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 南
(上海杉達學院 上海 201209)
在當前的法律領域中,人工智能已經成為一項熱點研究話題,例如關于人機交互、擁有獨立人格、獨立承擔責任等方面,雖然許多問題尚未在實際中發生,但是人工智能技術在社會中的廣泛應用,勢必會對法律實施造成很大影響,所以必須將關注點集中在人工智能技術所帶來的實際法律問題中。為此,本文將對人工智能平臺相關的法律責任方面進行研究。
不論是人工智能還是關于區塊鏈法律的研究,都需要將關注點集中在網絡法的核心理論中,即代碼和架構理論。代碼和架構理論對于社會主體行為的影響主要分為法律、社會規范、架構與市場。互聯網架構設計在規制人的行為上比法律更加有效,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代碼就是互聯網領域的法律。互聯網平臺的代碼與商業力量具有直接關系,從而能夠解釋代碼如何根據互聯網需求進行設計時,更多地轉向法律空間,從而形成代碼和技術與法律之間的關系。在這種思路下,傳統的法律與社會視角,在全新的經濟環境下為研究法律和其他社會要素提供新的思路,同時能夠體現出法律的均衡思維。代碼理論是一種描述式的經驗理論,同時也是一種主張約束代碼的規范理論[1]。

企業平臺在不斷的發展過程中,其服務主要體現在不同的終端和基礎設施中,通過融合人工智能技術,能夠在很大程度上降低其運營成本,人工智能能夠幫助企業完成大量的平臺業務,當人工智能進入到企業平臺這種生產模式之后,就發展成為具有智能合約的自動運行體系,不需要過多的人為干預即可處理大量的平臺工作,交易規則和基礎服務都能夠自動化完成,通過系統的設計方案,參與平臺活動的所有主體都需要在該規則性運行,人工智能平臺的運作邏輯具有連貫性,通過提供免費的服務或內容來吸引用戶使用平臺,利用雙邊市場構成穩定的交易網絡,從而對用戶的數據進行挖掘和預測。當企業平臺變得逐漸智能化和自動化,其法律責任界定就相對更加模糊,具有人工智能的平臺如同具有“人格”,那么當出現法律問題時對其進行如何處理,是法律領域需要考慮的重要問題。
網絡在網絡發的研究中具有重要作用,互聯網的價值產生是因為平臺的匹配活動為各種生產資源提供了交易空間,從而形成平臺性網絡結構。自從互聯網出現并普及以來,網絡經濟逐漸發展,平臺作為網絡塑造的核心驅動,利用中介的形式將不同的資源鏈接在一起。通常情況下人們認為網絡的形成具有自大型,人們在平臺中會自動發起交易,并且能夠對交易形式進行選擇,但是卻忽略了平臺在網絡連接中的作用。企業平臺的商業模式以提供免費服務為基礎,通過降低信息成本的方式吸引用戶,利用相應的技術為用戶交易提供便利性。網絡連接作為網絡發中的核心理論,對于基礎法律理論和制度進行重塑,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1)在線言論和信息打破公共與私人之間的界限,使得信息能夠沿著網絡傳播,為言論價值衡量以及言論傳播追蹤提供基礎,相關主體有能力干預和影響網絡中的言論,其中平臺網絡的核心節點起到重要作用。(2)隱私的空間性質被改變,因素逐漸處于主體之間的網絡關系中,具有高度場景化特點,能夠具有隱私權受到人們對于私密信息在網絡中傳播的控制程度決定。(3)通過平臺網絡,人們在計算機以及計算機網絡里虛擬現實空間中不再擁有獨立支配的財產,由于商業模式和技術條件由出售模式改變為出租模式,數字商品成為能夠及時更新在線服務,服務商家可以通過網絡對用戶的使用行為進行監測。(4)平臺網絡跨越了企業界限,大量的勞動力通過平臺為企業作出貢獻,但是卻不沒有勞動關系。(5)人們通過網絡形成虛擬身份,虛擬身份具有不確定性,在參與平臺網絡的過程中逐漸產生大量數據,這些數據可以為企業平臺所服務[2]。
由此可見,網絡連接智能化為企業平臺創造大量價值,但是同時也帶來許多法律問題,平臺通過網絡和連接方式導致的違法行為負責是法律所關注的重點問題。
當前,企業平臺的責任劃分可以分為如下幾項主要內容:(1)企業平臺承擔信息安全主體責任,具有對非法內容的絕對事前審查義務,在實踐過程中難以用注意義務進行抗辯。(2)企業平臺需要承擔事后民事侵權責任,責任程度受到注意義務的界限和法律關系所決定。(3)一般行政法上外包的法律監管義務,國家權力對企業平臺的影響是一個高度復雜的問題,既存在合作同時也存在沖突關系,本文主要聚焦于企業平臺作為經濟生產組織者的民事責任,該責任從互聯網商業化開始就受到廣泛關注,本質為中介性質的平臺需要承擔何種程度的網絡職責需要明確。根據互聯網領域的實踐經驗來看,避風港規則能夠為非數字化資源轉變為數字化資源從而實現免費使用提供基礎,這也是信息經濟的主要產生方式,例如P2P此類的分享平臺在傳播沒有版權的作品中作為工具,那么平臺需要承擔的法律責任如何,平臺是否具有技術工具的中立性和不可審查性,是當前人工智能平臺中需要考慮的主要問題。
例如,在2019年微信小程序的侵權一案中,該案為人工智能平臺如何強化廉潔和弱化責任提供幫助。在本案中,主要的爭論為微信平臺是否需要對小程序中的侵權內容承擔責任,在本案的庭審階段,法院方認為微信作為平臺,提供網絡自動接入、自動傳輸等基礎性服務,通常情況下不會審查用戶所上傳的內容,且對于是否構成侵權的識別能力較弱,整個過程由人工智能技術實現,無法準確刪除侵權內容,諸如微信等人工智能平臺所提供的服務和技術具有無差別性和被動性,且按照《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分析來看,以自動接入和自動傳輸為主要業務的人工智能平臺,不需要承擔侵權責任,同時不符合通知刪除規則。在對本案的解讀中不難發現,微信平臺的案件應用和擴大解釋了《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中關于“自動接入服務”這以概念的范圍,在例如微信小程序的人工智能平臺案件中屬于創新使用。在人工智能時代下,未來將會出現更多的移動終端方式,且連接方式也會逐漸發生變化,與人工智能平臺的連接可以隨時停止,數據也不需要下載到移動終端,但是如果平臺不承擔人工智能的責任,則是變相地對諸如傳播侵權這種行為進行鼓勵,同時對為未來人工智能平臺的發展產生深刻影響。法院在關于“微信小程序”案件判決中,存在如下幾項爭議部分:(1)法院判決強調小程序平臺所應用的技術具有人工智能和自動化特征,是基于HTTP協議URL連接技術的一種自動接入,是網絡最為基礎的服務智能,僅僅是在表現形式方面有所不同,但是如果不對這種擴大解釋范圍的情況進行限制,會導致其他類似的平臺出現,從而引起更多的侵權問題。(2)微信小程序平臺能夠利用微信平臺帶有的搜索引擎進行檢查,所以可以按照一般搜索引擎的責任劃分進行判定,關于平臺消除非法內容的實際效果,可以在“通知—刪除”中進行設計,但是不能完全免除平臺的責任。(3)微信平臺利用主動推廣技術雖然沒有獲取直接利益,但是會收取一定的技術資金,所以可以通過雙邊市場擴大其網絡范圍,從而提高平臺自身價值,也是一種獲利方式。
根據此案可以看出,人工智能平臺可以通過多種方式突破現有的法律框架,從而以網絡“自動”“智能”等方式在獲利的同時減少自身所承擔的自認,這就也說明將來人工智能的侵權范圍可能會來自第三方服務平臺中用戶所提供的內容,其本身是一種侵權行為,但是所承擔責任卻較少,對于我國法律規則的完善和補充是一項重點挑戰[3]。
通過上文的分析可以看出,從平臺的角度來看,人工智能責任承擔和劃分是一件較為困難的事情,因為現有法律無法應對人工智能應用的多種情境,無法通過某一法律條文對人工智能進行直接責任判定,且人工智能的屬性屬于技術,技術本身無法承擔責任,而平臺作為技術的載體,在發生法律問題時,能夠通過平臺具有自動化的特征減少責任承擔限度。總體來看,人工智能可以作為平臺經濟的一部分,這種劃分方式符合常識和經驗,但是人工智能與平臺并不是不能完全連接,但是這種連接卻不是簡單地通過教義學論證賦予及其或人工智能體法律主體地位而實現,所以關于人工智能需要承擔的法律責任仍需要進一步研究,結合未來人工智能的實際應用場景,對其需要承擔的責任劃分不斷優化,是對人工智能領域發展以及法律完善的有效方式。
綜上所述,本文全面闡述基于平臺網絡發的代碼理論,并對人工智能需要承擔的法律責任及相關問題進行分析,結合具體的司法案例對其進行分析,最后提出一些建議,希望能夠對法律領域中的人工智能責任相關問題研究起到一定的借鑒和幫助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