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稔九種隱喻，亮化情感表達

杜銳

一、情感描寫的普遍性

高考新題型“讀后續寫”的文本中，通常呈現的是一個故事。在故事中，人物的情感隨著故事的發展而變化，從而體現人物的性格。

在續寫過程中，考生需要關注并延續這條情感線索，進而凸顯人物的性格、升華文章的主題;與此同時，也讓文章的細節更生動，充分實現“情節與細節”并行推進，從而實現文章的耐讀性。

總之，文章缺少情感描寫，勢必影響思想中心的表達和寫作的豐滿。

筆者以2020年高考卷中的三次續寫任務為例，向大家展現原文以及續寫中出現，以及可能出現的情感，以此說明情感描寫的重要性。

由上表可以看出：原文中的情感展示得十分明顯，而在續寫中延續這種情感線索，也十分自然，因此，情感描寫具備一定的普遍性。

二、如何亮化情感表達

描述情感，概而言之，有“直陳式”與“婉描式”兩種方法。前者是指直接利用表述情感的名詞或形容詞來描述人物的情感。而后者則是利用感官感覺、面部表情、語言聲音等來間接體現人物的情感。

筆者要介紹的“情感隱喻表達”，嚴格來說，是一種“直陳式”的情感表達，不過它跟直接的表達又不太一樣，因為它具有修辭性。何為情感隱喻式表達？簡而言之，就是將各種情感心理隱喻成某種事物，然后用描述喻體的各種詞語直接對情感心理進行描述。

這種隱喻式表達與“直陳式”表達在語法、修辭上迥異，讓讀者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三、情感隱喻的九種分類

根據一些常見表達，情感隱喻可分九大類，下面一一介紹。值得提及的是，后文所舉的例子都是十分經典的例句，值得同學們背誦。

1. 情感是人手

人們常被情感掌控，受其制約，因此在這種隱喻里，情感被直接當作一雙無形的手。因此，手的一些動作可以直接應用于某種情感。比如：seize（抓住），grasp（抓牢），grip（緊握），take hold of（抓住），cover（覆蓋） 以及tear into pieces（撕成碎片）等。例如：

（1）A feeling of panic seized her. 她突然感到驚慌失措。

（2）Jealousy grasped her. 她妒火中燒。

（3）Fear gripped her heart. 她心中充滿恐懼。

2. 情感是對手

將情感隱喻為對手，那么主體與情感之間的關系仿佛比賽或斗爭。主體充滿某種情感，則可能被情感對手“擊敗”，甚至“俘虜”。于是，挫敗（get the better of ），勝過（getthe best of），捕獵，折磨（prey）等賽場、戰場領域的詞匯便派上用場。讀后續寫任務中給定的文本中也應用了這種隱喻式表達，例如浙江2020 年1 月高考續寫文本：He stoodup， hugged his parents， and smiled， trying not to let his emotionsget the better of him. （他站起來，抱住爸爸媽媽，并露出笑容，努力不讓情感控制他。） 由此可見，掌握這種隱喻還有助于實現語言協同。例如：

（1）Enthusiasm gets the better of me. 我太激動了。

（2）Boredom often gets the best of them. 他們常常感到非常無聊。

（3）Anger and bitterness had preyed upon me continually.我頻繁感到憤怒和痛苦。

3. 情感是統治者

人們不能控制情感，所以情感成了統治者，人們被它控制。這時，情感可以壓迫（ oppress）人們，甚至剝奪（ deprive，deprive 通常與of 搭配）人們的某種能力。例如：

（1）Worry deprived him of sleep. 他焦慮萬分，難以入睡。

（2）Excitement deprived me of all power of speech. 我激動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3）Astonishment and horror oppressed her. 她驚恐不安。

4. 情感是液體

在該隱喻表達里，情感如同波紋（ripple）、波浪（wave）或洪流（flood），可以涌出（well up），涌動（surge）甚至沖卷（sweep）。與此同時，人體也可以隱喻為“容器”，因此情感可以注滿/ 盛滿/ 占滿（fill / brim / take possession of），有時還漫出/ 溢出（overflow/well）;液體在高溫下甚至會沸騰（boil）。例如：

（1）A ripple of sadness welled up inside him. 他心里涌起陣陣悲傷。

（2）A wave of warmth surged over me and my noseswitched. 我感覺心里一陣熱，鼻子也酸疼起來。

（3）A flood of fear rose in him when the doctor told him hegot the cancer. 當醫生告訴他得了癌癥時，他感到恐懼。

5. 情感是光線

通常情況下，在晴朗（sunny）、 陽光燦爛（radiant）的天氣，人們會感到高興。因此，在人們的認知里，情感常與光線相連。情感可以像光一樣閃耀（shine）、散發（radiate）與傳播（spread across）。例如：

（1）Joy shone from his brow. 他喜上眉梢。

（2）Happiness radiates from her face. 她容光煥發。

（3）Smile spread across his face. 他滿臉笑容。

6. 情感是負擔

情感具有重量。憂慮、悲傷、憤怒等消極情感猶如重擔壓在……上面（bear on），需要人們承受（carry），而這些情感負擔卸去（ unburden）、失去（lose）時，則會讓人感到輕松、獲得解脫。例如：

（1）Grief bears heavily on her. 她承受著悲傷的巨大壓力

（2）He was burdened with worries. 他心事重重。

（3）Unburdening herself of her anger gave her a sense ofrelief. 釋放了怒火后，她得到了解脫。

7. 情感是動物

情感也會有動物的一些特點，會悄無聲息地爬動（crawl/creep）來到你身邊，有時還會咬（gnaw）、吞噬（swallow/devour） 你。例如：

（1）Happiness crawls up to the tips of his brows. 他喜上眉梢。

（2）Self-doubt began to gnaw away at her confidence. 自我懷疑正在蠶食她的自信心。

（3）Fear swallowed her. 她非常驚恐。

8. 情感是色彩

憤怒時，人們往往面紅耳赤，恐懼時則臉色發白。這些顏色的變化作為情感變化的外在生理表征也體現在語言中：紅色（red）被隱喻為憤怒， 白色（white）被隱喻為蒼白、恐懼， 藍色（blue）被隱喻為悲傷。例如：

（1）He was white with fury. 他氣得臉色蒼白。

（2）She had been feeling blue all the week. 整個星期她都郁郁不樂。

（3）Richards coming late made his teacher see red. 理查德遲到了，這讓老師十分惱火。

9. 情感是高低

人們高興時往往歡呼雀躍、興高采烈，而悲傷時則垂頭喪氣、無精打采。基于此種體驗，人們采用表示空間高低的詞匯來表示情感：上（up）、高（high）表示高興、向上等積極情感，而下（ down）、低（low）則表示悲傷、抑郁等消極情感。例如：

（1）She was feeling really low. 她感到十分沮喪。

（2）When shes up， shes friendly. 她興致高的時候親切友善。

（3）He feels a bit down these days. 他這些天有點悶悶不樂。

以上便是九種情感隱喻。這些表達一方面使得抽象的情感更具體形象，另一方面使得語言表達豐富多彩，值得同學們模仿使用。

四、情感隱喻的應用舉隅

這里，筆者以2020 年高考所涉及的讀后續寫，新高考全國I 卷（山東卷）為例，為大家說明情感隱喻的應用。

【案例】

該卷讀后續寫的給定文本講述了The Meredith 一家人如何幫助貧困小男孩Bernard 通過賣爆米花掙錢的故事。文本在Mrs. Meredith 的孩子John 提出“賣爆米花”的主意時戛然而止。續段一以“Mrs. Meredith 聽到John 的主意，也認為是一個好主意”開頭（When Mrs. Meredith heard of Johns idea， shethought it was a good one， too...），續段二以“萬事俱備，Bernard開始賣爆米花”開頭（With everything ready. Bernard startedout on his new business.）， 基于“主題銜接”“段落與首句銜接”的思路，我們很容易聯想到以下情境，而在這些情境中，情感隱喻表達的使用是大有用武之地的。

【情境一】Mrs. Meredith 聽了孩子們“賣爆米花”的主意之后，感到很滿意，為孩子們的善良機智感到驕傲。

A wave of satisfaction and pride surged up inside Mrs. Meredithas John explained his idea.該句把驕傲與滿足之感隱喻成液體。

【情境二】當John 找到貧困小男孩Bernard，并向他說了幫助他賺錢的主意，Bernard 十分感動。

After Bernard learned about Johns idea， gratitude obviouslygot the better of this poor boy， and moistened his eyes.該句把感激隱喻成對手，Bernard 忍不住感動而流淚。

【情境三】當小男孩Bernard 看到爆米花賣光了，喜上眉梢，然后急切地跑向Mrs. Meredith 家。

Happiness crawled up to the tips of his brows when the popcornwas sold out， and then came his dash to Mrs. Meredith， joyradiating from his face.

該句把情感隱喻成小動物和光線，讓表達十分生動。其中，光線相關詞radiate 是作為分詞使用，增加了語言結構的豐富性。

五、使用情感隱喻的注意事項

1. 熟知各類情感名詞

在進行情感隱喻表達時，多數情況下都需要使用情感名詞。這就需要考生集中記憶各類情感名詞。比如可以依照首字母形式總結的情感名詞。

2. 善于用多種語法結構情感表達

“多種語法結構”意即：情感表達不一定非要用“主謂賓”的主句形式出現，還可以用“分詞、定語從句”等從屬句形式出現，例如：

Happiness crawled up to the tips of his brows when the popcornwas sold out， and then came his dash to Mrs.Meredith， joyradiating from his face.（情感表達蘊于分詞狀語中）

The days when Poppy had been feeling blue seemed to begone， and she was on a really high with Bella every day.（情感表達蘊于定語從句中）

Unburdening herself of her fear gave Elli a sense of relief（. 情感表達充當主語）

這些都是靈活運用的典范。總之，考生寫作時要有一定的靈活性。

高考英語寫作，作為外語寫作，閱卷老師最為看重的是考生的語言水平。情感隱喻表達，作為一種“情感抽象名詞”的應用句式，反映了英語重名詞的特點，因此具備地道英文的特征。在情感描寫具有普遍性的讀后續寫中，考生如能有意識地使用該類表達，定能為寫作添彩，取得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