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菲
2020年前的我是一名歷史作品愛好者,一年后的我是個歷史教學從業者。角色的轉換促使我對歷史和歷史學本身有了更多的關注和思考。
【之前篇】
歷史作品愛好者的素養
1.以好奇為起點,對歷史本身感興趣,并沒有什么“以史為鑒”的格局。比如因為被《書劍恩仇錄》《還珠格格》《康熙王朝》粉飾的童年,引起我對清朝前期的濃厚興趣,所以在分不清正史、野史的情況下,早早地在初中階段就搞清了康熙皇帝為何能在8歲登基、光明正大匾后的秘密、香妃的蝴蝶效應以及漱芳齋的主人等奇怪謎題。
2.以關聯為紐帶,對事物發展有認識,并沒有什么“以小見大”的睿智。比如看到某明星因奔馳車被綁架案,引發了我對奔馳品牌、汽車制造、工業革命的關注,以至于在本科時期選修了英國文化、生活中的經濟學、工程化學等其他專業必修科目。后期對上海梅賽德斯奔馳文化中心和電影《解救吾先生》也很留意。由于無人汽車已然成為汽車制造的分支,再加上我對太空有著原始熱情,因此在我對蜘蛛俠原型Elon Musk在未拍成系列電影前就有了一定的了解。
3.以使命為基底,對國家興旺有厚望,有初心般的“家國情懷”和“紅色基因”。因為較早地感受到了外國人眼中的中國力量和中國人形象,所以真心實意地力挺“四個自信”。知道自己學術上走不遠、能力上深不及,所以就一些力所能及地激發國民意識、改善國民形象、提升國民自信的事情。比如在五星紅旗升旗時駐足仰望,為外來客提供幫助(為美國游客指路到上海自然歷史博物館、在大韓民國臨時政府舊址前同聊中國抗日艱辛),在國外時聽到有人非議中國能夠主動反駁。
【之后篇】
歷史教學從業者的職養
1.以教學為職責,對歷史學開始重視,有了業務上、客觀上的雙重驅動。三尺講臺意味著“底線意識”和“專業意識”。歷史是有趣的,歷史學是豐富的,教歷史是艱巨的。無論從個人學科背景和教學經驗來說,我自認是不夠格的。盡管黨員教師服從學校安排,但由工跨文、由淺入深,不是行政命令、短期充電就能轉換的。所以盡快使自己專業提升就成為了刻不容緩的進修內容。除了定期參加區級教研、研讀綱領性的課標和單元教學指南外,還充分借助親友資源、發揮主觀能動地聆聽講座、閱讀書籍、參與交流。
2.以學生為對象,對“歷史的縱橫觀”有了概念性的初創,努力使之形成系統性、連貫性的教學宗旨。通讀過初中、高中教材后,尤其是在部編高中歷史教材發生重大變革之際,我已基本形成了“初中是筋、高中是骨”的教材框架認識,斗膽認為基礎教育對初中歷史的教學可以細嚼慢咽、蜚短流長。通讀了近幾年的學業考題后,能夠歸納出必考、多考的章節,但是尺度、難度、深度難以把握,尤其是在上海中考要求綜合全面鑒賞的背景下更難預控。“歷史的縱橫觀”在初中階段的體現是,希望學生們通過斷代史、專題史、國別史和其他史料元素的學習,能夠緊扣重大事件、重要人物、關鍵文件在歷史時序和歷史格局中的形成、發展、作用和影響,以史為鑒、以小見大、以虛帶實,形成正向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和縱橫觀。
3.以考核為標的,對歷史教學有打卡,化分數為能力。雖然各部委、各地都出臺了新學期開學后不允許考試的通告,但是在正常的、整體的教學流程中沒有考試是不科學的。因此在教學環節怎么看待分數、怎么拿到分數,在不同的學校認識是不一樣的。在通識教育相對薄弱的學校,要使得學生們拿到分數,至少需要分兩步走:第一,要千方百計地讓學生從心態上感受到“歷史考試得零分跟語文考試得零分,是讓一個中國人同樣感到可恥又可憐的高度”;第二,從教學互動上力求原原本本、腳踏實地。歷史里有很多故事,影視劇、書籍、論壇、展覽層出不窮、高潮迭起。歷史教材里沒有故事,只有史實。所以引領學生用教育部要求的方向和方法能讀、能寫、能講是拿到分數的必由路徑,也是唯一路徑。出于對語音學的關心,最近剛讀完鄭子寧更名后的《東言西語》,再加上之前閱讀過劉勃等當代史學新秀的作品后,引發了我對中國南北地域的歷史研究興趣。再加上現在很多人只讀他國人寫的中國史,還直接拿來主義,就很容易在校園里說胡話、在網絡上大風闕詞。因此“四個自信”的提出是必須的,也是急迫的。如果我們中國人也不幫中國說話,尤其是對青年人說話,那么還指著誰來為國代言呢?
變的是自需到外需的角色,不變的是對歷史和歷史學一貫的熱愛。唯物史觀肯定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希望不負學校所托,在順利完成工作的同時,也在自我成長中更好地認識中國、認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