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ann 宗萱 Jacqueline
鹽田千春
生死與記憶


《不確定之旅》(Uncertain Journey),2019年展于東京森美術館的展覽“靈魂振顫”(The Soul Trembles)
鹽田千春:日本著名行為及裝置藝術家,1972年生于大阪,現居柏林。她的作品探討入類生、死關系等深刻主題,通過包含常用物件、紀念品.或是繪畫、雕塑、照片與視頻等元素的大型裝置作品來探索存在的意義。2015年,代表日本參加了第56屆威尼斯雙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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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哲學家Maurice Merleau-Pontyr認為“現代藝術與科學最偉大的成就之一,就是讓人重新發現了那個我們棲息于其中、卻常常傾向于忘卻的世界”。日本當代女藝術家代表之一鹽田千春(Shiota Chiharu)就是這樣,連續27年創作不斷,以無數線編織著無形的回憶和意識,來探討生死、身份與存在。
從2015年代表日本出席威尼斯藝術雙年展的里程碑裝置“手中的鑰匙(The Key in the Hand)”,到2019年得知自己癌癥復發后重新思考死亡和肉體的大型個展“靈魂的顫抖(The Soul Trembles)”,再到正在巴西引導人們反思歷史的“生命線(Linhas da Vida)”回顧展,鹽田千春的作品都來自她的個人經歷,她將自己的人生轉化為一種藝術語言,具有獨特崇高的品格以及直擊人心的力量。
鹽田的父母在大阪有一家木盒廠,每天生產幾百只木盒。“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看到人們像機器一樣工作。我知道我希望開始一種更有靈性的生活,”她在采訪中說道,“當我12歲時,我明白我想成為一名藝術家。”22歲畢業于油畫系后,鹽田從京都來到柏林,師從“行為藝術之母”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Marina Abramovic)。“我也很喜歡安娜·門迪塔(Ana Mendieta),她的作品非常強大。”鹽田繼續分享道,門迪塔的多數作品也是行為藝術,“因為她能與自己的肉體交流,也因為她的肉體與宇宙相連的方式。”
在她的早期作品中,無論是浸泡在泥水中,還是將泥漿倒灑在臉上,似乎都能看到她的老師阿布拉莫維奇的身影,直到那一根根連接生死的線的出現。“單線就像畫中的一條線,當你畫更多的線并覆蓋整個空間時,線就會變得更復雜。”鹽田解釋道,“當所有這些線條創造出一個全新的空間時,我會覺得這是我自己的作品。”早期,鹽田千春具有濃烈情感和戲劇張力的裝置多采用紅色的線,纏繞連結著鑰匙、紙張、行李箱或者鞋子等日常用品,組成個人經驗的全景情緒網;同時期存在并大量運用在森美術館的黑色線,包裹著燒毀的鋼琴、椅子、連衣裙或病床并不斷向外擴張,仿佛空間中的墨點將不可見的恐懼視覺化;近年來,鹽田偶爾用到的白色線則似乎象征著某種疏離的夢境與永恒。顯然,鹽田千春像大多數女性藝術家一樣,具有一種能力——將個人情感擴展到普遍的人類問題,如生死和個體之間的關系、存在與缺席之間的關系,或者異鄉人的身份認同問題。她重新定義記憶和意識的概念。
“紅色就像血的顏色。在我們的血液中有自己的國籍、家庭、宗教,也有與他人的聯系。紅色連接著我們所有人。”“黑色線的累積,能創造出一個夜空或宇宙般的空間。而白色在日本則象征著死亡,通常用在葬禮上。但對我來說,它也像是一個新的開始。”歷經二次抗癌的鹽田認為時間并非線性概念,而是輪回的。在這些作品當中,創作者的情緒與情感通過絲線搭建的空間營造出來,給予觀眾強烈的感受,或恐懼、或壓力、或焦灼、或平靜。
如何闡釋自己的藝術理念“缺席的存在”?鹽田千春給我們舉了一個簡單的例子:“如果有人死了,我(反而)更能感受到這個人。這人已經‘不在場了,但我能更強烈地感受到他們的‘存在。”但關于展覽,鹽田還是鼓勵大家盡量“出席”。當所有的作品在同一時間線上展示時,鹽田千春意識到自己所有的藝術都是相互聯系的。“我相信人們在博物館觀看藝術時,能夠發現人類的復雜情感。”鹽田坦言,“這不同于日常生活。從藝術家或作品中獲得的感受,是無法教授或者解釋的。”

1.《記憶之外》(Beyond Memory),2020年展于巴西圣保羅。2.《在沉睡中》(During Sleep),2002年展于瑞士盧塞恩。

3.《手中的鑰匙》(The Key Jn the Hand),2015年參加第56屆威尼斯雙年展。4.《記憶房間》(A Room of Memory),2009年展于日本金澤21世紀美術館。

5.《家里面》(The Home Within),2016年展于澳大利亞墨爾本。6.《感謝信》(Letters of Thanks),2017年展于德國羅斯托克藝術館。
改變刻板印象、可以佩戴的藝術品


高級珠寶系列中的“Mignons”,“Mignons”為法語“可愛”之意,以18K金和日本淡水珍珠為材料,用充滿活力的線條和自由組合的方式讓珍珠也變得俏皮可愛。
Lama Hourani:珠寶設計師,同名珠寶品牌創始人。2012年,她因為在藝術和文化方面對社會做出的貢獻被世界經濟論壇選為年輕的全球領袖。目前居住在上海、巴塞羅那和安曼。
Laina在一個藝術之家中長大,她的母親創立了約旦第一家私人畫廊Foresight32。2000年,畢業不久的她就在畫廊狹小的廚房里開創了以她自己的名字“Lama Hourani”命名的珠寶品牌。在她的成長過程中,她從很早起就反感外界強加在阿拉伯女性身上的刻板印象,她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這種現狀。在她看來,珠寶不僅是一種首飾,更是一個可以傳遞能量和文化的使者。她想以珠寶為媒介,為本民族的年輕女性發出新聲音,并且將一個來自中東的名字放到世界當代設計的版圖上。站在由她自己一手包辦空間、展柜、部分家具及燈光配飾、甚至花藝的上海新展廳里,Lama動情地向我們回憶起21年前的往事。
因為自幼受到藝術的熏陶,Lama從創業之初起就從未想過要進駐百貨商場,藝術自然地成為她的第一個切入點,她從“可收藏的設計(collectable design)”這一概念起家,把珠寶當作“可以佩戴的藝術品”來設計。談起個人理想與社會使命,Lama臉上自然地流露出狂熱又夢幻的神色,但落到執行層面,她卻非常注重理性與實干精神。在開始設計一個系列之前,她往往會先著手進行大量調研工作,包括實地考察、大量閱讀、隨時準備拿出本子畫草圖等等。在設計最早的“銀飾系列”時,她以人類學愛好者的精神追根溯源,從史前元素中找尋靈感。在她生長于斯的中東大地,遠古遺跡并不罕見,秘魯印加人的圖騰,馬賽部落的色彩,阿拉伯沙漠上的建筑……她將這一切都融入到她的作品之中。她的學歷背景包括藝術與產品設計兩科,這讓她能嫻熟地運用兩種語言進行創新型設計,避免落入簡陋挪用文化符號的窠臼。從一開始她就受到國際社會青睞,作品得以在世界各地的美術館和藝廊展出售賣,訂單源源不斷向她飛來。她說自己太幸運,珠寶讓那些來自世界各地的美麗女人成為她的客戶,在她過去尚且年輕而脆弱的年代,她們一直給予她能量和靈感。
隨著成長,Lama的珠寶之旅也發生著改變。她決定設計“高級珠寶系列”的起因是她現在的先生過去送給她的一枚求婚戒指。他給她挑了個經典款,由她隨意修改。她覺得這種傳統的婚戒既死飯又不方便佩戴,那顆鉆石總惹麻煩,干嘛不把它擺在旁邊呢?她隨即開始進行檢索,發現此前竟然從來沒有人這么干過,于是,置于戒指旁側的石頭成為她的一個變革之舉。“我想重新發明一種看待珠寶的方式,把石頭放在邊上,讓它位于手指之間,看上去有種建筑設計感,佩戴起來輕松隨意,也不容易勾住衣物。”作為一個每天佩戴珠寶、而且經常更換以調整形象和心情的設計師,Lama認為,珠寶不僅涉及到外在觀感,更涉及到佩戴者的私密感受,她希望帶給人們360度的體驗,看得見或看不見的角度都應該美,但并非炫示,而是舒適的,愉悅自我的。求變的思路一直激勵著她進行創新。比如訂婚對戒,她會把黑鉆和白鉆進行拼接組合設計。比如古板的珍珠,她也要想辦法讓它們變得有趣些。“有時候,當我碰到難題,我會找出母親的珠寶戴在身上,它們可以給我鼓舞和力量。我知道很多人都喜歡這樣做。”因此,Lama希望自己設計的珠寶也是可以被母親傳給女兒的,是值得被愛人和親朋珍藏的。在追求藝術性與設計感之外,她傾向于選用珍貴自然的寶石和金屬怍為材料,因為“它們存儲和攜帶著來自宇宙的能量,而我們人類也是宇宙的一部分,和它們也有連接,我希望保持這種能量場的流動”。
Lama一直在世界各地旅居,她笑著用一個新詞形容自己,“glocal”(global local),全球化的在地分子,不斷向新的文化敞開自己,不斷革新自我。如今,她已是一對四歲的龍鳳胎的母親,她又回到了四年前曾經一度居住過的城市上海。她說自己的上一個展廳更硬朗,是母親的身份讓她變柔軟了,新展廳空間的整體布局、燈光和色調趨向溫和自然,而由八噸重的大理石現場切割的展柜架子、水晶插片與陶瓷鑲嵌的細節處理,則是性格中剛柔并濟的流露。最終,這里是一個能量中和的盒子,襯托著具有相同質地的珠寶,追求獨特趣味與經典雋永、中性力量和女性特質之間的平衡。


1.高級珠寶系列中的“Evolution of Rock”,是重塑訂婚對戒,將放在側邊的石頭作為標志的代表系列。以18K金、鉆石和珍責寶石為材料。2.以藝術為出發點的銀飾系列,包括:“Wishknot”項鏈,靈感來自掛在日本寺廟外的注連繩的結;“Burkina Faso”耳環,靈感來自布基納法索的非洲藝術。

3.正在對手繪草圖進行完善的Lama。她的繪圖本非常整潔,井井有條。

4.高級珠寶展廳局部,Lama自己用大理石、陶瓷、木頭和工業材料混合設計的展柜非常引人注目,她喜歡不同文化與不同元素的雜糅。藝術也是展廳里重要的一部分,兔頭雕塑來自西班牙雕塑家Samuel Salcedo,墻上的畫作來自中國藝術家付小桐,她以精湛的技術在較厚的手工宣紙上用針刺孔,這些針孔日積月累直到呈現出山脈和驚濤駭浪的圖像。對頁:Lama在上海的新展廳位于靜安區一棟老建筑的底層,帶一個寬敞的院子。在不大動原始格局的基礎上,她將展廳劃分為藝術概念系列陳列廳、高級珠寶系列陳列廳和亦作接待之用的辦公區。
女性凝視

彭薇:中國知名當代水墨藝術家。生于成都,現居北京,南開大學哲學碩士。2000年彭薇以“遺石”系列為開端,先后創作了《繡履記》《彩墨錦繡》《脫殼繪畫裝置》《彼時彼地》《好事成雙》《遙遠的信件》《扇緣》等系列,涉及平面繪畫、三維裝置、錄像、照片等多種形式,成為中國當代藝術中以水墨為材質進行創作的代表。
水墨畫家彭薇在北京的工作室位于城市東邊的一片社區里。工作室外面商鋪林立,而進了工作室就是另外一種畫風:白色空蕩的空間,透過高挑窗戶進入室內的光線,工作臺上堆放著各種文房四寶,個人作品懸掛在墻上,像一片世外凈土。彭薇說自己需要安靜,也需要處理生活中瑣碎的事情。
在過去二十幾年間,彭薇一直以水墨為媒介進行創作,每過幾年就會有新主題。如早期的《彩墨錦繡》《遺石》系列、具有古典氣息的山水畫卷、基于西方作家、哲學家、音樂家個人信件為靈感的《遙遠的信件》系列、對衣服詮釋而衍生的《繡履記》《脫殼》系列等,不斷演進她的水墨世界。
藝評家會以“女性凝視”來評價彭薇的創作。對她而言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直覺。“因為我確實是女性,我感受事物的方式肯定是以我的方式,那我的方式就是一種女性視角。”在彭薇看來。創造力不分性別。“創造力對所有藝術家來說都是一種焦慮,但這個焦慮又刺激了創造力。”推動她每幾年就有新系列產生的是熱情。她也要面臨熱情消退、為創造力焦慮的階段。解藥就是“靠好奇心、靠持續工作”。有時候人們會認為藝術家的靈感是靈光一現。彭薇坦言說。自己也會有10個想法而9個都不好的時候,但“熬過頭幾張,后面幾張就開始進入狀態。這就是創造力進發的時候”。
就像四五年前彭薇開始創作《七個夜晚》系列,最初靈感來自她和閨蜜分享的各自的夢境,以及自己看到的意大利和敦煌壁畫所呈現的復雜故事。當有了畫面的框架后,她需要填滿各種細節,“這時候創造力才會體現”。彭薇有許多話需要透過畫筆、透過視覺形象來完成。就像她說的,在敘事性繪畫的時候,想講“一件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講述的、比較復雜的事情,這是靠很多細碎的靈感組成”。
當回到自己的女性身份時,她也坦言說,自己在二十幾歲時并不喜歡談論女性話題。進入中年后,身體與心力、對待時間的感知都發生了變化。她理解了世俗生活的重要性、以及共情的難得。現在的她能夠理解在二十幾歲從大學回家后。母親會盯著看她吃飯時的那種“喜歡與復雜”并存的情緒;認同同樣作為水墨畫家的父親那種“世俗的完整生活”。

《Hi-Ne-Ni-Kuro2》,2020,麻紙水墨,繪畫裝置
經歷帶來的另一層是克制的表達。“水墨這套工具有它一定的限制。你要遵循這個工具的規律。”以白描的形式創作《七個夜晚》,遠看就像三張白紙,但當觀者走近之后會看到其中精微的細節、場景與人物的豐富形態,以及通過墨色變化呈現的層次感。“恰到好處是非常難把握的。所以畫的時候會停下來。想的就是你有沒有過分。”這些私人的體驗,只有找到恰當的敘述語言時。才值得被公開講述。
在去年的個展《彭薇:女性空間》中,許多人都發現彭薇完成了一次從內到外的蛻變。評論中說“藝術家由閑淡悠遠的旁觀者。變為想象力無限生長的講述者,從不介入變為介入,從過去時的懷念,進入現在時的追問,承擔起某種義務,提出問題”。反觀彭薇的創作,并不是簡單追逐“女性身份”這一標簽。而是敘述自己對女性共同命運的認知,表達復雜而難以言說的感受。
在生活中遇到越多問題、積累越多感知,這是藝術家創造力的來源。“對于藝術家來說,比較幸運的是你可以把這個經歷轉化成作品。”以感性的、直覺的方式創作,忽視性別的標簽。對于彭薇來講。是件自然的事情。她提到安迪·沃霍爾在一次接受采訪時被問及為什么要創作時,藝術家就反復地回答:“It is beautiful”。對彭薇而言,也是如此,創作初始的動機非常簡單。

《故事新編》(Old Tales Retold),2019,水墨紙本。

1.《這就是她-1》(This Is Her-1),2019,麻紙水墨。2.《這就是她-3》(This Is Her-3),2019,麻紙水墨。3.彭薇的工作室一角。4.工作室有著兩層樓的挑高,較之前的創作空間更大,這也讓彭薇有了更大體量的創作。
戚山山 跳躍、力量、自信


民宿飛蔦集·黃河,被稱為是“用陽光和空氣蓋成的房子”
戚山山:Studio Qi建筑事務所創始人,國際新銳建筑師,藝術家。任教于浙江大學,同時擔任中國美術學院建筑學院畢業設計導師和現代書法研究中心研究員,并師從王澍攻讀建筑學博士學位。
戚山山的聲音里帶有一種敏捷與遲疑交織的矛盾感,她剛聽到問題時像在蟄伏,并不馬上回答,當理順思路,會以極清晰的邏輯毫不停頓地闡釋觀點,而正當傾聽者入迷時,她又輕巧地跳到另一個更有趣的維度,好像一不留神就會被她的思路甩開。“我是射手座的,腦子里總有奇奇怪怪的想法跳出來。”她笑著解釋說。
14歲就遠赴大洋彼岸求學,以第一名的成績在哥倫比亞大學學士畢業后,戚山山拿到全獎在哈佛攻讀碩士。期間,她作為唯一一位特聘研究員被派送至建筑大師倫佐·皮亞諾建筑事務所,“入學前我就知道哈佛每年有這樣一個名額,但就算只有一個,我也有機會爭取。”畢業后順利進入在紐約的福斯特建筑事務所,參與紐約聯合國廣場大廈、紐約赫斯特集團總部大樓等重量級項目的設計。
而當這個“每天腦海里有一百個點子在跳動”的南方姑娘決定離開紐約,回到杭州主持個人事務所Studio Qi時,盡管外人大跌眼鏡,她卻內心堅定而從容,“在學校和之前的工作都是用大數據、參數化這樣的尖端科技手段做設計,現在我想用最樸實最本真的方式解決問題。”性格爽朗、為人熱情,經歷了職業轉變回國后的戚山山并沒有遇到尷尬的“脫敏期”,她游刃有余地對接業主、領導團隊,也格外“接地氣”地和本地手工匠人、施工人員打交道。
戚山山從不覺得“女建筑師”本身是種特殊的身份,“即便在男性主導的行業中,女性也應不畏前行”。在當代社會中,女性應當意識到自我的才華、能量和責任,而不是從內心認為自己是可以后退一步的弱者。
于是短短幾年間,她的團隊接二連三地帶給人們驚喜:位于西塘古鎮的飲居·九舍,是想讓訪客感受舊時敦親睦鄰的空間尺度和人與人之間的安全感;位于海拔4200米的松贊·來古山居,是想人們正視以每年50米速度后退的冰川;騰沖和順古鎮的安之若宿·山,是想讓人獲得自如的游山體驗和遐想的世界;在寧夏中衛一處果樹林里的飛蔦集·黃河,希望令人直面母親河,感受到自然的空氣與陽光……她執筆的建筑作品中,無論類型、體量,常常會讓人感受到一種瀟灑恣意、毫不驕矜的美感,有時是聚落式的散點布局,有時是隱匿的視覺趣味,有時是利落的線條收口,變幻的從來只有手法,不變的是她素野、直面問題的思考心境。
除了是實踐建筑師,戚山山還在浙江大學和中國美術學院承擔教學工作,她反對在校園里就拿出大量的實際項目出題的方式,而應該不斷挖掘和激發學生們的創造潛力。“天馬行空是建立在嚴謹的基礎上”,在她看來,師者,不僅是傳授專業知識,更要激發學生自身的感知力和解決問題的方法。
如今,她手中的項目類型更加多元化,博物館、學校、民宿集群……她對每個項目都投以最大的熱忱。當被問及今年的愿望時,戚山山的語氣充滿了期待,“我們花了兩年時間設計的松贊條線最難的來古山居已經投入使用,我想將它寫成故事,讓更多的人知道。”

1.騰沖和順安之若宿·山精品民宿,山脊一樣的屋檐上下交接。2.建筑匍匐在山坡上,順勢上延。3.室內跌宕起伏而充滿生機。4.位于西藏的松贊精品山居系列之然鳥。

5.杭州蕭山XPACE數字公園。6.飲居·九舍人文精品酒店中的古鎮機理再現。7.臨水成廊,聚集成巷,延續古鎮基因。8.九舍的滲透性在于透明和正負空間的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