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導
摘 要:本文梳理了我國數字教材發展現狀,對制約數字教材發展的問題瓶頸進行了剖析,提出了遵循原版原式數字教材開發規范,加強研發創新,打造“紙質+數字+服務”立體化教材服務體系的發展思路,以期為數字教育融合產品建設提供一定的借鑒。
“教材”一詞有廣義和狹義兩個層次的含義,廣義的教材指教師和學生據以進行教學活動的教學材料(Teaching Materials),狹義的教材指教科書(Textbook)。[1]本文所說的數字教育融合出版產品主要指數字形態的教材,即數字教材,取的是狹義上的含義。數字教材是信息化發展催生的創新產品。
一、數字教材的發展現狀
數字教材在電子書形態基礎上發展起來,是為教育教學研發的特殊電子書。國內中小學數字教材的出現始于2002年,人民教育出版社與全國9個省市的10所學校簽訂了手持式“人教電子教材”的試驗協議。該電子教材約為32開大小,采用液晶顯示屏,本質是一款電子書,其內容從文字到插圖都是紙質教材的原樣翻版。“人教電子教材”在2012年后也被人教社定義為第一代“人教數字教材”,是國內最早一款中小學數字教材。由于當時國內研發出的數字教材產品數量很少,第一代“人教數字教材”沒有在教育領域產生太大影響。真正得到廣泛推廣的是以光盤為載體的數字教材。數字教材的發展分為光盤版數字教材、多終端版數字教材和網絡版數字教材三個階段。
(一)光盤版數字教材
2009年,教育部頒布的《2009年基礎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學用書目錄》中開始出現配套CD-ROM光盤。人民教育出版社、江蘇鳳凰出版傳媒集團陸續開發了與紙質教材內容配套的光盤版教材。江蘇鳳凰出版傳媒集團的數字課堂光盤在2010年至2012年三年間累計發行2800萬張,取得了巨大的市場效益。數字課堂光盤是 “鳳凰數字教材”第一代產品,以鳳凰版新課標教材電子文本為基礎,添加音視頻、動畫等多媒體資源,開發了適合各學科的學習工具,全方位、立體化地拓展紙質教材的內容。此外,用戶還可以記筆記、加批注、人機對話,建立錯題庫和生詞本、畫圖、查找、增減頁碼等。至今,光盤版數字教材仍在全國各地使用。
(二)多終端版數字教材
多終端版數字教材一次制作、多終端分發,適配PC、平板、手機,并兼容Windows、Android、iOS等主流系統,支持離線、在線學習。如今數字教材大都已經升級為“光盤+客戶端+平臺”的形式。“鳳凰數字教材”多終端版是與鳳凰版新課標教材同步配套的電子教材產品,以教材電子文本為基礎,融合多媒體、人機交互等數字技術,配以音視頻、動畫等多媒體資源。每冊教材根據學科特點設置“基礎知識點分析”“疑難解釋”“動畫演示”“提示指引”“拓展資料”“智能練習測評”等模塊,全方位、立體化地拓展紙質教材的內容。在載體形式上,多終端數字教材以傳統光盤為依托,同時支持PC、智能手機、平板電腦等設備,實現多終端閱讀,能夠在Windows、iOS、Android等環境下順暢運行,滿足多樣化的需求。2019年起,“鳳凰數字教材”已實現高中全學段品種多終端發行。
(三)網絡版數字教材
網絡版數字教材與光盤版、多終端版數字教材相比,不再是一次制作成形,發布后還需要不斷更新和維護。在功能設計上,相較于之前的數字教材,網絡版數字教材還提供功能更加強大的網絡輔助學習工具,如智能語音評測、理化生虛擬實驗室等,并搭配有相應的教學資源庫。網絡版數字教材是復雜的系統級產品,為用戶提供云服務,具有很強的開放性,通過強大的云端服務作支撐。目前,網絡版數字教材正在朝著數據化的方向發展,重視建設完整的用戶中心和數據中心,對用戶行為數據進行記錄分析,據此提供精準服務。在此基礎上,網絡版數字教材還可與其他教育產品體系實現數據貫通,并與國家各級各類教育應用平臺對接,為用戶實現更加智能化、個性化的學習提供保障。
網絡版數字教材具有三個特征:一是內容結構性更強,結構化粒度更小,數據信息可提取程度更高,數據價值密度更高;二是網絡版數字教材有內置的數據接口,可以將學生的使用數據記錄以特定格式導出;三是網絡版數字教材更強調數字教材與教學平臺的整合應用。教學平臺除了可以匯聚不同來源的數據外,還可以提供數字教材應用時所需的師生、生生交互功能以及數字教材之外的課程資源鏈接或推送。目前,國內網絡版數字教材還不多,但隨著大數據技術的發展及業內數字教材研發機構認知的提升,未來一定會有越來越多的網絡版數字教材出現。
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教育部提出“停課不停學”,幾乎所有教材出版單位都將自己教材的電子版免費供公眾使用。江蘇鳳凰出版傳媒集團作為全國首家提供全學段免費電子教材的出版機構,率先上架了167本電子教材、94本同步教輔、1500多集精品課程等免費學習資源,并通過“鳳凰易學”等自有平臺、“學習強國”、地市教育平臺等發布,為4000萬鳳凰版教材用戶提供“停課不停學”服務。截至2020年12月底,電子課本和教材PDF總訪問量已超過35億次,下載次數超過1300萬次。疫情期間上線的電子課本大多是簡單的教材PDF文件,沒有擴展互動性內容。一方面由于制作時間緊張;另一方面則是考慮到課堂教學的實際需要,避免學生因提前接觸學習資料而失去學習新鮮感。疫情期間巨大的平臺訪問量體現了在線課堂教學對數字教材的迫切需求,也讓教育系統更加重視數字教材的價值,這對數字教材的普及大有裨益。
數字教材在高等教育領域發展較為成熟。目前,清華大學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北京大學出版社、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機械工業出版社、人民衛生出版社等都先后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財力和物力進行數字教材的研發。高等教育領域的數字教材與基礎教育領域有較大區別,主要是打造基于紙質教材核心內容框架的標準化數字在線課程,同時通過二維碼將傳統紙質教材與數字化教學資源關聯,在平臺上完成數字課程的更新、維護、監控等,使教學資源和數字課程與紙質教材相輔相成。[2]
二、數字教材建設發展存在的問題
教材建設屬于國家事權,紙質教材一直處于國家嚴格管理之中。相比之下,數字教材缺乏政策支持與引導,發展中存在不少問題。數字教材誕生至今,相關標準研制工作還較為滯后,尤其缺乏支持中小學數字教材內容審定、質量檢測和出版發行管理的標準依據。從應用角度看,缺乏統一標準導致中小學數字教材設計與開發出現版本間兼容問題。[3]此外,教育行政部門還未針對數字教材類產品(除光盤外)制定數字教材目錄等準入流程,除廣東和河南等少數省份,其他省份對于純數字產品的政府采購還沒有啟動。數字教材的推廣及應用完全依靠出版社推動,推廣力度和效果相對有限。
當前,基礎教育領域的數字教材主要面臨三方面問題。
(一)教育行政部門對軟件類產品及其內容資源價值認可度不高,缺乏相應的政策支持與引導
目前,中小學數字教材產品主要有三種銷售模式:一是面向C端用戶銷售的光盤+網絡支撐的數字教材,這類業務較為穩定;二是通過教育系統單項招投標進行推廣,如人教Pad等;三是政府大規模采購,如河南、廣東以不同的方式對數字教材類產品進行了采購。前兩種模式都是搭載了硬件,事實上,在招標采購項目中,大部分經費都被用于教學硬件的采購,而對數字教材內容資源及其軟件價值的認可度不高,采購項目中數字教材的定價偏低,采購經費也很有限。政府采購模式盡管實現了產品內容的單獨銷售,但這種模式的應用范圍并不廣泛。
(二)前期研發投入高,后續運營服務壓力大
數字教材的研發和運營投入都遠遠高出傳統紙質教材。數字教材服務周期長、成本高,實力雄厚的出版企業也只能分步實施,很難在短期內實現所有版本教材的數字化。例如新冠肺炎疫情期間,教育類數字產品及服務網站用戶量激增,帶來巨大技術壓力。出版社不得不迅速啟動應急預案,通過擴容數據庫、服務器和緩存,投入巨額運維成本,滿足用戶訪問需求。同時,提供專人電話和在線客服,以便做好用戶咨詢服務。[4]數字教材的資金投入遠比傳統教材業務要大得多,尤其在平臺運營上需達到與互聯網公司同臺競技的水準,很多出版社在現有的體制下難以對數字教材項目的資源內容制作、專業技術研發、運營宣傳推廣等方面持續不斷地投入充足資金。
(三)應用環境不成熟,終端“最后一公里”待打通
我國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偏遠地區的網絡條件仍然不具備使用網絡教學產品的條件。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期間就有新聞報道,家中沒有網絡的學生,只能到村委會門口蹭網聽課,教育信息化的“最后一公里”仍待打通。此外,長時間使用各種電子設備確實對青少年視力有一定的損傷,相比數字教材,不少教師和家長還是認為紙質教材更有利于未成年人的視力健康,傾向于選擇傳統教材產品。
三、數字教材發展的破局之道
數字教材符合教育信息化2.0對優質數字內容資源的要求,以課堂和教材為核心,最大限度地推動教育公平與教育均衡。目前,各地區各學校單獨采購的內容資源,相互之間無法很好地形成共享,形成信息孤島,不能發揮出最大價值,也無法形成課程體系,無法做到全覆蓋,更無法保證符合國家出版管理要求。而數字教材配套內容具有系統性、普及性的特性,可以很好地解決上述問題。人教社王志剛認為,在信息化教學環境下,中小學數字教材可以支持信息化環境下的基本教學活動和多場景應用,可用于教師備課、授課及教研活動,也可為學生提供自主閱讀和學習。它的教學內容覆蓋了課程標準的全部要求,是最為基礎與核心的教學內容,具有其他內容資源不可替代的作用。[5]
盡管數字教材發展面臨種種困境,但數字教材仍是未來發展的趨勢,是對紙質教材的有效補充。從長遠看,數字教材有廣闊的發展前景。河南省目前的數字教材定價稍高于紙質教材,按這個定價方式,加上必要的硬件需求,未來數字教材的產業規模將比傳統教材市場要大。對教育類出版社而言,義務教育階段的紙質教材不會被取代,數字教材的收入將形成有效增量。廣東省的經驗有一定的借鑒意義,廣東省在紙質教材的采購之外,專門從教育信息化生均經費中拿出一部分作為數字教材的采購經費,用來推動教育信息化2.0的落地。2019年7月,廣東省采購義務教育階段國家課程全學段、全學科數字教材及應用服務,三年預算金額共5.3億元,實現數字教材全覆蓋和大規模應用,這是迄今為止中國最大的一筆數字教材的政府采購。
國家教育行政部門應該對數字教材的發展制定指導性意見,例如出臺相關政策,允許地方政府對數字教材進行審定、核價、上政府采購目錄等,完善數字內容資源的審核和監管機制。出版單位在數字教材領域布局和發力,需著重注意以下幾方面:
(一)遵循原版原式的數字教材開發規范
數字教材需要基于紙質教材進行開發,強調原版原式。《中小學數字教材加工規范》(CY/T125—2015)(簡稱《規范》)中將數字教材定義為“以經國家教育行政部門審定通過的國家課程教科書為內容基礎,并包含相關輔助資源、工具的,用于教學活動的電子圖書”。《規范》要求凡教科書中有的內容,如前言、編者按、附錄、索引等,對應的數字教材必須全部包括,且目錄和正文的結構、次序也需與對應的紙質教科書一致。[6]強調數字教材與紙質教材一致,有以下原因:一是數字教材中存在一些難以審定的內容,要強調基于已經審定過的教材進行加工。二是教材肩負著價值導向的作用,具有一定的意識形態屬性,承擔著落實國家教育方針的戰略任務,在梯度設置上要盡可能兼顧大多數的學生。因此,數字教材的設計應該以紙質教材為藍本進行開發。
(二)加強研發,實現數字教材產品創新
數字教材最終要接受市場的檢驗,其研發過程由出版單位、教科研專家團隊、技術公司、制作團隊共同參與,涉及團隊內部合作和跨團隊合作,因而要著力以下三點創新。
1.設計理念創新
做好數字教材產品的內容呈現方式創新、產品形態創新。數字教材在載體形式上從光盤版到多終端版,再到網絡版;在呈現方式上從靜態PDF到融合了音視頻的多媒體,再到可交互的富媒體,帶給用戶的學習體驗不斷提升。目前,已有數字教材開發成微信小程序的形式。未來,隨著5G技術、人工智能技術、大數據技術的不斷應用,數字產品的內容和形態存在很大的想象空間。數字教材要與先進信息技術結合,在內容呈現方式和產品形態上持續創新,才能擁有更廣闊的市場。
2.組織方式創新
編輯團隊、教科研專家團隊、技術團隊、制作團隊之間的協作創新對于不同類型的數字教材來說,開發方式與流程差異較大。例如,靜態媒體數字教材最為簡單,通常只需要將用于印刷的教科書電子膠片(一般是PDF文件)直接轉換為用于閱讀的中、低精度PDF,或各類圖片格式、Flash格式的電子圖書即可,開發過程較為簡單,對團隊的協作創新能力要求不高。而多媒體和富媒體數字教材的開發是通過以靜態媒體數字教材為主體,集成數字教材構件的方式來完成,除了數字教材主體部分可以從PDF直接轉化外,還需要進行資源開發與集成工作。因此,多媒體和富媒體數字教材在內容設計、內容呈現、交互方式和技術架構上都更為復雜,加之其最終的質量須達到科學、合理、穩定的要求,因此提高編輯、教研、技術、內容制作等團隊間的協作創新能力非常重要。
以鳳凰數字教材開發為例,團隊的內部人員配置上主要分為核心項目團隊(由項目負責人、學科負責人、技術負責人等組成)、學科編輯團隊(由各學科組組成,含小學、初中、高中全學段)、制作團隊(制作視頻、動畫等內容素材)、技術研發團隊(搭建網絡平臺、APP等),合作團隊主要為數字教材內容編創團隊,由紙質教材編寫組領銜。各團隊之間分工明確、協作有序,共同保證數字教材的研發質量。例如在原型設計與開發階段,技術研發團隊需要全程參與并配合學科編輯,預設各個環節可能出現的問題和影響點,并及時協調解決;對內容編創團隊基于學科特性提出的產品功能和表現需求以及實現的方式進行分析,予以確認是否可行。在此階段,技術研發團隊還需要充分考慮到未來數字教材與其他體系產品在功能、數據、環境等方面的對接問題。在組稿與編輯制作階段,學科編輯團隊需要協調各腳本編創團隊、動畫制作團隊、視頻攝制團隊、音頻錄制團隊等,進行各類多媒體內容的制作加工、合成上傳,并保證其準確性、科學性、藝術性等。此外,學科編輯團隊也需要依據不同學科的性質,調整產品設計等。
3.開發流程創新
《教育信息化十年發展規劃(2011—2020年)》指出,教育信息化發展的關鍵之一是技術與教育的融合。[7]數字教材作為教育、出版、技術三者的結合體,要為學習者提供方便、靈活、個性化的信息化學習輔助,因而對數字教材的思考不能僅僅停留在技術層面,還要從課程、教學的視角,在理論與實踐層面進一步擴展,促使數字教材的設計、開發更為科學,滿足學習者的個性化學習需要。比如,數字教材可以依據學生測評的結果給出學習建議,推薦針對薄弱環節進行強化訓練的學習資源。這就對資源建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需要對資源進行科學分類與標引,使之系列化,具有層次性,才能保證學生在使用時達到效果“增值”的目的。由于數字教材的以上特點,其開發流程也必然區別于傳統的編輯工作流程。不同的數字教材研發單位在開發方式與流程上各有特色,本文不展開探討,但總的來說,都要對數字教材的內容、功能和用戶體驗重點關注。
(三)構建產品生態,打造“紙質+數字+服務”的立體化教材服務體系
推動傳統出版與數字出版的融合要以傳統出版為根基。在以傳統出版為基點的知識生產與服務的融合發展中,傳統教材的基礎性、全局性作用不會改變,變革的關鍵在于運用互聯網思維重新定義傳統教材的價值,以技術賦能推動傳統教材的升級換代,構建融合發展下新形態教材的產品生態,打造“紙質+數字+服務”的立體化教材服務體系,以大數據推動產品生態的建立。
1.以紙質教材為基礎提供線上增值服務
紙質教材具有結構完整、內容嚴謹、表達規范的優勢,在教學活動中的基礎性支撐作用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改變。但是,傳統紙質教材對于學科知識和信息的承載量畢竟有限且單一,無法滿足使用者拓展延伸的學習需求,使用者往往想要獲得比單一紙質教材更多的信息資源和知識服務。傳統教材必須主動適應互聯網時代受眾的閱讀習慣和信息獲取方式,圍繞核心知識點及學習路徑,研發形式豐富的線上資源,為學生提供增值內容服務。例如,高教社的《高等數學》《大學物理》等理論性較強的課程教材,通過關聯大量的演示程序、動漫、微課等動態資源,有效彌補了紙質教材在表現形式上的不足,形成優勢互補。[8]
2.依托平臺開發數字資源及應用,實現覆蓋教學全流程的產品服務
在傳統教學中,教材、教輔、教學材料等必不可少。在信息化環境下,用戶仍需要使用這些資源,且需要以適應數字化教學的新形態呈現。因此,出版單位應當圍繞數字教材研發優質數字課程內容資源,全方位服務教育教學。單一的數字教材本身功能有限,特別是在基于網絡的課堂教學互動、大數據采集與分析等方面存在明顯不足,難以支撐教學活動全流程(教學內容、教學設計、教學過程、教學評價)的需求,其應用需要功能強大的教育教學平臺支撐。這就需要將數字教材的研發技術與教育教學平臺的研發技術結合起來,以網絡版數字教材為核心,融合教育教學平臺、學習終端硬件,形成完整的信息化教學解決方案。基于數字教材,通過對配套數字資源及服務的研發,如學科課程資源、大數據分析系統、課堂應用、區域平臺應用、用戶角色差異性服務等,形成內容豐富、互動性強、用戶體驗佳、個性化的網絡教育數字融合產品矩陣,進而構建教育融合出版新生態。
3.結合地方實際,打造特色教育融合產品
由于歷史原因及諸多客觀因素的影響,各地區各學校之間的教學水平差異很大,學生綜合素質也參差不齊。與國標教材相比,地方教材和校本教材更能因材施教,有針對性地提高教育教學質量。地方教材和校本教材有兩類:一是根據區域、學校和學生的特點,以國家課程標準為依據開發的本地化教材。例如,有些學校生源質量很好,參加競賽的學生較多,就開發出適合競賽學生使用的教材。有些學校生源質量較差,就需要開發與學生接受能力相匹配的教材。二是結合地方歷史文化、風土人情編寫的專題課程教材。例如,北京國粹藝術傳承促進會曾編著了一套《北京市初級中學地方教材(選修)京劇》,在北京市中小學推廣使用,以讓學生學習京劇中的一些程式化的身段與手勢,感受禮儀之美。該教材含有大量插圖、唱段,因此在實際教學過程中需要志愿者對學校老師進行專業培訓。出版單位應該重視對地方教材、校本教材中數字資源的配置,開發特色教育融合產品。
《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勾畫出未來教育發展的藍圖,教育出版企業作為教育事業發展的重要參與者,必須緊隨教育發展步伐,依托傳統出版優勢進行融合發展策略調整,從出版商向內容服務提供商轉變,提供數字教育融合產品及服務,降本增效,實現雙效統一。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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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王志剛.構建以數字教材為內容核心的服務教育新業態[J].科技與出版,2019(11):12-17.
[6]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中小學數字教材加工規范:組成要求非書資料:CY/T125—2015[S].北京:中國書籍出版社,2015:11
[7]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教育信息化十年發展規劃[EB/OL].(2015-06-26)[2019-12-18].http://www.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3342/201203/xxgk_133322.html.
[8]陳曉光.教育出版融合發展的實踐與思考[J].中國編輯,2020(1):4-9.
(作者單位系江蘇鳳凰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