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中國民法典民事責任體系構建

郝方方

（河南宇萃律師事務所，河南 三門峽 472200）

民法典的制定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能讓整個民法的系統化和體系化明顯提高，防止單行法容易發生的法條沖突，而且能更方便進行操作，民法法律的穩定性也能提高，防止“朝令夕改”，讓民法的價值和精神得以充分體現[1]。而現階段需要做的就是對我國將來的民法典體系進行合理安排，這不僅是技術操作問題，同時也是在認識和加深理解民法相關內容的過程。而其中之一就是設計民事責任在民法典中的地位。

一、《民法通則》對單獨民事責任編的立法缺陷進行了設計和規定

我國現階段已制定了各種單行法，如《公司法》、《專利法》、《商標法》、《著作權法》、《擔保法》、《合同法》等，各單行法均對相關的民事責任進行了詳細規定，但是對我國《民法通則》的民事責任體系設計進行分析發現，在形式以及內容方面每個制定法均是合理的，然而綜合把握各個法律卻發現存在明顯的重復和矛盾沖突[2]。制定統一和規范的民法典就顯得尤為關鍵，從宏觀方面對這些法律進行綜合把握，讓民事法律能真正實現體系化、系統化，讓矛盾和沖突得以消除。由此可見，在制定《民法通則》時多采用的民事責任立法模式的穩固性正在逐漸喪失，民事責任包括侵權責任、違約責任和其他責任。而在合同法中，違約責任是非常重要的一項內容，現階段大部分觀點均認為侵權責任是侵權責任法的一項主要內容，單方法律行為、不當得利、無因管理等其他民事責任所導致的民事責任主要是侵權責任所吸引，所以民事責任就不可能單獨成編。

部分學者從立法技術層面提出了第三種在民法典中構建民事責任的方案：在民法典的總則部分安排民事責任的一般規定，將違約責任規定在債編的合同通則部分，將侵權責任編設計在民法典中，對侵害知識產權、人身權、物權等權益的責任進行規定[3]。民法典總則中的一般規定為綱領性內容，在民法典各編中始終貫穿著一般規定，所以就需要對民事責任上進行一般的規定，包括其構成要件、規則原則、內容、特征以及概念等，但是單方法律行為、不當得利、無因管理等導致的責任以及侵權責任、違約責任在上述問題中卻存在明顯不同，怎樣進行一般性規定，存在一定的難度。

二、分析立法模式迥異的根源性

從法理學方面分析，我國對責任的解釋包括了“含義組合說”、法律地位說、責任能力說、后果說、處罰說、義務說等。其中義務說、后果說則是我國法理學界具有代表性和典型性的學說。有學者提出責任是“行為人因為違約行為、違法行為、或者因為法律規定而應承受的不利的法律后果”。有學者提出：“法律責任是因為特定法律事實所導致的對損害進行補償、賠償、接受懲罰的特殊義務。”現階段“后果說”得到了大部分民法學者的認可，也就是民事責任是因為民事主體違反約定義務或法定義務需要承擔的法律后果[4]。對于民事責任來講，其本質為促使權利人實現自身民事權利，讓義務人履行自身民事義務的輔助條件。

因為對民事責任的認識不同，在傳統大陸法系國家，民事責任屬于債的內容；而在中國，民事責任則屬于義務的違反，因此經民事義務、民事權利、民事責任相并列進行一般性規定。

三、立法的取舍和建議

傳統民事責任具體是指損害賠償責任，主要目的是為了能有效填補被害人的損害。所以民事責任的重心為被害人所受到的損害沒有損害，也就是無所謂賠償，也就是無從構成民事責任。但是民法通則和其他民事法律所規定的民事責任不但包含了損害賠償責任，而且還包括了其他民事責任形式，如排除妨害、停止侵害、賠禮道歉等。

在我國民事責任屬于不履行義務而需要承受的不利后果，損害賠償僅為金錢性損害填補，如果像傳統大陸法系國家一樣將損害賠償納入到債編，則會在一定程度上損害受害人利益，無法有效保障其利益，例如對他人名譽進行惡意損害等。這樣就需要在中國民事責任體系中增加民事責任，如消除影響、賠禮道歉、恢復名譽等。這樣在民事責任制度設計方面，我國和傳統大陸法系就存在差異。這樣至少可以將以下問題理清楚，如民事責任形式、責任分類、責任含義；責任不僅包括違約責任和侵權責任，而且還包括了其他責任，因為違約責任屬于合同法中的債權效用，同時與合同其他內容融為一體，如果單獨劃分出來則會影響合同法的完整性，所以在合同編中設計違約責任得到了大部分學者的認可和贊同。然而大部分學者認為侵權責任應建立侵權行為編，對侵權責任進行具體規定，但是在侵權行為編設立之后，卻可能導致下列后果：①怎樣對停止侵害、恢復原狀、返還財產、消除危險、排除妨礙等進行規定，將其列入到民事責任形式來詳細描述，是否還需要設立絕對權請求權，絕對權請求權的建立是否會導致法條沖突，是否會浪費立法資源？②侵權行為編中的一般規定怎樣制定，③既然違約責任是債權的保護方法得到了認可，與債權之間的關系非常密切，那么侵權責任或絕對權請求權是對絕對權的保護方法為什么不能得到認可？④人格權、財產權是相并列的兩種全力形式，財產權既然得到了規定，就需要對人格權進行規定。但是部分學者認為人格權的內容較少，并不建議設立人格權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