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媛》原型罪犯出獄,韓國緊張

本報駐韓國特派記者 馬菲　本報特約記者 王偉

“惡魔重回人間。”據韓國MBC電視臺13日報道，韓國電影《素媛》原型罪犯、嚴重兒童性暴力犯罪分子趙斗順于12日結束12年刑期，從監獄釋放，返回老家京畿道安山市。安山市也是性侵案的發生地——現年68歲的趙斗順在2008年12月對年僅8歲的女童實施綁架、性侵以及毆打等暴行，導致受害者身體受到嚴重傷害，落下終身殘疾，需要借助人工肛門生活。趙斗順出獄當天，無論是監獄門口還是其住所，各種抗議人群蜂擁而至，強烈譴責其犯罪行徑，抗議民眾還向趙斗順投擲雞蛋以發泄不滿。自2017年以來，大約有100萬韓國人在網上簽署多份請愿書，反對釋放趙斗順。趙斗順服刑期間各種調查顯示，他在出獄后還有可能作案，因此他的刑滿釋放讓韓國人憤怒又警惕，安山市當地已極大加強安保措施，承諾對趙斗順24小時監控，但這仍然不能讓人安心。韓媒評論稱，趙斗順仍然是韓國人的“心病”。

“我犯下了人神共憤的罪行”

服，頭戴鴨舌帽，戴著口罩，手里握著一個橘子（如圖）。趙斗順在記者和民眾的包圍下進入安山市的保護觀察所，在那里登記完電子腳鐐之后，他走了出來，面對各種抗議聲和提問一言不發，向民眾鞠了兩次躬。據護送趙斗順回住處的警察透露，趙斗順在車上低著頭喃喃自語道：“我犯下了人神共憤的罪行，今后將在反省中生活下去。”載著趙斗順回其住處的公務車一路上不斷遭到圍堵，有憤怒的民眾甚至沖到車輛的頂部一頓猛踩，被警察合力拉下。

當趙斗順出現在家門口時，附近已經聚集了許多民眾，并有一百多名警察維持秩序，現場罵聲一片，還有人向趙斗順扔雞蛋，但沒有擊中。趙斗順仍是一言不發，徑直回家。

“今后如何放心女兒外出？”

韓國YTN電視臺13日稱，趙斗順出獄讓安山市居民陷入恐慌，當地居民在接受采訪時紛紛表示：“想到自己的女兒、侄女、孫女可能受害，心里就非常害怕”“整日感到不安和恐懼，今后如何放心女兒外出？”……為了安撫民眾恐慌的情緒，安山市政府表示，將把現有的3523臺監控設備更換為新型設備，此外還將新增3795臺監控設備，對趙斗順進行24小時不間斷的監視和管理。當地還特意招聘了12名具有軍隊經歷、武術段位的“志愿警察”，從趙斗順出獄當天開始，實行24小時4班倒工作體系，負責對趙斗順的近距離巡邏。

然而民眾仍然擔心，隨著時間推移，趙斗順可能不再是社會熱點，警方的監視不可避免會懈怠，所有不良后果都要由無辜的人承擔。報道稱，趙斗順出獄后的新住所半徑500米范圍內有5家幼兒園和1所小學，半徑1.2公里范圍內有5所小學。

12日早晨6時45分左右，一輛載著趙斗順的車在警察的護衛下駛出監獄大門，經過一段時間的車程，頭發灰白的趙斗順出現在公眾面前，他身穿羽絨趙斗順的妻子也有人格缺陷趙斗順出獄后前往的住所是其妻子目前的住所，而其妻子的行為和態度也令人不寒而栗。據韓媒報道，性侵案發生后，受害者一家曾在安山市內多次搬家，而趙斗順妻子都會跟著一起搬家，始終與其保持5分鐘車程的距離。受害者家人在接受韓國MBC電視臺采訪時表示，得知趙斗順的妻子跟著搬家、就生活在附近，感到非常困擾。

趙斗順的妻子曾在接受采訪時表示，她經常去探監，不會和丈夫離婚，還稱“丈夫不喝酒的時候在家表現都很好”，認為丈夫犯罪都是因為“喝了酒”。然而事實是，趙斗順一共犯下暴力、偷盜、強奸等17起案件，其中11起是結婚后犯下的。韓國心理學家林文秀認為，“趙斗順的妻子有著和趙斗順相似的人格缺陷，都是非常自以為是的人，缺乏同理心和同情心，因此都把罪行歸咎于酒精。”

據韓國JTBC電視臺報道，趙斗順在服刑期間曾提交超過100份請愿書，聲稱自己處于完全的醉酒狀態，記不起犯罪事實，還多次懇請“允許自己和受害者見面”。受害者娜英一家經濟條件拮據，上個月在警方協助下搬離了安山市。娜英的父親表示，一家人感到安全了許多，現在最擔心的事情就是趙斗順突然出現在女兒面前。

趙斗順的罪行震驚韓國之后，韓國國會于2010年通過了針對性侵犯罪者的“化學閹割”法案。讓人無奈的是，2008年犯罪的趙斗順不適用于2010年開始生效的這種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