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林 石家莊股權交易所股份有限公司
近年來,金融經濟學中出現了一些有關法律、制度、金融和經濟增長的相關文獻,它們對其他研究領域的影響也非常顯著。首先,La Porta、Lopez-de-Silanes、Shleifer、Vishny(以下簡稱LLSV)等人提出了大量實證證據,將一個國家的法律體系起源與該國的制度和金融和經濟結果聯系起來。該文獻的一個核心結論是,具有英國普通法淵源(法國大陸法淵源)的國家為股東和債權人提供了最強(最弱)的法律保護。英國起源的國家似乎也有更好的制度,包括更少的腐敗政府,更高效的法院,更詳密的會計標準。更好的法律保護和更好的制度反過來會在總體和企業層面上為金融體系帶來更好的結果。與LLSV結果相關,最近有大量文獻試圖理解一個國家的法律淵源為何以及如何影響該國的制度,以及法律淵源和制度如何共同或單獨影響經濟和金融結果。文獻支持這樣一種觀點,即包括股票市場和中介機構在內的金融體系的發展有助于一個國家的整體經濟增長。然而,上述許多研究是在國家一級進行的,它們在其樣本中以同等的權重對待每個國家。例如,在LLSV(1998)樣本中的國家中,巴西和印度等多樣化的大國與約旦和厄瓜多爾等同質小國獲得了相同的權重。我們可以預期,同質小國可以有更有效的法律制度,因為這些制度可以密切地適應這些國家的需要。世界上最重要的發展中國家之一——中國。盡管中國的法律和金融體系相對開放程度不高,但中國是世界上增長最快的經濟體之一。按購買力平價(PPP)計算,中國目前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如果目前的趨勢繼續下去,中國將在十年內超過美國成為世界最大經濟體。研究發現,現有文獻所建立的法律金融——增長關系對國有企業和上市企業很有效。盡管現階段中國的上市公司存在著公司治理機制薄弱、效率低下的情況。比如,對于部分企業來說,在創業初期及其以后的兩個最重要的融資渠道是金融中介機構,包括國有銀行和私人信貸機構,以及創始人的親友。企業從多個金融中介機構獲得的貸款尚未償還,大部分貸款由固定資產或第三方擔保。在公司成長期間,來自華人投資者(中國香港、中國臺灣和其他地區)的資金和商業伙伴的貿易信貸也是重要的來源。當被問及上市前景時,創始人和高管們將“獲得大規模投資”和“聲譽提高”列為最重要的好處。顯然,這樣對于外部小股東和私企的風險是逐步積累的。因此,構建具有法律授權的治理機制,發揮地方政府促進金融和經濟穩定發展的作用至關重要。
在最基本的層面上,金融系統性風險源于某些事件或事件序列可能導致金融部門在經濟中提供信貸的能力受到嚴重損害的可能性。在最極端的情況下,這類事件可能引發恐慌性撤資企圖,造成擠兌,導致重要金融機構倒閉,并最終導致系統性崩潰。如果政策制定者要發現金融體系正在出現的威脅,我們必須了解系統性風險的決定因素,并制定適當的衡量和檢測標準。經濟學家們長期以來一直在研究這些問題,而最近的危機也加強了對這一問題的研究。這項研究指出了金融體系中風險累積的幾個關鍵因素。目前研究表明的三個關鍵因素中,第一個因素是金融部門積累了非常高的風險和杠桿水平,同時過度依賴不穩定的短期融資。這種行為在規模最大、相互聯系最緊密的金融機構中出現是特別危險的,因為這些機構是我們金融體系的關鍵,它們的失敗可能會對大量交易對手和整個體系造成重大損害,就像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USA國際集團(American International Group)的例子一樣。然而,當杠桿的累積和期限錯配加劇在金融體系更廣泛地發生時,它們也令人擔憂。第二個因素是機構間風險敞口的高度正相關。大量商業銀行、投資銀行和其他金融機構持有抵押貸款、抵押貸款支持證券或抵押貸款相關衍生品頭寸。其結果是金融體系在房價崩潰面前的巨大脆弱性。個體機構所承擔的看似適度的風險,最終卻給整個系統帶來了巨大的風險。第三個因素是金融體系內部非同尋常的相互關聯性和復雜性。金融參與者之間錯綜復雜、不透明的聯系網絡,以失去信心的形式蔓延的危險成倍增加,凍結流動性、減價銷售和多米諾效應。這種系統性風險渠道的一個關鍵因素是支付、清算和結算系統的制度安排。例如,回購協議和場外衍生品的市場基礎設施的弱點加劇了金融危機。系統風險反映了可能多年緩慢增長的各種因素的共同作用。因此,監測必須著眼于各種指標并且要向前看,考慮未來幾年影響這類風險的因素的路徑。
從國際系統性金融風險監管主體制度改革方面來說,G20組織和德國成立了金融穩定委員會(FSB)、歐盟設立了歐洲系統性風險委員會、英國成立了金融政策委員會(FPC)、美國則成立了金融穩定監督委員會,這些監管主體的建立其目的都是為了防范金融風險的發生。這些法定的監管管理機構不再是以往單單的“鐵路警察各管一段”的傳統粗暴方式,明確了宏觀審慎監督的目標指向。比如在協調消費者行為及權利和金融機構合規性的多方問題上,更加注重行為監管與審慎監管的穩定性和靈活性,專門的法定監管機構就可以從這一點互相協調服務于金融各方穩定和發展的總目標。就系統性風險的傳遞而言,一定是災難性的,對國家經濟具有重大的負面影響,具有極強的風險傳染性。基于國際系統性金融風險監管主體改革的目的,對于系統性金融風險的跨地區、行業的風險傳染性,對經濟全局的整體性、關聯性和動態性的監管要求提出了新的要求,協調各方部門對金融市場形成合力。就我國央行來說,我國央行的職能不再僅僅是貨幣策和最后貸款人,也具有了相應的經濟信息優勢、監管規模效應,能夠有力的兼顧監管職能和宏觀貨幣政策調控的功能。
有效的宏觀審慎監管不僅要有與之匹配的金融監管主體,也要有相對豐富的政策工具和執行治理機制。從這些金融監管主體來看,通過法律授權、多部門聯合執法、數據信息多部門共享等方式來實現金融風險監管職能,在監管職能的執行過程中也會存在著監管漏洞、監管重疊、監管貪腐和監管套利的問題,但這并不影戲我國對經濟金融風險監管防范的決心。我國議事協調機構國務院金融為合理地執行了聯合多方高層合力監管的作用,但僅僅是議事機構,還沒有達到法律層面上的權力機構這一點也是需要繼續完善的。從責任主體來看,金融風險的發生責任主體與監管主體息息相關,在科學合理的治理理念下,柔性監管更應該嚴格確立責任溯源以及責任劃分,保障多元化的責任形式柔性化,達到良好地上下齊心的效果,防止執行責任各環節主體和基層工作人員壓力無解。
從金融監管防范和金融創新的角度來看,統籌金融創新和金融監管防范,我國政府注重安全與效率并重,既要做到對金融機構風險控制的統籌,也要做到保持市場經濟的活力,達到資源優化配置的效果。如果金融監管防范趕不上金融創新的步伐,那么金融機構的積累風險便會加大。目前我國的金融市場仍然在摸著石頭過河,加強金融機構道德風險建設機制的創新是金融監管機構政策執行的有力保障,有助于金融監管機構對于信息、技術、人才、組織的統籌發展。我國的投資者群眾廣泛,較大部分并沒有對金融風險的發生有著警惕意識,市場上投資者的非理性行為,比如不合規的投資觀念以及風險防范意識的缺失,這也無疑會對市場經濟的穩定運行產生負面作用,加強投資者道德風險意識的建設,就應該從群眾著手,營造良性合規的投資環境。就金融風險的約束而言,金融風險道德意識重在誠信體系的建設,當風險發生時,必須要有合法的約束和懲戒路徑來彌補風險發生的不利影響,拒絕出現舉債不還仍猖獗,套利發生無約束、龐氏騙局等風險問題發生的情形。從金融科技監管防范創新來說,對金融機構監管機制的授權路徑大致存在著特別許可授權和限制性授權、放任自由、監管沙盒、智能監管和試驗模式等,降低了信息不對稱,促進了各金融機構以及監管機構的聯系,降低了信息互通的成本,提高了金融監管效率,由此創新模式來達到預防金融風險的目的。通常來說,金融監管機構的維護金融市場健康穩定的發展,需要資源的快速調動、轉移與分配,這是做好風險事前控制就應該持有的謹慎態度。綜上所述,我們要加快金融監管機構的行政改革和金融機構組織管理方式的創新,重視金融科技人才和管理人才,正確處理好政府干預和市場機制的關系,理順政府、企業和市場的關系,發揮好金融為實體經濟服務的作用。
從金融的本質出發,金融本身經營著特殊的貨幣和商品,同時也承載著必須面對現實的挑戰。金融風險的監管與防范從未知的層面來說,旨在對抗可能永遠不會導致危機的風險。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金融行業是我國國家力量的核心競爭力,要發揮要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的作用就要做到金融興和金融強,提高我國的國際金融開放水平和國際金融風險管理能力。伴隨著我國金融風險管理機構的不斷創新,運用大數據技術手段等先進科技來監管和防范金融風險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深化改革的步伐不能停留在這局部的進步中,也不能被潛在的金融局部風險蒙蔽了雙眼。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金融是國家重要的核心競爭力,要加強黨對金融工作的指導,更加強調國家安全、經濟社會發展和國家核心競爭力三個層面。金融監管機構體制改革和市場活動主體的統籌安排仍然在摸著石頭前進,頂層設計和環節機制的監管環境優化還需要引起更多學者的關注。本文提到了我國在現階段金融開放度和法律發展相比較發達國家來說是存在差距的,對于把握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金融資源傾斜的關系,還需要在這類風險中給予關注,建立具有法律授權的風險防范機制,進而試圖提出更多具有實施性地金融業風險監管與防范的新思路和新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