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抑或女神

張柟

記得2019年，一個單位邀請做講座，給出的題目是《女人，抑或女神》……誰都知道世上本無神，神是人造的。穿越悠遠的邃古，回眸人類童年——在戰天斗地的實踐活動中，原始初民推舉女始祖為氏族部落首領，曾史詩般地建功立業于“人之初”，因率眾開天辟地、開創人類社會乃至再造乾坤的豐功偉績（見女媧補天等神話故事），被尊為“女神”……用現代話語解讀古代“神曲”，就是把走在時代前列、對社會發展做出巨大貢獻的女性人才稱頌為“女神”。

彈指間億萬斯年。如今置身數字化時代的女性品鑒“神曲、悲劇、壯劇”女性發展史三部曲，歷史長歌的哲學旋律是“變奏”;旋律的哲學是創新發展;旋律的強音是“推動婦女走在時代前列”——這正是國家主席習近平2020年10月1日在聯合國大會紀念北京世界婦女大會25周年高級別會議上講話所強調的重點，無疑是新時代女性人才發展千古尋夢初心的解碼，現實筑夢使命的標的，未來發展圓夢的指歸。這解碼、標的、指歸，對女人抑或女神的詰問作出辯證統一的哲學解答，導演并指揮新時代女性創新驅動發展“她世紀、她時代、她力量”三重奏的華彩樂章。

旋律一：“她世紀”——發展論范疇的語境特征

曾記否，21世紀初，世界語言學會鄭重遴選“21世紀字（詞）之最”，結果榮膺冠冕的不是使用頻率最高、最熱門的經濟、信息、科技……而是“她”。如今，“她”結束了史詩、悲劇命運交響曲，奏響新世紀“女性領導力”的英雄交響樂……首先看中國。2019年3月，“中國發展高層論壇”在北京舉行，以“女性領導力：變革新勢力”為重要議題。全國婦聯副主席、書記處書記譚琳在會上明確指出：我國中央機關及其直屬機構和地方新錄用公務員中，女性比例分別達52.4%和44%……顯然，看賦權指數，中國已走在世界前列。再看其他國家，女性領導力進入政壇已成全球發展趨勢。發達國家、發展中國家都曾先后在男性獨霸的政壇領地崛起女首相、女總理、女議長、女國務卿及女部長眾多的“彩虹內閣”……

不僅政壇，“女性領導力，變革新勢力”也崛起于其他重要領域。金融高端鏈上登頂的阿丹娜·弗里德里曼女士出任納斯達克執行總裁。2018年3月8日，素有華爾街地標之稱的“金牛”銅像對面，赫然出現四英尺多高的“無畏女孩”銅像，上面的金字題辭奪人眼球：“女性領導力將改變世界”。同年5月，紐約證券交易所迎來成立226年的首位女總裁……再看歐盟“掌握權的”“管錢的”……都是女性。特別是2020年10月的諾貝爾獎：一位物理學獎、兩位化學獎、一位文學獎……至少四位女性登頂。

總之，“她世紀”女性在政治、經濟、科技等眾多領域登堂入室，高端女性領導力的“雄起”足證女性領導力已成為新世紀變革新勢力。

旋律二：“她時代”——性質論范疇的語義特征

與時代共舞的中國女性人才發展，是一個“理論、實踐、保障三維構成的創新發展模式”，是“她時代”中國女性人才用新擔當、新作為書寫中國特色新華章的顯著特點。2019年4月29日，“中國青年女科學家獎”頒獎典禮在北京舉行，十位女青年獲獎——女性人才輩出群星璀璨的輝煌煥盛的“她時代”，史無前列。

中國女孩李飛飛16歲到美國一無所有，從餐館洗盤女工騰蛟起鳳為AI女神，展翅翱翔于當代人工智能發展高峰，令世人矚目;從身患血癌的女護工到IT女皇的吳士宏是敢對洋人說“不”、敢于對國際跨國公司說“不”的中國女CEO;發誓“把國企做到國際”的女CEO還有格力的董明珠。如今，她們是群體性崛起的“明珠”串連起來的女性人才鏈，展示著各自的輝煌：高鐵設計師高楠，長征五號、七號運載火箭研發設計功臣趙飛鴻，深海資源探測家韓喜球……把“中國龍”雄贍浩博、睥睨萬傾波濤的拼搏精神，化作女性人才深沉摯愛的報國激情。

旋律三：“她力量”——價值論范疇的視界取向特征

如眾所知，一百多個有關“人才”的定義用人本觀點概括，最基本的哲學內涵是指實現了主體價值的人。但實現與否，在多大程度上實現了主體價值，要靠實踐檢驗，要由“她力量”彰顯的“社會價值當量確證”。譚琳在《中國發展變革中不斷增長的“她力量”》的報告中，從政治、經濟、科技、文化等方面的八組大數據，強調在新時代追夢、筑夢、圓夢的偉大實踐中，女性人才所向披靡、創新發展的“她力量”。

“她力量”之孫麗，帶隊研發了“世界上最大的起重機”;殘疾女李娟全身只有脖子以上能動，她橫臥床上用嘴叼著智能寫字筆點著手機屏幕開網店，注冊了自己的品牌和商標，成就了特殊女電商CEO超人的傳奇。

“她力量”之華西村女性人才團隊具有專業化、國際化的新特點，直指“鄉村振興”的大目標，歸根于偉大中國夢的視界取向。

2020年“她力量”群體“爆棚”，盛譽空前的是“抗疫團隊”，其中女性醫務工作者占大多數，既有高齡女院士，更有一眾中青年女性白衣戰士……

更感人的是屠呦呦，嘔心瀝血六十多個春夏秋冬，以85歲高齡登頂諾貝爾獎臺，如今90歲高齡的她仍然率領科研團隊奮進新時代、新征程。她用熱血和生命研制成功的青蒿素，救治了全球億萬人的生命，是當之無愧的“女神”！

綜觀鏤金錯彩、五音繁匯的女性人才華彩樂章三重奏，時代是最權威的編導，“實現民族復興偉大中國夢”是最輝煌的主旋律。女性華彩樂章三重奏之魂即信仰，信仰的力量使之“走在時代前列”，這正是“女人/女神”之謎的解碼，也是其辯證統一的時代釋析。

記得孔子曰“生無所息”，赫拉克里特說“一切皆流”。女性發展華彩樂章，是沒有句號的時代長卷，沒有休止符的長歌行。

（本文作者系中國女性人才研究會副會長、江蘇女性人才研究會會長、江蘇省委黨校教授、研究生導師）

編輯 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