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方
揚州,古稱“廣陵”“江都”,有“淮左名都,竹西佳處”“中國運河第一城”之美譽,歷史的積淀及特有的品質(zhì),給這座溫婉的城市留下了僅屬于自己的經(jīng)典。
對于這座古城,我們久已向往之。《舊唐書》卷一八二《秦彥傳》有錄“江淮之間,廣陵大鎮(zhèn),富甲天下”;《資治通鑒》卷二五九唐昭宗景福元年記載“揚州富庶甲天下,時人稱揚一益二”;南宋《方輿勝覽》卷四十四描述“廣陵富庶甲天下”等,有太多贊譽揚州的典籍佳話。
她是一座被詩詞浸泡過的城市。千百年來,多少文人墨客為之傾倒,并留下了數(shù)不盡的瑰麗篇章,李白、白居易、孟浩然、駱賓王、劉禹錫、王昌齡等,都曾在這片土地上留有足跡。唐代詩人張祜《游淮南詩》曾言:“十里長街市井連,月明橋上看神仙。人生只合揚州死,禪智山光好墓田”,道出了達官貴人、文人學士對揚州的愛戀。“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詩人徐凝運用“明月”和“無賴”裝點出揚州城的無限風姿,并以月色三分,揚州便占去二分作比喻,來展現(xiàn)揚州的不凡,可見詩人對其是何等賞目。詩為傳神,最是情真意切。
翻開《揚州畫舫錄》,“揚州以園林勝”,可謂之園藉水秀、碧波浩渺、廊橋飛架、危峰聳翠。杜甫曾詩曰:“名園依綠水”,談及此,總會令人情不自禁想起楊柳依依、水色絕佳的瘦西湖。瘦西湖在清康乾時期即已形成基本園林格局,有“園林之盛,甲于天下”之譽。其胡道迂回曲折,仿佛圣女的腰帶,四周無高山,在廣闊的湖面上,五亭橋和白塔高出水面,像西湖岸邊的雷峰塔與未名湖畔的博雅塔一樣,成了其獨特的象征。所謂“兩岸花柳全依水,一路樓臺直到山”,其名園盛跡,散布于曲折悠長、蜿蜒十里的湖水兩岸,船行湖中,心已隨之入水,泛起陣陣漣漪,儼然一幅名園相接、樓臺參差的精品國畫長卷。
“誰知竹西路,歌吹是揚州”,這是杜牧在《題揚州禪智寺》詩詞中寫到的揚州,詩人運用襯托的手法,以樂襯哀,用歌舞繁華的揚州反襯禪智寺的幽靜。不難看出,揚州是一座安靜而又充滿繁華美麗的城市,暢想或穿梭于揚州胡同,或走在鋪滿灰色青石板的老街,處處寫滿了歲月與時光的靜謐,仿佛給人“獨立小橋風滿袖”的意味,一路前行,可見潺潺流水、仙霧繚繞,走過小橋流水人家,迎面而來是繁華的商業(yè)古街,熙熙攘攘的人群映入眼簾,老人、小孩,還有數(shù)不清的俊男靚女,合著叫賣的聲音,真是好一派熱鬧場景。
“揚州圣地也,每重城向夕,常有絳紗燈萬項,輝耀羅列空中。就是三里步街中,珠翠填咽,邈若仙境?!睙o論歷史如何變遷,詩詞里的揚州依舊保持著一份魅力與典雅,共鳴于萬千讀者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