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姚，一個與夢有關的詞語（二章）

蘇啟平

古戲臺

姚江與戲臺兩兩相望，有一種無盡的韻味。

戲臺，像一位飽讀詩書的秀才，從明朝嘉靖一直吟唱至今。

姚江，像一位閑適自如的隱士，悠然走過古老的集鎮。

江水是過客，古戲臺是黃姚不可或缺的家庭成員。

采擷一縷月光，裝扮成喜好打聽的花旦，在戲臺周圍來回穿梭。

臺柱四腳的大水缸，裝載了古鎮多少鮮為人知的往事。

走出戲劇，在黃姚卸下所有的彩妝。真實的生活，才是美好的存在。

凸出的戲臺，像挺著大肚子的彌勒佛，人生百態都是他的笑臉。

我們不能影響世界，就歡樂一座小鎮。抑或靜坐，像一座山，只觀不語。

一年一場，一場四幕，演了千年。

在黃姚，生活就是最好的素材，每個人都是戲曲的主角。

今天，我也客串一個角色，做一個快樂至上的小生。

面對滿街的牌匾，高聲唱到：且坐沏茶！

千年古榕

一棟，兩棟，數著古鎮的房子，像數著天空的星星。

沒有人去數路邊的榕樹，就像沒有人一天一天地數著日子。

在黃姚，我記住了最古老的龍爪榕，年輪里寫滿悲歡離合。

圍繞古樹，八個人手牽著手回憶了一圈。人們幾十年的歲月在它面前只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

把他的歷史寫出來，是怎樣一本厚厚的書。黃姚莫非在等待下一個千年的遇見，心甘情愿沉默。

你是導游，那要花費多少時間聽你的講解。三年五載，還是一輩子，我都愿意。

月亮，星星，還是街頭巷尾那塊長滿青苔的石頭，是你最知心的朋友。

那誰是你的紅粉、藍顏。古鎮用一春的煙雨回報你的守候。

慢一點，再慢一點，樹下打太極的奶奶還是太快。我生怕她不小心碰到你垂下的胡須。

在迎秀街，我遇到古鎮最長壽的爺爺。滿臉的皺紋讓我想起古榕的根部。

吸收，同樣是一種給予。根用生命詮釋一個樸素的道理，道理和黃姚一樣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