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時代綏芬河口岸經濟加快發展的對策研究

紀昕彤 張成立 莊艷華

[摘 要] 綏芬河市的經濟發展具有外向依存度大、對俄依存度高、產業結構單一等特點，易受外部環境影響，特別是“新冠疫情”對綏芬河木材、“民貿”造成沖擊和影響。下步，綏芬河應發揮好綏東重點開發開放試驗區改革帶動作用，聯合申建國家邊境地區重點支持50-100萬人口規模的中等城市。打好“自貿區”這副硬牌，做好“貿易便利化”“投資自由化”“金融國際化”三篇大文章。抓好產業項目，以產促貿;實施“旅游+”戰略，以游促貿。全力以赴抓招商，打造一流投資營商環境，創新機制引才用才。

[關鍵詞] 綏芬河;自貿區;以產促貿;招商;引才用才

[中圖分類號] F127[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9-6043（2020）10-0036-04

綏芬河作為中俄邊境的重要陸路口岸，是黑龍江省“外防輸入”第一道關口。2020年年初以來，全市上下齊心協力、共克時艱，承擔了重要的疫情防控任務，取得了階段性成效，為全國全省疫情防控作出了重要貢獻。但是，由于一段時間曾經實施了“封城式”管控，給復工復產和經濟社會發展造成了一定沖擊和影響。在抓好常態化疫情防控的同時，如何使綏芬河口岸經濟加快發展，再創佳績，值得探討。

一、綏芬河市產業發展特點

（一）對外依存度高

綏芬河近年來的經濟發展，主要是靠進口俄羅斯的資源（木材、原油、成品油、化肥、紙漿、鐵礦砂、煤炭、鋼材等）和出口俄羅斯需要的果蔬、服裝、鞋類、建材、塑料制品、機電產品、農副產品等輕工產品。2019年綏芬河市對俄羅斯的貿易額實現131.9億元，占對外貿易的81.7%。這種外向型經濟結構過分依賴國外的資源和市場，比如木材生產剛性成本支出受俄羅斯政策、氣候、原木關稅、油料、運距、人力成本等各種因素影響，難以有效控制，2019年自俄木材進口有所下降?！懊褓Q”市場受俄羅斯經濟低迷困擾和“新冠”疫情影響，加之俄羅斯對旅游購物包裹多次實施“限次限重”，綏芬河對俄民貿市場鞋類、紡織服裝、箱包等主要出口商品銷量下滑。

（二）產業結構單一

因地理條件和氣候所限，綏芬河農業先天不足，工業基礎薄弱，本地產品出口與進口產品落地加工的份額較小，進出口加工稅收尚未形成財源支柱，雖然口岸過貨量連續三年突破了一千萬噸（2017年綏芬河口岸過貨達到1159.48萬噸，口岸過客實現107萬人次;2018年口岸過貨、過客分別實現1052萬噸和111.4萬人次;2019年口岸過貨1150萬噸，過客120萬人次），但非綏芬河市屬企業占了鐵路口岸進口貨運量大約一半的份額，對綏芬河的貿易額和財政收入沒有拉動。2017年綏芬河市三次產業結構為1.0：11.0：88.0，第一、二、三產業對GDP增長的貢獻率分別為0.8%、15.5%和83.7%;2019年三次產業結構為2.5：14.5：83.0，一產微乎其微，二產比重偏小，三產比重較大但發展層次不高，尚未形成完整的產業體系，且產業鏈短，規模效應和集群效應不顯著，對外經貿依然是支撐綏芬河經濟發展的重要基礎。

（三）工業用地缺乏

目前，綏芬河市域土地總面積僅460平方公里，實際控制面積423.2平方公里，而且山地占總面積的90%，九山半水，平均海拔600米左右，適合建設的用地不足50平方公里，經過多年建設已經沒有太多的發展空間，承接產業轉移的能力差，限制了大型投資項目的入駐?，F有經濟功能區由于受行政區劃限制，難以在要素資源配置上提高效能，主要水源地和民用機場都在東寧境內，城市建設和經濟發展不得不承受高成本、高費用。

（四）傳統的比較優勢被多樣化的物流通道所削弱

俄羅斯已經已告別短缺經濟時代，僅僅依賴傳統邊境口岸進口中國商品來滿足市場需要的時代已經成為歷史，俄羅斯巨大的市場潛力受到了世界各國青睞，投資國、貿易國與旅游目的地呈現多元化態勢，競爭愈演愈烈。隨著跨境電商的迅猛發展和國際交通運輸網絡日益便捷，北、上、廣、深等一線城市開通了到俄羅斯各大城市的客運航線，西安、成都、武漢、石家莊、鄭州、蘇州、太倉、義烏等地陸續開通中歐（俄）班列，更多的沿海和內地城市開展“過頂貿易”搶占俄羅斯市場，綏芬河傳統競爭優勢受到削弱。

二、疫情對綏芬河經濟的影響

（一）武漢疫情發生之后，俄方隨即關閉遠東地區口岸，外貿發展的不確定性因素增多

我國武漢疫情剛剛發生，俄方就宣布自2020年1月31日起關閉遠東地區口岸，俄羅斯公民到綏芬河入境購物旅游戛然而止，中國公民赴俄羅斯出境游受阻，旅游消費全面下挫，綏芬河對俄“民貿”市場連續數月歇業，對俄民貿出口停滯，境內外、上下游市場不振，建材、家居等市場需求嚴重縮水，剛性需求呈下降態勢，流通減速、供需錯位、訂單短缺、境外員工返崗難、外貿企業接單難、履約難。以果蔬出口為例，疫情以來，綏芬河公路口岸貨運通道運輸車輛每天有通關數量限制，加之俄羅斯暫時禁止中方向俄出口帶核水果，導致水果出口同比下降46.9%。

（二）俄羅斯疫情爆發，綏芬河全力應對跨國疫情，口岸經濟受到嚴重沖擊

2020年3月俄羅斯疫情爆發初期，不少在俄華商、勞務人員和留學生試圖從綏芬河口岸回到國內。在輸入病例出現前，綏芬河是一個零確診的邊境城市，規模以上工業企業覆工率已經達到100%。但從3月21日至4月8日，綏芬河口岸累計入境2497人，其中確診患者和無癥狀感染者409人，占當時全國境外輸入病例的四分之一。為實現“外防輸入、內防反彈”的要求，綏芬河口岸旅檢通道自2020年4月9日起連續關閉四個多月，實行了“九嚴一?！眹绤柕墓芸卮胧ā熬艊馈奔磭腊褔T，嚴把城門，嚴守邊境，嚴管社區，嚴格隔離，嚴控交通，嚴防聚集，嚴肅執法，嚴抓督戰，“一?！睘楸Ｕ厦裆?，綏芬河市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到疫情防控之中。與綏芬河毗鄰的俄羅斯濱海邊疆區政府陸續出臺強力疫情防控措施：4月7日起，所有乘俄羅斯國內航班來到邊疆區的中國公民被強制隔離14天;濱海邊疆區境內實行特別通行證制度，只有持此證人員才可在邊疆區內通行;邊疆區內所有酒店、賓館、療養院等停止對外營業至6月1日。這樣一來，綏芬河市涉外企業開展業務受到制約，也給復產復工和經濟發展造成了較大影響，綏芬河口岸經濟受到嚴重沖擊，2020年1-6月份多項經濟指標同比下降。

（三）因國內外疫情影響，部分企業維持正常運轉壓力增大

疫情發生以來，綏芬河努力使口岸的貨運通道始終保持暢通，市委市政府持續加大對企業的支持力度，進一步落實落細中央省市支持企業紓困發展各項政策，出臺多項措施支持自貿試驗區企業走出困境，幫助中小微企業提高生產經營能力，精準有序推動企業復產達產，大部分企業已基本恢復正常生產經營。但由于國內外市場尚未恢復常態，需求不振，下游企業訂單減少，銷售緩慢，貨物積壓，庫存增多，部分商貿企業缺乏周轉資金，業務量萎縮。而在國外的木材企業，由于口岸旅檢通道長時間關閉，國內工人無法出境，導致國外工廠停工，采伐量下降，木材貿易規模隨之縮減，對貿易形成負向拉動。

三、重振綏芬河口岸經濟應采取的對策

（一）重新審視綏芬河未來發展戰略目標

從空間上看，綏芬河市處于東北亞區域的中心位置，是中國東北振興、俄羅斯遠東開發與推動東北亞區域合作的“前沿陣地”，有望成為黑龍江省東部的“集疏運”樞紐城市。新時代綏芬河市發展的戰略目標確立的原則在于：利用區位優勢，把握戰略機遇，兼顧解決自身發展問題，提升綏芬河流域整體經濟的發展?？紤]從以下五個層面擬定綏芬河市發展的戰略目標：

1.從綏芬河自身看，要解決現實發展問題，跳出歷史興衰循環。歷史上綏芬河曾幾度興衰。近年來，中國對俄出口商品質量不斷提升，對俄貿易蓬勃發展，綏芬河成為中俄資源交換的大通道，與黑龍江省其它口岸市縣相比，綜合經濟實力較強，但綏芬河經濟的外向依存度太大，對俄依存度太高，易受中俄關系影響，一旦有風吹草動，恐怕措手不及。再就是區域經濟結構不穩定，區域產業的級別太低，低層次的商貿、旅游、進出口加工業態占據主導地位，國境通道的資源交換、運輸對當地經濟貢獻較低，多屬過路財政，不是落地財政。所以必須進行產業結構升級，加大工業企業招商、扶持力度，進行城市空間拓展，增強綏芬河與東寧總體經濟結構的穩定性。在總量擴大、良性增長的前提下，逐漸降低對外經濟依存度，大幅度提升國境通道對本區域經濟發展的貢獻。

2.從綏芬河流域看，要避免惡性競爭，形成區域發展合力。綏芬河市在地理位置上為東寧三面包圍，一面對著俄羅斯。自1990年東寧開設公路口岸以來，與綏芬河市就有了競爭。隨著對俄經貿關系升級，兩地紛紛上馬各類批發市場和其它經貿設施。從長遠看，進行區域合并，強強聯合，可進一步形成黑龍江東部的優勢區域，在較大范圍內進行產業平衡布局，對“綏東”兩市增強經濟的抗風險性無疑十分有利。通過行政區劃調整、拓展綏芬河市域已是大勢所趨?！逗邶埥椃液印獤|寧重點開發開放試驗區建設總體規劃》“主要任務”明確指出：“依托試驗區，推動綏芬河、東寧一體化發展，根據國家建設邊境地區大中城市的戰略，聯合申建國家邊境地區重點支持50-100萬人口規模的大中型城市”。建議加強頂層設計，爭取將上述任務納入“十四五”期間國家行政區劃調整規劃，以此推動邊境口岸城市成為我國陸地邊境地區新的經濟增長極。

3.從黑龍江經濟看，要帶動東部區域經濟，促進黑龍江省擴大開放。要立足全省經濟發展，擬訂綏芬河市的發展戰略。一是做大做強優勢外貿區域，打造對外開放戰略平臺，大幅度提升綜合發展實力。二是根據“一帶一路”、東北亞區域合作、新一輪東北全面振興的宏大立意，將綏芬河打造成為一個“強點”，構筑黑龍江東部強勢城市帶。三是借勢“東邊道”雙向溝通，建設黑龍江東部“集疏運”樞紐，擴大全省對外經濟往來。四是經由綏芬河借道出?？?，利用俄羅斯的港口輻射全球，擴大黑龍江與世界范圍經濟往來。

4.從新一輪東北振興看，要崛起東北三省的北部，帶動北部區域振興。一是加快實現利用俄羅斯資源和日韓資金技術并舉的對外經濟戰略轉型。二是積極承接我國南部民營經濟的產業遷移，打造成特色化、“定制化”的產業集群平臺。三是建立區域內工業自循環體系，以減少區域間耦合成本，增強區域經濟結構的穩定性。四是以綏芬河為平臺，與俄羅斯毗鄰區域互動合作開發港口，形成常規、穩定的出海合作關系，為黑龍江省打開全球經濟通道，最終成就綏芬河作為東北三省北部增長引擎的地位。五是進一步更新觀念、改革機制，摒棄“等靠要”思想，催生區域內部發展活力。

5.從東北亞區域合作看，要推動中俄區域合作，承擔國家戰略任務。綏芬河是目前對俄經貿關系最重要，占絕對優勢的口岸城市，距離俄羅斯港口群距離較近，便于借港出海，而且臨近日本海，能夠同時兼顧俄羅斯與日、韓，有利于將東北亞區域合作推向更高級別，成為主導東北亞的重要一極。綏芬河域內擁有多個特殊功能區和境外工業園區，能夠綜合利用俄羅斯遠東的能源、原料、經貿關系、優惠政策等多種資源，目前正在建設邊境自由貿易試驗區，將來必將朝著跨國界的自由貿易區邁進。

（二）打好“自貿區”這副硬牌，做好“先行先試”大文章

要依托綏芬河綜合保稅區、邊境經濟合作區等現有產業聚集區有序承接東南沿海地區加工貿易轉移，建設加工貿易基地，提高加工貿易質量，培育出口名牌。充分利用好互市貿易區政策，對入境俄羅斯產品打開方便之門，使綏芬河成為保真的俄羅斯商品集散地，把“買全俄賣全國”的品牌做大做強。綏芬河自貿片區應廣泛借鑒上海、廣東等“自貿區”的改革舉措，建設開發開放新高地。

1.積極推進“貿易便利化”。全面推動模式創新、業態創新、服務創新，打造貿易合作“升級版”。力爭互市貿易實現裂變增長。集聚俄羅斯、韓國、朝鮮、蒙古等國資源，擴大油菜籽、亞麻籽等新品種進口規模。謀劃建設互貿商品館，成立邊民互助合作社，解決好關單、備案、付匯等問題。制定互貿進口落地加工支持政策，辟建互貿加工產業園，推動高品質進口向高價值加工轉化，構建“貿易、展示、加工、市場”融合發展的互貿體系。加快釋放國家跨境電子商務綜合試驗區政策效應，推動中俄信息港上線運營，爭取中俄跨境電商產業園早日投入使用。完善“1210”保稅進口模式，盤活“9610”電商出口平臺，積極辟建“邊境倉”“海外倉”“分揀倉”，實現線下線上優質資源高效流通。不斷優化通關服務，提升原木、煤炭、糧食等大宗貨物通行效率，對標國際貿易規則，便利化通關向技術貿易、服務外包等領域拓展延伸。

2.加快實現“投資自由化”。全面落實外商投資準入前國民待遇加負面清單管理制度，營造開放、透明、可預期的投資環境，不斷擴大外資企業注冊規模。推進“證照分離”改革全覆蓋，實行自貿片區直接取消審批、審批改為備案、實行告知承諾、優化審批服務等四類改革，突出“照后減證、能減盡減”，爭取實行“辦照即營業”。用好用活上級下放的審批權限，加強事中事后監管，細化實化監管措施，維護公平竟爭秩序。優化“新經濟”產業監管模式，對創新創業、共享經濟等新模式新業態，推行包容審慎監管。探索建立涉外事務法庭，引進國際法律、市場分析、風險評估等中介機構。積極爭取省市經濟社會管理權限向片區下放，推動企業辦理高頻事項“不出市、不出區、不出門”。

3.力促“金融國際化”。發展中俄雙邊本幣結算，用好盧布現鈔使用試點政策，爭取開設自由貿易賬戶，開辦跨境人民幣雙向資金池。開展“稅銀互動”金融服務，支持金融機構推出“納稅信用+外貿扶持”的銀稅合作產品。積極推動銀行業金融機構權限提級上劃，開發賬款質押、存貨抵押、外保內貸等國際融資產品。加大外資銀行、城外銀行、民營銀行引進力度，豐富保險、信托，證券、融資租賃等金融業態，構建功能突出、層次分明、優勢互補的金融業發展格局。

（三）揚長避短，推動對外經貿提質增效

1.鞏固深化對外經貿合作。加快集疏運平臺體系建設，爭取綏芬河機場早日建成通航。加快完成公路口岸貨檢區擴能改造和“丹阿”公路綏芬河段建設。高效運行“哈綏俄亞”班列，積極組織返程貨源，力爭實現重進重出、進出平衡。謀劃開通綏芬河至東莞直達班列，辟建莞綏工業園，助力產業融合發展。做大做強功能性口岸，推動高端和特色產業集聚發展。全力爭取更多指定商品進口。組建大宗商品交易中心，鞏固木材、煤炭、糧食、鐵礦砂等優勢品種，推動整車、水產品、奶制品等新品種規?；M口。爭取肉類、種苗、中藥材、平行車等口岸資質，推進鉀肥一般貿易進口。提高日用百貨、家裝建材、機電產品的出口份額，吸引省內優質“龍糧”“龍菜”通過綏芬河口岸走向國際市場。穩妥有序推動外貿企業復產達效，落實各項政策措施，保障產業鏈、供應鏈暢通。統籌做好通關便利化和口岸疫情防控，提升貨物通關效能。加快中俄跨境經濟合作試驗區建設，鼓勵貿易和加工企業發展精深加工，推動貿易經濟向加工經濟、產業經濟轉變。

2.抓好產業項目，以產促貿。發揮“國林木業城”中俄木材加工交易中心平臺作用，引導中小微企業向園區集聚，促進木材優質優價。辟建櫥柜出口配套加工園區，利用國際貿易“原產地規則”，承擔產業轉移，打通俄木材進口、落地加工、境外組裝、出口歐美的產業鏈條。釋放“國林”品牌價值，積極招引實木地板、板式家具等企業落地，提高精深加工比重。在口岸過貨能力有限的情況下，提升附加值高、關值高的商品進口比重，實現貿易增長。積極申辦鐵路?；忿k理站和中俄國際道路危化品貨物運輸口岸，爭取液化天然氣、柴油、甲醇等進口實現突破。積極幫助企業解決糧食在配額、保稅加工、物流運輸等方面的問題，著力擴大俄羅斯糧食進口業務。加強境內外疫情防控形勢的研判，爭取第一時間恢復開通互貿出口業務，推動互貿商品進工廠、進商場、進電商平臺，彌補疫情造成的對外貿易缺口。

3.實施“旅游+”戰略，以游促貿。迎合高鐵時代，積極創建國家全域旅游示范區，深入促進旅游與文化、體育、教育、醫療等行業融合發展。境內游要補供給，培育自駕游、研學游、紅色游等精品旅游線路。啟動國門景區三期、旗鎮中俄風情小鎮等項目，加快建設中俄自駕游營地、紅花嶺東北抗聯密營小鎮。做好百年歷史建筑的保護開發，彰顯“旗鎮商都”深厚底蘊。鼓勵社會資本投資俄羅斯風情項目，加快中俄友好社區建設，注入特色餐飲、風情演藝、音樂酒吧等元素，融貫中西文化，繁榮夜間經濟。出境游要提升品質，加強旅游市場管理，改善吃、住、行條件，讓出境游客有好的體驗。

4.精準發力，拉動內需消費增長。以牡丹江全域為腹地支撐，逐步向哈爾濱區域拓展，加快建設互貿商品館，通過政府引導、片區推動、市場運作的方式，打造優質進口商品集散地，帶動消費市場提檔升級。釋放跨境電商綜合試驗區效應，建設電商線上運營平臺，與互市貿易協同發力，拓寬互貿商品銷售渠道。謀劃建設進境免稅店，積極引導消費回流。用好境外旅客離境退稅政策，爭取擴大定點商店范圍，挖掘消費市場潛力。

5.深化區域交流合作。依托自貿區創新聯盟，加強與南沙、鄭州等自貿片區合作，實現協調聯動、互學互鑒。發揮與東莞對口合作的優勢，建立政府間、企業間、政企間常態化溝通機制，聯合舉辦企業交流會、招商推介會、城市宣傳會等活動，豐富合作內涵，收獲務實成果。定期定向開展自貿片區主題推介會，支持企業參加各類專業展會，開拓新的市場空間。加強與對俄沿邊口岸和友好城市的交流合作，借鑒好思路、好經驗、好做法，實現信息互通、經驗共享、錯位發展。

（四）全力以赴抓招商，打造一流投資營商環境

1.重新梳理政策，完善扶持措施，全力支持外貿企業發展，穩住外貿“基本盤”。參考同類口岸的政策和做法，根據本地企業貿易額、過貨量和稅收貢獻給予相應扶持，全面提升本地企業市場主體地位。同時努力吸引更多從綏芬河口岸過貨的非市屬大企業落戶綏芬河，將過貨額真正轉化為貿易額，推動非市屬企業向市屬企業轉變。

2.以自貿片區為引領，瞄準長三角、珠三角、京津冀等重點區域，以木材、糧食、水產品、清潔能源等產業為主攻方向，推動符合口岸導向的加工業從沿海向沿邊集聚。重點對接平臺企業、貿易企業和總部企業，積極聯系央企、國企和行業龍頭，制定獎勵政策，引進優質增量，為高質量發展注入持久動力。充分發揮專業招商機構的職能作用，細化“專班+園區” “目標+考核”招商機制，探索駐點招商、委托招商、代理招商、協會招商、以商招商等方式，創新方法路徑。謀劃建設總部經濟大廈，建設一站式外貿服務中心、全流程第三方外貿服務平臺。力爭在北京、上海、廣東等一線城市設置招商辦事處，推動招商服務前移，一對一開展“遠程代收、全程代辦”，營造“親商、暖商、扶商、安商”的濃厚氛圍。

3.扎實推進“放管服”改革，把“辦事不求人”目標落到實處。壓縮企業開辦時間，開通產業項目審批“綠色通道”，實現多證合一、多審合一、多驗合一、多圖聯審。重點項目實行企業承諾后“容缺受理、容缺審批”，最大限度精簡審批手續。推行“一網、一門、一次”改革，在更大范圍實現一網通辦、掌上可辦、一次辦結。

4.精抓細管，優化服務。落實企業包保工作制，打通政企直接對話渠道，向企業提供“一對一、點對點、跟班式”服務，千方百計解決企業實際困難，幫助企業全面復工復產、達產達效。在擴大生產、拓展市場、科技創新、降低成本、融資貸款等方面，提供“一企一策”差異化扶持，提升規上企業總量。放大工業周轉金、外貿發展金、林業質押擔保基金等政策性資金功能，更好地發揮“四兩撥千斤”的杠桿作用，撬動金融服務。謀劃組建村鎮銀行，助推企業掛牌上市，化解融資難題。落實更大范圍減稅降費政策，讓企業卸下包袱、輕裝上陣。

（五）創新機制引才用才

1.緊扣自貿片區需要，重點引進精通國際規則、對外合作、金融業務的專業人才，支持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科技創新成果的人才來綏創業。探索實行員額聘任和績效薪酬制度，大力引進高端實用人才。設立人才發展基金，保障人才引進、培養、激勵需求。探索開辟項目式、聯盟式引才渠道，加強與國內外知名高校、智庫、院所的聯系，擴充政府顧問儲備，實現人才聯動共享。

2.優化“安家穩居”政策，引導產業工人集聚，滿足企業用工需求。努力解決好他們生活中遇到的困難和后顧之憂，既能引得來，又能留得住。

3.大力發展文化、教育、醫療衛生等事業，完善公共服務體系，增強口岸城市的魅力、張力、影響力，提升人口人才的吸引力、承載力，為引人、留人提供有效支撐。加快綏芬河“自貿”學院籌建步伐，爭取早出人才，多出人才。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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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史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