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姍
跨越2020 年前后的日子注定會是人類歷史上對災難的又一次深刻特寫。病毒來勢洶洶,不斷升級,迅速蔓延,人們停止了所有外出活動,足不出戶。一場疫情正加速互聯網虛擬空間對人類“實體世界”的全面覆蓋,這不僅強制性地改變了社會基本物質生活形態,也使精神文明生活不可避免地經受著最強烈的沖擊。
藝術作為精神文明生活的核心內容之一,其演出市場所受沖擊最為直接。疫情使其賴以生存的實體舞臺長時間處于沒有觀眾的“空檔期”,而“云端”同步直播技術恰好在特殊時期為劇院與藝術家們提供了替代方案,同時它的便捷與高效也助推了演出市場的回溫,于是各種題材的音樂會便頂著“云端”的標題開始充斥在觀眾的視野,但音樂本身卻大抵讓人“嚼出”了某種噱頭的質感。“救命稻草”固然不錯,可也不能草草用之,隔著屏幕的聲效黯然失色,徒然換來眾樂迷的唏噓。本不想動筆,唯恐最后僅留下蹭熱度之嫌,卻終因兩場“抗疫”云端音樂會而深受感觸,躍躍欲“享”:思來想來,到底還是因誤用而誤解,因偏見而狹隘了。如能提供一處更為開闊的視角,重釋“云端”音樂會藝術創作上的人文向度,為探索藝術創作之隱秘空間找到可達途徑,那應該還是很值得在這里啰嗦一二的吧。
2020 年的4 月是疫情爆發的高峰期,而此時的眾多藝術家以及藝術團體紛紛利用網絡平臺相繼進行了音樂會的全球同步直播,以音樂之名向世界傳達希望與力量之聲。在這特殊事件的背景下,其中的兩場“抗疫”主題音樂會尤為令人印象深刻:4 月12 日安德里亞·波切利(Andrea Bocelli)在意大利米蘭大教堂的個人云端音樂會——“希望之聲”(Un mesaggio di speranza per I’talia e per il Mondo)和4 月26 日美國大都會全明星籌款“居家慶典”云端音樂會(At-Home Gala of Met’s)。盡管分別選擇了不同的內容與呈現形式,卻不約而同地全力表達了藝術上的人文關懷。
“希望之聲”音樂會以宗教音樂為主體色彩,透過莊嚴肅穆的米蘭大教堂及城市畫面,激起了宏觀視角下的無限憐憫之感。教堂內男高音歌唱家波切利與管風琴演奏家艾瑪內勒·維亞內利(Emanele Vianelli)演繹了分別來自三個時期的經典作品:從古諾的《圣母頌》①到羅西尼的《小莊嚴彌撒》②再到馬斯卡尼的《圣瑪麗亞》。整場音樂會時長僅不到半小時,可呈現效果卻一氣呵成,藝術表達響徹如恒。
大都會歌劇院在總經理彼得·蓋爾伯和藝術總監雅尼克的籌劃下,其音樂會選擇了“居家慶典”的溫暖立意。自媒體的微觀視角下,歌劇明星走下舞臺,親切如友。41 個歌劇作品片段:有花腔女高音“自彈自唱”詠嘆調《人人都說》③的愜意;有充滿愛意、妙趣橫生的“夫妻版”歌劇二重唱選段《親愛的靈藥》,④還有歌劇《魔笛》序曲⑤、歌劇《羅恩格林》第三幕前奏曲⑥、歌劇《鄉村騎士》⑦間奏曲以及歌劇《納布科》⑧的經典合唱片段《飛吧,思念,撐著金色的翅膀飛翔》中所呈現的眾樂人“聲畫合一”的齊心協力;超過四個小時的“手機直播”是六十多位演員在世界各地的共同發聲,包括了幾乎所有的歌劇明星,如安娜·奈瑞貝科、雷尼·弗萊明、喬伊斯·迪多納托以及麗賽特·歐偌佩薩等。一場明星陣容龐大,曲目數量“超綱”的音樂會,沒有華麗舞臺,沒有精致舞美,也沒有大型樂隊;清唱或是播放伴奏的形式讓信手拈來的演繹令屏幕后的每一個人都難得地“輕盈”起來:“門后”的生活依舊如常,現實盡管殘酷,但仍微笑而唱。兩場音樂會成功完成了跨越時區實時傳輸音畫、字幕和多畫面合成切換等多種復雜技術運用的云端同步直播,充分利用科技突破了傳統藝術呈現模式的局限,實現了多維度跨時空的藝術創作。
“質料⑨與形式(Matter and Form)乃是一對雙極字(Bipolar Words)。因為凡是質料,都必是具有某種形式的質料,而凡是形式,也都必屬某種質料的形式。我們既不能離開形式而單獨設想質料,也不能離開質料而單獨設想形式,這也即是說,形質本是不可分割的議題。”⑩從這一點認識我們可見,了解音樂會基本內容僅是透過顯而易見的信息看到了事物的單面,而對整個過程是否能最終進入純粹藝術創作之理解層面,對其內容與形式的微妙并存關系進行“立體”重讀就成了第一位的必要工作。那么開門見山,直接從以下幾個問題出發:對某類音樂題材的審美受限,是因為音樂本身還是其形式?什么是形式底意義??形式底意義下的底情感?,即集體心理潛意識是什么?這些問題不為尋求統一答案,只為撥開思考的主觀“迷障”提供方式。梳理上述概念并合理釋義其審美活動,并非是架起理論的樊籬,恰是為了避開易產生審美困難的“陷阱”而直接進入藝術表達的內核情感,還原審美活動的純粹度。
“希望之聲”音樂會中所涉及的“宗教音樂”與“教堂”會極容易將我們引向宗教音樂溯源的方向。似乎如果不以回顧歷史發展為立點來解構其音樂的特殊性,就注定無法審美其藝術的情感,也就徹底與這類藝術的創作隔閡了。正如福萊?所說:“人們常常因陷入無意識引起的情感聯想中,而難以察覺形式的存在。”?在一般音樂會形態下,我們偏重音樂材料本身,而滯后考慮形式底意義似乎并無大礙,但陷入了對形式底意義忽略的陷阱便是形成審美困境的開始:激發藝術家創作之根源,以及建立審美之基底都不是來自狹義上的宗教,而是其承載形式下的底意義。“宗教與藝術都是人類對生命肯定的一種方式。”?學者田青先生也同樣深知形式底意義之奧妙。無論是音樂,還是建筑,材料原始功能性所累積沉淀出的集體心理潛意識必須被透視:生命的憐憫與救贖,生死的面對與接受,自死而后生的復活,構成了“重生”。這就是宗教價值觀影響下的集體心理潛意識?,即形式底意義下的底情感。基于此,“希望之聲”音樂會才有了引發人類情感共鳴的前提,即使并非所有人都理解歷史中宗教音樂的“此情此景”,即便隔著屏幕無法觸碰,也不能聽得真切,可是終極實在之底感情是不為時空所限,不隨表面變異。正如波切利在音樂會所傳達的力量那般聲聲鏗鏘:柔軟的情感煉出堅如磐石的思想,顫抖的靈魂因藝術的洗禮而涅槃重生。
而接下來對大都會“居家慶典”音樂會關鍵詞的解讀便可以明朗很多。“歌劇”與“居家”所代表的形式底意義應該理解為“人作為個體的真實存在”,即對情緒化的人的寫照。這就使我們不會認為4 個小時的音樂會是明星與作品的堆砌,然后掉入對所有作品進行模式化分析的流程中,又因手機直播無限放大的表演“瑕疵”,最后對音樂會整體藝術價值的評估產生誤差。只有在腦子里存在了形式底意義的意識,才能脫離主觀局限帶來的審美困境,而之所以“音樂乃是一種我們能說,能懂,卻不用翻譯的語言”?,也正是因為音樂家們深諳音樂背后形式底意義所衍射的集體心理潛意識。
這里所指的“藝術的創作”是更為廣義的,即藝術創作中內容與形式進行高契合度匹配的過程。不只是內容本體的產生,還包含了形式上的藝術化建構。在此過程中,內容本身與其呈現形式產生無法分割的親密連接,兩者必須勢均力敵,同等重要,形成不可取代之存在關系,準確地說是擺脫了形式速朽性的創作。以上對藝術創作的解釋是為建立概念上的共識,以便接下來談論一個在我看來應該屬于核心的論題,即何為藝術創作之純粹?其衡量之圭臬在于創作是否為實現藝術價值最大化而存在。基于此,我們以兩場“云端”音樂會的整體藝術創作過程為“藍本”,看看“云端”技術作為承載內容的形式是如何為實現藝術創作之純粹而發揮關鍵作用的。
釋義音樂會關鍵詞的形式底意義是為了讓我們能夠從音樂內容中抽離,還原“云端”呈現形式的“身份”,弱化其作為工具或手段的功能性,使其處于與音樂一樣顯而易見的位置。“云端”技術在“希望之聲”音樂會的開場就賦予了音樂作品《天神賜糧》神性般的“俯看”視角。“壓縮”的城市沒有了“移動”的人流,灰色的馬路凸顯的格外醒目,毫無生息的城景就像模型一樣不真實。伴著波切利的講述,視線被逐漸拉開,緩緩沿著河流轉向米蘭大教堂,莊嚴而立的建筑瞬間有了悲憫的關懷。教堂里奏起的管風琴,演繹著來自百年前的“慰藉”;圣潔的歌聲帶著鏡頭從米蘭去到巴黎、倫敦、紐約,陽光之下卻空無一人。埃菲爾鐵塔、凱旋門、康橋、時代廣場這些曾經驕傲的建筑,卻在悲涼地目睹著今天人類的苦難。痛苦有時如此具體可見,音樂起伏的內核情感被鏡頭一幀幀注入人心。當由視覺、聽覺不斷交織而成的情緒將要溢滿,音樂卻“停”在了休止之后。目光遠遠投向教堂上方,穿過了窗戶緊隨著腳步“一聲一聲”來到廣場。外面空蕩無聲,只有一人一麥,美國鄉村福音歌曲《奇異恩典》(A-mazing Grace)?是投進寂靜里的一束歌聲,熟悉的旋律在肅穆中生出親切的淚光,廣場上一人之聲猶如萬人祈禱般震撼。終于,情緒化作了聲音的力量,掛著希望的微笑,藝術閃耀著人文關懷的光輝,有如久違的擁抱,強烈而溫暖。
而另一處,莫扎特歌劇《魔笛》的序曲拉開了大都會“居家慶典”“云端”音樂會的序幕。“輕盈”的音樂線條頗有童趣地畫出了一張連接所有城市的“飛行”地圖,于是,在代表共濟會啟蒙思想的三個和弦烘托下,“用音樂連接世界”的寓意被增添了一份額外的分量。此時,莫扎特剔透的音樂語言“舉重若輕”般地被放入了一個與我們息息相關的歷史時刻,其承載的深刻意義:包容一切,理解一切而又超越一切的客觀同情心態與豁達的生命態度,被第一次用鏡頭“描畫”得如此貼切而真實。困難中依然“居家”用音樂“釋放”能量的藝術家們,是鋼琴邊輕聲演唱《倫敦德里小調》?的悠然自得,是發生在廚房里《讓我們手拉手》?的夫妻間“打趣”,還是《沉思曲》?中對友人的緬懷,甚至是前奏曲、間奏曲與合唱作品里眾樂手與歌者們分鏡錄制、整體合成下的“奇妙和諧”。手機鏡頭的真實感讓歌劇藝術“植入”了生活,“居家”的呈現也讓作品的底情緒更為清晰而豐富。透過鏡頭的“微視角”,藝術家們演繹下偉大而遙遠音樂作品瞬間成了所有人最平常的日子的縮影,人生百態下的情緒是最真實之存在。當擁抱只能是屏幕前的問候,“同一個世界不同空間的人們”被“云端”用音樂竟然同步得如此親近而美好。人生的瑣碎與痛苦被“塑”成了生命的精華結晶,形式便擁有了藝術的價值。
藝術創作的邊界被再次定義,因為“云端”讓音樂有了雙眼,有了身體,有了人的特質。當時空交錯中的情感凝聚成一種創作形式,網絡便能與人類共同呼吸!對兩場音樂會中藝術創作細節的探討,讓我想起了蘇珊·郎格?在《藝術問題》的著作中提到的:“藝術家表現得絕不是他自己的真實情感,而是他認識到的人類情感。”這就是哲理化的情感,也是情感的哲理度。形式與內容的完美結合會呈現出“蒸餾式”的創作過程:有意義的形式可以“過濾”掉內容中的局限,留下宏大的情感空間,這正是能夠創作偉大藝術作品的“隱秘空間”。從此藝術創作完成了整體哲理化的提升,變得純粹。
“這個世界乃是一片大充實,其中一切物質都是連接著的。一個大充實里面有一點變,全部的物質都要受影響,影響的程度與物體距離的遠近成正例。世界也是如此。……所以世間的交互影響,無論距離遠近,都受得著的。所以世界上的人,每人受著全世界一切動作的影響。”?萊布尼茨提出這些時,應該沒有預測到未來會是互聯網技術印證以及實踐了他的想法。由此可見,信息共享的概念并不是現代互聯網獨有之產物。而“云端”只不過是為更好實現這一概念而進行的技術升級。這種具有社會功能性的創造其實從過去到現在一直以不同的形式閃耀在人類文明發展史上的重要變革之中:造紙術、印刷術、唱片CD。它們是馬丁·路德張貼在教堂大門上的那張《九十五條論綱》,是海頓和莫扎特堅實后盾之一的阿塔利公司?,是成就“偏執狂”古爾德藝術之圓滿的《哥德堡變奏曲》(1955 錄音版)。而現在,它是網絡平臺更新迭代的技術成果——“云端”,卻不能止步于此,它要以有意義的形式與藝術一起探索創作的隱秘空間,它不是令藝術黯然失色的“空殼”形式,它于藝術存在之意義,如范瑧《神滅論》中所說:“形者神之質,神者行之用……神之于質,猶利之于刀;形之于用。猶刀之于力。……舍利無刀,舍刀無利。未聞刀沒而利存,豈容形忘而神在?”?刀是形,利是作用;有了形質才可發揮其作用,所謂有刀方才有利鈍。恰如分際,彼此兼顧。
“一切向著未知領域開發的藝術作品,都會在展現現場構成一種誘人的氣氛,吸引你與它一起向著生活的深層探掘。”?解鎖“云端”背后的未知領域激發了純粹藝術之創作的無限可能,在合適時機對固有藝術形式進行有章法的突破是為培育滋養藝術創作的息壤?:形式到底能為內容提供多少自由度,內容就能賦予形式多少價值性?當兩極伸縮的區間構成藝術創作之隱秘空間,形式與內容之間的較量便成了相互的成全。在這個維度里,純粹的藝術創作會脫離創作者的能力范圍會自己不斷生長,擁有完全的藝術生命力。
①圣母頌(Ave maria)原指天主教徒對圣母瑪利亞的贊美歌。其歌詞最早是由羅馬教堂與1545 年起召開的特洛特會議上確定的。這首由法國浪漫主義時期的作曲家古諾(Gounod)于年創作,其使用了巴赫《平均律鋼琴區級》第一首《C 大調前奏曲與賦格》的前奏部分。
②《小莊嚴彌撒》(Petite Messe Solennelle),羅西尼創作于1864 年。
③選自多尼采蒂歌劇《軍中女郎》,第一幕瑪麗的詠嘆調。
④選自多尼采蒂歌劇《愛之甘醇》中第一幕內莫李諾與阿狄娜的二重唱。
⑤莫扎特1971 年創作歌劇《魔笛》,這部歌劇取材于詩人維蘭德的童話集《金尼斯坦》中一篇名為某“璐璐的魔笛”的童話,1780年由席卡內德改編成歌劇腳本。
⑥《羅恩格林》是德國作曲家瓦格納創作的一部三幕浪漫歌劇。
⑦《鄉村騎士》是由意大利作曲家馬斯卡尼創作的獨幕歌劇,由塔爾焦尼-托澤蒂和梅納希根據韋爾加原著的短篇小說合作改編,1890 年5 月20 日在羅馬首次公演。
⑧《納布科》是作曲家威爾第于1841 年創作的四幕歌劇。這部歌劇由索萊拉撰寫腳本,改編自圣經故事及Anicet-Bourgeois 與Francis Cornu 的話劇。
⑨引證釋義其一是品質,質量;其二是指物品所用的材料。英文Matter 的解釋中就有物質、東西、物品以及材料的含義。而此處所引用文中提到的應該是更廣義的概念,或者理解為更靠近哲學意義上的“質料”。“質料“最早源于亞里士多德。康德指出:“當我們被一個對象所刺激時,它在表象能力上所產生的結果就是感覺。那種經過感覺與對象相關的直觀就叫做經驗性的直觀。一個經驗性的直觀的未被規定的對象叫做現象。而在現象中,那與感覺相應的東西稱之為現象的質料。”
⑩劉文譚《現代美學》,全國第二期美學教師進修班教學參考書籍(內部資料),第113 頁。
?形式底意義是指形式不依賴于內容而具備的意義。我們如以形式為目的并就其本身加以欣賞,那么我們的內心,便會產生一種無須依賴任何其他事物之形式所起之聯想的特殊情感。而這樣的情感促成其形式的底意義的形成。
?介于形式底意義的概念,我們也可以同時看出,形式可以與外界的人、事或觀念相連,由于形式與外物關聯,所以往往使我們一見形式,便立即聯想到與其相關的事物,如果這些事物都是情感之對象的話,那么只要我們接觸到此形式,就可以引發一切屬于聯想之事物所產生的情感底回聲,這就是形式底意義下的底情感。
?藝術批評家福萊(Roger Fry 1886—1934),他提出了形式底意義的概念,在強調形式在現代美學中的重要性。
? 同⑩,第 116 頁。
?田青《科學、宗教、藝術——兼談人類認知世界的三種方式(上)》,出自公眾號:田青思想館,2016 年 4 月 1 日。
?集體潛意識或集體深層心理:原始意象來表示潛藏在人們靈魂深處的東西。
? 同⑩,第 97 頁。
?《奇異恩典》是收錄于專輯《光陰的故事》中一首歌曲,由約翰·牛頓作詞,Janmes P.Carrrell、David S.Clayton 作曲。
?倫敦德里小調》是來自北愛爾蘭倫敦德里郡的一個小調,在某些場合中所之用的國歌。此音樂會中由男高音歌唱家馬修·波倫扎尼演唱。
?選自莫扎特歌劇《唐璜》,音樂會中是由女高音歌唱家戴安娜·達姆嬈和丈夫男中音歌唱家尼克拉·太斯特演唱。
?選自馬斯奈歌劇《泰伊斯》,音樂會中由雅尼克和小提琴家大衛·陳共同演繹。
?蘇珊·朗格(1895—1982)德裔美國人,哲學家、符號論美學代表人物之一。
?胡適《不朽——我的宗教》,載《容忍與自由》,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 2015 年版,第 77—78 頁。
?維也納最重要的音樂出版商。當時莫扎特受歡迎的樂譜會被重新印刷很多次,維也納社會的各個階層都無法抗拒音樂,有錢的貴族會擁有鋼琴版的樂譜,甚至還會購買樂隊版本的樂譜來演奏。
? 同?,第 72 頁。
?余秋雨《偉大作品的隱秘結構》,北京:現代出版社2012 年版,第105 頁。
?[晉]郭璞注《海內經》:“息壤者,言土子長息無限,故可以塞洪水也。”息壤是一種可以自己生長,膨脹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