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燦
摘要民事法律是社會主義中國法律制度體系之中極其重要的內容組成部分,在全面認識和理解獨立人格與平等原則的基本內涵和外延基礎上,制定和運用適當策略做好民事法律條文建設工作和民事司法實踐工作,對于支持和確保我國現(xiàn)代法律事業(yè)在運作發(fā)展過程中順利獲取到最優(yōu)化的綜合收益具備重要意義。本文圍繞民法中的獨立人格與平等原則建議,擇取兩個具體方面展開了簡要闡釋。
關鍵詞民事法律 民法 獨立人格 平等原則
現(xiàn)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總則》第四條中明確表述,一切形式的民事活動參與主體在參與各類民事活動過程中的基本法律地位均處于平等狀態(tài)。平等原則是我國民事法律條文體系在建設和發(fā)展演化過程中應當遵循的基本指導原則,其基本內涵指的是民事活動參與主體在法律地位層面的平等,而不是民事活動主體在基本經(jīng)濟地位和經(jīng)濟實力方面所存在的平等性。在中國民事司法實踐工作快速穩(wěn)定持續(xù)發(fā)展推進的歷史背景之下,我國民事立法工作和民事司法工作實踐過程中涉及的獨立人格要素和平等原則要素在基本內涵層面展示出了逐漸擴展的變化趨勢。有鑒于上述研究背景,本文將會圍繞民法中的獨立人格與平等原則建議論題,展開簡要闡釋。
一、獨立人格是民法中平等原則的基本前提
從實際發(fā)揮的社會效應角度展開闡釋分析,在古代社會的基本環(huán)境之中,具備著基于階級地位層面與性別屬性層面之上的不平等化地位分化現(xiàn)象。比如在奴隸社會時代的環(huán)境氛圍中,以及在封建社會時代的環(huán)境氛圍之中,奴隸主階級群體與奴隸階級群體之間,地主階級群體與農民階級群體之間,都不存在著符合現(xiàn)代民事立法基本精神的平等性關系格局,因此可以認為在奴隸社會環(huán)境和封建社會環(huán)境之中不存在民事立法活動的平等素養(yǎng)。從中國古代法律的發(fā)展演化體系角度展開闡釋分析,絕大多數(shù)封建王朝都將有關戶婚田宅關系的內容列在刑事法律的內容構成體系之中。
對于在人類文明歷史發(fā)展進程之中客觀存在的多樣化不平等問題而言,思想家柏拉圖在其著作《法律篇》中明確闡釋,一切獨立的具備健全心智狀態(tài)的人類個體,都有權利運用自身偏好的社會實踐活動參與方式,針對隸屬于自身的奴隸群體施加暴力,還具備充足權利追捕一切隸屬于自身同胞或者是朋友的逃亡奴隸,而其實施上述行為的主要基點,在于維持和保障自身實際占有和控制的私有財產(chǎn)具備充分安全性。從柏拉圖闡釋的觀點可以知道,封建奴隸作為獨立存在的生物學意義上的人,其在法律性層面之上的存在意義,僅僅是作為有人格的人類個體的附屬財產(chǎn)。
亞里士多德在《政治學》中明確闡釋,人類群體在天然性本質層面并不是完全平等的,有些人生下來就是統(tǒng)治階層,有些人生下來就是奴隸。
從基本思想角度分析,亞里士多德關于“不平等”的相關闡釋,為存在于奴隸社會環(huán)境之中的“不平等性”提供了合理性。遵照亞里士多德闡釋的相關觀念,奴隸社會活動環(huán)境之中的奴隸嚴格處于主人的管理和支配權力條件之下,奴隸的人身權力和財產(chǎn)權力長期無法獲取到有效且充足的維持和保障。在奴隸社會實踐環(huán)境之中,奴隸主對其擁有和控制的奴隸具備著絕對化生殺予奪權力,有權利占有和剝奪奴隸在參與日常勞動過程中所獲取的勞動成果和財產(chǎn)。
基于性別層面的不平等格局,在羅馬法的內容體系中有明確的規(guī)定和表述。羅馬社會環(huán)境中的婦女,在社會實踐地位層面與男子之間不存在平等地位,其各項基本的人身權力通常都長期處在家長權、夫權,以及監(jiān)護權的壓制條件之下,其基本人身自由權利長期遭受著較為強烈的約制。在羅馬法律體系的具體化發(fā)展和實踐過程中,妻子的人身權益長期處在丈夫權利的壓制之下,其在家庭中的存在地位,相對于其丈夫等同于女兒,是嚴重缺乏人身自由和平等性的群體。在羅馬法的基本理念與基本條文體系之中,“夫權(manuS)”與“父權”之間具備穩(wěn)定且鮮明的相互近似性,妻子的人身地位相對于丈夫,與女兒的人身地位相等同,在這種歷史上真實存在的法律實踐環(huán)境之中,對于任意一個作為妻子的成年女性而言,如果其丈夫屬于羅馬法條文體系中定義的“他權人”,則其在法律性層面之上實際具備的人格地位,類似于其丈夫的父親的孫女。對于長期處在夫權壓制條件之下的妻子而言,其在羅馬法的制度體系之中不具備獨立存在的個人人格,客觀上也誘導其不具備嚴格學理意義之上的個人財產(chǎn)。在羅馬法條文體系之中,婦女想要獲取和保持自身平等且穩(wěn)固的民事主體地位,必須優(yōu)先在法學意義層面之上解放成為一名具備獨立人格的人類個體,也就是要從他權人的身份形態(tài)轉變?yōu)樽詸嗳松矸菪螒B(tài)。
從上文中給出的相關分析內容可以知道,對獨立人格的獲取和保持,是一切民事法律活動參與實踐主體,獲取自身平等性法律地位,繼而正常有序參與開展類型多樣的民事法律活動,以及合法有序地獲取和占有一定數(shù)量規(guī)模的基礎財產(chǎn)的重要前提條件。從這一真實存在的學理性分析基點展開進一步闡釋,沒有人格就沒有財產(chǎn),獲取并且占有一定數(shù)量規(guī)模的個人私有財產(chǎn),是一切人類個體在獲取個人活動自由,以及實現(xiàn)嚴格化人格自律條件過程中必須依賴和滿足的重要前提。從人類文明的綜合性歷史發(fā)展演化進程角度展開闡釋分析,無論對于什么地方,只要不存在具備充分獨立性與平等性的人類個體,就必然會存在著基于不同的人類個體之間的相互支配關系,或者是相互依賴關系,也就必然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平等關系,必然會弱化,甚或是完全喪失民法發(fā)揮其基本作用的土壤。
也有學者曾經(jīng)明確闡釋,“不承認人格(法律主體層面)基本自由、不保障權利(主觀法)之基本秩序,便根本不是法律秩序。在真實存在的社會實踐演進環(huán)境之中,人類群體對平等化人格和平等化價值的追求,始終處在激烈的進程之中,而平等化法律價值在具體司法實踐過程中的全面貫徹,依然需要經(jīng)歷漫長而且曲折的等待。
二、民法中獨立人格與平等原則的動態(tài)演化
在人類法制文明史中民法領域的歷史發(fā)展體系之中,獨立人格要素與平等原則要素均始終處在穩(wěn)固且扎實的動態(tài)發(fā)展進程之中,從歷史遙遠的羅馬民法體系、到近代民法體系,再到現(xiàn)代民法體系,全部人類群體對民法體系中包含的獨立人格要素和平等原則要素的追求,均長期處于極其旺盛的狀態(tài)之下。
遵照德國近代思想導師弗里德里西·恩格斯闡釋的相關觀點,平等觀念的形成,是世界文明歷史在其漫長悠久的演化過程中所形成的產(chǎn)物,且這一真實化思想觀念的形成,本身與其所依賴的長期化歷史實踐環(huán)境條件之間具備密切相關性。
從基本的概念起源角度展開闡釋分析,世界法律史中涉及的“民法”概念,最早起源于羅馬法律體系中包含的市民法,而羅馬法律體系中包含的市民法在覆蓋范圍層面僅包含羅馬城中的有權市民,是僅僅有效于羅馬城市內部特權階級之中的法律體系。在施行于羅馬城內部的市民法條文體系之中,婦女群體和奴隸群體或者屬于不具備獨立化法律人格的民事實踐活動主體,或者屬于僅僅具備有限性法律人格的他權人,在法學存在地位層面都不是具備平等化存在特征的民事獨立主體。
在人類精神文明事業(yè)進入到近代歷史時期之后,基督教思想、啟蒙主義哲學思想,以及自然法基本理論,均對“人的解放”施加了強烈倡導,在強烈攻擊和批判歷史悠久的身份制階級社會格局條件下,為近代民法思想理念在世界各國的貫徹落實和推廣擴展做出了積極的支持貢獻。
德國哲學家康德創(chuàng)立的理性哲學體系,是人類文明史發(fā)展進程之中關于“人的解放”理論的集大成階段,在康德建構的學理思想體系之中,“在任何情況下,把人當作目的而不只是當作工具”,“不能把你自己僅僅成為供別人使用的手段,對他們說來,你自己同樣是一個目的?!笔芸档抡軐W思想的深刻化影響制約,德國立法者在建立民法典的基本立法原則過程中,認為人類群體在明確法律制度體系的基本概念要素和基本價值要素基礎之上,應當集中精力致力于追求和實現(xiàn)倫理學理論體系之下的人格主義。在倫理學人格主義基本思想理念的具體化踐行過程中,人與人之間應當形成和保持相互尊重的思想觀念意識,而且相互尊重原則也是實體法律體系在建構和形成過程中應當遵循的基本指導原則。在這一思想領域,德國古典哲學大師黑格爾曾經(jīng)明確闡釋:“法的基本命令是,成為一個獨立存在的人,并尊敬他人也作為獨立存在的人?!?/p>
伴隨著基本性社會制度的演化變遷和人類群體基本思想觀念的逐漸解放,在近現(xiàn)代文明史的發(fā)展演化進程之中,實體法中涉及的獨立人格概念在基本的指涉范圍層面實現(xiàn)了幅度顯著的逐漸擴張與進步。制定發(fā)布于1789年的法國《人權宣言》在第1條中明確闡釋:在基本的權利方面,人類群體之間生來是自由而平等的。發(fā)布在1804年的《法國民法典》在第8條中明確規(guī)定:一切法國人均具備平等且自由的民事權利。
三、結語
圍繞民法中的獨立人格與平等原則建議論題,本文擇取獨立人格是民法中平等原則的基本前提,以及民法中獨立人格與平等原則的動態(tài)演化,兩個具體方面展開了簡要的闡釋分析,旨在為相關領域的研究人員,以及我國民事法律建設與司法實踐事業(yè)領域的相關工作人員,構筑和提供扎實且充分的工作實踐經(jīng)驗參考支持條件。獨立人格和平等原則是民事立法和民事司法工作開展過程中的基本理念,對支持和保障我國民事法律事業(yè)在具體實踐發(fā)展過程中順利獲取到最優(yōu)化的綜合收益具備重要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