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口述歷史實踐探索
——以浙江東方職業技術學院為例

鄭 重

（浙江東方職業技術學院，浙江 溫州 325000）

1 高校口述歷史工作概述

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以來，伴隨著中國口述歷史研究的逐步發展，高校口述歷史采集、研究工作逐漸走進人們的視野，引起社會各界關注。受訪者對自己在高校學習或工作期間親身經歷的事件加以詳細而生動的敘述，為高校歷史增添了豐富的細節，可最大限度地全方位、多角度地還原歷史的本來面目。

進入21世紀，此項工作在各高校蓬勃發展，研究成果豐碩。如中國科技大學于該校50周年校慶之際，即2007年設立校史編撰和口述校史研究兩項校級重點項目，先后采訪30多名老同志，整理20多篇文稿。目前，國內其他高校已意識到高校口述歷史工作的必要性和迫切性，爭相設立相關研究課題或項目，為搶救校史資源而努力奮斗，這有利于此項工作的持續發展。

2 如何開展高校口述歷史采集工作

高校口述歷史采集工作是一項長期的系統性工作，要明確開展此項工作的各個步驟。

1）明確選題依據。高校口述歷史的選題，要對補充、豐富校史檔案有所幫助，還要對學校人文精神傳承有啟示和借鑒作用。因此，浙江東方職業技術學院校史口述歷史項目組主要針對本校校史館藏缺失的年份和重要校史活動，從校史研究的角度來看，選取具有較高史料價值的訪談選題，使之有利于本校的文化傳承，促進本校文化建設。

2）收集受訪者背景資料。第一，在與受訪者接觸之前，通過文獻、數據庫盡可能查找關于受訪者的所有資料，分類整理成資料集并進行研讀，熟悉受訪者的主要經歷（民族、性別、籍貫、出生日期、社會身份、政治面貌、文化程度、工作單位以及相關的佐證材料）。第二，掌握與采訪主題內容、事件、人物相關的歷史和專業知識。

3）受訪者的選擇。從學校歷史上重大事件與活動的領導者、重要參與者中選取身體狀況、記憶力、語言表達能力較好的親歷、親見、親聞者，將其優先選定為受訪者。具體選擇可參考以下標準：第一，受訪者是否能提供與采訪主題相關的資料或信息，受訪者要對訪談內容有確切的理解，能正確表達自己的感受與體驗，盡可能真實而又充分地講述自己的感受與經歷。第二，受訪者的身體狀況能保證完成訪談任務，盡量避免選擇由于身體原因而無法清楚表達自己思想、不能完成采訪的受訪者。第三，受訪者的選擇要趨向合理，可根據年齡、生平經歷、工作崗位、職稱、性別等因素做出綜合判斷，劃定不同類型，最好能實現對本校歷史事實的互補、互證。

4）訪談提綱的設置。采訪者對受訪者的歷史背景與相關資料進行深入了解，列出有針對性的訪談提綱，所提問題切中要害，避免泛泛而談，注意事項如下：第一，應注意提綱中的用詞，盡量用理性、中立的詞匯進行提問。第二，共性問題與特性問題設置要相結合。設置共性問題的意義在于可增加采訪提問的規范性，使口述歷史文稿更加規范化；方便從中整理歸納出學校建設、發展過程中的某些共同特點。設置特性問題的意義在于對受訪者的一些與眾不同的成長經歷、工作經歷進行提問，比如涉及個人家庭背景、求學經歷、學校工作經歷、成就榮譽等方面，增加人物辨識度，使人物特點更加鮮明。第三，問題設置應具有一定的結構性與層次感，務必突出重點，切勿形成流水賬。結構性與層次感較強的訪談提綱也有助于后期的轉錄與編輯工作。第四，可多設置開放式問題，給受訪者口述提供一定自由度。第五，訪談提綱應提前交給受訪者準備。在正式訪談之前，采訪者要與受訪者及時溝通和交換意見，以便隨時調整訪談提綱。

5）開展正式訪談。采訪者根據已設計好的訪談提綱，盡量在較短時間內將受訪者帶入最佳的談話狀態中，通過巧妙的提問，將受訪者的情緒充分調動起來，使口述內容逐步深入。采訪者還要注意隨時捕捉受訪者的口述內容，善于發現新的問題并及時提出，與其形成良好互動，從而挖掘出新鮮的、有價值的歷史信息。

6）文稿編輯。根據采訪主題要求，對原始錄音稿進行必要的修訂、調整、刪除、增補等編輯工作，便于讀者能夠有效閱讀、準確理解。考慮到訪談可能涉及個人隱私或對他人名譽與利益產生影響，為避免不必要的法律與倫理糾紛，在編輯時，受訪者或采訪者可能會要求刪除部分內容。此外，整理者需對原始錄音稿中存在的脫離訪談主題的內容，沒有意義的重復語句、語氣詞與連接詞，以及不必要的插話等內容予以刪除。高校口述歷史訪談主要形式為主題式訪談，其問題提綱設計一般都有一定的結構與框架。而在正式訪談時，受訪者未必嚴格按照采訪者的提問順序進行口述，經常出現倒敘、插敘或自設訪談議題等情況。為確保訪談內容的內在邏輯性，整理者需對原始錄音稿進行一定程度的結構調整。整理者在不影響原意的前提下，對原始錄音稿中容易引起歧義或理解困難的語句表達方式與語法形式進行必要的修改與編輯。尤其是那些脫離訪談語境而無法準確表達意義的語句，則需要整理者添加詞語或語句加以完善。

3 高校口述歷史資料的保存與傳播

1）口述歷史資料的保存。項目組將上述已經采集完成的口述歷史與相關資料的電子文件歸入相應電子文件夾中，進行標準命名，并將電子文件以光盤、移動硬盤和電腦硬盤等方式存儲，同時將光盤和移動硬盤裝入合適存儲裝具并進行編號和排架。將高校口述歷史項目執行過程中產生的不同版本錄音稿、項目計劃書、訪談提綱、訪談邀請函與受訪者授權書等相關紙質文件進行歸檔和裝盒。檔案盒封面應標明登記編號信息，并按照編號順序進行排架。

2）利用口述歷史資料編撰校史。加強高校口述歷史采集、研究工作，在豐富校史檔案館藏的同時也推動了高校檔案編研工作，即高校檔案館可利用口述歷史資料編撰校史。目前浙江省內有很多高校已開展了這方面工作，如浙江大學、浙江中醫藥大學、寧波大學、溫州大學、浙江東方職業技術學院等。

3）擴大影響力與增強傳播效果。為講好高校故事和彰顯高校風采，加強高校文化建設，項目組可通過學校報紙、刊物、網站、微信公眾號以及相關傳統與自媒體平臺積極報道與宣傳高校口述歷史項目進展、訪談精彩片段（包括文字與音視頻資料）與訪談心得，使高校歷史更為生動與直觀，達到更好的傳播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