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蕾,董金香,羅浩明,邱智東,劉 達
? 藥理與臨床 ?
人參糖蛋白對阿霉素所致心肌毒性的保護作用及其機制研究
王 蕾,董金香,羅浩明,邱智東,劉 達*
長春中醫藥大學藥學院,吉林 長春 130117
通過體內外實驗,探討人參糖蛋白對阿霉素心臟毒性的保護作用及機制。建立SD大鼠心肌損傷模型,給予人參糖蛋白進行干預后,檢測血清中乳酸脫氫酶(lactate dehydrogenase,LDH)、肌酸激酶同工酶MB(creatine kinase isoenzymes-MB,CK-MB)、超氧化物歧化酶(superoxide dismutase,SOD)活性及谷胱甘肽(glutathione,GSH)水平;采用蘇木素-伊紅(HE)染色法觀察大鼠心肌組織病理變化。建立心肌細胞H9c2損傷模型,采用CCK-8法檢測H9c2細胞活力;通過流式細胞術檢測H9c2細胞周期、細胞凋亡、活性氧(reactive oxygen species,ROS)水平和線粒體膜電位變化;采用Western blotting法檢測H9c2細胞凋亡相關蛋白、絲裂原活化蛋白激酶(mitogen-activated protein kinase,MAPK)信號通路相關蛋白、沉默信息調節因子2相關酶類3(silent mating type information regulation 2 homolog 3,Sirt3)的表達情況。心肌損傷大鼠模型中,模型組大鼠心肌纖維排列紊亂,肌纖維嚴重變性,LDH和CK-MB活性顯著升高(<0.01),SOD活性和GSH水平顯著降低(<0.05、0.01);與模型組比較,人參糖蛋白高劑量組心肌肌束排列較為整齊,LDH和CK-MB活性顯著下降(<0.05),GSH水平顯著升高(<0.05),人參糖蛋白對阿霉素所致的心肌組織病理學損傷有明顯修復作用。細胞損傷模型中,模型組細胞存活率顯著下降(<0.001),細胞周期阻滯于G1期(<0.01),細胞凋亡顯著升高(<0.01),ROS水平顯著升高(<0.01),線粒體膜電位顯著下降(<0.01),Sirt3、Caspase-3、B淋巴細胞瘤-2(B cell lymphoma-2,Bcl-2)蛋白表達水平顯著降低(<0.01),Bcl-2相關X蛋白(Bcl-2 associated X protein,Bax)、細胞色素C(cytochrome C,Cyt C)、c-Jun氨基末端激酶(c-Jun-terminal kinase,JNK)、p38、細胞外調節蛋白激酶1/2(extracellular regulated protein kinases 1/2,ERK1/2)蛋白表達水平顯著升高(<0.05、0.01);與模型組比較,人參糖蛋白組細胞存活率顯著升高(<0.05、0.01),細胞增殖周期恢復,細胞凋亡率顯著降低(<0.05),ROS水平顯著降低(<0.05),線粒體膜電位顯著升高(<0.05),Sirt3、Caspase-3、Bcl-2蛋白表達水平顯著升高(<0.05),Bax、Cyt C、JNK、p38、ERK1/2蛋白表達水平顯著降低(<0.05)。人參糖蛋白能夠通過抗氧化應激、降低線粒體膜電位、提高H9c2細胞內ROS水平并調控MAPK信號通路抑制細胞凋亡,從而保護阿霉素誘導的心肌損傷。
人參糖蛋白;心臟毒性;阿霉素;氧化應激;線粒體
阿霉素為高效廣譜的抗生素,廣泛用于治療多種癌癥[1-4]。與腎臟、肝臟和大腦相比,阿霉素對心肌的親和力更高;阿霉素會引起心肌收縮功能障礙和心力衰竭,產生自由基損傷心臟,極大限制了其臨床的應用[5-6]。阿霉素誘導心臟的損傷與臨床心肌疾病的病理表現相似[7]。人參具有抗損傷、抗衰老、抗氧化、增強免疫力等藥理作用[8-11]。人參中含有皂苷、多糖等活性成分,課題組前期從人參中提取了具有生物活性的人參糖蛋白[12-13]。人參糖蛋白具有改善記憶功能、治療老年癡呆、鎮靜、催眠等作用[14-17],由于糖蛋白具備糖類和蛋白質的雙重特性,其生物活性較好。以人參為代表的中藥由于其安全性和多靶點的優勢,在保護心肌損傷方面有著重要的作用,目前人參糖蛋白對阿霉素所致的心臟毒性作用研究尚無報道。本研究探究人參糖蛋白對阿霉素所致心臟毒性的保護作用及機制,為其抑制阿霉素誘導的癌癥患者心臟毒性提供依據。
SPF級雄性SD大鼠50只,體質量(220±10)g,8周齡,購自吉林省實驗動物質量檢測中心,動物許可證號SCXK(吉)-2018-0007。動物于溫度(20±5)℃、濕度(45±10)%條件下飼養。動物實驗經長春中醫藥大學倫理委員會批準(批準號2020208)。
大鼠心肌細胞H9c2購自廣州賽庫生物技術有限公司。
人參糖蛋白由長春中醫藥大學中藥藥劑實驗室自制,中性碳水化合物質量分數為11%、酸性碳水化合物質量分數為4%、蛋白質質量分數為82%;相對分子質量為8000~44 000,平均相對分子質量為19 994,具體結構及質譜圖參見文獻報道[10-15]。
鹽酸阿霉素(質量分數≥99%,批號D8740)購自北京索萊寶科技有限公司;氯化鈉注射液(批號1812380721)購自辰欣藥業股份有限公司;卡托普利片(25 mg/片,批號63181201)購自上海信誼天平藥業有限公司。
DMEM高糖培養基(批號81220286)、胎牛血清(批號42G2095K)購自美國Gibco公司;磷酸緩沖鹽(phosphate buffer saline,PBS)溶液(批號AF29485475)、胰酶(批號J200014)、青霉素鏈酶素雙抗(批號J190005)購自美國Hyclone公司;CCK8試劑盒(批號AR1199)購自博士德生物工程有限公司;臺盼蘭(批號20190520)、線粒體膜電位檢測試劑盒(批號M8650)、Hoschst 33342染色液(批號C0031)購自北京索萊寶科技有限公司;碘化丙啶(批號B07T00102)購自北京鼎國昌盛生物技術有限公司;FITC Annexin V Apoptosis Detection Kit(批號9312842)購自BD PharmingenTM;β-actin抗體(批號10011066)、Caspase-3抗體、B淋巴細胞瘤-2(B cell lymphoma-2,Bcl-2)抗體(批號00080083)、Bcl-2相關X蛋白(Bcl-2 associated X protein,Bax)抗體(批號00080266)、細胞色素C(cytochrome C,Cyt C)抗體(批號00047881)、c-Jun氨基末端激酶(c-Jun-terminal kinase,JNK)抗體(批號10010983)、p38抗體(批號00076414)、細胞外調節蛋白激酶1/2(extracellular regulated protein kinases 1/2,ERK1/2)抗體(批號10009232)、沉默信息調節因子2相關酶類3(silent mating type information regulation 2 homolog 3,Sirt3)抗體(批號00048945)、辣根過氧化物酶標記的山羊抗小鼠抗體(批號20000242)、辣根過氧化物酶標記的山羊抗兔抗體(批號20000217)購自美國Proteintech公司;谷胱甘肽(glutathione,GSH)測定測試盒(批號20200616)、超氧化物歧化酶(superoxide dismutase,SOD)測定試劑盒(批號20200617)、乳酸脫氫酶(lactate dehydrogenase,LDH)測定試劑盒(批號20200619)購自南京建成生物有限公司;肌酸激酶同工酶MB(creatine kinase isoenzymes-MB,CK-MB)酶免試劑盒(批號202006)購自江蘇酶免實業有限公司;BCA蛋白測定試劑盒(批號080719191113)、極超敏ECL化學發光試劑盒(批號123119200922)、蘇木素-伊紅(HE)染色試劑盒(批號C0105S)購自上海碧云天有限公司。
SpectraMax Paradigm酶標儀(美谷分子儀器有限公司);1645050蛋白質電泳儀(美國BIO-RAD公司);Forma? 3 CO2恒溫培養箱、1300 series A2生物安全柜、Heraeus? Megafuge? 8離心機、iBright FL1000多功能凝膠成像系統、Countess? II FL全自動細胞成像系統(美國Thermo Fisher Scientific公司);Cytoflex FCM流式細胞儀(美國Beckman公司);MK200-2干濕恒溫器(長春綠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BX63熒光顯微鏡(日本Olympus公司)。
按照文獻方法[13],將大鼠隨機分為對照組、模型組及人參糖蛋白低、高劑量(255、510 mg/kg)組和卡托普利(10 mg/kg)組,每組10只。采用ip阿霉素法建立大鼠心肌損傷模型[18],對照組ip氯化鈉注射液(1 mL/kg),其余各組ip等體積阿霉素(2.5 mg/kg,阿霉素溶于生理鹽水配制成質量濃度為2.5 mg/mL的溶液),3次/周,連續2周。人參糖蛋白、卡托普利分別溶于生理鹽水配制成質量濃度為150、10 mg/mL的溶液。造模同時,對照組和模型組尾iv氯化鈉注射液(2.5 mL/kg),各給藥組尾iv相應藥物,1次/d,連續21 d。
大鼠ip水合氯醛麻醉,腹主動脈取血,常溫靜置30~60 min,4 ℃、5000 r/min離心5 min,按照試劑盒說明書檢測血清中生化指標(LDH、CK-MB)和氧化應激指標(GSH、SOD)。
大鼠iv巴比妥(150 mg/kg)安樂死,取心肌組織,用4%多聚甲醛固定,石蠟包埋后切片(厚5 μm),脫蠟后置蘇木素染液中染色3 min,1%鹽酸乙醇分化2 s,自來水中返藍15 min;再將切片放入伊紅染液中繼續染色1 min,用自來水沖洗殘留的染液。將切片進行脫水和透明處理,中性樹膠封片,于顯微鏡下觀察。
H9c2細胞用含10%胎牛血清的DMEM培養基,于37 ℃、5% CO2、飽和濕度的培養箱中培養。設置對照組、模型組和不同質量濃度(50、100、200 μg/mL)人參糖蛋白給藥組[12]。模型組和各給藥組加入0.58 μg/mL阿霉素[19],各給藥組另加入相應藥物,對照組加入不含藥物的培養基,培養24 h。
取對數生長期的H9c2細胞,以1×104/孔接種于96孔板中,培養24 h,按“2.4”項下方法處理。每孔中加入10 μL CCK-8溶液,孵育1~4 h,于450 nm處測定吸光度()值,計算細胞存活率。
取對數生長期的H9c2細胞,以2×105/孔接種于6孔板,培養24 h后,按“2.4”項下方法處理。
收集細胞懸液,加入70%乙醇4 ℃固定過夜,用PBS洗滌3次,加入1 mL碘化丙啶(PI)染料,混勻后避光孵育30 min,流式細胞儀進樣檢測,用ModFit軟件對細胞周期進行分析。
收集細胞懸液,加入200 μL結合緩沖液、5 μL膜聯蛋白V和5 μL PI,室溫避光孵育15 min,流式細胞儀進樣檢測細胞凋亡情況。
取對數生長期的H9c2細胞,以2×105/孔接種于6孔板中,培養24 h,按“2.4”項下方法處理。收集細胞懸液,加入100 μL DCFH-DA探針(10 μmol/L),孵育20 min,用無血清的DMED培養基清洗3次,流式細胞儀進樣檢測。
取對數生長期的H9c2細胞,以2×105/孔接種于6孔板中,培養24 h,按“2.4”項下方法處理。收集細胞懸液,加入0.5 mL JC-1染色工作液,孵育20 min,4 ℃、1400 r/min離心3 min,棄上清,用JC-1染色緩沖液洗滌2次,用JC-1染色緩沖液重懸細胞,流式細胞儀進樣檢測。
取對數生長期的H9c2細胞,以2×105/孔接種于6孔板中,培養24 h,按“2.4”項下方法處理。3000 r/min離心5 min,棄上清,加入RAPI裂解液,裂解4 h;12 000 r/min離心30 min,吸取上清液,采用BCA蛋白定量試劑盒測定蛋白質量濃度,加入上樣緩沖液,95 ℃金屬浴10 min。蛋白樣品經十二烷基硫酸鈉-聚丙烯酰胺凝膠電泳,轉至PVDF膜,加入5%脫脂牛奶封閉1.5 h,分別加入β-actin(1∶5000)、Bax(1∶2000)、Bcl-2(1∶1000)、Caspase-3(1∶1000)、Cyt C(1∶1000)、JNK(1∶3000)、p38(1∶500)、ERK1/2(1∶2000)、Sirt3(1∶1000)抗體,4 ℃孵育過夜,加入辣根過氧化物酶標記的山羊抗兔/鼠抗體,孵育1.5 h,滴加ECL化學發光液,采用多功能凝膠成像儀顯影。

如圖1所示,與對照組比較,模型組大鼠血清中CK-MB和LDH活性均顯著升高(<0.01),表明造模成功;與模型組比較,人參糖蛋白高劑量組和卡托普利組CK-MB和LDH活性均顯著下降(<0.05、0.01),表明人參糖蛋白可以減輕阿霉素誘導的大鼠心臟毒性。
如圖2所示,與對照組比較,模型組大鼠血清中SOD活性和GSH水平均顯著降低(<0.05、0.01);與模型組比較,人參糖蛋白高劑量組GSH水平顯著升高(<0.05),SOD活性呈升高趨勢。

與對照組比較:#P<0.05 ##P<0.01 ###P<0.001;與模型組比較:*P<0.05 **P<0.01,下圖同

圖2 人參糖蛋白對心肌損傷大鼠氧化應激指標的影響()
如圖3所示,對照組心肌細胞結構完整,心肌肌束排列整齊,無明顯組織病理學損傷;模型組心肌細胞嚴重損傷,心肌肌束排列明顯紊亂,產生炎性細胞浸潤和核溶解;與模型組比較,人參糖蛋白低劑量組沒有明顯變化,人參糖蛋白高劑量組和卡托普利組對阿霉素所致的心肌組織病理學損傷有明顯改善作用。

圖3 人參糖蛋白對心肌損傷大鼠心肌組織病理變化的影響(HE, ×200)
如圖4所示,與對照組比較,模型組細胞存活率明顯降低(<0.001),提示造模成功。與模型組比較,人參糖蛋白組細胞存活率顯著升高(<0.05、0.01),呈劑量相關性。
如圖5所示,與對照組比較,模型組G0/G1期細胞數顯著升高(<0.01),S期、G2/M期細胞數明顯減少(<0.01),表明阿霉素使細胞阻滯在G0/G1期,抑制H9c2細胞進入DNA合成期,影響DNA正常復制,從而抑制H9c2細胞增殖。與模型組比較,人參糖蛋白中、高劑量組G0/G1期細胞數顯著降低(<0.01),S期、G2/M期細胞數顯著升高(<0.05),呈劑量相關性。

圖4 人參糖蛋白對阿霉素損傷的H9c2細胞活性的影響()
如圖6所示,與對照組比較,模型組細胞凋亡率(早期凋亡與中晚期凋亡之和)明顯升高(<0.01);與模型組比較,人參糖蛋白組細胞凋亡率顯著降低(<0.05),呈劑量相關性。
如圖7所示,與對照組比較,模型組ROS熒光強度顯著增強(<0.01);與模型組比較,人參糖蛋白高劑量組ROS熒光強度顯著降低(<0.05),呈劑量相關性。

圖5 人參糖蛋白對阿霉素損傷的H9c2細胞周期的影響

圖6 人參糖蛋白對阿霉素誘導的H9c2細胞凋亡的影響()

圖7 人參糖蛋白對阿霉素誘導的H9c2細胞內ROS水平的影響()
線粒體膜電位是衡量線粒體功能的主要指標,正常細胞的膜電位正常時,JC-1通過線粒體膜極性進入線粒體內,并因濃度升高而形成發射紅色熒光的多聚體;凋亡細胞的線粒體跨膜電位去極化,JC-1從線粒體內釋放,濃度降低,逆轉為發射綠色熒光的單體形式。如圖8所示,與對照組比較,模型組線粒體膜去極化的細胞比例增多,線粒體膜電位顯著降低(<0.01);與模型組比較,人參糖蛋白高劑量組線粒體膜完整細胞比例增多,紅/綠熒光相對強度逐漸升高,線粒體膜電位顯著升高(<0.05),呈劑量相關性。
如圖9所示,與對照組比較,模型組Caspase-3、Bcl-2、Sirt3蛋白表達水平顯著降低(<0.01),Bax、Cyt C、JNK、p38、ERK1/2蛋白表達水平顯著升高(<0.05、0.01)。與模型組比較,人參糖蛋白高劑量組Caspase-3、Bcl-2、Sirt3蛋白表達水平顯著升高(<0.05),Bax、Cyt C、JNK、p38、ERK1/2蛋白表達水平顯著降低(<0.05),呈劑量相關性。

圖8 人參糖蛋白對阿霉素損傷的H9c2細胞線粒體膜電位的影響()

圖9 人參糖蛋白對阿霉素誘導的H9c2細胞中凋亡相關蛋白、MAPK通路相關蛋白和Sirt3蛋白表達的影響()
人參具有降低心肌梗死面積、調節血液循環、調血脂等多種藥理作用,廣泛應用于心血管疾病的預防。阿霉素可誘導H9c2細胞凋亡和自噬,人參皂苷Rb1可能通過抑制阿霉素誘導的自噬,從而保護阿霉素誘導的心臟毒性;從人參中提取到具有保護心臟作用的酸性多糖組分,其心臟保護作用與激活受體介導的再灌注損傷挽救激酶(reperfusion injury salvage kinase,RISK)/內皮型一氧化氮合酶(endothelial nitric oxide synthase,eNOS)/一氧化氮(nitric oxide,NO)通路、調節線粒體功能和代謝有關[20-21]。因此,本研究探究了人參糖蛋白對阿霉素誘導的心肌損傷的作用及機制。
阿霉素是治療腫瘤的常用藥物[22],其對心臟的毒性限制了臨床應用[23]。研究發現,阿霉素造成的心肌損傷與氧化應激[24]、線粒體功能障礙[25]、細胞凋亡[26]、Ca2+-三磷酸腺苷(adenosine triphosphate,ATP)酶活性降低、DNA損傷[27]等相關。氧化應激損傷在阿霉素誘導的心臟毒性中發揮著重要作用,細胞產生內在抗氧化系統以降低ROS水平,提高細胞存活率,GSH可催化過氧化氫等過氧化物還原,SOD可催化O2?還原為過氧化氫。本研究發現,阿霉素誘導的心肌損傷大鼠血清中CK-MB與LDH活性升高,引起心肌損傷,這可能是由于阿霉素引起心肌細胞膜脂質過氧化,導致CK-MB從心肌細胞質滲漏到血液中;人參糖蛋白對阿霉素誘導的氧化應激和細胞損傷具有明顯的保護作用,可顯著降低LDH和CK-MB活性,顯著增加GSH水平。
線粒體是阿霉素誘導心肌細胞的主要靶標,阿霉素進入細胞后在線粒體中積累并破壞線粒體電子鏈,ROS生成增加,線粒體通透性轉換孔開放,促進凋亡蛋白Cyt C表達,激活Caspase-3,抑制抗凋亡蛋白Bcl-2表達,促進促凋亡蛋白Bax表達,從而促進細胞凋亡。本研究發現,人參糖蛋白可恢復阿霉素誘導的H9c2細胞線粒體膜電位,降低ROS水平,提高細胞存活率,抑制H9c2細胞的凋亡途徑,從而有效緩解阿霉素誘導的心臟毒性。
激活Sirtuins可保護心臟免受阿霉素誘導的細胞毒性的影響[28]。Sirt3是Sirtuin家族在線粒體中的主要脫乙酰基酶,具有清除ROS和提高抗氧化酶活性的能力,可通過乙?;图せ铍娮觽鬟f鏈負向調控ROS的產生,Sirt3可通過激活多種防御機制抑制心肌細胞凋亡[29]。本研究結果顯示,阿霉素誘導的H9c2細胞Sirt3蛋白表達水平降低,ROS水平升高;人參糖蛋白可上調Sirt3蛋白表達水平,降低ROS水平。MAPKs在細胞增殖、分化和凋亡中起重要作用,ERK1/2、JNK和p38參與阿霉素誘導的氧化應激的響應[30]。本研究結果顯示,人參糖蛋白可能通過下調ERK1/2、JNK和p38來緩解阿霉素誘導的心臟毒性,保護心肌細胞損傷。
綜上所述,人參糖蛋白能上調Sirt3蛋白表達水平、減少ROS產生、恢復線粒體膜電位、上調Bcl-2蛋白表達水平、下調Bax蛋白表達水平、減少Cyt C釋放以及Caspase-3裂解、抑制氧化應激損傷、調節MAPK信號通路,從而有效改善阿霉素所致的心臟毒性。本研究為減少阿霉素誘導的H9c2細胞凋亡、提高心臟功能和改善心血管病的藥物開發提供依據。
利益沖突 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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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tective effect and mechanism of ginseng glycoproteins on cardiotoxicity caused by adriamycin
WANG Lei, DONG Jin-xiang, LUO Hao-ming, QIU Zhi-dong, LIU Da
School of Pharmacy, Changchu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Changchun 130117, China
andexperiments were conducted to investigate the protective effect and mechanism of ginseng glycoproteins on adriamycin-induced cardiotoxicity.SD rats myocardial injury model was established. After intervention with ginseng glycoprotein, activities of lactate dehydrogenase (LDH), creatine kinase isoenzymes-MB ??(CK-MB), and superoxide dismutase (SOD) and glutathione (GSH) levels in serum were detected; Hematoxylin-eosin (HE) staining was used to observe the pathological changes of rat myocardial tissue. H9c2 injury model of cardiomyocytes was established, and viability of H9c2 cells was detected by CCK-8 method; H9c2 cells cycle, apoptosis, reactive oxygen species (ROS) levels and mitochondrial membrane potential changes in mitochondrial membrane potential were detected by flow cytometry; Western blotting was used to detect expressions of apoptosis-related proteins, mitogen-activated protein kinase (MAPK) signaling pathway related proteins and silent information regulator 2 related enzymes 3 (Sirt3) in H9c2 cells.In myocardial injury rats model, the myocardial fiber arrangement of model group was disordered, the muscle fiber was severely degenerated, the activities of LDH and CK-MB were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 0.01), and the SOD activity and GSH level were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 0.05, 0.01); Compared with model group, the myocardial muscle bundles in high-dose ginseng glycoprotein group were arranged more neatly, activities of LDH and CK-MB were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 0.05), and level of GSH wa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 0.05). The pathological damage of myocardial tissue caused by adriamycin had obvious repairing effect. In cell injury model, cell viability of model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 0.001), cell cycle was arrested in G1phase (< 0.01), apoptosis wa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 0.01), and level of ROS wa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 0.01), mitochondrial membrane potential was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 0.01), expressions of Sirt3, Caspase-3, B cell lymphoma-2 (Bcl-2) were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 0.01), expressions of Bcl-2 associated X protein (Bax), cytochrome C (Cyt C), c-Jun-terminal kinase (JNK), p38, extracellular regulated protein kinases 1/2 (ERK1/2) were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 0.05, 0.01); Compared with model group, cell viability of ginseng glycoprotein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 0.05, 0.01), cell proliferation cycle was restored, and apoptosis rate was significantly reduced (< 0.05), ROS level was significantly reduced (< 0.05), and mitochondrial membrane potential wa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 0.05), expressions of Sirt3, Caspase-3 and Bcl-2 in ginseng glycoprotein group were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 0.05), expressions of Bax, Cyt C, JNK, p38, ERK1/2 were significantly reduced (< 0.05).Ginseng glycoprotein can prevent oxidative stress, reduce mitochondrial membrane potential, increase ROS level in H9c2 cells, and regulate MAPK signaling pathway to inhibit cell apoptosis, thereby protecting adriamycin-induced myocardial injury.
ginseng glycoprotein; cardiotoxicity; adriamycin; oxidative stress; mitochondria
R285.5
A
0253 - 2670(2021)07 - 1965 - 09
10.7501/j.issn.0253-2670.2021.07.013
2020-12-10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81803680);吉林省科技發展項目(20170309005YY);吉林省中醫藥科技項目(2020041)
王 蕾(1995—),女,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中藥藥劑學。E-mail: 597790201@qq.com
劉 達,男,副教授,研究方向為分子生物學。Tel: 18743010987 E-mail: liuda_1986@163.com
[責任編輯 李亞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