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的比較研究及啟示

摘 ?要：環境教育領域的人才不足被視為環境教育發展的最大阻礙。提供國家認可的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具有重要意義：有助于提高環境教育人才素養;提升環境教育質量;向公眾普及環境教育知識;喚起環境意識、規范環境行為。本文通過分析美國和日本的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特征，總結其在環境教育人員培養以及促進環境教育發展中發揮的作用，擬為我國的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構建和完善提供一定的啟發性經驗。

關鍵詞：環境教育;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比較研究

中圖分類號：G451.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8502（2021）06-0055-07

作者簡介：金玉婷，生態環境部宣傳教育中心，工程師，研究方向為地球環境學。

20世紀人類社會高度發展，生產力的迅速提高使人類社會經濟在快速發展的同時，也面臨著嚴峻的挑戰——資源環境危機。由于人類活動的廣度和深度不斷擴大，對生態環境和自然資源產生的壓力也日益增加。20世紀60年代，蕾切爾·卡遜（Rachel Carson）所著的《寂靜的春天》一書出版，啟蒙了人類的環境意識，引發了全球性的環境保護運動。1972年，聯合國在瑞典斯德哥爾摩召開了人類環境會議，開創了聯合國關注環境問題之先河，成為全球環境保護的歷史起點。

隨著人類對人與環境關系的重視，環境教育項目在世界各地逐漸發展起來。1977年10月14日—26日，由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和聯合國環境規劃署（UNEP）共同主持召開了歷史上第一次國際環境教育會議，即由66個國家參加的“政府間環境教育會議”（又稱“第比利斯會議”）。第比利斯會議的最終報告確定，環境教育的目標是培養城市和農村地區對社會、政治、經濟和生態相互依存關系的清晰認識和關注;為每個人提供獲得保護和改善環境所需的知識、價值觀、態度、承諾和技能的機會;形成新的個人、群體和整個社會對待環境的行為方式。環境教育主要關注知識、技能、態度、意識和參與[1]。第比利斯會議的宣言和建議成為環境教育基本理念和體系的基準，并成為許多國家推進環境教育事業發展的基本方針。

從20世紀70年代起，我國的環境保護政策就已經開始關注環境教育的開展，并把環境教育作為環境保護工作的重要內容之一。在1987年、1990年和1992年，國家教育委員會制定的基礎教育階段相關學科的教學大綱中都對環境教育提出了專門要求[2]。1996年，國家環境保護局、中共中央宣傳部、國家教育委員會發布《全國環境宣傳教育行動綱要（1996—2010年）》，明確了環境教育的內容、對象和形式[3]。2012年，國家環境保護部和教育部聯合印發《關于建立中小學環境教育社會實踐基地的通知》，推動了中小學環境教育的社會實踐。2016年12月，教育部等11個部門聯合下發了《關于推進中小學生研學旅行的意見》，要求各地將研學旅行納入中小學教育教學計劃。中小學生研學旅行是由教育部門和學校有計劃地組織安排，通過集體旅行、集中食宿方式開展的研究性學習和旅行體驗相結合的校外教育活動[4]。相關政策和制度的制定及發布推動了我國環境教育事業的發展。

有學者認為，自然教育注重“人與自然”“人與人”“人與社會”的相互提升及構建。自然教育的具體使命是推動公眾在個人、自然及社會中獲得經驗與成長[5]。另一些學者認為，自然教育即以自然育人，自然地育人，育自然之人，最終回歸自然、回歸生活，謀求個人與社會的和諧發展[6]。還有學者認為，自然教育即以自然環境為背景，用科學、實用的方法將人與自然聯系起來的教育。通過系統的手段，人們可以有效地收集、組織和編織自然信息，在社會生活中形成有效的邏輯思維，建立生態世界觀[7]。綜合以往研究對“自然教育”的認識和描述，本文將自然教育視為環境教育的一種形式，是關于自然的教育以及在自然中的教育，它具有多學科的特點，側重于人在自然環境中的體驗和感受，強調人類是自然的一部分，并且其主要目標是鼓勵人們保護自然，與自然和諧共生。

自然教育作為環境教育的一種形式，隨著環境教育的發展而迅速發展起來。根據我國民間機構全國自然教育網絡發布的《2018自然教育行業調查報告》結果顯示，人才不足被視為自然教育行業發展的最大阻礙，缺少行業規范和社會認同等問題也值得關注[8]。在美國和日本，通過開展環境教育人員認證，培養專業的環境教育人員，可以提高環境教育人員的專業能力。而我國環境教育事業雖然發展迅速，但缺乏完善的針對環境教育人員的認證體系。本文將通過研究美國和日本的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的內容和特點，為在我國探索建立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提升環境教育人員的專業能力，以及規范環境教育活動的開展提出建議。

一、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的價值分析

鑒于以往研究缺少對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的界定，本文僅以我國實際開展環境教育活動的主要機構類型為對象，對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及目前存在的優勢與問題進行研究。

（一）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的界定與內涵

本文所指的環境教育人員為校外教育領域從事環境教育工作的教育者，包括在環境教育中心、戶外環境學習中心、自然保護區、動物園、植物園、國家公園、生態農場、野外學習中心、社區、私營公司和社會組織等從事環境教育工作的教育者。

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通過提供國家認可的認證體系，可以使環境教育領域專業化，在知識和技能上達成共識;支持教育人員在環境教育過程中運用最佳實踐手段;有助于環境教育機構確定合格的環境教育者，并在不同領域建立共同點。環境教育人員認證可以提供平臺，通過專業發展，培養和提高所有環境教育人員的專業能力，提升環境教育職業的可信度，擴大獲得認證的環境教育人員的交流網絡，促進環境教育人員的專業發展，同時也使環境教育水平可衡量。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還可以促進環境教育的發展。通過認證的環境教育人員滿足跨學科內容和教學法的熟練程度要求，他們可以使用有效的教學方法，包括動手活動、解決問題的練習和現場經驗等，開發和提供高質量、有效的環境教育項目。再認證是指認證在規定時間到期后的認證審核，一般要求在上一個認證周期內完成。

（二）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存在的優勢與問題

北卡羅來納州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項目的一項研究結果顯示，83%的環境教育人員認證的參與者喜歡該項目本身，其中15%的參與者喜歡與其他環境教育工作者建立的網絡，2%的受訪者對獲得環境教育認證感到有成就感。超過半數的受訪教師表示，在北卡羅來納州的環境教育認證項目中，無論是概論性的工作坊還是針對特定問題的工作坊，都是最令人愉快的部分。16.5% 的參與者表示，他們獲得的知識是課程中最令人愉快的部分。當受訪者被要求描述他們“最不喜歡”的課程部分時，三分之一的受訪者表示他們喜歡認證過程的全部，三分之一的受訪者將“文書工作”列為他們在認證過程中最不喜歡的部分[9]。

我國學者認為，認證制度不僅能促進環境教育人員隊伍的專業化以及保證環境教育的品質，而且還能吸納更多力量推動環境教育，并使環境教育呈現一定規模。認證制度還可以優化環境教育的質量保障機制，完善環境教育的投資機制。只要符合認證標準，各類人員、機構和場所都可以參與環境教育活動，可以促進環境教育多元化、社會化[10]。認證制度也可激活環境教育的運作機制，在市場發育比較成熟的地方，由于認證制度規定了環境教育的準入條件，有利于環境教育市場的形成。總之，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通過提供官方認可的環境教育知識體系和方法，能夠普及環境知識，規范環境行為，喚起環境意識，同時還能提升社會認同度。認證還可以整合人們在環境教育活動中形成的社會關系，使環境教育各利益相關方進行有效整合，有利于形成推動環境教育發展的合力。

然而，環境教育人員專業認證仍然存在許多挑戰。在認證過程中，申請認證的環境教育人員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和金錢，并且可能有一些認證內容與其他認證相重疊。另外，申請人可能會擔心認證過程和認證機構的權威性與公平性，以及公眾對認證的認可度。對于那些經驗豐富、技能高超的環境教育人員來說尤其如此，為了避免在商業機會方面處于劣勢，他們不得不去獲得認證，于是可能會面臨以大量金錢和時間為代價獲得認證的壓力。

二、美國和日本的認證體系分析

美國和日本都通過環境教育人員認證培養了一大批環境教育專業人才，本文以北美環境教育協會和自然體驗活動推進協議會分別在美國和日本推廣的環境教育人才認證項目為例，通過介紹認證體系的背景、實施管理流程、再認證等內容進行對比。

（一）美國的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

美國的環境教育認證得到了立法保障。1970年，美國頒布了世界上第一部比較完善的《環境教育法》，標志著美國環境教育開始走上法制軌道，但是該法于1981年被廢除。1990年，美國頒布了新的《國家環境教育法》，提出了“有效解決環境問題的措施，有效執行環境項目，需要受過良好教育、訓練有素的環境教育專業人員”，明確要求為環境教育設立專門的管理、咨詢機構，并要求提供相應的經費支持和獎勵，以推動環境教育相關項目和培訓的開展[11]。這些要求為開展環境教育人員認證提供了保障。

北美環境教育協會（North 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NAAEE）在美國、加拿大、墨西哥等地設有56個附屬機構，大部分機構主要集中在美國。北美環境教育協會是環境教育領域的專業機構，成立50多年來，與美國、加拿大和墨西哥等地的多元化教育工作者合作，共同推進環境教育工作。本文將研究由北美環境教育協會在美國推動的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該認證體系獲得了美國環保署的支持，由各州北美環境教育協會的附屬機構遵循統一的核心標準實施，具體細則由各州制訂。

1.認證機構及實施范圍

北美環境教育協會推動美國環境教育人員認證，由其認可的州一級的環境教育協會為實施認證單位。關于環境教育人員專業認證的分級、費用、時間和內容由各州制訂。目前，美國有14個州對環境教育人員實施了北美環境教育協會推動的專業認證[12]。

2.嚴格的認證標準

北美環境教育協會開發的《環境教育者專業發展：卓越指南》是各州實施環境教育人員認證的核心標準。所有想獲得認證的環境教育人員必須證明他們已經掌握了該指南確定的核心能力，主要包括環境素養、環境教育基礎、環境教育人員的職業責任、環境教育策劃和實施、培養學習和促進包容性以及評估[13]。

3.富有針對性的認證培訓

認證申請者需根據核心能力的要求提交一套申報材料。州一級的環境教育協會針對申請認證的環境教育人員組織培訓研討會，幫助環境教育人員了解認證過程，并幫助還不符合標準的申請人找到差距。培訓研討會的目的是讓參與者對獲得環境教育人員認證所具備的能力有更具體的了解，并指導他們準備所需的申報材料[12]。

4.認證的對象和分級

美國各州對環境教育人員認證的對象有不同的要求。例如，密蘇里州規定18歲以上從事環境教育的人可以申請;猶他州、北卡羅來納州和肯塔基州沒有設限，申請對象也可以是非正規的環境教育者;得克薩斯州的要求相對較嚴格，規定申請者需具備環境教育機構的成員資格。美國各州比較看重介紹信、認證活動或課程證明，以及環境教育研討會論文發表、雜志投稿的經驗。

環境教育人員的認證根據申請者的水平分不同等級，由各州確定。比如，科羅拉多州的認證設定2個級別，即普通環境教育人員和高級環境教育人員[14];得克薩斯州將環境教育人員分為初級、中級和高級3個級別[15]。

5.再認證的要求

對于環境教育人員再認證的時間和要求，也由州一級的環境教育協會決定。比如，在科羅拉多州，環境教育人員認證的有效期為5年。想要獲得重新認證需要提供56小時的專業實踐證明[14]，包括參與評審員培訓、評審申報材料，以及參與課程、培訓、會議或研討會并在其中發表演講。此外，申請人需要提交一份職業發展活動清單以進行重新認證。在該清單中，需要列明環境教育活動名稱、日期、小時數，并簽名。北卡羅來納州的認證有效期為5年，獲得認證后，每五年要求參加 50 小時繼續教育以獲得再認證[16]。

（二）日本的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

2003年，日本制定并頒布了《增進環保熱情及推進環境教育法》（簡稱環境教育法），其主要目的是“通過在森林、田野、公園、河流、湖泊、海岸、海洋等體驗活動，加強對于環境保護的理解與關注的重要性”[17]。環境教育法的第11條至第18條規定了專門的環境教育和培訓專門人才的環境教育人員認證業務注冊制度。這項制度在全國實施，旨在培養或認證環境教育領導者，以及具有促進協作或開發與環境教育相關的教育材料等必要技能的人員。認證業務由日本政府根據業務經營者的申請進行登記，登記內容包括申請者的目的、資質、評估方法、流程和標準以及安全措施等方面。在該認證體系下，針對不同的主題、對象和地區，日本建立了廣泛的環境教育培訓和認證項目，其中的自然體驗活動指導者（Nature Experience Activity Leader，NEAL）認證為我國很多環境教育者所了解，一些中國環境教育人員獲得了NEAL認證。該認證由日本的環境省、文部科學省、農林水產省和國土交通省共同授權，由公益社團法人實施。

1. NEAL的產生

2000 年，非營利組織（Non-Profit Organization， NPO）法人自然體驗活動推進協議會 （Council ?for Outdoor & Nature Experience，CONE）成立。CONE與日本政府合作，開發了完善的培訓體系和課程，在日本開始了專業培訓業務。同時，為了讓更多的全職和業余愛好者參與到他們提供的自然體驗活動中來，他們以非營利的方式開展培訓活動，并制訂了嚴格的講課費用標準。2013年，認證體系更名為自然體驗活動指導者。NEAL認證意味著成為“自然體驗活動指導者”的人擁有相同的理念和基本技能，這是他們相互認可與合作的基礎，也是自然教育領域的標準。

2.認證的管理和實施

認證由日本全國體驗活動指導者認定委員會自然體驗活動部會管理和實施[18]。日本全國體驗活動指導者認定委員會由獨立行政法人國立青少年教育振興機構及其他相關機構和專家等組成，為了促進包括青少年在內的公眾參與自然體驗活動，通過NEAL認證提高體驗活動指導者的素質和領導力，并負責對培訓機構進行注冊以及向體驗活動指導者簽發認證證書。自然體驗活動部會由日本全國體驗活動指導者認定委員會設置，主要履行對培訓機構和自然體驗活動指導者的資格認證、自然體驗活動指導者的注冊，以及推動已認證自然體驗活動指導者開展活動等職責。

日本各地共登記87家自然教育機構提供 NEAL 認證培訓課程[19]。這些機構的名單及其培訓計劃公布在NEAL官方網站上。NEAL的培訓課程由講授和實踐組成，包括青少年教育和學校教育的體驗活動，自然體驗活動的特點、引導、技能、安全管理和策劃運營，以及認證考試。

3.NEAL認證的內容及分級

NEAL認證計劃設置了三個級別，學習和考察的內容包括環境教育和自然體驗活動的基本理念、自然體驗活動的特征、安全對策、課程設計與運營等，為從事自然游戲指導、開展自然體驗活動的成年人提供不同層次的環境教育知識和技能的培訓及考試內容。無論是想成為自然體驗活動指導員的人，還是只對大自然感興趣的人，都可以申請NEAL認證。第一級是自然體驗活動指導者，即使完全沒有環境教育背景的知識、技能和經驗，只要年滿 18 周歲就可以申請，按要求完成18小時的培訓即可獲得資格;高級指導者需要共計85.5小時的培訓和實踐;總指導者需要共計135小時的培訓和實踐。高級自然體驗活動指導者和總指導者還需要每3年進行再認證[18]。

（三）美國和日本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比較

通過比較美國和日本的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本文總結出了幾條特征。第一，這些國家都將環境教育以國家或地區立法的形式確定，在立法中都涉及環境教育人才培養的相關內容。日本的環境教育立法明確了人才認證制度及相關要求，美國的環境教育立法設置了環境實習生和總統青年環境獎制度。第二，在認證執行機構方面，美國和日本執行認證和組織實施相關培訓的機構為非營利環境教育機構。通過開展環境教育，促進了政府或部門間的協作，并推動了社會組織參與到環境治理中來。第三，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面向盡可能廣泛的人群。在美國，北美環境教育協會主導的環境教育人員認證計劃既適用于環境教育領域的新人，也適用于具有多年經驗的教育工作者。在日本，有遍布全國為不同需求的人提供的各種培訓和認證計劃。參考日本的 NEAL 認證體系的經驗，所有年滿 18周歲且對環境教育感興趣的人都可以申請認證?？傊?，美國和日本均通過開展環境教育人員認證，培養了一大批環境教育專業人才，促進了環境教育的發展。

三、環境教育人才培養面臨的挑戰及應對建議

基于我國環境教育人才培養現狀以及美國、日本實施的環境教育人才認證的經驗，本文就探索建立政府主導的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提出建議，以期使環境教育得到社會的廣泛認同，進而促進全社會的廣泛參與。

（一）探索建立政府主導的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

目前，除了動物園、植物園、國家公園、自然保護區等由政府支持建立的環境教育場所外，中國的環境教育機構主要以私營公司和社會組織等形式注冊，其中大部分機構規模較小、專業化程度相對較低。在這些機構中，大多數人都未接受過系統、專業的環境教育學習或培訓，大部分相關經驗都是從實際工作中獲得的，很多環境教育人員扮演著教師、導游、組織者等多重角色。環境教育人才不足被視為環境教育發展的最大阻礙，缺少行業規范和社會認同等問題都值得關注。而美國和日本通過環境教育人員認證制度培養了大批專業環境教育人員，促進了環境教育的發展。

從中國環境教育的發展歷程看，環境教育的發展是由中宣部、生態環境部和教育部等多個政府部門共同推動的。對于大多數人而言，政府的主導作用可以提升整個行業的社會認同，推動行業的發展。國家層面的認證標準或指南對于規范環境教育相關行業發展、提升社會認同至關重要。因此，中國環境教育人員認證制度的制訂應強調政府的主導作用。這不僅涉及生態環境部、教育部，還包括其他政府部門，通過多部門的合作，關注環境教育的人才培養，建立系統的國家監管、培訓和認證體系，培養中國環境教育專業人才，引導環境教育事業健康發展。

（二）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的評估內容

人才是開展環境教育的關鍵。環境教育人員的專業知識水平、環境素養水平和環境意識水平，決定了環境教育的發展水平。環境教育人員評估的內容和標準是環境教育認證體系設計及設置要求的基礎和關鍵因素。例如，美國的認證評估內容包括環境素養、環境教育基礎、環境教育人員的職業責任、環境教育策劃和實施、培養學習和促進包容性等。環境教育人員認證體系的內容還需涉及培訓計劃和學習資源、交流與合作網絡平臺以及提供的指導或教材。此外，申請人在環境教育領域的實際工作經驗也應是獲得認證所必需的。鑒于環境教育人員的知識、技能的更新以及開展環境教育相關工作熟練程度等因素，為促使環境教育人員的專業水平保持在一定標準之上，環境教育人員定期再認證也是必要的。

（三）促進全社會廣泛參與

環境教育人員認證應面向有意愿從事環境教育的盡可能廣泛的人群。認證制度的作用不僅表現為提高環境教育人員在環境教育領域的專業化，保證環境教育的質量，還表現為促進具有不同知識和專業背景的廣泛人群的積極參與。通過開展環境教育人員認證，能夠集中社會資源，促進跨行業合作，發揮社會組織的積極作用，進而探索構建以政府為主導，企業主體、社會組織和公眾共同參與的現代環境治理體系。因此，建議中國的認證體系包容不同背景的人員，不論他們的專業知識、教育程度、經驗和行業背景如何，均應尊重環境教育推動者的經驗和成果，使環境教育得到社會的廣泛認同，進而促進全社會的廣泛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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