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 宇
(中共通遼市委黨校,內蒙古 通遼 028000)
隨著金融科技的快速發展,金融監管范式已經不能適應金融市場發展的要求,金融監管范式地轉變已經成為時代發展的要求。本文通過科學的分析金融科技發展給金融行業帶來的影響以及所產生的各種具體風險,深入探討了金融科技背景下我國金融監管范式轉變的具體方式,以供參考。
當代以人工智能技術為主要代表的金融科技,在為人們帶來較大生活便利的同時,也進一步推動了我國金融行業的快速發展。例如投資者因為受到投資顧問經理和時間方面的限制,無法及時有效地得到應有的證券咨詢服務,而金融科技的發展催生了智能投資顧問,正好填補了有關證券投資咨詢服務方面的空缺。與之前人工投資咨詢服務收費相對較高、對象單一的弊端相比,智能證券投資咨詢服務憑借技術方面的優勢,能為用戶提供針對性、個性化的金融服務,極大地降低了服務成本,這也是我國目前大力發展普惠金融理念的最好詮釋[1]。這些智能化的證券投資咨詢服務顧問,可以在收集重要客戶經濟指標以及其他數據的前提下,對其進行預定的算法處理,從而為客戶的資產生成合理的配置建議。相較于之前人工投資顧問所給出的建議,變得更為理性、公正以及客觀,最大限度地避免了各種人為主觀因素給客戶投資資產配置帶來負面影響。在我國的投資者群體中,散戶占據了較大的比例,與穩健的機構投資者相比,散戶信息辨別的能力相對較弱,很容易受到那些非官方的市場信息欺騙,智能投資顧問可以幫助散戶進行資產的理性選擇組合,對其資金做出合理的配置,幫助散戶投資者形成良好的理性投資習慣以及風險管理意識。
金融科技地發展為投資者的安全理性投資以及金融市場的健康發展帶來了一定的優勢,但同時也引發了業務范圍和監管規制方面的爭議。對于智能投資顧問而言,其內涵包括了證券投資咨詢業務,與之前的人工投資顧問功能較為類似。但在實踐過程中,這種智能投資顧問技術也被應用在了資產管理業務中,導致其實際的業務范圍和其含義匹配度不足,原有的投資顧問規制體系無法應用于智能投資顧問的規范管理中,因為二者在業務范圍上存在著本質性的差別,從而帶來了智能投資顧問在立法、監管方面的缺失。除此之外,機構和散戶投資需求也呈現出一種持續跟隨經濟規模擴大的趨勢,這也導致智能投資顧問在金融領域內的需求和應用持續得以提高,同樣帶來了監管方面的缺失,主要體現在監管經驗、監管依據和監管原則未能建立與之相匹配的制度體系[2]。這種現象的出現,不僅與智能投資顧問在國內的發展時間相對較短、實際監管經驗相對不足等有關,還因為現有的法律法規無法對智能投資顧問做出準確的規制,出現監管方面缺位。
在我國金融科技領域不斷創新發展的同時,也面臨著金融風險泛化的問題,主要表現在社會范圍內出現的泛金融化現象,換言之,在傳統意義上必須以金融機構作為基礎方能獲得的金融服務,現在也可以交由個人、非金融機構提供。金融科技的這種快速發展所帶來的風險泛化趨勢,極大地降低了金融業務從事者在專業知識、基礎設施等方面的門檻,帶來了金融服務大眾化發展的趨勢。除此之外,金融科技的創新發展依賴于先進的科學技術與交易系統,它使得相同性質的金融風險發生頻率以及嚴重程度有所提高,其中最為顯著的便是網絡安全風險。由于金融科技本質是以互聯網技術作為基礎,從目前的網絡技術發展來看,其中仍舊存在著一些無法解決的技術或編程漏洞,有可能會在金融科技應用中的各個環節和場合出現金融風險。同時,信息和數字技術地引入也為網絡黑客攻擊提供了較大范圍和更多的入口點。金融科技的發展也使得風險在金融系統內外之間的數據傳遞變得更為頻繁。部分金融機構和科技公司出于成本和技術投入方面的考慮,通常會將云計算、數據存儲等服務外包給第三方服務機構。需要注意的是,云計算等先進技術地運用,只能用于預估未來的數據而不能檢測數據是否具備因果關系,換言之,這極有可能產生錯估風險。如果數量較多、規模較大的一些金融機構和科技公司將數據服務同時外包給同一家或者幾家第三方服務機構,則這些第三方服務機構便會成為金融系統最為重要的金融基礎設施,一旦發生倒閉情況,就會波及其他相關企業乃至整個金融系統[3]。
在金融危機發生過后,國內外的相關專家學者紛紛開始研究金融危機出現的原因,具體包括了金融創新過度、金融監管不力等。而從馬克思主義理論來看,資本主義國家所產生的諸多金融或者是經濟危機,都是資本主義社會在經濟發展過程中基本矛盾長期積累所導致的結果。從20世紀80年代以來,幾乎全部的經濟危機都以金融危機的外在形式表現出來。目前社會金融危機的出現,再一次暴露了資本主義經濟和其金融體系所存在的各種弊端,現行監管范式如若只是單純地將工作重心放在金融危機帶來的不良后果上,僅針對金融危機所出現的各種表面現象進行解決,無法從其根源上削減其中的弊端,也會導致現行監管模式難以發揮有效作用。因此,金融監管范式必須要跟隨時代和經濟的發展做出合理的轉變。
在過去金融行業的自我發展過程中,出現了一種為了金融發展而發展的情況,將金融手段當成了目的,金融化的過度發展使得經濟活動的重心從產業部門逐漸轉移到金融部門,并且金融資產的實際增速遠遠超過了實體經濟的增長,發展速度與實際需求完全脫節。除此之外,以自由主義作為導向的市場行為和金融監管目標之間存在著較為顯著的矛盾,以現有的金融監管方式來看,其中所用的技術手段是將二者之間的內在統一性理解為抽象層面的同一性,無法從事物存在的多種形式和其外部表現出發,將之歸結為事物所存在的本質內在矛盾[4]。在這種情況下,金融監管方式無法做到真正全面地揭示現如今社會經濟發展的內在矛盾,這也是我國的金融監管方式在金融科技背景下需要更新的一個重要原因。
以目前金融發展狀況來看,出現了一種高度形式化和技術化的發展方向,從而導致絕大部分的金融研究學者將自己的研究重心集中在了使用數學語言進行表述以及構建金融體系上。但在現實的金融發展過程中,金融的發展復雜性卻遠遠超過了這些所謂的數學建模。金融危機本身是在經濟學的主客二分以及過分崇拜數理知識的情況下所產生的一種沉重代價,為了更好地形成對當代金融行業的批判性理解,需要通過轉變金融監管范式,確保金融行業能夠逐漸從理論走向實踐理性地發展,真正實現金融行業的穩步持續發展目標。
在金融科技持續發展影響下出現的金融風險泛化現象,使得金融行業的跨業風險來源呈現出一種多樣化、分散化的發展傾向。在這種情況下,各個專業的金融監管機構都面臨著漠視跨業風險和缺失監管范式的問題,如此一來,必須要建立一個具備統籌性的跨業風險金融監管機構。我國國務院已經在2017年成立了國務院金融穩定發展委員會(以下簡稱“金融委”)。為了更好地建立跨業風險監管機構體系,國務院金融委需要通過相關的法律賦予其合理的法定地位[5]。我國需要借助立法工作的有效實施,將金融委定位成獨立于“一行二會”之外的獨立機構,賦予其獨立的預算和編制功能,專門負責金融的發展和穩定、協調統籌金融監管工作。此外,我國的立法也需要賦予金融委以信息收集權、監管指定權、規章制定權等諸多的合法職權,保證金融委能夠全面發揮其在金融監管方面的作用。但需要注意的是,除了獨立的金融監管機構之外,也需要建立獨立化的金融消費者保護機構。雖然我國的“一行二會”之內均設有相應的金融消費者保護機構,但現行的機構監管方式卻帶來了消費者權益保護規則不一致的現象。如此一來,需要將原本屬于“一行二會”的金融消費者保護局經過合并之后成為獨立的金融消費者保護機構,以負責全部從事金融業務的機構的行為監管工作。同時,金融監管部門要在全面了解和掌握本地區金融發展實際狀況等各項因素的基礎上及時更新、調整現有的金融監管模式,全面整合現有的金融監管資源,優化監管機構的崗位、部門設置,刪減不必要的崗位、部門,增強自身的服務意識與服務能力,定期整理、匯總、分析、共享消費者的金融數據,并在保證正常使用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保障消費者的個人隱私與信息安全,為金融業與金融科技的可持續發展奠定堅實的基礎[6]。
我國所實施的金融監管方式,一直都在力求從根源上解決金融規則剛性和市場動態性變化之間的矛盾,以此來保證金融規則能夠在完善發展的前提下,對金融市場持續發展變化形成一定的包容度。如此一來,在今后金融監管方式調整的過程中,需要使用適應性監管方式,強調立足于金融科技創新帶來的信息不對稱問題,在基本保障金融規則穩定狀態的前提下,賦予監管機構根據所獲得的信息制定和實施監管規則方面的自主權,以及制定內部合規性規則的自主權。在這種要求下,適應性監管需要有效分配立法機構、金融監管機構之間的規則制定權。立法機構需要負責基本維持穩定的金融基礎規則制定工作,而金融監管機構所制定出的金融規則,則可以根據在實際監管過程中出現的各種信息反饋、變化進行適時的調整。金融監管機構、被監管機構之間的規則制定權分配、調整、優化,則需要對金融監管機構的最低監管要求給出明確的規定,被監管機構則需要制定更為高水平的審慎標準,以此合理分配金融規則制定權,并通過建立規則制定的激勵相容,針對金融規則和創新之間的同步問題進行有效的解決[7]。
我國金融科技的發展確實促進了金融行業內部市場需求的擴大以及投資建議的合理化發展,但同樣也帶來了業務范圍和監管規制方面的爭議,并且引發了金融風險泛化等問題,這也是我國金融監管范式需要根據時代化發展實際創新的根本原因。我國相關部門需要在結合國家金融市場實際發展狀況的前提下,建立以金融規則制定權合理分配為基礎的適應性監管體系,以及將金融風險作為基礎的跨業風險監管機構體系,確保金融監管方式能夠全面發揮促進金融市場健康穩定發展的作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