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國家圖書館主題標引及其啟示

白 雪

（國家圖書館，北京100081）

1 引言

主題標引是直接使用表達文獻主題的詞語來揭示文獻內容的一種標引形式。主題標引語言對文獻內容的表達更直觀，對概念的揭示更精準、深入與充分，對邊緣、新型學科的概念也能予以有效揭示[1]。因此，對資源進行有效的主題標引便于實現資源的特性檢索，將大大提升讀者檢索資源的效率，有利于圖書館按照主題將書目記錄進行有效匯集，提高圖書館目錄質量和專題目錄建設效率。由此可見，作為編目工作重要環節的主題標引，是完善讀者信息服務，提升目錄質量的應有之義。

俄語是諸多小語種中使用人數較多的語言，俄文文獻也是國內圖書館的重要外文文獻館藏資源。但國內不僅對俄文文獻主題標引工作的研究完全缺失，標引實踐工作也差強人意。以國家圖書館為例，其俄文及其他基里爾字母文字的圖書文獻館藏量在館藏一百余種外文文獻中僅次于西文與日文，約有70萬種冊，而且其數量還在逐年穩步增長，但是國圖并未引進或自建俄文的主題詞表、主題規范記錄，在編目工作中也未對規范的主題數據進行套錄，更無法進行自主標引，僅是保留套路數據中650 主題字段中的分類詞串。俄文文獻在主題標引方面的缺失，阻礙了外文書目數據整體質量和讀者服務質量的提升，推進國內俄文文獻的主題標引工作勢在必行。

俄羅斯的主題標引工作已開展多年，早已積累了豐富的理論和實踐經驗。俄羅斯圖書館的主題標引工作可追溯到18 世紀末。1979 年，俄羅斯礦業學院（Горный институт）創建了俄羅斯歷史上第一個主題目錄[2]。20 世紀20 至30 年代，俄羅斯迎來了建設主題目錄的高潮，圖書館在這一階段積累了主題標引的重要理論和實踐經驗。隨著計算機技術的發展及其在圖書館工作自動化中的應用，文獻標引工作也進入了新階段，為更好實現電子目錄的檢索功能，利用關鍵詞或敘詞性詞匯進行標引成了各館建設電子目錄的重要內容。起初，關鍵詞和主題標題詞均作為標引語言為圖書館所使用。但是不久，實踐證明，關鍵詞的非規范性和主觀性妨礙了電子目錄功能的有效發揮，受控詞匯作為標引語言的優勢漸顯，眾多圖書館紛紛轉向利用主題標題語言進行標引的研究中來[3]。直到這一階段，俄羅斯圖書館的主題標引工作都是各圖書館各自為政，標引語言和方法均未統一，但是建立統一的主題標題詞表和標引方法的需求已客觀存在。隨著國內各圖書館聯合會的建立，以及聯合目錄的發展，標引統一化迫在眉睫。20 世紀末，俄聯邦建設圖書館信息網絡的需求加快了標引工作統一化的進程。1997 年，俄羅斯文化部發布了第627 號文件，確定了《建設全俄圖書館信息計算機網絡ЛИБНЕТ（1998-2001）》計劃，建設國家級規范文檔和開發俄羅斯本地規范記錄機讀格式的任務被提上日程，國家級主題規范文檔的創建就包含在其中[4]。隨著俄羅斯規范數據交換格式RUSMARC/Authorities 的成功開發，以及國家規范文檔系統的建立，俄羅斯圖書館的主題標引規則和主題標題詞表建設均朝著統一化和規范化不斷前行。在俄羅斯標引工作從分散發展到逐步走向成熟、統一的道路上，俄羅斯國家圖書 館（Российская национальная библиотека，以下簡稱РНБ）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20世紀初，俄羅斯建設主題目錄高潮的到來，在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РНБ 在主題標引領域的理論、實踐及其教學推廣活動，該領域的進一步發展也基本是在РНБ 主導下實現的，РНБ 的主題目錄還是國家級主題規范文檔的數據基礎，該文檔的管理工作也是由РНБ 負責的，РНБ 在俄羅斯主題標引發展中的地位不言而喻。因此，筆者通過梳理РНБ 主題標引工作的歷史，分析РНБ 主題標引語言和標引方法的特點，介紹標引參考工具，以期填補國內研究空白，并以該館經驗為鑒，探索國內俄文文獻主題標引工作的發展路徑。

2 РНБ主題標引發展歷史回眸

РНБ 是俄羅斯國家圖書館之一，其成立時間可追溯到1795 年。最早被稱為皇家公共圖書館（Императорская публичная библиотека）。1917年，二月革命后，更名為俄羅斯公共圖書館（Российская публичная библиотека）。從1932 年起，更名為薩爾蒂科夫-謝德林國立公共圖書館（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ая Публичная библиотека им.М.Е.Салтыкова-Щедрина）。蘇聯解體后，1992 年，“關于俄羅斯國家圖書館”總統令頒布，俄羅斯國家圖書館的職能正式落在該館身上。

РНБ主題標引的理論與實踐是在主題目錄建設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并隨著電子目錄的發展不斷得以完善。回顧РНБ 主題標引的歷史，可分為以下3個階段：

2.1 主題目錄建設階段

РНБ的主題目錄建設始于19世紀下半葉。皇家公共圖書館的哲學部和法律部先后以其哲學、法學類館藏為基礎建設了類似于主題目錄的字典式目錄。20 世紀初，海外俄羅斯學部也建立了類似的目錄。目錄內容包含主題標題、子標題及它們之間的參照。但這一時期的主題目錄并未保存下來。РНБ 現有的主題目錄是在20 世紀初形成的，是以外國文學研究室（Кабинет иностранн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的藏書為基礎進行建設的。1928年，圖書館高層通過了建立主題目錄的決議，同年，制定了相關指南，明確了主題標引和建立主題目錄的基本原則，1929 年，該主題目錄向公眾開放①。1931年，新書主題目錄建設工作開始。同年，國立公共圖書館組建了編目部，下設主題標引小組[5]。

這一時期主題標引的發展離不開РНБ的兩位專家的貢獻：Я.П.Гребенщиков，（1887-1935）和Б.Р.Зельцле（1897-1942）。Гребенщиков 從1921 年開始在РНБ 工作，他是俄羅斯使用“主題目錄”這一術語的第一人，創建了主題標引和主題目錄建立方法的理論基礎，確定了主題目錄的功能、任務及其在目錄體系中的地位，他還創設了主題標引和主題目錄的相關課程，促進了主題標引工作在全國的發展與傳播；Зельцле于1928年開始在國立公共圖書館任職，負責編目工作，后擔任國立公共圖書館加工司編目部主任。在他的領導下，編目部下屬的主題標引小組編制了國家公共圖書館文獻主題分析手冊。該手冊涵蓋了主題目錄組織、主題標題創建等諸多方面的內容，成為日后諸多相關資料編寫的基礎。

2.2 主題標引理論方法研究熱潮期

20 世紀60 年代初，俄羅斯主題標引理論和方法的發展有了更有利的條件。圖書館的實踐證明了主題目錄的現實性和必要性。1963 年，在蘇聯科學院社會科學基礎圖書館召開了理論大會，會上討論了蘇聯圖書館主題目錄發展和建立主題標引技術中心的問題。大會選舉了擁有豐富主題標引理論和實踐經驗的國立公共圖書館作為該中心基地。1968年，根據蘇聯文化部的決定，在國立公共圖書館建立了全俄主題標引和主題目錄問題委員 會（Всероссийская Проблемная комиссия по предметизации и предметному каталогу），負責解決主題目錄的理論、技術和組織問題，研究主題目錄在本國各類圖書館的建設狀況，并協調各圖書館在該領域的工作；70年代中葉到80年代初，俄羅斯主題標引理論發展進入繁榮時期，這一時期的理論研究具有跨學科的特點，計算機和信息理論對這一領域的發展產生了巨大影響。在這一時期，國立公共圖書館在主題標引領域研究的主要成就包括：研究并制定了主題標引方面的系列國家標準，研究和完善了主題標引理論的基本概念以及基本理論問題，對不同的信息檢索語言進行了分析與比較，探索了利用主題標題進行自動化檢索的相關問題等。

2.3 編目計算機化的新時代

1995 年，РНБ 主題目錄發展進入了現代化階段。隨著圖書館編目工作的全面計算機化，保證在電子目錄中的有效索引和信息檢索成了主題標引亟待解決的實際問題。機讀主題規范文檔對這一問題的解決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因此，這一時期РНБ在主題標引方面的工作任務主要是圍繞電子目錄背景下主題目錄的發展、主題規范文檔（Авторитетный файл предметных рубрик，簡稱АФ ПР）的建設、主題規范控制這幾個問題來開展的。1996 年，РНБ 召開了“主題規范文檔的建立和使用問題”國際研討會。會議討論了建設國家主題規范文檔的諸多問題，并確立了國家主題規范文檔建設的基本規則：制定國家主題規范文檔建設方案和主題標引中心工作組方案，由РНБ 作為實施該方案的主要機構，并以РНБ 的主題標引系統及其創建方法作為基礎。后來在俄聯邦文化部的ЛИБНЕТ計劃（1998-2001年）框架下，РНБ承擔了如下工作：（1）保證РНБ機讀主題標題表可向俄羅斯的圖書館開放；（2）編制主題標題表的使用說明；（3）РНБ的主題標引方法的培訓。在此任務要求下，1998年，РНБ完成了將其主題標題表轉化成機讀格式的工作。2000 年，實現了將主題標題規范文檔通過光盤形式在俄羅斯圖書館進行流通。2004 年，完成了將主題規范文檔交付給俄羅斯聯合目錄（Сводный каталог библиотек России，簡稱СКБР）的任務。機讀主題標引方法的培訓工作也已在1999 年開始進行[5]。2010 年至2012 年，俄羅斯國家規范文檔被整合，РНБ 的主題規范文檔被整合進了俄羅斯國家圖書館統一規范文檔之中（Единный афторитетный файл РНБ，簡 稱ЕАФ РНБ），由РНБ 與 國家 圖書 館 信 息 中心ЛИБНЕТ（簡稱ЛИБНЕТ中心）共同進行管理。

3 俄羅斯國家圖書館主題標引的特點

俄羅斯主題目錄的發展一直處于封閉狀態，這反倒使得俄羅斯國內主題標引工作擁有了豐富的理論和實踐經驗，РНБ 作為俄羅斯主題標引領域的領頭羊，以主題標題語言為基礎，不僅建設了體量龐大、類目豐富的主題標題表，還發展了成熟的主題標引方法，編制了豐富的標引參考工具。

3.1 主題標題表質優量大，類目豐富

20世紀90年代，國際圖書館協會聯合會（簡稱“國際圖聯”，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Library As?sociations and Institutions ，IFLA）的編目部曾對各國的主題標題語言進行分析研究，并在其1999 年發布的研究綜述報告《主題標題語言原則》（Princi?ples Underlying Subject Heading Languages）中 指出，包括俄羅斯、美國、加拿大在內的等10 個國家的主題標題語言的構建和應用的基本原則是一致的，他們的主題標題的建設與應用均遵循下列原則：統一標題原則、同義原則、同形異義詞原則、語義原則、句法原則、一致性原則、命名原則、文獻保證原則、用戶原則②、主題標引政策原則和確切性原則③[5]。盡管俄羅斯國內主題標引是自發、自主發展起來的，但是竟也神奇般地遵循了上述原則，РНБ主題標題的創建也不例外，由此可見，РНБ主題標題構建與應用的科學性。

上文已提到，РНБ 現存主題目錄的建設工作始于上世紀20年代。到20世紀60年代時，該館主題目錄已經是全國規模最大的了。РНБ從90年代開始建設機讀主題規范文檔，到2004 年將主題規范文檔交付給СКБР時，其主題規范記錄的數量已超過140萬。在其豐富的館藏基礎上，РНБ還在不斷地對主題規范文檔進行建設。此外，規范文檔的標題類別包括個人名稱、家族名稱、機構名稱，、地理名詞，、統一性與概括性題名與主題概念，類目十分豐富。

3.2 主題標引方法成熟，工具豐富

РНБ 主題標引工作歷經了近百年的發展，早已形成一套成熟、完善的方法理論。

一方面，РНБ 對標引工作的原則進行了詳細闡釋。РНБ規定主題標引要遵循標引有效性與文獻內容表達的確切性原則。主題標引的效度是由主題標題揭示文獻內容的程度來決定的，該原則要求在進行主題標引時，若要保證其效度，要在考慮主題標引機構的性質、館藏情況以及目標讀者等因素下，適度完整、準確地通過主題標題來反映文獻內容，使主題標題表達的概念與文獻的主題概念相符合，確切性實則是一個相對的概念。

另一方面，對主題標引的流程進行了嚴格、明確的規定。將主題標引流程分為三步：（1）文獻內容分析；（2）選擇文獻的主要主題；（3）構建主題標題。針對流程中的前兩步，規定了文獻內容分析的參考信息源，包括文獻正文，題名頁中的題名、題上項信息以及其他題名信息，版權信息，作者、出版者或者編輯的簡介，前言，結尾，參考文獻，字順主題索引，詞匯表，分類號[5]。在選擇文獻主要主題方面，對主題標引的對象——文獻主題的概念進行了詳細說明，并指出在主題標引時，一方面要對被標引文獻涉及的對象及其相關方面進行析出；另一方面要對對象涉及的各種關系予以分析，包括其語用關系以及概念所屬的范疇關系。在構建主題標題方面，對主題標題的功能、結構、語法等內容進行了說明，還分別對人名、團體名稱、地理名詞和專有名詞作為主題標題時的構建規則進行了闡釋。此外，按照不同資料類型和學科類型，對主題標題的創建和使用方法予以說明和更新。

РНБ 主題標引工作的有效進行，有賴于完善的標引語言和成熟的標引方法，也離不開使用與建設標引語言、進行標引實踐的諸多參考工具。筆者選擇其中較為重要的幾個予以簡要介紹。

《主題標引法手冊.俄羅斯國家圖書館實踐》（Руководство по методике предметизации.Опыт Российской национальной библиотеки）。該手冊于2005 年出版，是介紹РНБ 主題標引法的主要工具書。該手冊詳盡地介紹了主題標引總體方法、原則，以及各類主題標題創建的方法，還介紹了專著、匯編、會議錄、科普出版物等常見類型文獻的主題標引特點，并專辟章節介紹了電子主題標引的方法。

РНБ 官方網站編目板塊之主題標引板塊④。該板塊主要發布上述手冊中未收錄的信息，共分為5 大部分內容：（1）主題標引通用方法資料；（2）主題標引特殊方法資料，主要介紹法律、經濟、計算機等各類學科文獻的主題標引方法；（3）РНБ加工與編目部主題標引專業人員會議的會議資料；（4）СКБР成員館使用РНБ主題規范文檔的情況資料；（5）其他相關資料。

ЛИБНЕТ 中心官方網站一站式數據庫檢索入口⑤。通過該入口即可以訪問СКБР中心的書目數據，可直接查看成員館為具體文獻分配的主題標題，若為規范形式，在標題后方會予以標注。還可以訪問統一規范文檔（Единный авторитетный файл，以下簡稱ЕАФ）數據庫，該數據庫包含《醫學主題詞表》（Medical Subject Headings，簡稱MeSH）、ЕАФ РНБ 和ЕАФ ЛИБНЕТ3個規范文檔，可通過輸入人名和其他標題詞、選擇目標規范文檔庫，檢索所需主題的規范記錄，作為主題標引工作的參考。

4 我國圖書館俄文文獻主題標引工作展望

4.1 加快主題標引專題研究，制定本地標引策略

РНБ 成熟的主題標引理論、實踐經驗和豐富的參考工具，為我國圖書館俄文文獻的主題標引節約了基礎研究與數據建設的大量成本。對于國內圖書館來說，當務之急是加緊對俄羅斯主題標引成果的研究和參考工具使用方法的學習，具體包括翻譯俄羅斯主題標引相關國家標準、РНБ《主題標引法手冊》等工具性資料，研究俄文文獻主題標引的基本理論與基本方法；在專題研究基礎上，制定本地標引策略。為兼顧編目效率和質量，本地標引的總體原則建議如下：以套錄СКБР中的規范主題數據為主，自主標引作為補充。在新書編目開展主題標引的基礎上，還要推進專項數據的回溯。由于主題標引需要對文獻內容進行分析，因而對數據進行回溯標引難度非常大，但是圖書館可以有針對性地對特色館藏進行回溯，如僅對經典作品——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者代表作、中國經典作品等歷史數據進行回溯，讀者對這類作品的利用率相對較高，對其進行回溯的難度也較小，對實現目錄功能意義重大。

4.2 引進主題規范文檔，制定本地標引指南

主題規范控制是實現電子目錄功能的重要環節，主題規范文檔又在其中起著關鍵作用，因此在計算機環境下開展主題標引工作，主題規范文檔的建設是基礎，由于俄羅斯有質優量大的國家級主題規范文檔，國內圖書館可直接購買引進，節省自主建設的時間和人力成本。

本地主題標引指南的制定。該項工作的開展一方面是填補編目人員標引技能缺失的空白；另一方面是讓主題規范文檔得以有效利用和實現本地化自建的需要。盡管主題規范文檔的基礎數據可以通過購買引進的方式獲取，但是，由于我國圖書館文獻館藏結構與俄羅斯圖書館館藏有所差異，因此引進購買的主題規范文檔并不一定總能滿足實際的標引需求，很多時候都需要編目員通過自建來對主題規范文檔進行補充和完善，本地指南的制定可為該項工作的開展提供有益指導。本地主題標引指南的制定應建立在保留俄羅斯主題標引的基本原則和方法的基礎上，盡可能符合本館館藏結構、規模以及體現讀者對象的特點。

4.3 建設多語種主題規范控制平臺，完善目錄聚合功能

由于國內編目實踐的特殊性，很多圖書館不僅對中外文資源的目錄無法實現聚合，而且對外文文獻內部各語種資源書目數據的聚合也頗為不易。以國圖外文資源主題標引工作為例來看，國圖西文文獻的主題標引工作主要依靠套錄美國國會圖書館的數據，國會圖書館對所有文獻均利用《美國國會圖書館主題標題表》（Library of Con?gress Subject Headings，以下簡稱LCSH）來進行標引，但是對于國圖其他語種而言，若仿照西文采用LCSH來進行標引，難度大，收效微，一是相較于西文而言，其他語種文獻可套錄數據有限，二是目前還不具備自主標引能力，無法對大量無法套錄的數據進行自主標引，因而對于俄文這種具有優質且豐富的母語國套錄數據的語種來說，使用文獻語言進行標引效果更佳，難度更小，這種情況就決定了我們無法照搬美國國會圖書館的模式，無法單純通過統一標引語言實現目錄聚合功能。因此，必須要根據本國實際，探索建設多語種主題規范控制平臺，來實現目錄的聚合功能。

建設多語種主題規范控制平臺，首先，在書目層面，各語種的編目均要啟用主題標引，并對主題標題進行規范控制；在規范記錄層面，要求各語種擁有主題規范數據，在此基礎上，建立各語種的集成式規范數據庫，該數據庫中每個實體僅有一條規范記錄，各語種主題規范標目均著錄在此，并被視為等同標目，通過系統語言為等同標目之間建立連接與參照。這樣，在檢索中通過文獻書目記錄中規范主題標題與統一的規范數據庫中的規范記錄相匹配，就能實現同一實體不同語言的文獻的聚合，以此提高讀者文獻檢索的查全率與查準率[6]。

國內俄文文獻主題標引的理論研究與實踐工作均較為滯后，然而，俄文文獻標引工作的推進卻是提升圖書館外文書目數據質量不能回避的問題，對于該領域的理論研究與實踐的探索任重而道遠。然“天下難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細”，對我們而言，已然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依托母語國的成熟理論和實踐經驗，若能通力從基礎理論研究入手逐級深入，必能逐漸探索出外文文獻標引的特色之路。

注釋：

① 1929-1950 年РНБ 的主題目錄是面向讀者開放的，1950年后停止對讀者開放。

② 上述原則為構建原則。

③ 后兩個原則為應用原則。

④ 該板塊網址如下：http://nlr.ru/nlr_pro/RA2428/metodicheskie-materialyi。

⑤ 網站地址為http://www.nilc.ru/sk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