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親王葬禮低調而莊重

本報駐英國特約記者　孫微　本報特約記者　王逸

當地時間17日，英國菲利普親王的葬禮在溫莎城堡圣喬治教堂舉行。因為疫情等原因，出席葬禮的只有與菲利普關系最親近的30人。在50分鐘的葬禮上，72歲的王儲查爾斯哭成淚人，但最難過的莫過于女王。英國《衛報》18日稱，女王戴著口罩、穿著黑衣、獨自坐在教堂長凳上沉思的場景（如圖）肯定會是“最令人心酸的畫面”。但能告慰這位94歲老人的是：此前公開與王室鬧別扭的孫子哈里這次與哥哥有了短暫的互動。很多英國媒體認為，盡管這場特殊背景下的重逢不能化解積怨，但至少讓英國人看到他們和解的希望。

女王的孤獨刺痛眾人

“王室成員向菲利普親王告別。”英國《衛報》18日以此為題報道說，溫莎城堡內莊嚴肅穆，基本都是黑色裝飾，數百名穿著制服的皇家軍隊士兵整齊列隊，送別菲利普。不過，愛丁堡公爵在圣喬治教堂的最后告別儀式不同于其他王室成員的葬禮。新冠疫情的限制令對王室也不例外，送葬者被限制在30人之內，只有扶靈人沒有保持距離。靈柩被抬著穿過空蕩蕩的教堂中殿，里面只有一個四人唱詩班，小號和風笛的聲音在光禿禿的石墻和扇形拱頂上回響。葬禮上沒有長篇歌功頌德，也沒有冗長的布道。女王之前曾經說過，她的丈夫“不那么喜歡被贊美”。

儀式由溫莎教長康納與坎特伯雷大主教韋爾比兩人主持。韋爾比大主教說，菲利普親王“不想大驚小怪”，他“很清楚自己在葬禮上想要什么”。葬禮儀式結束時，伴隨著《最后的驛站》樂聲，菲利普的靈柩通過電動馬達緩慢降入王室墓室。這一場景通過英國廣播公司（BBC）進行了電視直播。這是英國電視媒體上從未見過的場景，英國《王室雜志》主編喬·利特爾稱之為“英國王室歷史上獨一無二的一幕”。

女王的一舉一動備受矚目。英國《每日郵報》18日報道說，女王獨自一人坐在離丈夫靈柩最近的地方，這讓她痛失親人的巨大悲痛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她顯得那么矮小，那么凄涼，與其說她像一個君主，不如說更像一個剛剛失去丈夫的寡婦。英國《太陽報》18日報道說，這是女王“最悲傷、最艱難的一天”，她在與心愛的丈夫菲利普親王告別時陷入沉思。當守柩者抬著菲利普親王的靈柩擺放在她的座位前時，女王畢恭畢敬地低下了頭。

葬禮上，查爾斯王儲難掩悲痛。72歲的他在菲利普親王設計的路虎靈車后面，和其他王室高級成員一起從溫莎城堡走出來，淚水從他的臉頰滑落。在圣喬治教堂，已經戴上口罩的查爾斯坐在妻子卡米拉身邊，他的眼里噙滿淚水。在葬禮上，查爾斯表現出無法抑制的悲傷。

哈里與王室和解?

“這是愛丁堡公爵自己想要的葬禮。”英國廣播公司（BBC）17日稱，賓客、音樂、軍隊元素正是公爵在告別時所要求的，他唯一可能沒有考慮到的因素就是緊張的家庭關系。按照女王的要求，王室成員在葬禮上不穿軍裝。這巧妙地避免了哈里王子和安德魯王子的問題——兩人都辭去了榮譽上校職務。按照葬禮流程，威廉和哈里沒有在送葬隊伍中挨著。但在葬禮結束后，威廉和哈里在教堂附近散步時聊了幾分鐘。這是哈里和妻子梅根不久前炮轟王室后，兄弟二人的首次見面。兩人先是一前一后地走著，威廉摘下他的口罩，回頭對弟弟說了幾句話。哈里趕緊快走幾步，來到威廉與凱特王妃中間，并與凱特寒暄了幾句。不一會兒，凱特與兄弟二人“拉開距離”，好讓他們私聊。此前，她曾多次充當威廉和哈里的“調解員”。

美國全國廣播公司稱，英國人在向菲利普親王告別之際，看到了他的兩個爭吵不休的孫子在葬禮上的短暫團聚，許多人會感到欣慰。哈里和威廉再次走在一起，這對哀悼菲利普親王的英國人來說是一劑補藥。66歲的馬丁·羅林斯來自英格蘭中部基德明斯特，他說:“很高興看到哈里和威廉再在一起，這是我們一直希望的。”對許多人來說，威廉和哈里走在祖父靈柩后面的情景會讓人想起1997年——那時，兩個男孩在他們母親戴安娜王妃的靈柩后面悲痛地走著。

但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記者蓋爾·金表示，她與哈里交流過，哈里表示談話只是寒暄，并沒有實質性的結果。BBC報道王室事務的記者尼古拉斯·威徹爾18日分析說，攝像機確實拍到了威廉和哈里寒暄，但也能從中看到威廉似乎有點不情愿。裂痕依然存在。《每日郵報》18日稱，與菲利普葬禮這種威嚴相比，哈里和梅根幾周前接受奧普拉的采訪顯得庸俗而空洞。如今，哈里的心里是不是有一絲后悔呢？

哈里和梅根的婚姻不被看好

英國記者克拉克森表示，他對哈里和梅根的婚姻結局持不樂觀態度。他17日在英國《太陽報》上寫道，“哈里和梅根有一個史詩般的愛情故事，我希望他們倆都好，但我真的很擔心不會有一個幸福的結局。”

在克拉克森看來，梅根從小就想象著如公主一樣生活在童話般的城堡里，整天騎著金色的獨角獸四處游蕩。但現實中，她并未如愿，于是選擇走人。她在年輕人中間受尊敬，他們期待梅根的受害者形象終有一天會推翻君主制，但這不可能。克拉克森還暗示梅根的婚姻會以失敗收場：“我猜五年后，梅根會獨自在泰姬陵外擺姿勢拍照，或者坐在地中海花花公子的游艇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