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雷 陳瑩



摘? 要:運用引文增強技術對《檔案管理》的發文和被引數據進行深層關聯分析,從施引學科、施引群體、施引機構、學術宣傳效果等角度探討該刊的學術影響力特征及影響因素。本研究發現該刊的學科影響力主要局限在檔案學領域,施引機構多集中在高校,該刊的論文價值發現周期偏長,被錯引的比例較高,且高頻施引者占比較少,建議該刊擴大選題范圍,積極吸納親緣學科的相關論文;獎勵活躍貢獻者,提高作者回報率;重視學術宣傳工作,降低被誤引的概率,從而進一步提升學術影響力。
關鍵詞:引文增強;引文分析;影響力評價;影響力提升;作者貢獻率
Abstract: This paper used citation augmentation method to deeply analysis the published papers and cited data of? 'ARCHIVES MANAGEMENT', and discussed the academic influence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journal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citation discipline, citation group, citation institution and academic publicity effect. This study found that the academic influence of the journal was mainly limited in the field of Archival science, and the citation institutions were mostly concentrated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The value discovery cycle of the journal's papers was relatively long, and the proportion of misquoted papers was high, and high-frequency citers accounted less. It is suggested that the journal may expand its topic scope and absorb related papers in related disciplines actively; reward active contributors to increase the author contribution rate; attach importance to academic publicity work, and reduce the probability of being misquoted, so as to further enhance the academic influence.
Keywords: Citation augmentation; Citation analysis;Influence evaluation; Influence enhancement; Author contribution rate
作為檔案學領域的重要期刊[1],關于《檔案管理》本身的研究始終有人關注。早在2009年,張壘和耿情[2]即從載文數量、文章基金項目、論文單位分布、地區分布、期刊核心作者和作者合作度等角度評價了《檔案管理》。
張玲運用引文分析和詞頻分析從內部結構角度揭示了《檔案管理》的學術影響力,后采用h指數評價了《檔案管理》的影響力,并從引文分析和下載量兩個維度將其與《檔案學研究》《檔案學通訊》進行比較。[3][4]
張成麗[5]梳理了《檔案管理》1986-2018年學術論文作者合作的發展現狀與概貌,對《檔案管理》的作者合作關系進行深層次的挖掘和探索。
這些關于該刊的研究大多只是利用某一特定時間段內的施引或被引數據進行統計分析,極少涉及該刊學術影響力的特征及影響因素。
本文嘗試運用自創的引文增強技術,將期刊發文與被引數據進行關聯分析,力圖深層刻畫該刊的學術影響力特征并提出有助于提升期刊影響力的措施,為期刊評價研究提供新的思路。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從CSSCI采集《檔案管理》(下文均簡稱《管理》)的被引數據,數據采集時間截至2020年9月。需要說明的是,下文所述的發文作者不包含署名為本刊評論員、本刊編輯部等非實名作者。
1.2 研究方法。本文采用引文增強技術對引文數據進行深入分析,該方法利用自創文獻標識符——綜合ID(ZID)將發文數據參考文獻和被引數據施引文獻關聯起來進行綜合分析,以揭示各研究對象間的隱性關系。
從數據層面看,該方法通過匹配被引數據和施引數據,對被引數據中的可分析維度進行拓展,從而以引文數據為紐帶,實現對相關對象的關聯分析。
2 影響力分析
本部分從受眾視角探討《管理》在施引學科、施引者、施引機構、宣傳效果等方面所體現的學術影響力。
2.1 施引學科分析。對引文數據中的施引期刊進行統計,發現引用《管理》的期刊有63個,這些期刊的總引用次數為949次。
關注《管理》并積極引用的期刊主要來自圖情檔領域。其中,僅檔案學領域的《檔案學通訊》和《檔案學研究》就貢獻了737次引用,占總施引次數的77.66%;而圖情領域的《圖書情報知識》《圖書情報工作》《情報科學》這3個期刊的引用次數也在10次以上,它們可能成為《管理》進一步提升學術影響力的重要支持者。
進一步統計《管理》的施引學科分布情況,發現《管理》在各學科影響力分布呈現高度集中的格局。
根據各學科總引用次數及期刊數量發現,其中“圖書館、情報與文獻學”“綜合社科”“高校學報”這3個學科的期刊較多,其數量分別為22、9、9,共計40個;而這三個學科的施引次數也排前3名,名列第一的“圖書館、情報與文獻學”的引用次數高達876次,遠超第二、第三名,這充分說明關注《管理》的友刊主要為圖情檔領域的期刊。
2.2 施引群體分析。對實施引文增強后的引文數據進行分析可知,引用《管理》的學者共有831人,其中高頻施引者有18人(施引次數≥10次)(見表1)。
分析施引者的施引年份分布情況可知,雖然來自這些高頻施引者的引用只占總被引次數的16.22%,但他們對《管理》的關注是持續的,均至少連續兩年引用《管理》的論文。
其中,陳忠海教授連續十年施引(2009—2018);牛力副教授連續五年施引(2015—2019);周耀林教授(2015—2018)、徐擁軍教授(2016—2019)連續四年施引。這些重要學者的持續引用行為說明他們長期關注《管理》的動態,對《管理》所發論文的質量較為認可。
統計《管理》的發文情況可知,《管理》在1986—2020年(截至筆者數據采集時間)共刊登了8110篇文獻,93名高產作者(發文數≥10次)的發文情況如表2所示(這里僅列出部分學者)。經比對高產作者表和高頻施引者表,發現重合的學者僅有2人,這說明頻繁引用《管理》的學者與經常在期刊上發文的學者分屬于不同的群體。
換言之,這雖不足以證明很多作者發文時很少引用《管理》上的論文,但是可推論出“相當數量的高產作者不能為《管理》提供來自C刊論文的引文選票”。這一現象若繼續長期存在,無疑會嚴重壓縮《管理》學術影響力的提升空間。
2.3 施引機構分析。經統計,《管理》的施引機構共有222個,表3列出了高頻施引機構(施引次數≥10次),高頻施引機構占總施引機構的13.06%。其中,中國人民大學共施引246次,獨占鰲頭。由表2可以看到,施引機構多為高校院系,而對比《管理》的發文機構,發現發文機構多為各地市檔案局(館)、高校圖書館、檔案館以及某些公司人事處等,證明能夠為《管理》貢獻引用選票的還是高校。
2.4 學術宣傳效果分析。作為學術界傳播學術成果的重要平臺,高質量的期刊總是能更好地宣傳其刊載的文獻,使其在較短的時間內被引用。
筆者將一篇文獻首次被引年與發表年之差稱之為文獻價值發現周期,即:文獻價值發現周期=文獻首次被引年-文獻發表年。
通常,一篇文獻在某期刊上發表后,其文獻價值發現周期越短,說明該刊為這篇文獻起到的宣傳效果越好,即該刊作為學術成果宣傳平臺的價值也越大。《管理》所有論文的文獻價值發現周期分布情況如圖1所示。
由圖1可知《管理》的文獻價值發現周期主要集中于1年、2年、3年,出現頻次分別為122次、106次、81次,各占總頻次的20.33%、17.67%、13.50%,總占比過半;而0年的出現頻次僅為21次,占比3.5%,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管理》在論文發表當年的宣傳力度不夠,未能及時引起相關學者關注。
3 問題與建議
3.1 《管理》的影響力以檔案學為主,建議豐富論文選題。從施引期刊及其所屬學科來看,本刊的學術影響力主要在圖情檔領域,77.66%的引用來自《檔案學通訊》和《檔案學研究》,14.65%的引用來自20種圖情期刊。然而這兩本期刊能貢獻的引用次數有限,可挖掘的潛力也有限。
從長遠角度看,過于倚重少量期刊無疑會帶來很大風險。近年來,來自圖情期刊的引用次數雖然有所波動,但整體上呈現上升的趨勢,可挖掘潛力巨大。
自2001年以來,有20種圖情期刊都曾或多或少地引用過《管理》。例如,《情報科學》曾連續六年、《圖書情報知識》和《圖書情報工作》曾連續五年引用。這些數字說明《管理》上刊登的某些論文對圖情期刊有一定的吸引力,若能分析這些論文的主題并加以利用,相信對吸引圖情期刊的關注大有裨益。
因此,在學科交叉融合日益深入的大背景下,建議《管理》在堅守學科本色的基礎上擴大選題范圍,積極吸納來自圖情領域的相關文章,充分利用友刊的學術資源,穩步提升期刊的學術影響力。
3.2 部分高產作者引文回報率較低,建議獎勵重要貢獻者。由施引群體分析可知,高產作者與高頻施引者的重合度極低,說明期刊對于某些作者的投入并未得到相應的回報。
據此筆者提出作者回報率這一概念來幫助期刊發現真正的“貢獻者”——可將作者回報率理解為一種產出投入比,即將B作者的發文數量視為投入,B貢獻的引用次數(指B在A期刊的被引和施引次數之和)視為產出,計算方法如圖2所示。
當作者回報率為1時,認為A發表B的文獻對于A而言是能收回“成本”的;當作者回報率大于1時,認為A發表B的文獻對期刊擴大學術影響力非常有益,此時B可視為A的重要貢獻者。
值得指出的是,受數據來源限制,本研究利用C刊引文數據計算作者回報率存在一定的偏頗之處,決策時應正確對待。
計算并統計《管理》在1986—2020年間4860位作者的作者回報率,結果顯示絕大部分作者的作者回報率為0,作者回報率<1的有4444位,占比91.44%,也就是期刊能夠收回“成本”的只有8.56%。因此,需采取有效措施改善這一狀況。
在統計過程中,我們發現了三種類型的作者群體:
3.2.1 高回報——低發文型
由表4可見有4位作者的作者回報率超過了10,但這4位作者的發文數均為1篇。據此統計發文量為1篇且作者回報率≥1的作者共有290人,這些作者都是期刊潛在的優秀合作者。
3.2.2 高發文——低回報型
由表5可見,發文數TOP10的作者當中只有1人的作者回報率大于1,2人的作者回報率超過50%,甚至有1人的作者回報率為0。這些作者未能給期刊回報相應的引用,沒能收回“成本”,是期刊的負面收益。
3.2.3? 零發文——高回報型
這類作者共有580人,75人的引用次數≥3次,這類作者雖然從未在《管理》上發文,卻也關注著《管理》,對于《管理》的選文水準和論文質量抱以認可的態度,才能累積較高的引用次數。
通過作者回報率指標,期刊能夠找到真正對其擴大學術影響力做出貢獻的學者,改進辦刊思路。
對第二類學者,應鼓勵發文;對第三類學者,應加強聯系。同時,編輯部針對年度影響力或貢獻最大的作者,吸引更多優秀作者來稿,激勵已有作者產出更多高質量的論文,使期刊與作者良性共贏發展。
3.3 存在較為突出的錯引問題,建議加強對本刊成果的宣傳推廣力度。本研究在利用引文增強技術匹配數據的過程中發現了較多的錯引樣本。經統計,《管理》論文被錯誤引用的次數多達93次,占總被引次數的10.69%。
其中來自《檔案學通訊》《檔案學研究》的錯引記錄最多,分別為38條、33條,在全部錯引數據中合計占比76.34%。錯引問題一般是作者和編輯兩方面的原因造成的。[6]《管理》應當在宣傳推廣、格式要求、內文添加文章參考文獻的標準格式等方面加大力度以減少錯引率。
參考文獻:
[1]張積玉.學術期刊影響力及其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J].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0,39(05): 70-76.
[2]張壘,耿情.2005—2008年《檔案管理》雜志載文統計分析[J].檔案管理,2009(04): 45-46.
[3]張玲.《檔案管理》學術影響力研究——基于2010年~2015年CNKI數據庫核心期刊的詞頻分析[J].檔案管理,2017(01): 68-70.
[4]張玲.基于h指數的《檔案管理》(2006年-2015年)影響力研究——兼與《檔案學研究》《檔案學通訊》相比較[J].檔案管理,2018(02): 74-77.
[5]張成麗.創刊以來《檔案管理》作者合作的特征及可視化分析[J].檔案管理,2019(04): 60-62.
[6]李文蘭,楊祖國.中國情報學期刊論文關鍵詞詞頻分析[J].情報科學,2005(01): 68-70+143.
(作者單位:鄭州大學信息管理學院? 來稿日期:2020-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