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花崗英烈浩然長存

■ 王德彰

10 月9 日，紀念辛亥革命110周年大會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在會上發表重要講話。他強調，“孫中山先生是偉大的民族英雄、偉大的愛國主義者、中國民主革命的偉大先驅。”“孫中山先生和辛亥革命先驅為中華民族建立的歷史功勛彪炳千秋！在辛亥革命中英勇奮斗和壯烈犧牲的志士們名垂青史！辛亥革命永遠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征程上一座巍然屹立的里程碑！”

通過電視轉播，聆聽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講話，我的思緒不由得追憶起30 多年前在廣州黃花崗“七十二烈士墓”緬懷英烈的情景。

1989 年春節期間，我率河北省河北梆子劇院演出團赴香港參加第17 屆香港藝術節演出，回石家莊途中在廣州小住一日。聽在廣州工作的大學同學說，黃花崗七十二烈士墓距我們所住賓館很近，遂偕他前往瞻仰悼念，步行沒多大工夫即到了黃花崗紀念公園。

黃花崗紀念公園位于廣州市東郊白云山麓。正門坐北朝南，高達13 米，相當威嚴。橫額上鐫刻著1918 年孫中山先生親筆題寫的“浩然長存”4 個金色大字。門前，兩簇黃花為屏，一對石獅拱衛。走進園內，肅穆莊嚴，緩步北去，是一條寬敞的墓道，長達200 多米。當時正值春節期間，若在我們北方，必是天寒地凍，而在廣州，卻溫暖如春。只見墓道兩旁蒼松翠柏，青竹吐翠，芭蕉成林。其中有一棵高大的松樹，蒼勁矗立，引得許多游人駐足凝視。同學對我說，這個松樹是當年孫中山先生親手所栽。

七十二烈士墓建在崗陵之上，居于墓臺中間，是整個紀念公園的核心所在。我駐足墓前陷入沉思……

同學告訴我，因工作關系，他對辛亥革命史料有些研究，對“黃花崗之役”和“武昌起義”知道一些情況。他介紹說，“黃花崗之役”又稱“辛亥廣州起義”。1911 年（清宣統三年，辛亥年）4 月27 日（農歷三月二十九日）同盟會在廣州舉行武裝起義。孫中山與黃興、趙聲等曾于1910 年在檳榔嶼（今屬馬來西亞）議定廣州起義的計劃，會后由黃興和趙聲在香港組成統籌部，派人到新軍、巡防營和會黨中開展活動，并向海外華僑募集起義經費。各地同盟會會員積極響應，紛紛參加。緊接著，他們選拔800人組成“敢死隊”，并在廣州設立秘密機關30 多處，計劃占領廣州，即大舉北伐，通知各省革命黨人相機響應。后因走漏消息，清朝兩廣總督張鳴岐嚴加戒備。在實力尚未集中又不得不動手的情況下，4 月27 日，黃興率敢死隊130 人果敢地攻入兩廣總督衙門，并分隊與大隊的清軍展開激烈巷戰。起義軍奮戰一晝夜，終因傷亡過重，被迫退戰。此役起義軍共100 多人犧牲，后由善堂收殮遺骸七十二具，葬于黃花崗，史稱“黃花崗七十二烈士”。

民主共和人心所向，革命洪流勢不可當。這次起義雖然“被迫退戰”，但聲名遠播，轟動全國，至1911 年10 月，相繼爆發了武昌起義，并形成全國規模的辛亥革命。10 月10 日，辛亥革命武昌起義成功，在此組成革命軍政府，宣布廢除清朝帝制，建立中華民國。1912年1 月1 日中華民國臨時政府在南京建立，孫中山就任臨時大總統。

我站在“七十二烈士墓”仰望，只見墓后是高聳的紀功坊，坊上峙立的金字塔形疊石，是用72 塊優質青石雕制而成，建于廣州起義后10 年的1921 年，疊石上刻有當時國民黨海內外各地支部名稱或個人的名字，作為他們的“獻石”。同學對我說，當時孫中山先生正在重舉護法旗幟，聲討北方的直系軍閥，海外華僑熱心捐款營建黃花崗墓園，既表現了他們擁護民主革命的愛國主義精神，又反映了他們對孫中山先生建立的負起北伐歷史任務的革命軍政府的向心力。

聽著同學介紹，我昂首望去，看到72 塊“獻石”的金字塔形的尖頂上，屹立著一座自由女神像。女神像右手高擎火炬，左手掌挾一本書，巍然聳立，既象征著先烈們拋頭顱、灑熱血、爭自由、建共和的偉大崇高，又象征著這些“自由魂”精神不死、鐵骨錚錚、豪氣干云的革命氣節！……此刻，我心中默默自語：英烈們“浩然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