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美大學,福建廈門 361000)
管樂團是指由一群銅管樂器、木管樂器與打擊樂器所組成的器樂合奏團體。目前在我國多數地區中管樂團的發展近況并不理想,由于受到文化、資金、場地、傳播模式等諸多限制,管樂團的發展受到嚴重威脅。閩臺管樂團的發展現狀與我國多數地區相仿,在多種資源的利用與開發上存在制約性。而管樂團作為傳播音樂文化的關鍵要素,如果無法在短期內改變這樣的發展局限性也容易出現逐步蛻化的危機。同時管樂團在發展過程中號召力與傳播力,乃至影響力,都是基于互動關系為前提的發展驅動力。
管樂團最早起源于軍樂,如通過管弦樂器發送信號或鼓舞軍隊士氣。在十八世紀之前,管樂團盡在軍隊中得到廣泛應用,而后的發展過程中融入了打擊樂器,如鈴鼓、三角鐵、大鼓等。在不斷發展與文化交融的過程中,管樂團在音準與音色上提高了較大的靈敏度,進而能夠發揮出更好的音樂文化傳達效果,其藝術語境逐漸豐滿。因此到十九世紀之后逐漸被正統音樂所重視,并發展成為剔除軍事用途之外的音樂文化載體,并在傳統音樂殿堂之中獲取了一席之地。
福建是祖國大陸與臺灣地區相鄰最近的省份,閩臺地區在地理條件、人文環境、歷史背景等諸多方面與臺灣地區聯系緊密。管樂團作為傳播音樂文化的橋梁,受到多方重視,也是促進兩岸關系的重要組成元素。閩臺管樂團作為音樂文化傳播的重要載體,也應當站在時代角度,分析當前的文化傳播模式,提出自身的發展理念與互動模式,進而達到優化文化傳播效果的最佳狀態,為促進兩岸關系的文化交流做出貢獻。
雖然閩臺管樂團在傳播音樂文化的道路上肩負了重要的歷史責任,但是就目前的發展現狀分析,很難肩負這樣的重任。一方面,閩臺管樂團人才保有量較低,能夠熟練掌握多種管弦樂器的藝術家較少。在人才保有量上很難達到資源整合的效果,也無法演奏更為復雜的音樂藝術作品。另一方面,閩臺管樂團的演奏作品主要為國際交響樂和民族傳統音樂兩個方向。但是由于受到現代音樂文化和技術的沖擊,其管樂愛好者與聽眾大幅下滑,以至于不得不依靠政策資金扶持,很難達到收支平衡的狀態。而且聽眾基數不斷下滑也嚴重限制了閩臺管樂團的發展空間,無法以觀眾反饋信息作為評估當前音樂作品的優越性客觀條件,則會影響閩臺管樂團在不斷發展過程中的創新能力,嚴重滯后于現代音樂文化的發展速度。
閩臺管樂團在其發展道路上需要面對現代化營銷策略的革新,才能重新獲得音樂文化支持與觀眾支持。而能否達到預期的支持效力,則需要全面分析其互動機制的內在聯系。現代管樂團在音樂藝術表示形式上發生了較大變化,閩臺管樂團也在這樣的變化中受到一定影響。諸如演奏場合、樂制樂律、創作慣例、演出曲目、記譜習慣、經濟運作、美學要求、社會環境等諸多發展要素,都是閩臺剛樂團必須解決的問題。而其中最為關鍵的發展要素是,閩臺管樂團是否能夠與聽眾之間營造出一種互動氛圍,進而將演奏作品作為音樂文化傳播的有效方式,被當地乃至所有華人所接受。假設接受效果較為理想,必然能夠支持閩臺管樂團的不斷發展與壯大。反之也會嚴重制約閩臺管樂團的發展動力與潛力。然而目前管弦樂團的營運狀態并不理想,多元文化的侵入并未產生對于傳統管弦樂的促進,反而爭奪了固定的市場基數。在國際一體化的發展趨勢中,背負文化光環與傳承音樂文化的音樂人面臨著諸多發展課題。一方面,當代音樂消費者對于閩臺管樂團的表演形式、音響風格、樂隊編制、音樂素材都發生了較大變化。是否能夠在閩臺管樂團的演奏作品中獲得視聽享受,成為表演形式與互動效果的嚴峻挑戰。另一方面,閩臺管樂團也需要建立完善的運營管理模式,從法人化和公司化的運營模式中找到有效的管理機制,才能符合現代音樂媒介宣傳的專業化需要。而以上兩方面的問題,不僅是閩臺管樂團的發展性問題,同時也是世界各地專業音樂團隊普遍存在的發展規劃問題。
現代音樂消費者從多元文化中發現了更加適合自身音樂體驗的視聽方式,閩臺管樂團并無法與其他快節奏的音樂消費品爭取客戶群體。那么培養現代音樂消費者的視聽習慣,以及在民間建立閩臺管樂團的口碑效應反而更加重要。在眾多營銷策劃中,以滿足消費者“體驗”需求為發展基礎,是當前所有專業樂團的發展方向。而閩臺管樂團是否能夠滿足潛在客戶群體的體驗度,也是最為關鍵的發展要素。而這種體驗度便需要在多種表演元素中深度挖掘,進而從體驗度轉化為與觀眾之間的互動,打造音樂體驗的最佳效果,才能真正維護與開發潛在的音樂消費者,進而支持閩臺管樂團的穩步發展。閩臺管樂團的表演形式,在很大程度上具備了營造音樂氛圍的藝術特色,既注重音樂文化內涵,同時也關注樂曲本身的意境表達效果。但是如果欣賞者并未從中得到互動性的體驗效果,也很難產生心理共鳴與現實維度的對接。那么將音樂藝術轉化為經營支持的力量也會相當薄弱,最終無法產生有效的發展驅動力。因此,在不破壞音樂藝術表現形式的基礎上,應當進一步加強與觀眾之間的互動關系,才能真正激發閩臺管樂團在發展中所獲取的消費者支持,并得到源源不斷的發展原動力。
所謂“互動”(interaction),是指“社會分子間互相感應的行為過程”,亦可說是兩種“有機體”間的一種雙向的交互動作,意即因其中一方的發生而促使另一方的回應。音樂藝術作品能夠得到所有觀眾的認可,本身也是在互動基礎上形成的心理感知共鳴。如果前來欣賞閩臺管樂團音樂作品的消費者并未在其音樂作品中找到這樣的心理共鳴,則可以視為互動關系并不成立。反之,閩臺管樂團的音樂作品達到了深度影響欣賞者感知思維的程度,觀賞者從音樂作品中得到了情感支持、感受、體驗,那么這樣的互動關系必然達到了最佳效果。因此,以互動關系作為閩臺管樂團發展要素,也是基于市場、消費者、音樂作品視聽效果的綜合評價。當然,在互動關系中觀眾與閩臺管樂團同為互動機制中的兩點重要因素,缺一不可。一方面,閩臺管樂團的音樂作品必須具備較高的藝術表現力,才能引發觀眾的欣賞體驗。另一方面,觀眾本身也需要達到一定的管弦樂欣賞水平,才能體驗到音樂作品的優美之處與情感升華的素材范式。那么基于以上兩點因素,閩臺管樂團的發展需要在提高自身表演能力的同時,進一步培養觀眾的視聽感知。才能形成以音樂作品為載體,促進雙方互動關系的可能性。
對于臨時性互動的理解范疇,可以將其視作社會關系中隨機產生的個體或群體行為。如街頭賣藝的流浪歌手在社會底層吸引到觀眾后群眾的駐足,本身也是營銷模式中并未進行任何鋪墊的臨時性互動關系。這種臨時性互動關系引發觀眾共鳴的潛在藝術價值,是當前閩臺管樂團應當重視的發展形式之一。前些年“西單女孩”和“旭日陽剛”在社會層面引發的觀眾共鳴值得反思?,F代音樂消費群體關注點對于情感流露的真實性越發深刻,接近于真實體驗效果的臨時性互動機制,也是拉近閩臺管樂團與觀眾距離的有效模式。
重復性互動是在具備共同目標的前提下建立社會團體參與的運營條件。如果能夠與所有觀眾產生重復互動的可能性,才能不斷培養觀眾自身對于管弦樂的欣賞能力。在欣賞能力得到激發之后,觀眾才能深刻感悟管弦樂的音樂藝術表現力,進而轉化為互動之后的內心體驗效果。因此,重復性互動本身也是開發潛在欣賞者的必要手段與途徑。在閩臺管樂團的發展中,是否能夠建立與觀眾的長期互動機制,形成重復性互動的最佳效果,也決定了閩臺管樂團在發展道路上的觀眾基礎。
正式與非正式的互動關系中,需要以辯證角度分析。當觀眾以正式場合接受音樂藝術的洗禮時,客觀條件約束了觀眾并不會受到其他干擾因素的影響,全身心投入到音樂作品的欣賞中,才能夠從中獲取音樂藝術給養。反之,在非正式場合下,雖然互動關系也可以形成,但是并未受到潛在的約束力,因此也會受到外部因素的誘導或吸引。因此,觀眾對于音樂作品的關注度與體驗程度都會有所下降。那么針對音樂消費群體客觀存在的正式與非正式的互動關系,閩臺管樂團應當構建更為正式的音樂作品表演舞臺,同時需要與觀眾形成更為正式的制約關系,才能約束觀眾的視聽關注點。為此,多數專業音樂團隊培養自身客戶群體的過程中采取了會員制,建立與消費群體的直接正式關系,從而加強了互動關系的正式感,也有利于不斷發展的潛在支持效果。而閩臺管樂團也可以采取類似的營銷模式,通過會員制的模式,建立與觀眾的正式互動關系,從而達到優化客戶群體的最佳效果,支持閩臺管樂團的不斷發展。
制度化互動關系,是建立在穩定秩序前提下的可預測互動關系。如企業、學校、政府、軍隊等,都是制度化互動關系的典型案例。這種基于制度化的互動關系并不容易在建立在雙方處于隨機性較強的演奏者與欣賞者之間。雖然會員制已經極為接近制度化互動關系的表現形式,但是其約束力并未達到制度化關系的最佳效果。拉近與觀眾的互動關系中,制度化互動關系顯然是最為穩定的發展基礎。為此,可以采取近似于制度化互動關系的運營模式,即支持性參與者的互動關系。此處提到的支持,是對于音樂文化的支持,也是對于運營資金的支持。此前,我國部分民間小劇場在團購網站投標,獲得了大量民間資金的支持。這些資金后期被應用到舞臺布置、宣傳品購置、演出服裝以及相關的運營費用之中。雖然為小劇場投資的所有觀眾并非直接進入了制度化關系,但是這樣的行為本身也是近似于制度化互動關系的模式。閩臺管樂團如果運用這樣的方式,必然能夠加強與觀眾之間的內在互動聯系。同時也可以擺脫單純依靠國家政策資金支持的窘迫局面,對于閩臺管樂團的未來發展利大于弊。
綜上所述,閩臺管樂團在未來發展道路上對于觀眾支持需求較高,而獲得觀眾支持的最佳渠道應當從加強互動關系開始。基于互動關系在社會層面的四種形成條件,對于閩臺管樂團的發展皆有不同方向的支持效果。因此,本文建議在閩臺管樂團的發展中,重視臨時性互動的營銷模式,同時采取重復性互動的傳播方式,以正式互動效果為發展要素,以制度化互動關系作為支持運營條件的發展動力。最終達到拉近閩臺管樂團與觀眾互動關系的最佳狀態,以便為閩臺管樂團的發展注入基于廣大音樂愛好者的基礎發展條件,才能支持閩臺管樂團真正發展起來,為音樂文化的傳播貢獻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