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大數據時代背景下,信息的傳播速度較快,大數據針對用戶愛好實時推送相關的信息,而短視頻以其參與度高、更新速度快、涵蓋內容廣的優勢,受到了男女老少的喜愛。但在短視頻快速興起的背后,短視頻著作權保護也成為一個難題,若不及時解決,會影響到行業的發展。其中,最突出的問題就屬短視頻的可版權性問題。網絡上盜用他人短視頻的情況時有發生,對短視頻的可版權性進行研究并加以規定,是解決短視頻版權糾紛的前提。還有一個較為突出的問題是短視頻制作環節的侵權與合理使用如何界定的沖突。明確短視頻制作環節的侵權行為與合理使用行為有利于規范短視頻的使用,打擊無視原創、篡改剽竊作品的侵權亂象,為短視頻的持續健康發展提供堅實的后盾。近年來,我國越來越重視知識產權的保護,短視頻版權保護也是知識產權保護的一大重點。文章探究短視頻版權保護問題,希望能促進短視頻健康有序地發展。
關鍵詞:短視頻;版權保護;侵權;合理使用
中圖分類號:D923.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9436(2021)22-0-03
0 前言
版權保護一直是文化藝術發展重點關注的問題。在大數據時代,短視頻呈現出蓬勃發展的趨勢,作為新的文化藝術載體,短視頻的出現也給版權保護帶來了新的難題和挑戰[1]。
在大數據時代,短視頻生產與傳播變革進程加快,隨意抄襲、盜竊的侵權行為屢見不鮮。隨著短視頻內容不斷深入社交、情感、社會治安等方面,其版權保護的問題也陷入了僵局,急需社會的關注,并不斷完善相關法律制度。隨著高科技的不斷進步,公眾的版權保護意識逐漸增強,相關法律的不斷完善,相信短視頻版權保護的問題能夠得到妥善解決。
1 短視頻著作權保護概述
1.1 短視頻的定義
關于短視頻的定義,目前在業界和學術界都沒有形成統一的說法。短視頻群眾參與度高,是人民群眾分享生活、表達自我的一種新方式,同時也是一種新型文化傳播手段。
目前關于短視頻的定義,爭議最大的地方就在于短視頻的時長如何界定。有學者認為短視頻的時長應當控制在5分鐘以內,也有學者認為視頻長度不超過15分鐘。目前業內沒有對短視頻時長形成統一的定義。筆者認為短視頻時間短,是相對于電影、電視劇這類長視頻而言的,通長不會超過20分鐘。目前對短視頻時長的界定還比較困難,因為短視頻正處于快速發展的階段,“短”應當在多少時長以內,需要結合群眾的共識來界定。
短視頻創作門檻低,作品的質量參差不齊,作品的時長有限,是否具有被《著作權法》保護的價值,這也正是目前我國短視頻版權保護的問題所在[2]。
1.2 短視頻版權保護的必要性
短視頻的時間短、制作簡單、群眾參與度高、內容豐富等特點,滿足了人們在快節奏社會下的碎片化閱讀需求,激發了群眾文化創作,因此短視頻大量出現。短視頻迅速發展,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多人被沖昏了頭腦,忽視了知識產權的規定,肆意侵犯別人的智力成果。加之我國民眾知識產權意識相對淡薄,種種原因使得短視頻各種版權問題頻出。近幾年短視頻迅速發展,侵權亂象愈演愈烈,隨意使用、篡改他人的短視頻作品已經不是個別現象。被侵權人的合法權益得不到有效的保護,侵權人也得不到應有的懲罰,勢必影響短視頻的創作和文化的傳播。因此,針對短視頻的特征,依照我國現有的著作權相關規定,為原創短視頻提供版權保護,有利于鼓勵和推動短視頻產業創作和創新,推動短視頻健康繁榮發展。
2 現存短視頻版權問題
短視頻作者維權困難越發凸顯,給創作環境帶來了巨大的負面影響,阻礙了行業的發展[3]。
目前在短視頻行業中版權問題大多表現為以下幾類:一是盜用短視頻的行為,包括未經作者授權直接使用他人制作的短視頻,有的甚至直接用于商業營利,為自己的平臺吸引流量;二是沒經允許就使用電影作品,截取電影片段上傳至短視頻平臺,或使用電影中的情節和元素;三是剽竊他人創作的藝術作品,如美術和舞蹈作品等。
2.1 短視頻的可版權性問題
短視頻版權保護面臨的首要問題是短視頻版權是否應當得到保護。短視頻可以劃分為短視頻作品和短視頻制品,按照目前的著作權法,這兩類短視頻都能夠得到法律的保護,但法律對這兩者的保護期限和保護力度又有許多不同之處。因此,對短視頻進行版權保護,可版權性是解決短視頻侵權糾紛的一個重要環節,同時也是短視頻作品獲得強有力保護的重要理論支持。
從我國現有的各種版權規定來看,對視頻版權的保護并不受藝術作品時長的影響,并非只有長達幾個小時的藝術作品才能得到保護。短視頻雖然具有時間較短的特征,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短視頻涉及的內容和元素非常豐富,如音樂、文字、圖案等。短視頻對這些元素進行排列組合,具有獨創性的同時也表達了自己的思想,符合著作權法對作品的標準,具備保護價值[4]。若短視頻作品缺乏獨創性,也未能通過作品表達某種思想,那么則應當認定其不具備保護價值。
司法機關應按照嚴格的標準判斷短視頻是否具有獨創性,若存有疑問就簡單認定其不具備獨創性,會助長盜竊短視頻的不正之風。
2.2 短視頻的侵權認定與合理使用的沖突
短視頻的版權保護還面臨著如何正確界定侵權或合理使用的問題。
在實務中,通常以在創造短視頻的過程中使用已經存在的作品是屬于侵權行為還是合理使用表現出來,該問題尚未在業界和學術界得到答案。從原作品著作權人的角度出發,未經許可使用其短視頻、短視頻的片段是侵犯其信息網絡傳播權的行為,但如果是出于個人學習研究、欣賞,或者是對某一作品或問題進行說明,而且沒有造成原短視頻的正常傳播使用,也沒有侵害原創作者的合法權益,這一情況屬于合理使用。總的來說,我國《著作權法》對短視頻中合理使用的規定比較籠統,一般情況下,如果某種使用與作品的正常使用沒有沖突,同時也不影響原作者的合法利益,就可以看作合理使用。認定短視頻的合理使用應當與時俱進,不應當停留在當下。
2.3 相關法律制度尚不完善
短視頻是近幾年才興起的,在我國出現的時間并不長。而法律具有穩定性,因此我國還沒有完善的法律與其相配套。
目前在我國的司法實務中,處理短視頻版權糾紛采用的還是著作權法等現有法律規定,難免會出現法律空缺或者是不適用的情形[5]。
對于短視頻而言,最重要的是獨創性的概念,在著作權法中沒有清晰的說明,存在立法空白。而什么樣的短視頻值得法律保護,什么樣的短視頻不需要法律保護,我國法律對這一問題仍處于較為模糊的狀態。由此可見,我國法律對短視頻相關問題的規定并不完善,因此侵權者才有機可乘,肆無忌憚地侵犯短視頻的版權。該問題需要得到重視,不斷完善法律以保護短視頻的版權。
3 完善短版權保護的建議
3.1 明確短視頻獨創性標準
第一,明確受法律保護的短視頻標準。確定受法律保護的短視頻標準需要遵守利益平衡這一重要原則,同時需要考慮、兼顧創作者的合法利益與產業發展,并結合短視頻自身特性與產業發展的具體情形。
若將受保護的短視頻簡單定義為能夠展現出創作風格,如果短視頻適用作者的人格標準,那么可能會有短視頻因為人格不夠突出而被版權保護拒之門外,這樣一來就違背了知識產權保護的初衷。若是采用人格標準,就意味著短視頻創作標準過于嚴格,也就很難滿足全民參與短視頻制作的現狀,同時過分降低創作標準,也會導致對公共利益的不合理侵占,同時也會占用司法資源。如果連很小的創作都可以獲得很強大的知識產權保護,那么久而久之會分散對其他重要作品的保護,從而阻礙文化藝術的正常發展,而且也不利于鼓勵藝術的創作創新[6]。因此,筆者認為短視頻的創造標準不宜過高,也不能太低。具體而言,判斷短視頻是否應當得到法律保護,第一步是看短視頻是否具備人格標準,能否反映出獨特的創作風格,如果具備,則應當認定該短視頻成為受保護的作品。如果短視頻不能直觀反映作者的人格,沒有較為明顯的創作風格,應當考慮該短視頻包含了多少創作者的選擇,這樣才能使短視頻得到更好的保護。
第二,完善短視頻合理使用制度。合理使用是我國《著作權法》中的特殊條款,它是指在一定情況下,就算未征得版權人的同意,版權人未對此進行授權,使用他人作品也不被認為構成侵權行為。合理使用也是對公眾利益保護的一種方式。
但在大數據背景下,短視頻大量涌現,合理使用制度的弊端逐漸顯露出來。我國法律對可以合理使用的情況采用了窮盡列舉的方式,而這種方式目前已經無法滿足和應對短視頻的版權保護。繼續沿用現有的合理使用制度必將損害公共利益,但若是擴大解釋合理使用條款,則會導致司法實務中合理使用條款的擴大解釋既不合理也不合法。
隨著新的藝術表現形式的出現,著作權設計的主體也在不斷擴大,對著作權的限制也應當隨之適度擴張。放眼全世界,許多國家對合理使用制度都進行了改革,放寬了標準。筆者認為,我國的合理使用制度也需要變通,在符合、滿足國情的基礎上,在大數據時代和短視頻迅速發展的背景下,學習美國對合理使用制度的“四步考量法”能夠有效緩解尷尬的局面[7]。一是完善相關法律,增設一般性條款,將特殊情形從窮盡式列舉轉為非窮盡式列舉,擴大合理使用條款的適用范圍,保障法院可以靈活應對實務中出現的各種新問題。二是賦予法官根據多種元素認定合理使用的權利,彌補原有制度死板、標準模糊的問題[8]。
3.2 利用技術手段對短視頻進行版權監控
短視頻侵權呈現出數量多,但獲賠金額少的特點。創作者使用法律武器保護自身合法權益需要消耗較大的精力和金錢成本,因此侵權行為普遍存在但選擇訴訟的較少,可見,傳統的訴訟方式無法很好地整治行業侵權亂象。
目前來看,利用技術手段從源頭上解決短視頻盜用的問題是比較恰當、高效的方式。利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技術對短視頻實時監控,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減少短視頻版權侵害亂象的發生。
隨著科技的迅速發展,人工智能和大數據為識別侵犯短視頻版權行為、保護短視頻版權提供了強有力的技術支撐。大數據技術可以實現對短視頻的實時監控,從源頭解決短視頻作品盜用、抄襲、剽竊等一系列問題。許多文化公司已建立了屬于自己的正版數據庫,它們利用人工智能和精確算法來判斷平臺上的短視頻是否存在侵權行為。視頻審核采用人工智能為主、人力為輔的模式,提高了審核的準確度和效率,同時也節省了時間和人力成本。如YouTube采用的內容識別技術、字節跳動研發的視頻內容識別系統可以迅速識別短視頻是否存在盜竊和抄襲問題,如果涉及侵權,視頻將不能發布,已經發布的短視頻也會被隱藏[9]。
人工智能的進步為短視頻原創性的審核提供了技術支持,節省了大量的人力,同時也提高了審核的效率。目前阿里巴巴研發的“鯨觀”的原理就是利用人工智能技術從視頻中提取相關素材,并在網絡上追蹤這部分素材,用來檢測是否有侵權行為。這一技術大大降低了視頻版權監控的人工成本和金錢成本。隨著人工智能技術的成熟和完善,將會出現更高效率的措施用以應對短視頻版權侵權問題。
4 結語
短視頻蓬勃發展,吸引了不同年齡段群眾的關注,同時也吸引了很多群眾參與到短視頻的制作中,具有極大的市場價值和潛力。短視頻在高速發展的同時,版權糾紛也層出不窮。如今短視頻侵權現象愈演愈烈,廣大視頻制作者應增強版權意識,并采取相關應對措施。雖然目前短視頻版權問題還未得到解決,但是該問題已經引起了社會各界的關注。隨著法律的不斷完善,人們知識產權意識的不斷增強,相信在不久的將來,短視頻版權保護問題會得到滿意的答案。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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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許春明.行業共治視角下短視頻版權保護規則分析[J].中國出版,2021(17):5-9.
[9] 盧海君.短視頻的《著作權法》地位[J].中國出版,2019(5):9-12.
作者簡介:林語芊(1997—),女,江蘇邳州人,碩士在讀,研究方向:法律(非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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