑩[7]等學者則認為《檔案法》的宣傳力度、廣度及深度欠缺,宣傳工作主要集中在檔案領域。
縱觀現有關于新《檔案法》的研究,其主題多集中于法律執行、修訂等方面,對檔案普法問題的專門探究不多。以“檔案普法”“檔案法宣傳”為檢索詞在中國知網進行篇名檢索,排除重復及不相關文章后共發現14篇文獻,其中13篇的發表時間都在2015年以前。基于此,文章以新《檔案法》社會普法實踐為研究對象,聚焦新《檔案法》普法活動較為活躍的微信平臺,探討如何拓展新《檔案法》的宣傳范圍并有效提升新《檔案法》的宣傳效果,期以為新《檔案法》解決積弊和進一步普及貫徹提供有益的智力支持。
相比封閉的內部組織傳播系統,微信平臺具有開放性和跨時空的傳播能力。作為現今較為廣泛運用的自媒體平臺,截至2020年底,微信的合并月活賬戶數已達12.25億,同比增長5.2%[8],于其上的新《檔案法》宣傳活動實際上也是檔案社會普法的集體表現形態。
眾多檔案機構都在該平臺通過設置專欄,發布與新《檔案法》相關的解讀文章、宣傳圖片、小紅漫畫、電子海報等。中國檔案報、福州震旦計算機技術有限公司、南京市檔案館等在其微信公眾號“中國檔案報”“數字檔案管理”“金陵檔案”等推送相關的解讀、宣傳文章;青海省檔案館、江西省檔案館等則更進一步在微信公眾號“青海檔案”“江西檔案”上設置專欄。思及網絡視頻傳播具備迅疾具象的特點,一些機構也制作了相關音像素材并在微信上發布,如無錫市檔案局、大興安嶺地區行署營商環境建設監督局等分別在其微信公眾號“無錫蘭臺”“興安營商”上推送檔案普法微課堂、專題片等。為更加客觀分析微信平臺檔案社會普法情況,文章以“檔案法2019”為檢索詞在微信“搜一搜”按時間排序搜索,排除不相關文章后選擇前20條文章信息進行分析,見表1。另以全國檔案社交媒體聯盟榜單研究團隊發布的2020年全國檔案微信公眾號年度榜單為依據,截取前十名統計該賬號有關新《檔案法》文章數量得出表2結果。

此外,知識問答、競賽也已成為助推新《檔案法》宣傳的重要活動,其相關信息也通過微信平臺進行發布。如主辦方國家檔案局、承辦方中國檔案報、協辦方寶葫蘆集團等都有在其微信公眾號上發布舉辦全國性檔案法知識競賽答題活動的消息,檔案青年俱樂部AYC聯合揚州大學社會發展學院檔案研究協會,《檔案春秋》聯合“學習強國”上海學習平臺以微信公眾號為端口舉辦新《檔案法》知識競答活動。總的來說,各類形式豐富的微信平臺普法活動營造了較為濃厚的社會普法氛圍,起到了一定的普法效果,但也存在一些問題有待優化。
2.1普法參與主體眾多,但信息傳播能力參差不齊
參與普法的主體眾多且積極性高,可大致分為四類:行政管理機構(檔案主管部門、黨政管理機構)、高校(高校檔案學專業、高校檔案館)、企業(檔案企業、國營企業)以及個人。其中,企業普法的積極性較高。表1中以企業為發文主體的文章達8篇占40%。表2中企業類檔案公眾號平均發文量達7.6篇,高于高校類檔案公眾號的1.2篇、省級檔案公眾號的4.8篇。參與新《檔案法》宣傳的媒體賬號眾多,利于信息多向度傳播,但其所傳播的信息質量及具體內容監管也可能成為需解決的問題。
從普法內容傳播能力來看,不同賬號間差距較大。以表1數據為例,不同賬號發布的新《檔案法》宣傳內容在閱讀量等方面都存在較大的差距。單篇文章的閱讀量受到賬號本身關注者數量和平時運營數據影響,按理不該采用同一絕對數量標準去評判,但因不同賬號的關注群體有所差別,采用同一評價也能從側面說明不同圈層賬號的新《檔案法》普法能力存在較大差異,因而可知,檔案社會普法仍任重道遠。
2.2 內容同質化特征明顯,語言表達略顯生硬
新《檔案法》微信平臺宣傳采用較為豐富的表現方式,包括文字、圖像、視頻等。但從內容看,檔案部門注冊的微信公眾號、微博賬號和其他社交媒體大多進行簡單的檔案會議推送、檔案法律修訂等活動[9],就新《檔案法》宣傳而言也已出現一定程度的同質化現象。多數文章宣傳角度較為有限,主要集中于圖解、對比、解讀等方面,關于新《檔案法》宣傳內容的優質原創生產能力較為不足。從表1中可發現存在文章轉載現象,結合考察相關賬號大致的公眾瀏覽、賬號推文狀況,認為這種受諸多因素影響、具有隨機性的轉載行為一方面可以說明部分微信文章具有較高價值,但另一方面也能夠反映許多賬號宣傳效果訴求不夠明確,對宣傳內容的原創性要求不高。此外,進一步觀察表1可以了解到,許多文章在標題上存在差異,但彼此間實際的行文思路、文章具體內容高度相似。如“您關注的新《檔案法》內容在這里”“一起學《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新修訂)”“【法律課堂】帶你了解檔案法的相關知識!”這三篇文章在標題以及具體表述上有所區別,但文章內容卻僅直接推送了新《檔案法》的具體法條內容。
此外,新《檔案法》的宣傳內容不夠契合公眾的行為習慣和認知規律,多數內容存在專業化程度較高、加工程度不夠,致使出現公眾閱讀門檻較高的情況。宏觀綱領性的法律原文、解讀和研究觀點敘述與公眾的實際生活與需要相去較遠,也淡化了新《檔案法》中富含的實踐氣息、時代氣息。且新《檔案法》的傳播也存在著語言生硬、嚴肅“灌輸”多于“浸潤”的現象。誠然,法律具有其嚴肅性,但是在宣傳時過于偏重其嚴肅和距離感不利于傳播。
2.3 信息推送具有隨機性,信息傳播趨于碎片化

新《檔案法》宣傳內容的推送具有不確定性的特點。觀察表2可以發現,同類型不同賬號間文章推送數量存在較大差異,如福建檔案17篇、江蘇檔案6篇、檔案春秋2篇。存在這種現象的原因一方面在于微信公眾號自身定位與新《檔案法》宣傳內容不匹配。如遼寧師范大學檔案館校史館只注重本校歷史文化的宣傳和校內的檔案服務,沒有推送與新《檔案法》相關的內容;國際檔案理事會ICA更關注國際檔案信息和熱點問題,也沒有推送相關文章。另一方面,許多賬號并不承擔新《檔案法》的普法責任,新《檔案法》與檔案界其他重點、熱點相比并不存在獨特突出的地位。此外,雖然我國政府逐漸重視并積極鼓勵將社會化媒體應用到檔案工作中,但尚未制定發布任何針對社會化媒體應用的相關政策和策略對相關社交化媒體進行引導[10]。如此看來,新《檔案法》微信宣傳持續性仍有待提升。
包括微信在內社交媒體的發展為新《檔案法》宣傳提供了超時空、跨群體的傳播契機,但其信息內容也具備碎片化和早衰性的特點。雖然許多微信公眾號對檔案社會普法信息進行歸類并設立專欄,但多數普法信息受其他信息沖刷和閱讀惰性等影響呈現碎片化,易使普法對象注意力分散形成思維惰性,疏于深究新《檔案法》條文或普法案例后蘊含的檔案法治原則和精神。不僅如此,碎片化助推形成的信息過載也會消解普法信息的傳播效果;且單條普法信息和平臺普法信息推送的生命周期都受到許多不確定因素影響,如微信平臺更新帶來的互動消息亂序延遲、其他平臺信息的數量劇增等。碎片化的普法信息缺乏統一整合的窗口,一定程度也說明檔案社會普法責任機構在該平臺的宣傳力度不足,新《檔案法》的微信平臺宣傳并未形成明確規劃格局,新《檔案法》在集中性和持續性宣傳方面仍存在較大的提升空間。
3.1力求精準:依照檔案普法需求,明確特性精準利用媒介
有效的內容生產以精準的普法需求分析為前提。從內容生產者立場出發,新《檔案法》宣傳內容創作有必要通過法律條文、判例等文本了解公眾普法需求。如通過研究新《檔案法》發現,可著重宣傳第五、二十八、三十一條等,讓普通群眾知曉其所具有的檔案保護義務、利用權利、存在可捐獻寄存檔案的能動行為和投訴不良行為的救濟手段。從內容接收者角度出發,可以嘗試在文本分析的基礎上,充分利用現代技術剖析公眾單向反饋與雙向互動信息,幫助解決檔案法律需求偏離、供需錯位、結構畸形等問題;也可嘗試建立檔案工作的溝通、協作、監督機制,在推動完善檔案機構微信服務的同時,進一步挖掘并明晰公眾普法需求。
值得一提的是,在分析了解實際普法需求的基礎上,根據平臺傳播數據建立健全兼具廣度深度的普法效果評估體系,實現精準的內容調控具有重要意義。以總閱讀量、平均閱讀量、日閱讀量為傳播廣度評估項,通過賬號關注數、點贊、在看、轉發、定期問卷等數據可了解傳播深度。且在數據評估時應該強調相對數據評估,以賬號的平均數據為基準點做到具體分析。
許多檔案機構都在不同的媒體平臺上開辟宣傳窗口,如上海市奉賢區檔案局在微信、微博、BiliBili視頻平臺都開通賬號“奉賢檔案”進行檔案法宣傳。根據媒介特性精準綜合運用媒介有利于進一步擴大新《檔案法》宣傳影響力。微信平臺,作為一種傳播精準高效的社交工具,十分有利于對相關圈群開展較為精準的普法活動。微信是復雜的多生態系統,可以實現小程序、網頁、視頻、H5、音頻等媒體形態的跳轉整合。但現今微信平臺上普法宣傳文章內容多為簡單圖文消息,同質化現象較為明顯,因而未能充分運用這一優勢。且從實際使用情況來看,相比檔案網站,微信只變相起到了傳統檔案網站的告知宣傳作用,具有明確交流目的的雙向互動依然較少[11]。因此,應充分定位媒介特性并展開利用,如微信平臺因圈群化特征適合成為信息宣傳單向性較強的宣傳“喇叭”,微博、BiliBili視頻平臺具有很強的信息挖掘評論和傳播交互能力,適合建成新《檔案法》法治文化社區以供交流討論實現新《檔案法》跨圈傳播。
3.2講求實效:結合法律傳播思想,創新檔案普法宣傳內容
公民對法律重要性的感知度與學法需要強度是正相關關系[12],在內容推送中,通過巧妙運用對比和強調的文本組織方法是新《檔案法》宣傳內容生產的有效方法。嘗試對比有關可“再生”的資料,強調檔案在公民經濟、政治、生活中的作用以及其原始不可“再生”等特點,考慮從群眾的生活中尋找新《檔案法》宣傳的結合點,以實際的損失得益直觀呈現并融入具體的生活場景,使讀者自覺體會“學法之急迫”,感知檔案與檔案法律的重要性,提升普法效果,這也是避免檔案法治宣傳活動形式化、運動化的根本途徑[13]。如在宣傳活動中嘗試強調新《檔案法》的重要性和嚴肅性以及檔案意識不強所帶來的經濟等方面的具體數額及效益損失;在此基礎上亦可通過對比不同版本《檔案法》、檔案規章制度等修訂前后的變化,偏重強調其改動力度以突出新《檔案法》的重要地位和法律的進步性。
創作傳播檔案法治故事以靈活引導公眾價值選擇同樣是新《檔案法》宣傳內容生產的重要思路。不同于平鋪直敘的法條介紹,法治檔案故事作為聯系個體經歷和普遍經驗的橋梁,與其他宣傳內容呈現方式相異,更強調情節安排、敘事技巧以及結局暗含的價值引領,而具有優質傳播力的故事文本必須通過強調沖突和抉擇等方式來擴大張力[14]。借鑒鄒振東的輿論傳播思想并結合實際,建議嘗試強化情節沖突以提升檔案法治故事的傳播能力;塑造價值沖突以引導公眾進行價值選擇,將單方面主張轉化為自主取舍;強調是非以明確新《檔案法》的具體價值取向引發公眾對檔案法治事件的關注思考,使其最終自覺成為檔案法治文化的傳播者。如聞喜縣檔案局在騰訊視頻上發布《婆婆也是媽》《到底該怨誰》《老于補檔案》等檔案社會普法短劇便是一定程度上實踐了上述觀點。
另外,從信息傳播角度考慮宣傳內容的體量、組成等是提升新《檔案法》宣傳活力的重要方法。在體量上,注重平衡宣傳信息輸出知識量,在利用碎片化信息的傳播能力的同時兼顧原創性思考討論。在內容組合上,充分利用傳播技巧,組合不同鏈接點如事件人物等,結合存在“沖突”的情景,以提升傳播效果,如澎湃新聞結合中央紀委處罰官員這一熱點事件推送“中紀委:隱瞞真實年齡來‘占位子圖帽子撈票子,瞞不了一世”一文講述人事檔案造假現象,有效宣傳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第二十四條;最高人民法院邀請11位“法治觀察員”包括(羅翔、王冰冰等網絡紅人)參與其政策宣傳活動等;新華每日電訊將兩個看似不相干甚至有些突兀的事件聯系起來,推送“在自家超市辦圖書館12年,農家女從被嘲‘神經病到受邀參與《公共圖書館法》審議座談”一文,將《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草案)》立法審議座談召開的消息傳遍全網。在排版語言上,嘗試組合具有“參與感”內容模塊、活動環節或具有問答互動功能的交互動畫等,盡量減少“點擊主義”“懶人主義”等非實質性參與的內容閱讀行為。在語言上嘗試利用互動性強可引發共鳴的網絡語言,如豐臺區司法局在法治宣傳中運用其專門設計的“豐小宣”表情包。
3.3謀求常態:利用制度推進協同合作,集聚資源保障持續普法
持續化的社會普法活動開展有賴于穩定積極的制度與豐富可及的資源。“誰執法誰普法”責任制對執法機關間的共同使命予以明確,既促進協同多方參與的積極性[15],也推動形成了黨委統一領導、部門分工負責、各司其職、齊抓共管的“大普法”格局[16]。嘗試利用“誰執法誰普法”責任制實現常態化合作有其積極意義和可能性。縣級以上的檔案行政機關可以考慮成立專門的檔案普法公眾賬號并將賬號的運營工作納入考核獎勵制度軌道以避免普法三分鐘熱度;嘗試與相關司法機關、組織進行聯合線上普法,深化新《檔案法》知識競賽等活動的知識性和專業性;嘗試立足于自身服務網絡聯系上層或社會網絡,充分利用政府服務窗口、社會媒體等開展普法合作,如福建省檔案館運用福建省新媒體普法矩陣、“兩微一端”等新媒體平臺,借助法治書屋、法治公園等法治文化陣地進行相關法制宣傳。此外,新《檔案法》中對機關、團體、企業事業單位和其他組織檔案工作的所有規制是對組織內部檔案機構和各檔案形成單位的共同要求,可提高各檔案形成單位對檔案工作重要性的認識程度,也可有效壓實各檔案形成單位的主體責任[17],鼓勵檔案形成單位積極參與檔案普法活動不失為是強化協同的一種思路。
在借鑒優化中國普法網建設全國法治宣傳教育產品資料庫將普法資源根據類型、對象、行業等進行匯總分類的做法基礎上[18],有關部門可嘗試牽頭成立檔案社會普法資源數據庫,以形成豐富穩定的普法資源集合,助益提升新《檔案法》宣傳質量。該數據庫可以配合兼容性強的網頁或傳播性優的各類檔案社會普法媒體平臺賬號使用;可采用鏈接跳轉、授權發布轉載、采用統一話題等方式整合具體普法資源,包括宣傳圖片、宣傳視頻等生動有趣的宣傳物料,方便不同工作領域根據自身工作條規,針對性地結合新《檔案法》及其相關的司法解釋、政策、規章等,如選取《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實施辦法》第四、五章進行普法,闡明檔案開發力度加大等檔案事業整體發展趨勢和具體規定;也可在嘗試實現多普法機構合作的同時充分調動公眾參與,將其建設為“眾創”型的內容生產傳播平臺。
3.4探求特色:強調公民法律角色,宣傳檔案法治實踐
微信平臺上的檔案社會普法活動既需順應網絡信息傳播特征推進,也應依照新《檔案法》特性展開宣傳。通過強調公民在新《檔案法》中的特殊角色以強化公眾與該法律間的聯系有其必要性。新《檔案法》調整對象涉及主權范圍內全部社會組織和公民,將原本僅限于國家檔案局權限范圍內、調整國家檔案局權限范圍內的管理關系提升到了我國檔案法規體系中法律的層次 [19]。因此,根據新《檔案法》第二條檔案定義、第五條范圍規定,宣傳時可著力強調公眾作為檔案形成者、權利受保護者、檔案義務履行者等法律角色;根據新《檔案法》第七條規定內容,宣傳時也可著重指出公眾可擔任檔案事業支持者、國家財富保存者的榮譽角色促使其參與到檔案治理中。
此外,新《檔案法》作為一部專業性很強的一般法,其宣傳思路應該區別于根本法。相比于灌輸法條內容,檔案社會普法更需注重向公眾傳達新《檔案法》指導下檔案工作于信息公開、民眾服務等方面的進步性,改善“檔案=保密”的刻板印象。而這種進步性和檔案法治精神的直接體現則為包括檔案立法過程、檔案執法過程、檔案司法解釋及結果、檔案監督檢查等在內的檔案法治實踐。檔案社會普法可以嘗試以檔案法治實踐為素材,傳達檔案法治精神,提高社會檔案意識。此外,新《檔案法》的出臺使檔案執法主體定位更加清晰,執法規定更加明確、執法程序更為具體[20],充分發揮檔案執法的作用、將普法貫穿前后、強調執法行為的嚴肅性與成效將利于逐步提高社會檔案法律意識,最終達到提升全民檔案法律素質的目標。
*本文系2020年國家社科基金一般項目“檔案部門協同合作與服務轉型研究”(項目編號:20BTQ097)階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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