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有喜、怒、哀、樂四種情緒,由于背景和生活場景的不斷變換,在這四種情緒的基礎上,還可以構成很多種復雜情緒,從而形成不一樣的表情。
生活里的情緒很簡單,讓人感到生活的酸甜苦辣。但在文學作品中的情緒,往往根據時代背景等,稍顯復雜。
讓我們一起來看看,課本里出現的他們,都給你留下了什么樣的記憶?
導師說
殺豬賣肉是力氣活,非膀大腰圓者不可勝任。整日“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難免“兇神似的”,衣袖也是“油晃晃的”。胡屠戶原也是個勤勞可憐的底層小人物,但卻叫人可恨、可悲又可笑。
胡屠戶祝賀范進中了秀才,卻稱自己的女婿為“現世寶窮鬼”。在胡屠戶的心里,金錢和權勢地位才是評判一個人的標準,著實可恨!
教導范進“體統”“規矩”,看不起“家門口這些做田的,扒糞的”平民百姓,他自以為是“正經有體面的人”;張鄉紳來訪,他卻“忙躲進女兒房里,不敢出來”,在弱者身后自傲,于強者面前自卑,失卻對自身的價值認同和獨立的人格尊嚴,何等可悲!
胡屠戶“拿著一副大腸和一瓶酒”做為賀禮,怕范進“惹人笑話”讓自己“臉上都無光”,自吹自捧,故作姿態。一番教訓后,“腆著肚子去了”,酒和大腸走了個形式,都進了他的肚子,虛偽貪婪,十足可笑!
細心觀察,充分白描,寫出其可恨、可悲、可笑之處。
——文/周眺(長沙市長郡芙蓉中學)
學生描
胡屠戶一把敞開那滿是油污的衣服,露出圓滾滾的肚皮,上面還凝著些許紫褐色的血漬,和那白肚皮一比十分醒目。他毫不客氣地癱坐著,接過范進燙好的酒,聳著鼻子嗅了嗅,半瞇著眼睛嘬了一口,嘴里發出“嘖、嘖”聲,就著女兒做好的大腸,“吧唧”著嘴大口嚼了起來,嘴角一道亮晃晃的痕跡。他抬手隨意一抹,沾得那油晃晃的衣袖更亮眼了。
胡屠戶邊吃邊斜著那雙倒三角眼,瞥了眼一旁低頭哈腰的范進,眼底掠過一絲鄙夷。他一邊說話,那嘴里的大腸上下翻飛,偶爾濺出幾滴唾沫星子。沒說兩句,胡屠戶便抿了抿唇,再抹一抹嘴,咕咚一聲咽一口酒,那酒順著臉灑了不少,一滴滴地粘在胡屠戶腮邊油汪汪且凌亂胡須上。
——周妍婕(長沙市長郡芙蓉中學1713班)

導師說
長媽媽“常喜歡切切察察,向人們低聲絮說些什么事”,有時也能引起點家里的“小風波”;沒有知識,卻禮節多,規矩多,教給兒時作者很多“道理”;長媽媽對“長毛”的看法,近似乎有些“反動”:長毛會擄小孩及好看的姑娘去做小長毛,而中年婦人就要被擄去,綁在城墻上發揮神力,讓敵人的大炮放不出來或者自行引炸。
但她對“哥兒”(魯迅)卻是真心關愛。而這種真心關愛,在購買《山海經》這一事件中體現無遺—— “別人不肯做,或不能做的事,她卻能夠做成功”,魯迅大受感動,“我似乎遇著了一個霹靂,全體都震悚起來”,以至于對她的某些怨恨,“從此完全消滅了”,認為“她確有偉大的神力?!?/p>
——陳雙元(長沙市湘一芙蓉第二中學)
學生描
村里有人過世,搭了道場,嗩吶二胡沒日沒夜在里面哭訴,煙霧繚繞熱鬧得很。我忍不住去湊熱鬧
剛進門就撞見長媽媽,她慌忙揪住我的胳膊往門外拽:
“哥兒,你怎么來了?”
“這家死了人,我來看熱鬧?!?/p>
這下她更急了,拍著手直跺腳:“阿彌陀佛,是老了人!老了人的屋子,小孩不能進去”。
我不明白她說什么,還是把頭往里湊。她迅速杵在我面前,眉頭緊蹙,驚恐又神秘地低聲解釋說:“哥兒,這死了人,生崽的屋子,小孩進去不得!要是被邪氣啊鬼啊纏住了,那可是會要命的!”她說的那么確信,容不得半點反駁,抓住我的手,半秒也不耽擱推著我走,邊推邊埋怨:“出來怎么不加一件衣服,這襖子太薄了……”
中午吃飯,我耳朵里滿是道場的二胡聲和各種哭聲,筷子在碗里隨意挑著。突然邊上的長媽媽提高了音量:
“糧食不能浪費的,雷公會劈的,快把地上的飯粒撿起來吃了。”
彼時她已經蹲在地上,兩指捏著一粒一粒米飯,捧在手里吹著氣,站起來,把手往我面前一攤,“這個得……”
——田家瑤(長沙市湘一芙蓉第二中學初一1909班)
導師說
《我的叔叔于勒》清晰地反映了19世紀80年代小資產階級貧困的境遇、發財的幻想、拜金主義下人和人之間赤裸裸的金錢關系等時代的真實面目。
小說中,于勒作為暗線貫穿全文,虛虛實實間,我們才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于勒。早年時期的于勒是一個不精于金錢算計的浪蕩公子,揮霍無度。
中年時期的于勒是善良、正直的。文中有兩封信,第一封信是作者為我們概括的,即便只有簡短的一句,我們也能從“賠償”看到一點蛛絲馬跡。賺得一點錢的于勒就想補償哥哥。所以,我們不能忽略于勒善良的一面,更不能忽略于勒對親人的渴望。
第二封信顯而易見,它是于勒訣別家人的永別書。
年老的于勒,堅守自己的承諾,即使窮困潦倒也要自食其力,也不去拖累哥哥一家。這才還原了真實的于勒。
——段曲(長沙市湘一芙蓉第二中學)
學生描
一艘大輪船,隨著海浪顛簸搖擺。欄桿旁的下艙房,有一扇窗戶“砰!砰”,死命撞著。短粗的手指勾著窗框,有力地拽回,胸脯緊緊壓向窗縫,再用掌根狠狠壓木頭栓子。
窗,關上了。
許久,于勒緩緩抬起頭,慢慢挪到床邊,從懷里掏出卷曲的信紙和一只滿是銹跡的鋼筆。他要給遠在法國的哥哥菲利普寫信,告訴他:我想回家。
筆尖停滯了,墨暈開了。于勒抬頭環顧四周,除了四面透風的墻,連張像樣的床都沒有。
“親愛的菲利普……”,風從窗戶縫隙里鉆進來的,夾雜著玻璃渣般,刮得于勒的手生疼。燈火忽明忽暗,于勒的頭低得更矮了“那時我們就可以一起快活地過日子了?!弊詈笠粋€句號落下。暗淡的房間似乎明亮了。
——蔣邵冰(長沙市湘一芙蓉第二中學初三1701 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