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 瑩
江蘇經貿職業技術學院工商管理學院,江蘇 南京 210007
互聯網發展催生共享經濟消費方式,共享經濟實現點對點商品服務交換,新型經濟模式強調使用權,各種共享經濟模式快速發展,對傳統企業用工模式提出挑戰。共享經濟使就業關系松散,互聯網平臺勞務提供者享受工作自由,但失去安全網保障,研究共享經濟下企業用工的風險成為重要課題。法學界領域共享經濟下用工法律規制問題討論,集中于共享經濟對勞動用工形式的沖擊,對網約工與平臺勞動關系存在爭議,傳統勞動關系認定標準難以應對網約工勞動主體,共享經濟對勞動用工形式帶來沖擊,但具體分析未形成共識。本文通過對共享經濟下用工現狀分析,明確網約工的類型,法律適用判斷標準,提出加強保護網約工保護勞動社會主題。
靈活用工是指企業短期的及項目性的用工模式,是傳統固定用工模式的補充,廣泛應用于工業、IT、商業服務等領域,職位從前臺到項目總監都有涉及。旨在通過靈活用工服務,為企業提供彈性的用工模式,從而使組織能夠靈活的因需而變。主要包含勞務派遣、外包用工、非全日制用工、退休返聘、實習等勞務用工,以及其他招用短期或臨時性人員的用工方式。
我國因共享經濟發展,企業追求用戶的個性體驗,促使就業形態多元化發展,典型雇傭形態日益瓦解,有待了解共享經濟模式下用工現狀分析。共享經濟規則依賴共享網絡平臺,網絡平臺是第三方建立維護信息技術平臺,共享經濟具有去中心化性質,數位平臺模式可分為社會溝通平臺,數位市場,眾包平臺。
根據供需雙方角色可將共享經濟模式分為B2B模式,B2C模式,C2B與C2C模式。共享經濟1.0階段主流模式是企業與個人的B2C模式,個人無需享有商品所有權,共享經濟2.0階段,主流模式是C2C模式,平臺無需購置生產資料,實現供需資源交易。B2B模式與C2B模式不涉及互聯網平臺用工。根據網約工提供勞務專職化,可分為職業勞工與零工經濟勞動。職業勞動是提供專職化持續性勞動服務,零工經濟是演進到支持獨立工作形式的公司。平臺企業具備高機動性優勢,節約很多福利開支成本。研究者將零工經濟下的勞動分為全職自由工作者,臨時自由工作者。零工經濟下工作積極因素在于靈活性的選擇。
共享經濟時代企業用工特點表現為勞資關系趨于平等,彈性化與不安全性并存。傳統勞動關系下,使用權依賴于資方物質資本發揮作用,共享經濟下,網約工與平臺企業從屬關系趨于消失,法律關系趨于平等化。網約工打破傳統勞動規定勞動關系,降低網約工對平臺企業的依賴。勞動力市場受共享經濟影響,其靈活性包括工作時間不固定,暫時性雇傭等。我國存在大量網約工,2017年我國共享經濟平臺企業員工數約716萬人,共享經濟思維下,部分網約工享受勞動法保護,網約工的權益面臨不穩定的弊端,表現為工資不穩定,平臺通常將風險轉移給網約工,平臺企業不愿與網約工簽訂勞動合同,勞務提供者不享有勞動法規范工資保障。
共享經濟下,互聯網企業可滿足供需雙方需求,但新型商業模式對傳統勞工法律適用帶來新的困境。網約工權益難以得到有效保護原因是其身份難以歸類,涉及網約工與互聯網平臺勞動關系的爭議很多,總結涉及網約工身份定位的訴訟案件,涉及網約工身份定位的案件主要分為侵權責任糾紛與勞動爭議案件。
侵權責任糾紛與勞動爭議糾紛追求價值理念不同,侵權責任糾紛中,案件涉及與網約工之外被害人,單純有網約工承擔責任,平臺企業資歷雄厚,可認定為網約工提供勞務中發生侵權責任,基于實現公平正義,妥善協調網約工與平臺利益,法院通常認定網約工與平臺存在勞動關系,平臺承擔侵權法替代責任。法院按照《確定勞動關系事項通知》規定認定法律關系,不認為雙方存在勞動關系,與成文法僵化密切相關,因此,大量勞動爭議案件中,網約工無法受到勞動法保障。大量案件不承認網約工與平臺存在勞動關系,我國對網約工與平臺是否存在勞動關系存在爭議,需要深入研究分析爭議原因。
網絡時代下,網約工勞動時間靈活,所需技能復雜,身份定位出現爭議原因主要是用工模式特殊性,網約工身份定位爭議原因主要是網約工對平臺身份從屬弱化,網約工并非完全不受平臺控制,在經濟上對平臺存在依賴。網約工通過提供勞動力換區生存資源,網約工依賴平臺企業經營事業,對平臺依賴表現為平臺有定價權,網約工不能與平臺商議定價問題,只能被動接受平臺定價。零工經濟下網約工對平臺經濟依賴存在差異。必須對網約工身份進行明確界定,一味將網約工排除到勞動者外,不為其提供社保等權益保障,不符合平等保護原則。
共享經濟在各國產生巨大市場價值,共享經濟模式顯示出強勁的發展能力,共享經濟型企業方便低收入者就業,國家制度建設應以包容姿態保護,保護共享經濟創新動力,考慮社會承受力,政府應加快對企業用工問題規范,界定企業員工用工關系,勞動法要關注勞動者福利,政府需發揮引導作用,充分挖掘發揮其正面功能。如專車服務有助于解決城市交通擁堵問題,可利用閑置資源,轉化為提供公共服務的途徑。
共享經濟催生企業用工新形態,為規避風險,企業用工策略需更加彈性,彈性用工是核心員工與外圍員工階層隊里。從管理學視角指企業組織雇員數量彈性,企業組織雇員共娘彈性。從新制度學角度看,指系列具有彈性的政策安排。信息技術飛速發展下,市場需求呈現多樣化趨勢,要求企業組織柔性化結構對待動態環境,發展出彈性人力資源雇傭模式。企業用工彈性策略內涵是工作時間彈性化,雇傭期限彈性化。彈性化雇傭模式有利于組織根據環境靈活調整人力資源策略,為社會經濟帶來積極影響。
共享經濟實現需要交易雙方依據平臺制定行規進行資源共享,通過建立行規進行自律規范非常重要。共享經濟企業為實現快速發展尋找法律模糊地帶,為避免企業違法行為,共享經濟企業應掌握交易私人信息,保證信息安全同時承接違規行為。企業應自我約束,對行業約束達成一致,為減少政府抵制,共享經濟公司應主動接受社會監督,遵守國家信息安全法律,確保信息合理利用,處理好公共與私利關系。共享經濟企業不需直聘員工,不需為其提供勞保,可理解為工作場所雇傭關系革新,可歸入非典型性就業。
用工關系無序化,共享行為雙方契約僅靠信任保障,個人信息暴露存在安全隱患。2015年,上海交通委發放首張專車平臺資質許可。專車行業興起觸動傳統出租車行業經營者利益,政府應加快對企業用工問題規范,界定企業與員工用工關系,勞動法關注勞動者福利,政府需規劃共享經濟發展路徑,挖掘發揮其正面功能。
新形勢下我國勞動力成本攀升,企業用工環境改變,降低用工風險的靈魂用工模式受到企業青睞,靈活用工模式存在風險,如何不影響靈活用工同時保護勞動者權益,應從法制建設與企業入手,做好人力資源規劃,強化企業社會責任,明確立法價值取向,建立門檻覆蓋社保制度。共享經濟發展揭示了傳統勞務提供者分類規則缺陷,本文提出分類調整解決方案,對共享經濟下勞動問題規制采取新規制路徑,充分保障網約工勞動權益,使網約用工平臺權責統一,實現共享經濟健康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