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神韻

嘉樹

2021年第6期的《學與玩》上，我們跟著《丹青密碼》一文了解了中國畫中的動物朋友。今天，讓我們繼續踏上中國畫鑒賞之旅。這次，我們的目標是古代形形色色的人。在畫家的筆下，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將相、引車賣漿的市井商販、和藹可親的老人、天真可愛的孩童、娜多姿的美女、打抱不平的豪杰……都留下了飽含神韻的影像。

從古至今，人物畫數不勝數，從何說起呢？就從2021年春節河南衛視春晚上出現的《唐宮夜宴》舞蹈開始吧！大家還記得那14位仿佛從唐朝穿越而來的仕女嗎？她們穿著色彩艷麗的盛唐服飾，在歡快的音樂聲中嬉戲打鬧，為夜宴準備著節目……她們靈動飄逸，妝容奇特，讓人在欣賞的時候，不禁好奇唐朝女子果真穿這樣的服裝、化這樣的妝容嗎？

如果想一探究竟，不妨去“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中的《唐宮仕女圖》找答案。不過，先普及一個小知識：說是十大名畫，其實有十四幅。這是因為，《唐宮仕女圖》是以五當一“組團”的仕女畫。這五幅畫分別是：張的《國夫人游春圖》《搗練圖》、周的《簪花仕女圖》《揮扇仕女圖》，以及晚唐佚名的《宮樂圖》。畫里的仕女們展示著“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唐代美女眾生相，她們的穿著打扮、生活日常成為現在“復原”唐代仕女的主要依據。

組團的仕女畫

仕女的目常

我們看到的歷史劇里總少不了宮廷中的各色女子，那么炮們真買的生活是什么樣子的呢？《揮扇仕女圖》就是一幅描繪唐代廷女子生活的佳作。這幅畫中共有13個人物，畫的是她們在日常生活中理妝、對話、揮扇、刺繡、行坐的不同形態。這些仕女體態豐滿，動作舒緩優雅，似平還透露岀深藏的憂郁。

仕女的郊游

三月游春是唐代社會開放的一大標志性習俗。那時，女性可以自由外出游玩。虢國夫人是楊貴妃的姐姐，她很喜歡熱，在三月初三這天和姐結伴而出，騎馬賞花。這正是《虢國夫人游春圖》描繪的場景。

畫面表現了一個行進中的行列，全畫共九個人騎馬，前三騎寫后三騎是侍從、侍女和保姆，中并行的二騎是秦國夫人與虢國夫人。畫里的人物皮膚白皙細膩，體態豐姿綽約，服雍睿華貴，這些都通過極細致的線描和色彩敷設呈現出來。人物的動作、靜的表情神態，馬匹輕盈的步伐，都傳遞著一股“如沐春”的感覺。畫中沒畫一絲春天的景色，卻能讓人感受到濃濃的“游春”之意。

仕女的工作

仕女們除了游玩，也要工作?！稉v練圖》就表現了她們搗練縫衣的工作場面。“練”是一種生絲制成的絲帛織品，須經過沸水煮泡和漂白，再用杵反復捶搗才能變得潔白柔軟。搗好的素練熨燙平整后，才能被裁剪、縫制成衣裳。這幅畫從右邊起是搗絲環節，接下來的工序是理絲、縫合，未段是把絹拉直、熨平。畫中人物動作自然細節刻畫生動，被認為是中國最早的服裝工流程記載。

仕女的休閑

這幅《宮樂圖》中的茶宴場景，可被認為是后宮嬪妃間的娛樂社交。畫中共出現了12個人，兩侍女站立，嬪妃們則圍著方桌而坐，飲茶、舀茶、取茶點、端茶碗、搖扇、調琴單琵琶……吹奏暢飲，好不熱鬧。畫面有動有靜，亦莊亦諧，反映了唐人的審美情趣。

在這個“仕女天團”中，我們們要重點推出的是《簪花仕女圖》。這幅畫就出現在《唐宮夜宴》開始的背景墻上。它的作者問防作為唐代宮廷畫家，可以說掌握了唐朝仕女的第一手資料。而且，這幅畫是目前全世界范圍內唯一認定的唐代仕女畫的傳世孤本?，F在，就讓我們展開畫卷，仔細地欣賞一下吧！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六位衣著鮮艷的仕女，她們化著和《唐宮夜宴》同款的妝，穿著同樣艷麗的盛唐服飾，身材都比較圓潤豐滿，在春夏初之時花游園。唯一不同的是，六位仕女中的五位頭上都戴著大朵的花，有芍藥、牡丹、荷花等，花朵碩大完美襯托得這些仕女更加雍大氣。

中國自古就有“簪花”的習俗?；ㄊ枪湃祟^飾的一種，不光用作首怖戴在女子頭上喜慶之日，朝廷百官巾帽上也都轡花。這幅《花仕女圖》就形象地再現了唐朝婦女簪花就彩的情景。

再仔細看畫作。畫里的六位女子，是五位貴族仕女和一個侍女。怎么分辨她們的身份呢看她們的穿著打扮及手拿物件就知道了。我們先看右起第一位仕女，她側身站立上身傾斜，手無意識地擺到前側，左手拿著拂塵，想去逗弄小狗，看來是一位“汪星人控”。

在她的旁邊，是一位披著白色紗衣的女子。她無精打采地舉著右手，提起脖子上的衫領子，似平在說：“今天怎么就這么熱呀！”她左手向前伸出，佛想跟背著她的小狗打招呼。原來，她也是個愛犬人士。身側站立的就是侍女了。為什么這么說呢？你看她拿著長柄的團扇，這是給主人預備的。其他女子頭上都戴著大朵的花兒，只有她沒有，頭發是用紅帶扎起來的。這個侍女的另邊，是一位持花的仕女。她右手舉著一枝紅花，左手從發髻上取下金釵，好像在考慮把這朵花戴在哪里最引人注目。

接著，是一位穿著紅衣、身材小5的仕女。她雙手緊握著薄紗，做出邁步的姿勢，是被遠處的花吸引了、想去賞花嗎？

最后一位女子，石手擎著一只蝴蝶，左手提著衣，上身微轉迎接從后面向她跑過來的小狗。她姿態婀娜，寫畫面最石側的那個仕女遙相呼應，但形態又不盡相同。這六位女子中同，點綴著小狗、白和辛夷花。小狗在畫里如此受歡迎，看得仙鶴都嫉妒呢。你看，它縮著脖子似平有點情緒不高。

畫作沒有背景，只是用相等的間隔安排了這些女子的一舉一動，靠這些仕女之間的呼應和莒造出的閑適、和諧的氣氛連貫起來。一段段看下去，佛每個女子正人我們眼前經過。看完了整個場景，就像和畫中人物起游覽了庭園一般。

這幾位雍容華貴的女子是作者想象出來的嗎？畫家畫的時候有沒有模特呢？答案是確買有模特。

唐玄宗開元二十年（公元735年），壽王李瑁與楊玉環大婚。隨后的一天，長寧公主、成宜公主等四位貴婦前來壽王府拜訪，喜氣洋洋的楊玉環領她們到花園賞花。這時，年輕的宮廷畫家問奉詔來為楊玉環畫像。他來到壽王府，見這五位貴婦正簪花游玩，就沒有打擾她們，而是靜靜地在旁邊觀察，進行素描。幾天后，周眆根據當日的場景，又加入想象，用并非同一花期的鮮花點綴仕女，畫出了這幅《簪花仕女圖》。

《花仕女圖》一經面世就大受歡迎，這種仕女畫風格在當時的畫壇上流行開來，極大地影響了唐末乃至以后各朝代的仕女畫。這幅畫曾經被南宋內府收藏，南宋未歸奸相賈似道所有，后入清內府。

小檔案

名稱：簪花仕女圖

作者：周昉

規格：縱46厘米

橫180厘米

年代：唐代

類別：絹本，設色

館藏：遼寧省博物館

欣賞吧

從古到今，鮮花與仕女就是最受畫家青的題材，何是頭戴鮮花的仕女呢！博名叫“焦響樂”的插畫師畫出了Q版的《簪花仕女圖》優雅之外，還帶看幾分可愛。

推棗磨的孩子

芭比娃娃、變形金剛、遙控小汽車、水槍……這些都是現在的孩子們愛不釋手的玩具。那么，古代的小伙伴都有什么玩具呢？又是怎么玩的呢？關于這些，中國畫中也有不少體現。現在，我們就來看這幅《秋庭嬰戲圖》吧！

打開這幅畫卷，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高聳的假山，而不是我們常見寫真集里幾平占滿畫幅的人物。不是要畫“嬰戲”嗎？為什么還要畫么高大的假山呢？是不是作者“跑題”了？其實，這怡怡是他具匠心的構思所在。這幅畫的作者是宋朝大畫家蘇漢臣，他可是北宋宣和畫院的專業畫家，以畫兒童畫為主?！肚锿霊驁D》是他的代表作，有將近兩米高。在如此大的畫上表現兩個孩子，難度非常大，總不能把孩子畫成一米的大漢吧？蘇漢臣在構思的時候用了對比的手法，用頂天立地的假山樹托出兩個孩子的嬌小。正因如此，這幅畫成為傳世名畫，現在美術學院講構圖的時候，都拿它做子講給學生聽呢。

看，假山后面盛開著美麗的木芙蓉，凳子周圍的菊也燦然開放，說明這是金秋時節?；ㄅ缘陌k子上還擺放著不少玩具。

我們來盤點下這些玩具吧。凳子中央是八寶紋人馬轉輪，T形水平底座上立著一柱，上面插置一大輪，有點像現代的轉盤游戲;旁邊是一座紅色佛塔，用來玩古代孩子喜歡的灌佛游戲。還有陀螺、鐃鈸、棋子盒，也是當時孩子們經常玩的。這些玩具怎么都被奔置一旁了？原來，孩子們被別的游戲吸引了。他們在玩什么呢？

現在我們終于見到主人公了。這兩個看起來是姐弟的孩子，應該出身于富貴之家，穿著細軟而輕薄的衣衫，圍立在華麗的凳子旁，聚精會神地玩著推棗磨的游戲。弟弟的眼睛鳥黑閃亮，透露著天真無邪，還稍微有些調皮;姐姐長得清秀溫婉，眼神緊張，嘴巴微張，似平在細心指導弟弟。多么有愛又有趣的畫面，散發出童趣童真。

推棗磨是古代孩子很喜歡玩的游戲。般是取三個大棗，將其中個大棗割開，把上半部分削去，露出尖尖的棗核兒，在底下插上三根小木棍，做成一個臺子，再拿一條竹片，兩邊各串上ー個棗，形成個簡單的小平衡木，讓它旋轉起來。原來，宋代已經出現這種杠桿原理的玩具了。這種不插電的游戲是不是也挺好玩？小讀者們不妨也找來棗子，學古代的孩子玩玩推棗磨吧。

這幅畫上部，還有乾隆皇帝題的一首詩庭院秋聲落棗紅，抬來旋轉戲兒童。丹青詎止傳神詡，寓意原存相讓風。為什么說存在“相讓風”呢？這還有一個典故。

南朝的時候，有一個叫王泰的人，跟“孔融讓梨”一樣，他因為曾經讓過棗，而被認為是兄弟友愛的典范?！白尷嫱茥棥本褪莵碜赃@樣的故事，而孩子們玩的游戲叫推棗磨，所以，乾隆認為畫中也蘊含了“相讓”的意思。

這就是可愛的《秋庭嬰戲圖》，由于它有許多珍貴的細節，包括玩具、發型、首、服裝、家具、漆藝等，已經成為多種文化領域的重要研究資料。

小檔案

名：秋庭圖

作者：蘇漢臣

規格：縱197.5厘米

橫108.7厘米

年代：北宋

類別：絹本，設色

館藏：臺北故宮博物院

欣賞吧

“嬰戲”是中國畫的一個重要題材孩童們的可愛詢氣、天真爛漫是畫家創作的靈戚。嬰戲花、嬰殘球、放爆竹、蹴鞠放風箏、捉迷藏等情境，被一代又一代的畫家所描繪?！皨霊虍嫛奔润w現了人們對孩童的無限愛與期，又表達了人們對美好幸福生活的無限憧憬和祝愿。

講經書的老人

親愛的小讀者，你知道寫過“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的詩人王維吧！或許也知道被贊為“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的山水畫畫家王維！但是，你知道王維還曾畫過人物畫，并被收藏稱頌至今嗎？

現在我們要欣賞的《伏生授經圖》，就是王維的人物畫代表作。讓我們學習詩人從選材構圖，到細節的刻畫，是怎么步步完成這幅杰出的人物畫的吧！

從三皇五帝到王維所處的唐代，可畫的人很多，有故事的人也很多，但王維選擇的并不是帝王將相，也不是可歌可泣的英雄，而是位講授經書的近百歲老人——伏生。

單看這幅畫，色彩單一，人物衰老，在傳統意乂上似平并不美。作為詩人，王維怎么畫了這樣沒有“詩意”的畫呢？這要從一個真買的歷史故事說起。

伏生原名叫伏勝。生，是對他的尊稱，“先生”的意思。他是戰國末期齊國人，是儒家的學者，在秦朝統一后當過博士。秦始皇下令焚書坑的時候，伏生冒著生命危險，將記錄自堯舜到西周的重要歷史文獻《尚書》藏入墻壁之內，這才讓《尚書》躲過了一劫。西漢文帝時，天下安定，朝廷開始著手搜集以前散失的各種典籍?！渡袝肥侨寮椅褰浿兄匾囊徊?。漢文帝很重視這部文獻想找一位慬得《尚書》的人，可找遍天下只有伏生ー人。這時，伏生已經九十多歲了無法進宮，文帝只得派大臣晁錯前去向伏生求教。伏生年老體衰，口齒不清，于是由他的女兒娥當翻譯，晁錯記錄，留下來現今的《尚書》。

這大概是中國歷史上最重要的一次文

獻遞了。如果沒有伏生授經，這部戰國時期最古老的文獻會徹底失傳，司馬遷的《史記》也會少很多篇章。因此歷代文人士大夫都對伏生極為推崇。王選取這樣一個人物作為自己繪畫的主人公，充滿了正能量和文化內涵?，F在，讓我們把目光轉向這幅畫。畫面非常簡潔，重點突出。畫中的伏生是一位白頭發、白胡須的老人，他坐在蒲團上，戴著頭巾，頭微微向左側著，赤裸著右邊的肩背，左肩上披著。他脂肪消失，虛弱干癟，氣若游絲，微張雙唇，雙目員，石手握著經卷，左手指點，似平正講到關鍵的地方。人物神態自然，好像是照相機隨意拍攝的一個生活場景。為了突出主題，畫里沒有任何背景襯托，出現在畫里的內容也非常少，案上放的臺和毛筆、案足下放的書，都是為了襯托主人的身份與個性而出現的。這幅畫集中刻畫人物的神態，使人物講授經書的神情躍然紙上。

如果這是一場命題PK賽，我們不妨再看看明朝杜堇的《伏生授經圖》。杜堇的這幅畫描繪了蕉林的一側，左邊有兩男一女其中一位耄耋老人正在講經，他就是伏生。站立者應為侍奉他的小童，坐著的是他的女兒，而對面伏在書案前記錄的就是晁錯。這幅畫展現了完整的故事，但是對伏生卻沒有重點突出相比之下，就更能看出王維的匠心所在。

關于《伏生授經圖》，也有人質疑這幅畫的作者并不是王維。不過，此畫宋時就已流入內府圖上有宋高宗題“王維寫済南伏生”，大概可以作為證據說明是王維所畫。它于明代中期流出內府，為私人所收藏。近現代以來，因為種種原因《伏生授經圖》流落海外。

欣賞吧

“刪繁就簡”是《伏生授經圖》的最大特點。在中國畫歷史上，這一繪畫方法備受推崇。五代期名畫《二祖調心圖》在表現手法上也用了“刪繁就簡”，以突出主要人物。

“龐大”的帝王

繪畫中“近大遠小”的規則，大家都不陌生吧！此外，還有其他有關“大和小的規則呢。比如“主大人從小”。這一特點在傳世十大名畫《步輦圖》中有充分的體現。

所到這個題目，再看這幅畫作，相信不少同學會有疑惑：什么是步輦？還有，畫里的人物體形怎么差距那么大?。科?，這剛好說明，畫作是一個時代的反映，也是當時風貌的寫照。既然講述的是歷史事件，那我們還是先介紹下相關的背景知識吧。

唐貞觀十四年，吐蕃贊普派大相（相當于宰相）祿東向大唐求親。誰知，當時大唐帝國國泰民安，各民族友好相處，竟有五個兄弟民族的首領同時派人來求親，這讓太宗很為難。最后，他想出一個公平莞爭的辦法：請五位使臣參加考試，誰考勝了，就把公主嫁給誰家的首領。最終，吐蕃使臣祿東贊憑著聰明才智取得了勝利。太宗非常高興，將文成公主嫁給吐蕃普松干布?！恫捷倛D》畫的就是唐太宗接見祿東贊，并宣布這一消息的場面。

我們可以把這幅畫分為兩個部分來欣賞。右邊是一群宮女和在女簇擁下坐在步輦中的唐太宗。步輦是古代種用人抬的代步工具，類似轎子。這幅畫的名字也來源于此。畫中的唐太宗面目俊，目光深，神情莊重，體形看起來十分壯碩。九個宮女有的拿著扇子，有的抬輦，有側身的，有正面的看起來那么嬌準嫩。剛才我們欣賞了《簪花仕女圖》，不是說唐朝的女子都比較豐滿嗎？這畫里的宮女是怎么回事呢？原來，這是畫家有意運用了對比的理念。主人公形象要高大，陪襯人物要弱小，這種方法更能突出唐太宗的偉大形象。這種對比不僅體現在外形上，在神態上，作者也用了對比手法。

看，畫的左邊有三位男士。三個人依次排開，井然有序，在規矩中昭顯拘謹。前面穿紅色衣服的是典禮官，中是祿東，后邊是翻譯官，他們看起來謹小慎、誠惶誠，反襯了唐太宗居高不、至尊至貴的君主風度。這幅畫的作者是閻立本，他不但畫畫厲害，還能通過畫畫識別人才。他以河南道黜陟使身份對官吏進行考核時，在汴州遇到了當時只是參軍的小狄仁杰。閻立本對他說“我是一個畫家，在我心中自有想畫之人與不想畫之人。想畫的人物中，見其第一眼便有沖動下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你就是極少數之人，非畫不可之人?！遍惲⒈井嫯嫊r，狄仁杰眼神中搜尋不到一絲畏懼之色。事后，他對身邊的人坦言道：“被我而無動容之色的人，買在未見過?！钡胰式芤虼吮贿秊椴⒅荻级礁ú?，滿身抱負得以施展，最終成為一代名臣。

看人入木三分，才能夠畫出人物的精神氣質。這在閻立本的《步輦圖》里得到了很好的體現。他的《太宗真容》《秦府十八學士圖》《凌煙閣功臣二十四人圖》，形象逼真傳神，也都是當世名作，當時人稱贊他是“丹青神化”。我們在畫畫時，也要仔細觀察，畫出最能體現人物的部分啊。

《步輦圖》在元英宗時期進入內府，經集賢院六年的兩輪驗，被視作真品，自此流傳下來。

小檔案

名稱：步輦圖

作者：閻立本

年代：唐

規格：縱38.5厘米

橫129厘米

類別：絹本，設色

館藏：北京故宮博物院

欣賞吧

“主大從小”的畫法在名畫《韓熙載夜宴圖》中也體現得非常明顯。猜猜畫里鄭位是韓照載？誰是主要人物，誰是陪襯人物？

什么是人物畫

以人物為主體的繪畫的通稱。中國人物畫歷史悠久，出現較山水畫、花烏畫等為早，大體分為道釋畫、仕女畫、像畫、風俗畫、歷史故事畫等據記載，商周期的壁畫上就出現了人物。東晉期，顧愷之致力于人畫的創作，明確提出“以形描繪神”。唐代的吳道子、立本也擅長人物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