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 湯悅翊
(貴陽市金陽醫院神經內科,貴州 貴陽 550081)
焦慮障礙是一種兒童及青少年常見的心理障礙,以過分焦慮、擔心為主要體驗,并伴有相應的認知、行為改變和軀體癥狀。兒童在成長過程中都會體驗到害怕、羞澀、焦慮、擔心等種種不愉快的情緒,各個階段有自身的特點。兒童期的焦慮在學校可能表現為與老師或同學發生沖突的幾率增大,注意力不集中,學習效率下降等問題[1]。S.Mustillo等[2]研究中發現女性焦慮障礙的患病率高于男性,而E.Simonoff等[3]研究顯示患病率隨著年齡的增長而上升。國內目前對小學階段兒童焦慮大樣本研究較少,主要集中在青少年焦慮障礙的研究[4-5]。本文旨在調查貴陽市觀山湖區小學生焦慮障礙的狀況,為制定有針對性的心理干預措施提供理論依據。
1.1調查對象 隨機抽取貴陽市觀山湖區8所小學,采用分層隨機抽樣的方法抽取7~13歲的學生為研究對象。共發放問卷1670份,收回有效問卷1588份,有效回收率為95.1%。其中男生825名,女生763名。二年級249名,三年級308名,四年級416名,五年級300名,六年級315名。8所小學其學生成績基本相當。
1.2方法 采用兒童焦慮性情緒障礙篩查表(SCARED)[6]作為測評工具,篩查入組學生焦慮癥狀。該量表分為軀體化/驚恐、廣泛性焦慮、分離性焦慮、社交恐怖5個因子。王凱等[7]建立了該量表的中國城市常模,檢驗以SCARED總分80百分位作劃分對焦慮行情緒障礙兒童進行診斷,靈敏度為0.74,特異度為0.79,一致性為0.67,信度效度良好,總分≥23可能有焦慮障礙。測試評估過程:在課堂上由主試者宣讀測試指導語,測試過程保證學生對量表的理解,確保測試的一致性,測試者完成量表后當場收回,評估過程均由已培訓的專業協作人員按照心理測量原則進行。

2.1不同年級比較 不同年級小學生SCARED總分與各因子得分的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不同年級小學生SCARED總分與各因子得分比較
2.2不同性別比較 不同性別小學生SCARED總分與各因子得分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不同性別小學生SCARED總分與各因子得分比較
2.3不同家庭類型比較 居住在不同家庭類型的小學生在軀體化/驚恐和廣泛性焦慮兩個因子上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不同家庭類型小學生SCARED總分與各因子得分比較
2.4篩查陽性小學生年齡分布情況 觀山湖區小學生焦慮障礙檢出率為19.46%(309/1588),不同年級的小學生焦慮障礙檢出率差異性顯著(χ2=23.92,P<0.05)。其中二年級檢出率最低為11.65%(29/249),三年級檢出率17.20%(53/308),四年級檢出率18.90%(79/416),五年級檢出率最高為27.67%(83/300),六年級檢出率20.63%(65/315)。檢出率總體水平隨年級的上升而增加。
2.5篩查陽性小學生性別分布情況 女生檢出率為19.53%(149/763),男生檢出率為18.30%(151/825)。不同性別小學生的焦慮障礙檢出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χ2=0.39,P>0.05)。
本次調查貴陽市觀山湖區小學生焦慮障礙的狀況結果顯示,不同年級和不同性別的小學生在生 SCARED總分及各因子得分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不同年級的焦慮障礙檢出率差異也有統計學意義。隨著社會的發展和競爭的加大,兒童焦慮情緒障礙的發生逐年增加,伴隨生理與心理的變化,在成長中的焦慮情緒呈現增加狀態。調查結果顯示,五年級時焦慮障礙檢出率達到最高值,反而六年級時雖面臨小升初的抉擇,但在焦慮情緒上趨于焦慮水平下降的情況,考慮與當前階段不同學校升學政策、家庭焦慮和焦慮適應度有關。另一方面,不同性別的檢出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這與王凱等研究結果不同,分析原因可能與年齡分組影響焦慮分化程度有關,可在以后的研究中進一步檢驗。隨著社會發展,有關部門應加大對小學生心理健康教育和宣講的重視,增強面對壓力和適應環境的能力,以預防以后可能出現的焦慮障礙。本次調查結果還顯示,不同家庭類型的比較中在軀體化/驚恐和廣泛性焦慮障礙兩個因子上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單親家庭、核心家庭和大家庭中可能存在的親密關系問題或父母關系不和諧的影響因素。劉建勛也曾在父母離異子女的研究中發現子女在情緒方面單親家庭與非單親家庭間存在顯著性差異。家庭中的良好氛圍會為孩子提供有利的人際關系模式參考,家庭在孩子成長中為其造成的應激情境都有可能給子女提供負面情緒和壓力,學校應加強班主任與家長間的交流。
本研究尚存在不足之處,因基于橫向研究,設計研究方法本身及時間的限制,以及所選擇變量分類水平不夠詳細,研究內容中尚缺少父母或監護者的自評調查,有待在進一步的研究中探討兒童自評與父母評分間的相關性,希望以后在科研工作中不斷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