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功能視角下的金融體制改革邏輯

文/顧芬芬（青島市嶗山區科技創新委員會）

金融是當前經濟的重中之重，其首要作用是配置資源，市場要在資源配置中發揮重要作用，就必須建立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市場體系。通過這個邏輯，金融改革對完善金融市場機制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

一、金融功能演進的客觀路徑

（一）第一層次是財務微觀效率

反映了金融體系各組成部分的功能和盈利能力。就貨幣資金而言，微觀效率表現為使用效率，即資金的回報率；而在實物金融方面，微觀效率則間接表現為貨幣資金的配置效率。微觀效率更間接地體現在物理金融要素配置的有效性上。在市場經濟中，金融要素的功能和盈利能力通常是相同的，但有些金融要素并不以盈利為最終目的。例如，政策性金融機構的主要功能是彌補市場資源配置的不足，但也必須盈利才能維持經營。每個財務組成部分的微觀效率的實現意味著該財務組成部分可以在不考慮其與其他財務組成部分的協調的情況下執行其適當的功能。因此，財務微觀效率的總和不等于整體財務效率的實現。在實踐中，不同的財務要素效率目標之間經常存在沖突或競爭。例如，在金融產品和金融監管體系之間，金融產品創新可以提高資源配置效率，但如果監管體系跟不上創新的步伐，監管體系的有效性就會下降。因此，財務微觀效率只是整體財務效率的必要條件，而不是充分條件。

（二）金融效率的第二個層次是金融體系的整體內部效率

表現為金融體系內部各組成部分之間的協調程度。整體內部有效性實際上是財務組織結構的問題，即各種財務要素的方式和比例協調組合，以最大限度地提高整體財務效率。其中包括金融市場與金融中介機構的比率、銀行與非銀行金融機構的比率、政策性金融與商業金融的比率、長期貸款與短期貸款的比率、各種金融產品以及對金融機構金融監管制度的適應程度、金融人才與金融機構的匹配程度等。整體內部效率的實現基于財務微觀效率，并確保財務微觀效率的長期可持續性，因為微觀效率目標之間的沖突得到了協調。但是，微觀效率和內部整體效率的共同實現只能保證金融體系本身是一個有效率的整體，而金融功能的發揮還取決于金融體系和金融生態環境，尤其是金融生態環境，所以不能保證最大的功能。例如，無論是銀行主導還是市場驅動，金融體系本身都可以是有效率的，但是由于兩種金融結構在資本配置方面的比較優勢不同，因此適合金融結構最大化的經濟環境金融體系的存在。

（三）金融效率的第三個層次是金融體系的整體外部效率

表現為整個金融體系與金融生態環境的協調和適應程度。金融生態系統和金融體系相互依存，相互影響。另一方面，金融生態系統構成了金融系統的服務對象和活動空間，決定了金融系統的運行狀況、安全狀況、運行方式和發展方向，金融系統生產金融系統，分發信息，并配置資源，提供風險管理工具等強大功能，在金融生態系統中發揮積極互動的作用。兩者的調整和適應將導致良好的發展過程，兩者之間的失衡將阻礙金融功能的發揮，影響金融穩定。外部金融效率的實現反映了金融體系的內生特征。這是因為，只有金融系統適應金融生態系統的需求，金融系統的整體功能才能發揮到極致，才能得到最適合這一功能的金融組織結構。只有這樣，才能確保財務微觀效率的持續實現。因此，財務微觀效率和內部整體效率都是外部總效率的基礎，而外部總效率又是兩者的保證。

二、改革次序

整體改革必須遵循從金融生態到金融體制和政策、金融監管、金融機構的順序。其邏輯是，金融生態環境不改善，市場機制不會進一步完善，金融機構效率不會從根本上提高。例如，如果政府不對利率、匯率等資金價格進行調控，市場機制在資源配置中的作用將得不到充分發揮，銀行可能從根本上定價風險。財政資源主要是政府信用擔保，將流向國有企業。在國有企業沒有生存能力、非國有經濟比重不斷增加的情況下，這種資本配置不僅增加了銀行自身的風險，而且導致大量不良資產，資金需求與資金供給缺口加大，結構性錯配導致系統風險積累。這也意味著，除非在金融生態系統方面完善社會信用體系和信用中介機構的發展，否則無法有效克服市場交易中的信息不對稱問題。利率限制放開，小企業或私營公司提供與其風險狀況相稱的貸款利率。但也有上述邏輯成立的情況，因為金融主體也對金融生態環境產生不利影響。以上述問題為例，如果銀行業沒有對資本充足率進行嚴格的約束，貨幣政策的價格和數量信號的傳遞將是低效的。同樣，如果銀行尚未具備管理利率和資產價格的能力，那么倉促的利率市場改革也將不利于金融體系的穩定。

三、結束語

總的來說，由于金融體制改革的各個環節之間的關系非常復雜，很難在它們之間給出一個最優的順序。在實施金融體制改革時，必須理解成本收益對等的原則，以加強金融改革的成本收益與邊際增量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