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偉男 毛英奇
摘? 要:美軍多域聯合作戰概念是美軍新一輪軍事變革的產物,具有其先進性和獨特性,是網絡信息技術在軍事領域的典型應用。本文簡要梳理了美國網軍“聯合全域指揮控制”能力,“分布式”網絡作戰,前沿技術在多域作戰中的應用,網絡空間多域作戰概念實戰化等一些概念,以期對我軍的網絡空間作戰體系的建設提供有價值的的借鑒。
關鍵詞:多域聯合作戰;網絡空間;“分布式”網絡作戰
分類號:G612
1.引言
美國是互聯網的誕生地,也是網絡技術和信息技術最發達、應用最廣泛的國家,美軍也已建立一支成熟、能力強大的網絡部隊,并不斷執行網絡作戰任務,強化網絡威懾與實戰能力,使美軍在網絡空間戰領域走在世界各國軍事的前沿,并將其優勢作為鞏固“全球領導地位”的重要舉措。為了應對大國競爭,在未來復雜的作戰環境中繼續保持軍事優勢,美國先后頒布多部頂層戰略文件,并將人工智能、5G、云計算、量子、區塊鏈等信息技術應用于軍事領域,意圖與世界各國在網絡空間領域保持“不對稱”的代差優勢。在此背景下,追蹤美軍網絡空間戰作戰能力的發展動向,分析其未來的發展趨勢,對我國在該領域的作戰研究具有借鑒作用并提供一定的決策參考。
2.美軍“聯合全域指揮控制”能力
為打造“全域數字部隊”,美空軍和美海軍共同推動“聯合全域指揮控制”(JADC2)的發展[1],作為JADC2的核心支撐,美空軍在2019年末成功測試了“先進作戰管理系統”(ABMS),將陸軍的遠程火炮、地面部隊和前哨雷達、海軍的F-35C及一艘驅逐艦、空軍的F-22和F-35機鏈接在一起并共享數據。在通信上尋求全網指揮控制和通信所需的敏捷性和跨平臺的互操作性,建立綜合戰術網(ITN),并持續擴展其接入能力,進一步增強“多域作戰”中的任務指揮、態勢感知和空地一體化的能力。美軍在原有指控系統下進行進一步升級,提高E-2D預警機同航母打擊群的協同作戰能力,在指控和通信層面強調靈活、智能、環境緊耦合等能力。
美陸軍推動“平臺級聯合作戰指揮系統”(JBC-P)的現代化網絡建設,與聯合C4ISR和打擊能力綜合集成,增強戰場信息的互通性和互操作性,并提升陸軍遠征作戰的JBC-P能力。交付新型網絡作戰工具——“統一平臺”增量1,用于執行防御性網絡行動,共享各網絡部隊執行任務的信息,并實現指揮控制、態勢感知、任務規劃等能力,在多域作戰中提供壓倒性優勢,也標志著美軍網絡空間作戰向多部隊聯合、多環節統一邁出了第一步。
3.美軍“分布式網絡作戰”
分布式作戰概念已成為美軍的基本作戰思想[2]。美空軍啟動了一個名為“分布式網絡作戰行動”項目(DCWO),在2020年提供至少96億美元的資金,為網軍部隊提供先進的攻擊性網絡作戰能力,直接支持網絡司令部、空軍一級司令部、聯合司令部,以及滿足個國家機關對網絡作戰的需求,包括網絡戰備環境、攻擊性網絡對抗、電子戰、任務規劃、情報、網絡安全產品和服務、指控系統和態勢感知工具等,用以攻擊敵方網絡、電話、綜合防空系統、指控系統。
美海軍也在通過各種手段推進“分布式海上作戰”(DMO)落地,DMO是美海軍在“網絡中心戰”和“分布式殺傷”理念的基礎上提出的一種新型作戰模式,覆蓋了多個作戰域。主要思想為:一是提升單艦的進攻性殺傷能力,為后續聯合作戰獲取戰場優勢;二是在廣泛的地理范圍內分散部署進攻能力,使敵方面臨決策和資源分配困境;三是為水面平臺分配合理的資源,以維持其持續作戰能力。
4.美軍前沿技術在多域作戰中的應用
戰場智能物聯技術的突破,戰場物聯網(IoBT)是將傳感器、武器、車輛、機器人及作戰人員可穿戴設備等節點進行網絡連接,提升戰場態勢感知能力。美軍所研究的“遠程廣域網”通信協議在IoBT中進行試驗,實現了3種不同速率的數據傳輸,最大可靠傳輸距離為5千米。
邊緣計算和戰術云的應用,美軍研制“智慧霧”系統,旨在將不同的智能邊緣設備數據集成并提煉到一個通用平臺,讓士兵可以隨時接入計算能力和存儲空間。最新的霧計算技術平臺“安全戰術邊緣平臺”(STEP)可以接入邊緣層,使作戰人員即便斷開與WAN連接的情況下,也能夠訪問數據和軟件,實現即時態勢感知。
美軍在網絡技術領域具有先進優勢,并利用其研制和裝備了一系列網絡空間作戰武器,主要包括網絡空間態勢感知武器系統(“愛因斯坦計劃”、“網絡分析工具”、“入侵檢測系統”、“網絡中心協同定位系統”),網絡空間進攻性武器系統(“舒特系統”、“數字大炮”等),網絡空間防御性武器系統(“網絡誘騙系統”、“網絡漏洞掃描儀”、“彈性云項目”),網絡空間支援保障型武器系統(“國家網絡靶場”、“國家網絡戰訓練系統”等)[3]。
5.網絡空間多域作戰概念實戰化
2019年10月,美陸軍開展“網絡閃電戰”演習,這是由新成立的融合陸海空天網等多域能力為一身的首支部隊,稱作I2CEWS營(情報、信息、網絡、電子戰和太空的首字母縮寫),首次測試多域作戰裝備和概念的一次以訓代戰的演習[4]。2019年4月和7月,美海軍和美海軍陸戰隊各舉行了一次“先進海上技術”演習(ANTX)[5],在4月演習中,對52個技術原型分別進行了100多項評估測試,主要聚焦于無人系統和戰場感知與目標鎖定, 7月演習中對53項技術進行了1900項評估,聚焦機動性、力量防護和后勤,對遠征先遣基地作戰、對抗環境下的近海作戰和分布式海上作戰等新概念[5]的優先級和可實現性進行評估。2019年9月,美空軍舉辦“施里弗”-2019太空戰演習,演習背景設定為2029年,假想敵國在歐洲發動的一場“多域作戰”,研討一系列有關多域作戰的流程、技術、架構方面的問題。
6.結束語
美軍積極推動“聯合全域作戰”發展,尋求無縫融合陸、海、空、太空、網絡空間各域作戰力量,而網絡空間作戰域可以充分發揮與陸、海、空、天作戰域的粘合劑的作用,將各域作戰力量整合起來。其目的為應對大國競爭,在未來復雜的作戰環境中保持軍事優勢。
參考文獻
[1] 楊茜, 李妍. 美軍網絡信息領域最新發展綜述[C]// 第六屆中國指揮控制大會論文集(上冊).
[2] 吳勤. 美軍分布式作戰概念發展分析[J]. 軍事文摘, 2016(13):44-47,共4頁.
[3] 沈雪石;吳集;鄧啟文.美軍網絡空間武器系統發展趨勢分析.裝備學院學報,2015-12-28
[4] 吳紅兵;孔瑞遠;馬志強.美軍信息化建設發展動向探析.中國電子科學研究院學報,2020-05-20
[5] 忻欣.美海軍開展演習檢驗未來分布式海上作戰概念.中國航空報. 2019-08-27
作者簡介:熊偉男,女,河北河間人,研究生,助教,情報與網絡安全
海軍大連艦艇學院? 遼寧省大連市? 116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