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懸一線 緊急救援

H.I.拉里

自導自演

扎克的腦子快速轉動著，答道：“這也是制服的一部分，是特制的安全鞋。”

“真想不到。”右邊的保安傻笑著說，“聽著，老兄，如果你覺得你能就這么走進來——喂，你在干什么？”

扎克正拿著他壞掉的特工偵測機，把它像手機那樣舉到耳邊。

“我在問你問題呢，老兄，”那個保安不滿地說，“你在干什么？”

“只是打個電話而已。”扎克輕描淡寫地說。

左邊的保安盯著扎克。“哦，是嗎？”他說，“你在給誰打電話？”

扎克舉起一只手，示意他別說話，轉而對著特工偵測機說道：“你好，是達什克博士嗎？很好，我是安全生產檢察官約翰·史密斯。”他停頓了一下，假裝在聽達什克博士在電話那頭說話。“是的，達什克博士，我是來進行突擊安檢的。是這樣，我正想進去呢，但是門口有兩名保安把我攔住了。”說到這里，他又停頓了一下，瞥見兩名保安在用余光對視。

“如果他們不讓我進去，您就開除他們？”扎克繼續自導自演。

兩名保安立刻嚇得臉色煞白。“別，等等！”左邊的保安邊說邊慌亂地把手伸向大門，“請不要——”

“我們馬上讓您進去！”右邊的保安搶著說道，伸手做出請扎克進去的姿勢，“看見了嗎？請告訴達什克博士，我們請您進去了！”

“哦。”扎克說著，仍然裝作在打電話的樣子，“等等，他們最后還是讓我進去了。”

“是的，長官！”左邊的保安恭敬地說，“我們當然要讓您進去！”

“很抱歉耽誤了您的時間！”右邊的保安緊張地笑著說，“希望您，呃，檢查愉快！”

“謝謝。”扎克說著，從容地從二人中間穿過去，“我希望下次不要再發生這種事。”

“絕對不會了，長官！”兩名保安齊聲回答。扎克拼命憋住笑，穿過大門，走進頭酷工廠內。

巨型發膠機器

工廠大門在扎克身后關上了。扎克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很小很黑的屋子里，遠處傳來了一陣巨大的機器工作的聲音。

噗噗！咣當！嗚嗚！扎克循著這個聲音，穿過另一扇門，走進了一條又長又寬的走廊里。

噗噗！咣當！嗚嗚！在走廊的盡頭處又有一扇門。機器的聲音越來越大了，一定是從這扇門后發出來的。

噗噗！咣當！嗚嗚！扎克把門打開一條小縫，偷偷地往里看。見里面沒人，他又把門縫開大了一些。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里足有一個學校體育館那么大，而那臺巨大的機器幾乎占滿了整間屋子。齒輪急速旋轉，發出呼呼的聲音，夾雜著金屬撞擊時叮叮咣咣的聲音，震耳欲聾。

一個巨型鋼槽高聳在扎克頭頂，從里面伸出來一根根透明的塑料管道，將一股股強效定型發膠輸送到屋子各處。

這些管道末端都連著金屬管嘴，管嘴將發膠注入軟管中。一支軟管裝滿發膠之后，屋頂就會撲下來一個機器爪，把軟管的蓋子擰上，再把它扔到盒子里，讓傳送帶運出屋外。扎克看了看時間：

任務剩余時間09：29：38

現在時刻11：30：22PM

他用手表快速拍了張照片作為證據，之后就仔細查看這臺機器，尋找關閉它的方法。

這時，一支支注滿發膠的軟管正好經過他面前的傳送帶，扎克伸手抓過來一支。可是，一只機器爪馬上從屋頂撲到扎克面前，把他手里的軟管搶走了，并且放回到機器上，擰上蓋子。

扎克又抓起一支，這次他迅速遠離機器，退到墻邊背靠在墻上。但是這只機器爪跟著他，又一次把他手里的軟管搶走了。

這些機器爪上一定安裝了某種發膠管傳感器，扎克這么推測著。那只機器爪縮回屋頂時，扎克仰頭盯著它，心想，這東西很可能會為了抓從機器上掉下來的發膠管而不顧一切。

想到這里，扎克心生一計。他以最快的速度從傳送帶上再次抓起5支發膠管，一股腦兒塞進口袋里，然后全速沖向裝滿發膠的鋼槽。立刻有5個機器爪從屋頂撲下來。扎克在屋內橫穿飛跑，這些機器爪就以最快的速度緊隨其后。

很好，扎克心想，快來抓我吧！

他溜到了巨型發膠鋼槽的下面，那里有一架銹跡斑斑的梯子直通鋼槽頂。扎克抓住梯子兩側，飛速向上爬去。那些機器爪一路追趕著他，其中一個甚至抓住了扎克的口袋，但被他飛起一腳踢開了。

你們馬上就能拿到這些發膠管了！扎克在心里偷笑著。他登上梯子頂部，爬到鋼槽罩上。罩上有一個正方形的小活蓋，扎克抓起把手猛地將它拉開，只見鋼槽內的藍色黏稠物質正汩汩地冒著氣泡。

這是發膠液！身后的機器爪咔嚓咔嚓的抓撓聲越來越近，扎克迅速從口袋里抽出那5支發膠管，扔到了鋼槽里。不出他所料，這些機器爪繼續猛追發膠管，它們穿過活蓋，咚的一聲伸進那些藍色黏稠物里，弄得里面叮當直響，整個鋼槽開始搖擺。

該走了！扎克敏捷地跳到梯子上，迅速滑到地面。

這臺巨型發膠機器由于被那些瘋狂抓撓的機器爪卡住，顫抖著停住了，發出刺耳的碾磨聲。

警報開始大聲鳴響，機器嘶嘶地冒起煙來，然后鋼槽像一只巨型氣球一樣炸開了，發膠液濺得滿屋子都是，像下起了發膠雨似的。扎克及時閃開，躲到一大堆硬紙箱后面。他可不想讓自己的頭發再粘上這種害人脫發的發膠！

等到發膠雨終于停止，扎克站起身查看這臺機器的殘骸。很顯然，它再也不能制造什么發膠了。

就在這時，他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令他毛骨悚然——有人在狂笑。

啪！扎克還沒來得及轉身，后腦勺就被一個冰涼的、濕乎乎的東西擊中了。他眼皮一翻，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綠色是解藥！

扎克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像被什么冰冷的東西包圍著，頭昏眼花。等到他終于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正躺在水泥地上，衣服都濕透了。他低頭一看，這才意識到自己睡在一攤水里。他揉揉眼睛，慢慢地站起來，想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驚愕地發現，自己其實是在一個實驗室的玻璃籠子里。

對面有兩個巨大的玻璃罐，其中一個裝滿了藍色的強效定型發膠液，另一個則裝著綠色的發膠液。這兩個大玻璃罐中間豎著一根巨大的煙囪，差不多有屋頂那么高。煙囪頂部還有一臺巨型風扇，徑直對準屋頂。扎克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手表：

任務剩余時間00：18：44

現在時刻08：41：16AM

已經是早晨了！他嚇得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已經昏迷了好幾個小時！

扎克趕緊用手摸摸頭，確認頭發還在，他才輕舒了一口氣。但是，任務時間只剩下不到20分鐘了，如果超時，他的頭發就會永久性脫落！

一陣腳步聲響起，扎克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男人正從那根大煙囪后面走出來，身后還拖著一根很粗的膠皮管。那男人身穿白大褂，一頭白發蓬亂不堪地支棱著，正是達什克博士。

像他這樣的頭發，變成禿頂就等于美發！扎克恨恨地想。

“哦，”達什克轉過身對扎克說，“你醒了？太好了。”

達什克拉過膠皮管，插入藍色的發膠罐里，之后又繞到煙囪后面，一邊敲擊一個小鍵盤，一邊輕聲發笑。

“有什么好笑的？”扎克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問道，“你在把我打暈之前，也在大笑。”

達什克博士沖他冷笑著說：“很有意思——我是說你的表情——你肯定覺得你已經打敗我了。”

“難道不是嗎？”扎克問道，“我成功地把你的機器給毀了！”

“哈！”達什克大喊道，“那只不過是我的包裝機，我根本不在乎！”他大手一揮，狂妄地說：“這才是奇跡真正發生的地方。”

扎克疑惑地盯著達什克博士——難道他已經制造了足夠多的強效定型發膠？他環顧實驗室，到處都看不到自己的背包，肯定是被達什克博士拿走藏起來了。“另外，那種發膠是干什么用的？”扎克故意拖延時間，指著那個綠色的玻璃罐問。他必須盡快想辦法逃出去。

達什克博士沒有回答，只是回到藍罐子的旁邊，調整了一下膠皮管的位置。

扎克忽然就想到那些綠色發膠的用處了。“是解藥，對不對？”他問道。

“現在別管這些了，”達什克狠狠地瞪了一眼扎克，說道，“我必須繼續下一步的計劃。”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下按鈕——吱嘎！

隨著一聲巨響，實驗室的屋頂被掀開了，扎克看到了藍色的天空和外面高聳的建筑物。

“看到了吧？”達什克得意地說，“出售我的發膠只是計劃的第一步。雖然它賣得很火爆，但還是不能讓所有的人都用到。所以，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推廣這種美妙強效定型發膠的方法。”

“哦，是嗎？”扎克裝作很感興趣地問道，“是什么方法？”

達什克博士指著那個連著煙囪的奇怪機器說：“這是我最新發明的噴霧器，可以將這種強效定型發膠轉化成濃霧，而頂上那臺風扇就負責把濃霧吹散到空氣中去。”說著，他往下一拉噴霧器上的操縱桿，這臺機器就開始嗡嗡地快速旋轉起來。

“幾分鐘后，這臺噴霧器噴出的濃霧就會籠罩整個城市，幾小時后就能光顧你的老家了。用不了一個星期，就會遍及整個國家！”

扎克憤怒得緊咬牙關，雙手扒在面前的玻璃上。他必須要做些什么！

“想想看！”達什克博士繼續瘋狂地大叫道，“多少人將失去他們寶貴的頭發！哈哈，到那時，我再把解藥賣給他們，就能賺數十億美元！”

說到這兒，這個雙面怪老頭突然一臉冷酷地轉向扎克：“而你，特工搖滾明星，永遠也別想拿到解藥！我要讓你一輩子做個禿子！”

搖滾明星登場

嗚嗚嗚！嗚嗚嗚！

扎克仍然被困在玻璃籠子里，眼睜睜地看著噴霧器完成啟動，卻束手無策。滾滾的藍色濃霧從大煙囪里噴出，風扇開始轉動，將被汽化的強效定型發膠吹過敞開的屋頂，噴散到城市中。

扎克快速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不到8分鐘他就要永遠地變成禿子了！他必須逃出這個玻璃籠子，搶到解藥。加果達什克說的話是真的，那么，挽救整個國家所有人頭發的重任就落在他的肩上了。

忽然，扎克想到了一個主意。他不確定這個主意能否奏效，但眼下也只有試一試了。他邊想邊清清嗓子，張開嘴開始唱歌。

當我彈起我的吉他，就像一場地震來啦！

達什克博士詫異地盯著他說：“搖滾明星，你在唱歌嗎？”他搖搖頭后又自言自語道：“他們還說我瘋了，我看這個人才是瘋子。”

扎克沒理睬他，繼續唱道：

因我唱得撕心裂肺，整個世界顫料發狂！

“搖滾明星，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嗖嗖嗖！

太好了！扎克想，他成功了。

“那是什么？”達什克博士驚慌地喊道——那噪音越來越近。

突然，扎克的背包不知從哪兒飛到了實驗室里，正飛快地朝他所在的玻璃籠子飛去。包里似乎有個鼓鼓的東西，而且那東西還在不停地扭動，似乎想要掙脫背包飛出來。

啪！原來是扎克的滑板！它撐裂背包，伸展開來。啊，真險，滑板的電池電量正好夠用！

咔——咔咔！滑板朝玻璃籠子沖了過來，扎克連忙躲到一邊，護住自己的臉。

嗖！滑板在扎克面前的玻璃墻上撞出一個大洞，飛了進去！

扎克趕緊跳上滑板，從缺口沖出，來到了實驗室里，他順手抓起了自己的背包。

嗶嗶！

嗶嗶！嗶！

嗶嗶！

滑板一顛一顛地走著，電池馬上就要沒電了。

達什克博士終于反應過來，他快速地把手伸到褲子的后兜里，掏出一把像高科技手槍似的東西。這把槍的槍身是藍色球莖狀的，有一個尖尖的黃色噴嘴。他用槍指著扎克。

咻！一股冰涼的水從槍口射出，被扎克及時躲開了，水柱從他耳畔經過，打在后面的墻上。只聽很響的“咔嚓”一聲，這股水在墻上瞬間凝結成了固體的冰塊。

我猜，這就是為什么我剛才醒來時會躺在一攤水里的原因，扎克心想。在那個放有大機器的房間里，達什克一定就是用這把槍擊中了扎克。

“你喜歡我的凝冰槍嗎，搖滾明星？”達什克獰笑著說，“我發明這把槍，就是想著專門用來對付你的。”

扎克沒有回應他的話，迅速朝著噴霧器旁邊一道狹窄的斜坡跑去。

咻！扎克敏捷地一低頭，躲開了另一股射向他的冰水。他踏著滑板沖上斜坡。

咻！咻！他又躲過兩槍。

達什克博士憤怒地再發出一槍，緊跟著跑上斜坡，去追趕扎克。

滾滾的藍色強效定型發膠濃霧，正飄過扎克面前的斜坡，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什么也看不見了，但又不能后退，因為達什克正在后面窮追不舍。他別無選擇，踩動滑板對準前方，滑板顫動了一下，徑直沖進濃霧中。

我已經快要失去頭發了，扎克鎮定地想，還有什么能比這件事更糟呢？

眼前突然變成藍茫茫的一片，緊接著他沖出了迷霧，但前面卻是死胡同！唯一的出路，就是跳進冒著泡泡的藍色強效定型發膠罐里，但扎克是絕對不會那么做的。

扎克嘆了口氣，他只能將滑板掉頭，看達什克博士下一步會做什么。

咻！咻！達什克博士在后面瘋狂地往濃霧里射擊，苦于無法瞄準，一直都沒有射到扎克。

忽然，達什克停止了射擊。有那么幾分鐘，扎克還以為他放棄了呢。

但過了一會兒，扎克就聽到了有人登上斜坡的腳步聲。達什克沖過濃霧，用他的凝冰槍瞄準了扎克。他狂笑不止，馬上就要扣動扳機。

挽救全城頭發！

嗖！扎克想都沒想，下意識地跳下滑板，一腳將滑板踢向達什克博士。

凝冰槍射出的水柱嘩啦一聲撞到了滑板上，結成了一塊很大的冰塊。這個“滑板冰塊”還在空中繼續飛著，沿著斜坡砸向達什克博士！

達什克被砸得左右搖晃。他揮動雙臂，想要保持平衡，但根本無濟于事。他歪倒在斜坡邊上，“撲通”一聲掉進了巨型強效定型發膠罐里。

扎克站在斜坡邊往下看去，只見達什克博士掉進去的地方還有波紋蕩開。幾秒鐘后，達什克的頭伸了出來。他拖著身子爬到罐子的邊緣處，渾身黏糊糊的，上氣不接下氣，而且……頭發都掉光了！

“不！”他摸著自己的光頭喊道，“我的頭發！我漂亮的頭發！”

還以為這東西要24小時后才發作呢，扎克想，可能是跳到里面游泳，頭發會掉得更快吧！

達什克博士爬出發膠罐，踉蹌地跑出房間，邊跑邊抽噎著。扎克禁不住有些抱歉，看起來達什克也非常在意自己的頭發呢。

但是扎克不能再耽誤時間了。他跑下斜坡，沖到噴霧器前面，抓住達什克博士剛剛啟動機器時拉過的操縱桿，向反方向推——什么反應也沒有。

為什么事情總是不像想象中那么簡單？扎克急得直撓頭。他掃視整個實驗室，搜索第二種方案。

啊哈！他跑到藍色發膠罐的前面，抓住那根大膠皮管。強效定型發膠就是從這里被灌到噴霧器中的。他使出全身的力氣猛拉膠皮管。砰！

膠皮管被拉下來了，藍色的黏液從發膠罐側面的水龍頭中涌出，流到了扎克腳下。扎克一邊小心地不讓自己滑倒，一邊把膠皮管拉到綠色發膠罐這邊，插到側面的水龍頭上。

嗚嗚！嗚嗚！噴霧器抖了抖，開始抽吸綠色的發膠液。

過了一會兒，風扇吹出來的濃霧就變成了深綠色。噴霧器現在正在向城市中噴灑解藥。扎克瞄了一眼時間：

任務剩余時間00：00：59

現在時刻08：59：01AM

他可能已經挽救了這個城市中所有人的頭發，但他自己的頭發還危在旦夕！

只剩1分鐘了！

扎克全速退到實驗室的另一側，跑上綠色發膠罐旁邊的斜坡，伸過頭去，將整個腦袋浸在解藥發膠液里。之后他站起身來，將額頭上的發膠擦掉，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以前完成任務時，他還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畢竟，他不會變成禿頭了！

在走下斜坡的時候，扎克還瞥了一眼綠色發膠罐鏡面似的玻璃，停下來照著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他一邊對著玻璃罐咧開嘴笑，一邊想：太好了，雖然達什克是個十惡不赦的瘋老頭，但這款發膠的效果的確不錯！

幾分鐘后，扎克整理好百變偽裝服，走出頭酷工廠的大門。那兩名保安還在門外看守著。

“哦，您安檢完了？”看到扎克走過來，其中一名保安問道，“這間工廠沒有什么安全問題吧？”

扎克沖他們笑笑，說：“現在安全了。”他愉快地走下臺階，來到街上。不遠處響起一陣咚咚的腳步聲，有人往他這邊跑來。他停住腳步，轉身望去。原來是他的哥哥理奧，還有兩名GIB特工。

“理奧？”扎克揚揚眉毛問道，“你怎么來了？

“增援你啊，”理奧說道，“以防萬一。”

“你怎么會覺得我需要增援呢？”扎克酷酷地問。

“你的特工偵測機已經失去聯絡16個小時了。”理奧解釋道，“另外，我們都知道如果有人毀了你的頭發，你會做出什么事。”

扎克掏出壞掉的特工偵測機遞給理奧。“我沒事，”他說這話的時候，理奧已經掏出螺絲刀開始修理偵測機了，“但是這東西徹底壞掉了。不過，我完成了任務，而且——”

“給你，”理奧笑著遞回特工偵測機，“修好了。”

扎克翻了翻眼珠。雖然理奧是個大書呆子，但有時候的確能幫上忙。

剛剛啟動特工偵測機，扎克就聽到了鈴聲。扎克按下接聽鍵，他媽媽的臉立刻出現在特工偵測機屏幕上。

“可算聯系上你了！”扎克媽媽夸張地叫道，“謝天謝地！你——你的頭發怎么了？”

“只是抹了點發膠，老媽。”扎克無奈地說。

“你是故意弄成這樣的嗎？”媽媽揚揚眉毛問道，“樣子真滑稽！幸好你就要去剪頭發了。”

扎克嘆了口氣，掛了電話。他差點忘了媽媽替他預約好今天去剪頭發了。每次扎克剛開始對自己的發型感到滿意時，她就這么做。哦，好吧，扎克一邊在街邊窗戶上照鏡子一邊想，至少他還有頭發可以給理發師剪。

（改編自《發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