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 瑜 周 巖 段雪景
在這種背景之下,針對新疆紡織服裝產業走出去的發展需求,及對中亞國際紡織服裝市場需求的把控,將帶來更加精準的定位分析。在信息技術、市場監管成熟與完善的前提下,能有效拓寬新疆紡織服裝國際化市場。
大數據和電子商務的結合,可以方便地對客戶端、生產端和物流端數據進行處理,以更準確地識別市場和客戶,進行有針對性的篩選,更準確地鎖定客戶。在這種背景之下,針對新疆紡織服裝產業走出去的發展需求,及對中亞國際紡織服裝市場需求的把控,將帶來更加精準的定位分析。在信息技術、市場監管成熟與完善的前提下,能有效拓寬新疆紡織服裝國際化市場。
對新疆兩家具有代表性的外貿企業及阿拉山口綜保區進行訪問調研,了解新疆紡織品外貿出口特點。
霍爾果斯某外貿公司,經營范圍廣泛,周邊的哈薩克斯坦以及俄羅斯、烏茲別克斯坦是其紡織服裝貿易的重點出口對象,其中出口哈薩克斯坦的產品占總出口量的80%。出口產品主要由廣州、義烏、江蘇、北京等地供貨,新疆僅作為出口通道。出口的紡織品主要是成品,種類有家用類紡織品(床上用品);醫用類紡織品(口罩);服用類紡織品,包括針織類、機織類、鞋帽類、飾品包類,其中針織類有運動套裝、休閑女裝、針織外套、內衣內褲等,機織類有男士襯衫、牛仔褲、羽絨服等,鞋帽類有各種帽子、布鞋、女士靴子等,飾品包類有女士PU手提包等。
阿拉山口某外貿公司,從2020年開始從事跨境電商業務,出口紡織服裝類和小百貨類貨物居多,集中于深圳電商平臺。出口產品主要由深圳地區供貨,面料出口產品以浙江地區供貨為主,面料占出口貨物的20%。出口地區為歐洲(主要以英國、意大利、德國為主)、中亞(主要以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為主)。主要出口服裝類產品有皮靴、羽絨服、T恤、運動褲,其中鞋靴出口量占比較大,占50%(出口歐洲產品質量較高)。
阿拉山口綜保區是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第一個綜保區,是中國離歐洲最近的地方。出口的貨物主要有兒童玩具、家具、衣物、生活用品等,貨源地是中國內地一些城市,如西安、深圳、鄭州、東莞等地,貨物運輸從貨源地啟程經阿拉山口綜保區報關出境后,經過與新疆接壤的周邊國家,最終抵達波蘭馬拉舍維奇、德國杜伊斯堡鐵路站,再通過換裝集裝箱拖車運至歐盟各成員國的亞馬遜倉庫、郵政倉庫等。
通過對兩家外貿公司及阿拉山口綜保區出口的紡織品結構、貨源地、出口國家、國際物流等方面的數據分析來看,中低檔次的紡織服裝產品是新疆紡織服裝行業貿易主體,而技術含量更高、附加值更高的高檔服裝產品占比非常小。另外企業對于海外的紡織服裝市場需求、跨境電商平臺了解較少,不能夠利用好跨境平臺大數據,只是簡單通過固定的客戶和跨境電商平臺的訂單獲悉市場信息。
為發揮區位優勢助推口岸跨境電商業務發展,已經取得鐵路國際郵件交換站資質的阿拉山口綜保區,投資6000萬元,將跨境電子商務監管中心作為核心工程開始建設。該監管中心由兩條智能查驗分揀線、5000平方米的倉儲和辦公區組成。與此同時,建立“外貿新業態綜合服務平臺”,這也是核心工程之一,是為了保障與海關數據中心對接。成功打造了可以直接實現海關進出口數據的在線申報,直接將出口服務延伸至中國東部跨境電商貨源地,為跨境電商平臺提供中歐“倉到倉”服務的線上“跨境電商綜合服務平臺”。跨境電商大數據平臺和跨境物流信息機制能夠及時反饋。
2019—2020年新疆阿拉山口口岸紡織服裝出口量并沒有因為疫情影響而減少,反而各類紡織產品均有增長,漲幅總計23%(見表1)。反映出疫情使跨境電商行業迅速發展,加之新疆為我國西北門戶,對于新疆來說,最大的國外市場就是俄羅斯以及中亞五國,在這些地區的出口額能夠達到總出口額的九成,預計在未來10年,這些國家甚至歐洲國家的紡織服裝市場規模將會持續擴大。新疆外貿企業應該利用好此條件,大力發展跨境電商,分析大數據平臺,充分了解海外紡織服裝市場需求,發揮好跨境電商平臺優勢,推動新疆經濟發展。

表1 2019—2020年新疆阿拉山口口岸紡織服裝出口情況
在新疆進入跨越式大發展的背景下,烏魯木齊海關在便利通關和有序通關兩個方面,幫助新疆發揮在我國對中亞、南亞地區貿易中的門戶和通道作用。目前新疆已建設6條中亞區域交通通道。
通過調研了解到,新疆霍爾果斯一家物流公司總投資1.56億元建設的跨境綜合物流園,是一個專業化、規模化、信息化的物流基地,為客戶提供全方位的物流服務。2019年,霍爾果斯多式港口交貨聯運物流綜合服務開發中心合作協議在北京簽訂,此協議的簽訂者包括霍爾果斯市政府、連云港港口控股集團和該物流公司三方。通過依托江蘇連云港與新疆霍爾果斯,擴大在國際貿易、跨境電商、倉儲運輸物流、港航物流等多個領域的業務交往與交流合作,使得江蘇連云港發展成為新疆最便捷的航運出海口,霍爾果斯也成為江蘇地區向西部開放的一個重要戰略經濟支點。國內運輸渠道暢通,與我國內地經濟聯系緊密,是新疆外貿發展的重要支撐。重點打造一個集鐵路、公路和廊道的多式聯運中心,集貨物倉儲與國際轉運、保稅倉儲等服務于一體的無水港,與中哈連云港物流合作基地遙相呼應,將成為江蘇向西開放的戰略支撐點。通過三方的真誠合作和優勢互補,可以實現物流、金融、報關、退稅 “四位一體”,使霍爾果斯多式聯運中心成為中東沿海城市向西開放的戰略樞紐。新疆將繼續利用其地緣和國際交通便利的優勢,建設一批專門針對整個中亞、西亞、南亞、俄羅斯及歐盟等發達國家海外市場的國際出口商品貿易加工區,使新疆逐步發展成為在整個中國西部內陸區建立出口基地并積極開拓外辟國際市場最便捷的國際陸路運輸貿易通道,企業應利用此通道優勢,大力發展跨境電商。
《關于擴大跨境電商零售進口試點的通知》(商財發〔2020〕15號)于2020年1月17日發布,此通知適用范圍包括烏魯木齊等50個城市(地區)和海南全島,可進行網購報稅進口業務。4月27日,第105個跨境電商綜合試驗區在烏魯木齊設立。同年5月30日,烏魯木齊跨境電商綜合試驗區在線公共服務平臺首次開放,成為國務院第五批設立的46個跨境電商試驗區中第一個同時推出公共服務平臺和開通“1210 ”業務的城市[1]。2020年11月9日,國務院辦公廳發布《關于推進對外貿易創新發展的實施意見》,明確提出我國要積極鼓勵和支持跨境電子商務新業態的發展。建議積極引導和加快推進全國跨境電商綜合試驗區建設,不斷探索好的經驗和做法,考慮建立完善試驗區綜合評價考核機制。同時,幫助中西部地區發展,形成“一帶一路”國家重點建設的國際宏觀經濟格局,在中國內陸地區著力打造一個效率高、成本低、服務優的新型國際貿易通道;積極加快邊境經濟合作區和其他周邊跨境國家經濟合作區的關系建設,發展與周邊國家的經貿合作交流;積極加入RCEP《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打通與周邊國家的國際貿易壁壘。
在這些大政方針指導下,自治區商務廳和烏魯木齊海關等部門出臺了各種促進新疆跨境電子商務發展的指導意見和通知,《關于大力發展電子商務加快培育經濟新動力的實施意見》提出,要推動跨境貿易電子商務與其他實體經濟不斷向新疆滲透、融合。國家制定的發展跨境電商的政策措施以及規范零售進口業務的政策措施,有力地保障了跨境電商業務的發展[2]。
隨著跨境電商日漸成熟,我國政府不僅大力扶持各個類型的電商企業,還針對紡織品服裝實施了相關政策。例如從 2015 年開始,紡織服裝產品的出口退稅率從原來的16%提升至17%[3],為廣大企業提供了更多的優惠,這極大地推動了紡織服裝企業發展跨境出口貿易。另外,由中國紡織服裝教育學會主辦的全國大學生紡織貿易與商業策劃創新能力大賽,比賽內容包括紡織外貿+跨境電商基礎能力,也體現了國家對紡織類跨境電商復合型人才培養的重視。
新疆地處我國的西北部,與8個國家相鄰,是我國向西開放的重要窗口,也是絲綢之路經濟帶的核心區,具有東進西出、全方位開放的地理優勢,促使其在中國與中亞、西亞、南亞和歐洲的經濟交往中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中國從陸路向歐亞大陸進軍的口岸主要集中在新疆,隨著“一帶一路”建設及與周邊國家經濟合作的深化,新疆本地的出口貿易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目前,新疆境內共擁有17個一類進出口口岸及部分二類口岸,以及165個主要貿易伙伴和區域。新疆由于其所處地理位置優勢,可以將中亞等五國的海外市場相互結合起來,全方位地建立海外倉庫,提高了物流效率,方便了貨物退換。近幾年,新疆獨特的區位優勢和在向西開放中的關鍵作用更加突出,紡織服裝出口的潛力和發展空間也將增大。
中亞國家紡織品市場行業處于起步階段,產業結構不合理,生產基礎也較差,紡織服裝往往依靠進口。而中國紡織生產不僅質量屬于世界先進水平,且生產規模全球第一,這也成為中亞等紡織進口國家的首選因素。
以哈薩克斯坦為例。通過大數據分析海外市場需求,近兩年來,哈薩克斯坦GDP增長緩慢,紡織服裝業占制造業總產值的比例不超過0.2%,導致本國生產紡織服裝價格上漲。從經濟管理的角度來看,現代條件下的紡織市場可以歸結為寡頭壟斷市場。而中國的出口市場前景廣闊,哈薩克斯坦人非常喜歡質優價廉的中國商品,哈薩克斯坦70%至80%的輕工業產品、服裝、建筑材料都來自中國。2020年中國出口哈國產量同比增長44.6%。隨著互聯網時代的發展和在疫情的沖擊下,網上購物在哈薩克斯坦開始流行起來,Asos、lamoda.kz、Wildberries、Farfetch.com等可提供送貨服務的線上商店頗受哈民喜歡,大大促進了跨境電商的發展。2020年,網購的紡織服裝類產品中男士、女士西裝和夾克銷量逐漸減少。睡衣、家居服等銷量則不斷增長,人們對家居服的興趣大大增加。這是因為家居服讓大眾居家遠程辦公、學習變得更方便舒適。
從這些哈薩克斯坦服裝市場數據可以看出,一方面,服裝進口需求量增長具有較大的市場潛力;另一方面,家居服的大幅增長,昭示電子商務的快速發展,為我國從事紡織跨境電商企業提供了較為優質的競爭環境。
中歐國際班列西行通過位于新疆的阿拉山口或霍爾果斯口岸出口。據新疆烏魯木齊國際港口海關的數據統計,2019年,新疆國際口岸通過中歐班列進出境貨物貿易總量累計達558.8萬噸,同比上年增長77.1%;貿易額264.3億美元,同比上年增長65%。2020年第一個春運季度,新疆口岸累計開行的進出境中歐列車1482列,增加了7.39%[1]。
其中,作為亞歐大陸橋沿線中國西段的重要橋頭堡,阿拉山口口岸目前在新疆的區位優勢和交通優勢正得到充分凸顯。在新疆進出境口岸中,阿拉山口口岸的中歐班列是最多的,運行數量占全國運行數量的40%,如果杭州的倉庫3天就能把貨物運到阿拉山口,深圳的倉庫4天就能把貨物運到,發展跨境電商條件得天獨厚。
從霍爾果斯國際口岸出入境的兩條中歐國際航線貨運客車總共有691列。阿拉山口口岸、霍爾果斯口岸已經成為中歐國際班列主要出入境貨運航線。同時,中歐班列的開行也促進了疆內外的貨源聚集,開辟了國際物流通道。根據《中歐班列(烏魯木齊)集結中心建設方案(2020—2024年)》,新疆計劃在5年內建成大型先進的中歐班列(烏魯木齊)集結中心,發展成為一個技術先進、理念先進、管理高效、運轉協調的大型中歐國際班列貨運綜合物流服務平臺。從物流交通樞紐節點到我國經濟社會快速發展的重要支點,從國際物流交通樞紐到經貿合作平臺,包括集結中心在內的陸港區各項功能將來都會逐步改進和完善。
當前新疆本地還是以中小型紡織企業為主,這些企業自身沒有跨境貿易的能力,因此還需要依托第三方平臺來出口,且產品多為內地運過來的,本地紡織服裝產品出口量較少。
3.1.1 成本約束較大
經調研發現,新疆三家國際外貿及物流企業主要貿易對象為中亞及歐洲國家的中低端市場。究其原因,我國中低端紡織品生產成本較低且分工已較為成熟。另外,中低端紡織品行業已進入中老年時期,全新高品質、個性化定制紡織品成本過大,加上物流運輸等費用,極大限制了中小型紡織跨境電商企業的轉型。建行首席經濟學家黃志凌也表示[4],中小企業融資成本高達15%,側面說明中小型紡織品跨境電商企業成本約束較大,無力積壓價格高昂的高端產品,在對中亞等國家紡織服裝市場需求不明晰的狀況下只能尋求中低端貿易市場。
3.1.2 缺乏市場分析,產品同質化嚴重
經調研發現,出口中亞及歐洲等國家的紡織服裝產品多為成品,如連衣裙、襯衫、運動衣、鞋靴等,在電商平臺上,此類商品不止一家擁有,商品同質化非常嚴重,沒有新疆本土特色。對于小型紡織品跨境電商而言,如何克服同質化問題成為一個制勝利器,因此有的商家打廣告、刷好評、拍視頻宣傳,以求博得買家眼球,境外網站宣傳和推廣是主要營銷方式。同時企業的品牌意識對于產品的銷售和維護具有極其重要的作用。經訪問多家企業發現企業對國外確切市場需求及消費群體等市場情況并不了解,僅通過固定客戶群體需求下單來提供產品,且多數紡織企業通過貼牌來進行轉手出口。產品同質化嚴重,缺少各自特色,品牌意識沒有樹立,品牌建設還有待加強。
在跨境電商服務中,運輸和物流是核心,高效的物流和道路通行是跨境電商發展的基本要求,物流時間長、服務差等將嚴重損害跨境電商的信譽。近年來,國際貿易逐漸呈現出一種走向小批量分散的趨勢,目前我國紡織品服裝行業的出口貿易客戶主要集中在國外小額商品批發商及其終端消費者,以各種小件、零部件的成包生產方式銷售為主。由于服裝在國際運輸過程中的時效性需求比較高,而且其國際運輸的生命周期也比較短,可以采用最適合的國際快遞運輸方式送貨到家[5]。然而,新疆地處毗鄰中國的西部偏遠地區,物流信息技術產業發展不成熟,大型物流公司較少,成本高,物流信息化的產業發展相對緩慢,基礎設施配套差,還有其他一些阻礙新疆現代物流產業發展的因素。通關環境不能完全滿足紡織服裝出口企業跨境電商的短期要求。此外,由于不同國家的政策和快遞公司不同,交貨時間非常不穩定,延誤、損失和損壞的風險也相對較高。同時,新疆至中亞地區的跨境電商國際物流業務規模相對較小,難以體現其在國際市場上提供跨境物流服務的高效性和優勢。
現階段,中國比較成熟的跨境電商平臺主要由交通便利、經濟發展良好的東部地區建設,如上海自貿區的跨境通、亞馬遜、天貓國際、速賣通等[6];相對而言,經濟落后的西部地區主要依靠少數成熟的第三方平臺,企業在平臺運營過程中無法掌握主動權。另外,新疆中小型跨境電商企業沒有雄厚資金和先進技術去建立自己的電子商務平臺系統,還有一些新疆電商創業者對跨境電商沒有明確的認識,盲目選擇跨境電商平臺,導致了各企業的發展戰略與平臺環境沖突,事倍功半,收效甚微。根據《新疆跨境電子商務發展調研報告(2019)》,截至2019 年 11月,涉足跨境電商的新疆外貿企業僅占約 20%。
從事跨境電子商務行業需要掌握國際貿易、金融、法律、經濟和外語等方面的專業知識,對人才的綜合素質能力要求較高。從事紡織服裝類的跨境電商,則需要具備紡織、服裝類的專業知識,但目前兼具多種專業知識的人才培養不足。同時,新疆的人才流失也很嚴重,據《新疆跨境電子商務發展調研報告(2019)》顯示,人才不足是制約新疆外貿企業實施發展跨境電商的主要問題之一。在各種因素的影響下,目前新疆的跨境電商行業缺乏專業的復合型電商人才。
堅持高位推動對推進新疆跨境電商發展至關重要。跨境電商工作是一個涉及多領域多部門的復雜的系統工作,領導高度重視是此項工作順利推進的基礎。自治區政府可設立省市一級的跨境電商扶持發展專項資金,用于引導鼓勵和扶持紡織服裝企業跨境電商的發展,為跨境電商發展提供政策和資金支持。
同時,在有力政策支持與良好大數據環境背景下,新疆紡織企業要做到以下幾點:
1.目前,入駐阿拉山口綜保區的國際知名電商企業有阿里巴巴、唯品國際、亞馬遜、蘇寧易購、敦豪等。新疆紡織企業要發展建立跨境電商公共平臺,首先,可以利用這些現有的電商企業,同時自建企業信息平臺,掌握國外市場的訂單數據信息;其次,新疆政府應該繼續加大投入力度,從跨境融資、物流倉儲、監管等方面,有針對性地引進電商物流領域的龍頭企業,推動新疆紡織服裝的跨境貿易出口,最終在阿拉山口形成電商產業鏈的 “絲綢之路電子商務”。
2.避免產品同質化,充分了解中亞等國家紡織服裝市場需求[7]。利用大數據技術對一些紡織類跨境電商平臺進行分析,獲取其品類趨勢、競爭環境、價格區間、屬性權重、新產品銷售數據等信息;對中亞等國家客戶數據進行分析,根據消費者反饋,了解其需求來對產品進行二次開發;對市場容量進行分析評估,避免產品同質化造成市場飽和,競爭壓力過大。
3.優化供應鏈,加快品牌推廣和設計研發創新。目前依據跨境電商的貿易特點,“小批量”“個性化”和“定制化”逐漸成為紡織服裝行業的生產模式。為了適應國際消費者的多樣化需求,企業可通過大數據來獲取研發靈感,采集得到用戶比較感興趣的關鍵詞,研發前提前進行產品市場調研并對市場容量進行測算,從而確認其市場發展空間。研發設計出新的紡織服裝產品時先小批量生產來驗證市場價值;為了更好地適應不斷變化的跨境貿易市場需要,降低其經營風險,企業的精力和重心必須轉移至產品品牌的推廣、設計和技術研發上,將大部分資金都集中在整個供應鏈上最有可能帶動產品銷售、創造效益的環節上,實現有效地控制產品庫存、提高資金利用率的戰略目標,以整個供應鏈管理結構優化過程作為核心的新一輪商業模式的轉型是跨境貿易戰略轉型的關鍵[3]。
目前已經存在的海關監管特區是后續不斷改革創新跨境電商運營方式以及將各個層級的力量匯聚起來等工作的重要著力點,其對新疆跨境電商的發展有著長遠性的積極作用。當前,新疆的綜合保稅區集群正在逐漸形成,而這一集群形成的標志性事件,就是“三區一中心”開放性經濟中心的建立[2]。在綜合保稅區內建立起能夠滿足電商自由跨境的公共服務平臺,對企業與物流、支付、平臺之間的對接有促進作用,并打造具有新疆特色的自治區專項服務平臺,實現綜保區內跨境電商各環節的電子化、便利化和協同效應。與阿拉山口跨境電商監管中心達成長期戰略性業務合作,邊境貿易資源要盡量達到最大利用率,讓綜保區起到中心開花的效果,惠及周邊國家,綜合統籌帶動新疆紡織服裝產業在發展跨境電商中未發揮的作用。紡織企業應有效利用跨境電商平臺,例如亞馬遜等,用其所掌握的獨特的全球性資源和跨境物流體系對市場的容量進行評估。根據市場需求,各處調貨,隨時發貨,例如歐美地區就擁有多達3億的活躍用戶,對這一市場進行大力開發,可以使跨境電商服務得到極大的發展,進而加快新疆的產業升級轉型,統籌規劃,把新疆地區發展成為對外提供產品和服務的規劃整體。
新疆在發展跨境電商的過程中除了要總結和借鑒國家跨境電商試點城市中跨境電商運行管理經驗,還需要充分結合其自身的特色,充分利用綜保區的優勢,建立線下紡織服裝展示廳。可在中亞五國市場試行,建立實體展廳,借助于互聯網營銷技術來解決跨境電商的體驗與信任問題,實現線下展示、線上交易。此外,要鼓勵紡織品服裝公司將其展示廳和客戶服務中心擴展到境外,使其提高服務水平。
提升新疆跨境電商企業的物流服務能力和體量,加快建立倉儲物流網絡體系,大力增強物流聯通能力。利用新疆地緣上的優勢,新疆可以重點發展口岸物流,全面提高吸引貨源和集零為整的能力,并且要進一步加強與港口和物流中心等交通樞紐地區的合作,共同開拓發展集拼集運業務。加強跨境電商企業、大型物流企業和服務平臺的合作,在中亞等地區建立跨境電商物流海外倉。通過海外倉庫可以有效緩解物流服務效率低下的問題,降低紡織品跨境電商物流成本[8-9]。
新疆政府、高校和企業都應加大投入力度,培養滿足跨境電商需求的復合型人才,各司其職。疆內具有紡織服裝專業為數不多的高校,更應該注重人才的全方位培養,不僅僅局限于傳統紡織服裝產業。在跨境電商大火的當下,與時俱進,開設相關國際買手、電子商務、金融經濟等知識課程,鼓勵學生積極參與由中國紡織教育學會舉辦的紡織貿易與商業策劃創新能力大賽,使其全面發展,成為復合型人才,為新疆紡織業發展跨境電商打好基礎。另外,新疆的企業可以與內地跨境電商行業發展良好的公司建立戰略伙伴關系;通過政府部門有效制定培養育人計劃,高校培養專業人才,企業給予崗位,并將其實踐經驗反饋至相關政府和高等院校,來進一步完善培養育人計劃,強化跨境電商專業技術人才的培養體系。
目前新疆紡織服裝產業集聚效應弱,產業鏈短,大多數出口貿易只賺取少額的費用,沒有真正利用邊境地區優勢,也沒有有效利用新疆獨有特色,缺少真正能夠帶動自身發展的核心產品。新疆作為國際貿易的核心地帶,不能僅僅做一個向外出口的窗口,不然會逐漸喪失自身優勢,成為周邊省份增產的渠道,需要大力發展自己的跨境電商來推動當地紡織服裝產業,從而刺激經濟,帶動發展。因此,在 “一帶一路”倡議下,作為面向西部的窗口,建設跨境電商的產業鏈是新疆發展跨境貿易的必要方式,簡化其通關方式和手續,開通綠色渠道,提升效率,使各環節高效運轉,加強數據、法規、法律和物流體系建設,形成一個完整的產業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