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酸味”和“苦味”

陳李淇

大家都有自己的童年，而童年里有趣的、尷尬的事情最令人難忘。

大概六七歲的時候，我以能吃、愛吃聞名于“江湖”，人稱“吃貨俠”。有一天，我看見媽媽從廚房里出來，手里端著一杯深棕色的飲料，邊走邊不停地攪拌。我非常好奇，嚷著要嘗嘗味道。結果，她一口氣把飲料全喝了下去，臉上還露出很享受的表情。我說我也想喝，她說小孩子不能喝。媽媽，你以為這樣我就喝不到了嗎？不信還有我“吃貨俠”嘗不到的東西。我暗自計劃，等第二天爸爸媽媽上班后我就去“偷”喝。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上班去了。耶！大人不在家，“吃貨”稱大王！我躡手躡腳地走向廚房，開始尋找飲料。廚房基本翻遍了，還沒找到，只剩一個我夠不到的大壁柜了。我想，飲料應該就在里面。我搬來一把椅子，手腳并用地爬了上去。嘿嘿，為了吃，我能掃清一切障礙。一打開壁柜，我就驚呆了。哇，原來里面有這么多瓶瓶罐罐，這些應該都是飲料吧？那媽媽喝的是哪一種呢？正當我犯難時，一個黑色的玻璃瓶子映入眼簾。對，就是它，肯定是！我美滋滋地把它拿了出來，慢慢地爬下椅子。

我拿出一個碗，將“飲料”倒進碗里，果然和我昨天看到媽媽喝的飲料的顏色差不多，它一定很好喝！還沒倒完，我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碗喝了一口。啊！我滿臉都寫著“酸”字，這是什么東西？不對，不對，媽媽才不會喝這個呢！我趕緊倒掉，又喝了幾口水漱口。

不達目的不罷休，我再次站在椅子上，看到了一小包粉末。我仔細地想了想，對啊，媽媽喝飲料之前一直在用“木棒”攪，說明不是現成的飲料，應該是粉末！這次一定沒錯，絕對沒錯！我將粉末倒進碗里，加了半碗水，攪啊攪，再嘗一下……嗯？這又是什么味道？苦死了！我拼命地喝水，這是什么啊！媽媽每天喝這個不是自虐嗎？不行，不能再讓她喝下去了！

晚上媽媽回到家，正準備沖粉末，我急忙跑過去，一把扯過粉末，二話不說扔進了垃圾桶里，喊著：“不準喝，不準喝！”媽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為什么呢？”我嘟著嘴說：“這個很苦！不準你喝！”媽媽說：“苦嗎？”我瘋狂地點著頭，然后告訴媽媽白天發生的事。媽媽聽了一半便笑起來，聽到最后，竟笑得差點兒摔倒了。后來我才明白，媽媽喝的是咖啡，是用來提神的；而我喝的一個是醋，還有一個是中藥，我說味道咋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