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西北地區科技期刊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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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要堅定文化自信,講好中國故事,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1]。而科技期刊傳承人類文明,薈萃科學發現,引領科技發展,直接體現國家科技競爭力和文化軟實力[2]。從橫向角度考察,我國已成為期刊大國,科技期刊的種類和數量,也已經相當可觀,但還缺乏有影響力的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因此,如何走出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科技期刊發展道路,構建好開放創新、協調融合、世界一流的中國科技期刊體系,應當成為廣大科技期刊工作者的工作鵠的和題中應有之義。為實現這一目標,一條重要的原則就是要“協同發展、開放競爭”,以全球視野謀劃開放合作,促進產學協同發展,聚合優質資源,創新傳播機制,提升科技期刊規模化、集約化辦刊水平,推進科技期刊集團化建設,從而實現推進集群化并加快向集團化轉變的建設目標[2]。綜觀考察,目前首善之區和中東部核心城市的一些重要科技期刊的集約化辦刊已經取得一定規模,例如中華醫學會旗下的系列期刊已經達到180余種;近年來科愛、AME、科學出版社以及高等教育出版社等出版公司也表現突出,創立于2009年7月的AME現有50余種英文期刊,其中8種被SCI收錄[3]。但是西部和邊疆地區的科技期刊集約化辦刊規模顯然落后許多。
黨的十九大報告同時指出,要貫徹實施區域協調發展戰略,加大力度支持革命老區、民族地區、邊疆地區、貧困地區加快發展,強化舉措推進西部大開發形成新格局,加快邊疆發展,確保邊疆鞏固,邊境安全[1]。相對中東部地區而言,西部地區尤其是西部邊疆地區發展較為落后,這一地區也是多民族聚居區,扶貧攻堅的力度也更大。這一地區的科技期刊在展現科技競爭力和文化軟實力方面,還有相當大的進步空間。與中東部地區相比較,這一地區集約化科技期刊的規模更是小得多。就筆者掌握的資料而言,西北地區規模化的科技期刊群下有10多份期刊和雜志就相當可觀了。
科技期刊的集約化、集群化到最終的集團化建設,從某個角度而言,也就是共同體建設。目前關于期刊共同體建設的研究尚屬于起步階段,科技期刊共同體建設的機制和實踐探索則尤其值得重視。為服務于國家海洋強國戰略的現實需要,2017年7月下旬,海南省社科聯等機構共同舉辦“有關沿海省區期刊共同體建構研討會”,就沿海省區學術期刊交流與合作、如何引領海洋問題研究等議題進行了深入探討[4]。研究指出在新時代要以信息共享、活動共襄、責任共擔、成果共推為基礎,打造作者和編輯之間的共同體[5],也有研究探索共同體視域下學術期刊與智庫的互動共生關系,學術期刊需要依托黨政部門、高校、科研院所等機構匯集和傳播學術成果[6],也有研究從科技期刊與學術共同體構建的角度出發,認為應該以科技期刊為平臺,探索編研一體人才培養路徑,建立擁有獨立學術話語權的學術共同體[7]。科技期刊如何構建共同體,尤其是西北邊疆地區如何構建有規模的科技期刊共同體,是值得研究的課題。現就新時期西北地區科技期刊構建機制、話語、人類命運、人才共同體的可能路徑,筆者提出自己的建議和看法,供同仁參考。
“一帶一路”是習近平主席在對世界形勢進行認真觀察和思考后鄭重提出的倡議[8],而其中的“絲綢之路經濟帶”是在古絲綢之路概念基礎上形成的新的經濟發展區域,在國內包括西北和西南兩個部分,西北部分涵蓋陜西、甘肅、青海、寧夏和新疆。“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對這五個省區的發展各有不同的側重,也有相同的關注點。同時這一地區具有面積大、干旱荒漠區多、人口稀少、自然資源豐富、邊境線長等特點,在地理和生態方面主要屬于西北干旱半干旱區,位于黃土高原—黃河中上游以西,昆侖山—阿爾金山—祁連山—秦嶺以北。地理生態方面的趨同性使得這一地區具有較好的科技研究的合作趨向,發表這些科研成果的期刊也具有地域特色。例如就荒漠和干旱地理生態研究,就有《干旱區資源與環境》(中國自然資源學會干旱半干旱地區研究所)、《干旱區地理》(中科院新疆生態與地理研究所等)、《干旱區研究》(中科院新疆生態與地理研究所)、Journal of Arid Land(《干旱區科學》,中科院新疆生態與地理研究所)、《西北地質》(中國地質學會等)、《新疆地質》(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地質學會)、《水土保持研究》(原名《中國科學院水利部西北水土保持研究所集刊》)、《水資源與水工程學報》(原名《西北水資源與水工程》,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等。
從上述例子中可以看出,西北地區的一些科技期刊已經實現一定的集群化,例如中科院新疆生態與地理研究所。但即便是這些期刊,其集群化的規模遠比首都和中東部地區的集群化期刊群要小得多,更遑論其他期刊。但是也正如上面所述,西北地區在重要的科技領域有相當大的趨同性,因此構建科技期刊的共同體是完全可能的。更重要的是,“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為西北地區科技期刊共同體的構建提供了機遇,即西北地區的科技期刊應該圍繞“絲綢之路經濟帶”的重點科技領域研究,如何引領例如“干旱半干旱地區生態”“民族和地方高發病”等重點問題研究,共同研究關注的問題,為西北地區、邊疆地區協調發展提供決策服務和學理支持。
從共同體的機制建設來看,西北地區的科技期刊應該不斷擴寬合作的領域,充實合作的內容,完善合作的機制。具體而言,可以以專業性的科技學會、協會等為基礎,建立具體的合作協調組織。例如中國科技期刊編輯學會地方工作委員會、中國高校科技期刊研究會民族期刊專業委員會等,就可以成為西北地區科技期刊共同體構建的具體協調組織。可以由這些學會、協會組織,在上級單位的協調組織下,設立常駐單位,指定固定工作人員,定期組織會議,就“絲綢之路經濟帶”、西北邊疆地區的重點科技問題進行共同研究。學會等作為連接科技工作者的溝通渠道,可以設立共同關注并研究的科研議題,融通各科技期刊的合作方式,助力科技期刊連接好作者、讀者、編審專家、編輯出版者和學術評價者等。研究指出,相關部門分類指導各類集群加速整合發展,形成學會期刊集群等專業刊群出版模式[9]。在這方面,也可以借鑒國外學會例如馬薩諸塞州醫學會(The Massachusetts Medical Society)的經驗。馬薩諸塞州醫學會完全是地方性學會,其宗旨是致力于為馬塞諸塞州的患者和醫生提供教育與支持,正是這樣一個地方性學會,不僅出版有《新英格蘭醫學雜志》等全球領先的醫學雜志,其旗下還覆蓋有11個大專業類別的專業通訊系列Journal Watch等。通過經驗的借鑒,做到兼收并蓄,西北地區共同研究相關問題的科技期刊就能在地方性學會、協會的協調組織下,成為某一科技問題研究的共同體,這樣既能共同促進西北地區科技期刊的長足發展,更重要的是能夠為國家戰略提供有力的學術支撐。
如上所述,西北地區屬于多民族地區,而例如青海和新疆,則又屬于少數民族聚居集中的地區。在醫學領域,地方病、民族高發病以及人畜共患病等就成為研究的重點。科技期刊方面:青海地區有《青海醫藥雜志》(原名《青海醫藥》,由青海省醫藥衛生學會聯合辦公室主辦)、《高原醫學雜志》(青海醫藥衛生學會聯合辦公室和中華醫學會高原醫學分會)、《中國高原醫學與生物學雜志》(原名《青海醫學院學報》,由青海大學主辦)、《青海畜牧獸醫雜志》(青海省畜牧獸醫科學院);新疆地區有《新疆醫科大學學報》(新疆醫科大學)、《新疆醫學》(新疆醫學會)、《新疆中醫藥》(新疆中醫藥學會)、《農墾醫學》(原名《石河子醫學院學報》,現由石河子大學醫學院主辦)。《石河子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歷年來醫藥類文章也占據大約1/4的篇幅。青海地區的醫藥類期刊多關注高原和藏族地區的地方病和民族高發病,而新疆地區的醫藥類期刊則多關注新疆地方病、維吾爾族和哈薩克族等的民族高發病。以石河子大學主辦的兩份期刊為例,定點聯系新疆生產建設兵團重點實驗室新疆地方與民族高發病重點實驗室(石河子大學主管),每期都重點刊發以新疆地方病、民族高發病和人畜共患病為主要研究對象的科技文章。這一做法也受國內權威期刊研究專家的影響和啟發,以辦刊人最高追求為旨歸,即努力將科技人員撰寫的優秀論文及時發表在祖國的期刊上,把發表的科技成果轉化為實現現代化偉大事業的直接生產力[10]。
雖然上述期刊對研究成果的刊發都各有側重,但就筆者的經驗和觀察所及,各期刊之間的交流和合作仍然十分有限,甚至是闕如。筆者編輯的文章中,就較少有來自臨近省區研究民族地方病的文章。這樣就形成了一種局面,這些期刊在各自所在的區域有一定影響和特色,但是在西北地區以及全國來看,影響就非常小,更談不上國際影響。例如上述所列期刊中,只有《石河子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進入到全國中文核心期刊、中國科技核心期刊的序列,《新疆醫科大學學報》是中國科技核心期刊。而實際上,就民族地區地方病、民族高發病等而言,在流行病學調查、發病分子機制、免疫與分子醫學實踐等方面,可以成為共同研究的課題,或者是被包含在這些研究范圍之內。因此,民族地區的這些醫學類期刊,作為溝通平臺,應該探索建立合作交流機制,打造民族地方病、高發病這些有區域特色的學術共同體,構建有中國地域特色的科技研究話語權。
民族地區的科技期刊除了互相合作交流,還應該積極尋求科研實力以及辦刊實力強勁的西部地區區域內的科研期刊合作,從而進一步增強特定科技領域期刊共同體構建的影響力。以上述民族地區醫學類期刊而言,可以積極尋求與西安交通大學主管的醫學類期刊群交流與合作,該期刊群有《西安交通大學學報(醫學版)》、Journal of Pharmaceutical Analysis(原《西安醫科大學學報》(英文版))、《國外醫學》(醫學地理分冊)、《臨床研究》、《西北藥學雜志》、《醫學教育研究與實踐》、《中國醫學倫理學》、《醫藥與保健》、《現代泌尿外科雜志》、《中國皮膚性病學雜志》、《中國醫學教育技術》等10余種。無論從科研水平,還是科技期刊的集群化管理,民族地區期刊都應該向這類期刊群學習,主動積極尋求合作和交流,構建有中國地方特色和獨立話語權的學術共同體。
雖然我國最早的期刊,也是我國最早的中文科技期刊,可以確定為出版為清中后期的《吳醫匯講》(1792年),但現代意義上的科技期刊肇始于19世紀最末幾年(1889年《約翰聲》),而真正有代表性的期刊則始于1910年代,以《清華學報》(1915年創刊)為典型[11]。綜觀百年以來的科技期刊發展史,早期科技期刊的建立受歐美國家的影響較大,一些有影響的期刊創立者大多是從歐美著名大學留學歸來的學者、科學家。而這些學者、科學家又是我國現代學科體系的創立者,因此科技期刊的發展也隨著現代學科體系的發展而變化。時至今日,我國學科體系歷經發展已日趨完善,大門類下的學科也越來越精細化。這種精細化的發展是一把雙刃劍,它一方面表明我們的學科門類和體系比較完備,但另一方面過于精細化的發展又使得門類之間的壁壘日益森嚴。廣而言之,在高校和科研機構中,文科和理工科的門類分別清晰可辨。這就導致了發布學術成果的期刊之間隔河而立、極少互通,人文社科類期刊絕少發布重大科技成果(即便是為了科普),科技期刊則極為缺乏人文元素。國內科技期刊的傳統形象似乎已固化為發布和傳播最新的科研成果,較少關注科技政策、與讀者的互動以及人文社會關懷等。在這一方面,國外一些有影響的科技期刊,其經驗值得我們借鑒。
首先,國外一些有影響的科技期刊,都比較重視科技政策以及科技與社會關系等的探討。例如,《科學》期刊三大主要內容版塊(科學新聞、科學指南、研究成果)中有專門的“政策論壇”(policy forum)欄目,要求在2000字以內討論科學政策,還設有“科學與社會短文”欄目(essays on science and society),要求在2 000單詞以內討論科學與社會如何交叉;《美國醫學會雜志》設置有專門的“意見”(opinion)欄目,討論涉及醫學、公共衛生、預防、倫理、健康政策或健康法等幾乎所有重要的主題,并且通常與特定的文章無關;《柳葉刀》收錄的三大類稿件(red section,主要是論文和臨床圖片;blue section,主要是世界報道、通信等;green section,主要是研討會、調查組課題等)中,世界報道(world report)就主要介紹科學、醫學和政策方面的內容,而調差組課題(commissions)則更為聚焦,由編輯人員選擇主題,與學術合作伙伴調查確定醫學、全球健康方面最緊迫的問題,旨在提出改變公共政策或改進實踐的建議[12]。這些關于科技政策的探討,極少是具體的科技成果展示,而更多的關注科技政策本身、科技與社會的關系、全球健康等具有人文性質的議題。
其次,國外一些有影響的科技期刊,都比較注重和讀者的互動。例如《科學》雜志設有不超過300單詞的“讀者來信”(letters)欄目,討論該雜志發表的內容或普遍感興趣的問題;《美國醫學會雜志》的“通信”(correspondence)專欄,則既發表讀者給編輯的來信(400單詞以內),也包括原創文章作者給讀者的回信(500單詞以內);《柳葉刀》雜志的“通信”(correspondence)欄目,要求與文章有關的來信在250單詞以內,與期刊文章無關的信函則最多400個單詞、1個圖表,編輯可能會邀請原文作者回復,或者直接將信件傳遞給原作者[10]。這些來信和回信可以是有關期刊已發表的文章,也可以與期刊文章無關,編輯往往充當中介角色,但一來一往或多次來往的互動,已經在不期然中構筑了作者、編輯、讀者、媒介等關注共同話題的一種共同體。
再者,一些國外有影響的科技期刊,甚至刊發文學藝術類作品。例如《美國醫學會雜志》就設有兩個專欄:人文(humanities)和詩歌(poetry)。人文欄目又分為兩類:藝術與醫學(the arts and medicine),要求作者以不超過1 400字的篇幅,闡述藝術科學與醫學實踐之間的關聯;“醫學人文之我見”(a piece of my mind),要求作者從廣泛的醫學經驗中發表個人觀點,例如探討醫患關系等,單詞量要求不超過1 600,且可能需要得到患者許可。詩歌欄目可以說是獨具人文特色,要求只能是一個作者,以不超過44行的字數創作與醫學經驗相關的原創性詩歌,角度可以是醫護人員、患者,也可以是觀察者[12]。
綜上所述,國外這些較有影響的科技期刊,除發布最新科研成果外,還十分重視科技政策、科技與社會、期刊與讀者的互動、自然和人文學科交叉等人文社科議題,具有全球視野、關注全球問題。這與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倡導是一致的,因為科技最終解決的還是人類面臨的問題,科技發展的旨歸還是人文關懷,因此國內科技期刊應該解放思想,打破現有的傳統形象,打破與人文社科的森嚴壁壘,為構筑人類命運共同體貢獻智慧。具體到西北地區,例如上述第一節中所舉的例子—發表“干旱區半干旱區”科研成果的科技期刊,就可以一方面與《新疆人文地理》等合作交流,打破人文社科類和科技類期刊森嚴的壁壘,另一方面則可以從自身出發,從長遠規劃、內容建設、欄目設置上著手進行改變。而第二節中提到的發表民族地方病、高發病研究成果的科技期刊,一方面可以與《中國醫學倫理學》等具有人文或學科交叉性質的期刊展開合作交流,另一方面更應該從本身出發,借鑒他者經驗,加入科技政策探討、科技與社會、讀者互動等方面的內容建設,實現自身的蛻變,助力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建設。
我國早期的科技期刊,其創立者大多身兼作者和編者的雙重角色,之后才慢慢出現專業的編輯。在近百年的科技期刊發展史中,編輯的身份問題依然是一個充滿“焦慮”和爭議的議題,編輯應該是專業的編輯出身,還是應該來自某一學科,眾說紛紜。研究指出,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關于學術期刊編輯身份的探討,經歷“編輯職業化”(編輯告別“編研一體”的傳統而與學術共同體分離)“編輯中介說”“編輯再創造說”“編輯主體說”“編輯學者化”等過程,一直到近些年出現的“學術引領者”“回歸雜家”等說法[13]。
就筆者閱讀和搜索所及,國內不少科技期刊的編輯屬于某一特定學科畢業的人才,真正以編輯學專業畢業而進入科技期刊工作者較少(大部分編輯專業人才畢業后進入綜合類的出版社、雜志社)。這些某一特定學科畢業的人才,進入期刊編輯部后,歷經幾年的實踐,對于編輯文章和期刊的技能,就已經掌握得比較熟練。而且由于出身某一特定學科,在接收相應的學科論文時,就能較好地把好第一道關。如果這些某一特定學科出身的編輯,進入到與其專業對口的科技期刊,那是比較好的機遇。但問題是,如果進入到綜合類科技期刊,那這些編輯的學科素養就不能完全應付工作的需要了。高校綜合類科技期刊中,尤其是西部地區高校科技期刊的這一矛盾則更為突出。以綜合性大學的自然科學版學報為例,頂尖的大學學報有較為專門的科技版例如醫學版、工程版等,但是大多數依然只有自然科學版,而編輯部一般只有2~3名專業編輯,這些編輯出身某一特定自然類學科,但是他往往要負責2~3個大門類的學科版塊。另外,由于編輯職業的特殊性,這些出身某一類學科的編輯很少能在工作之余在學業上進一步提升,遑論在研究上有所突破。即使能擠出時間來提高學歷,但是夾雜在編輯和學業雙重任務之中,其專業提升的收獲,也很可能比不上專職學習的同級同學。因此,要實現“編輯學者化”,對于西部地區高校科技期刊的編輯群體來說,依然難度很大。另一方面,依托各大學學科優勢,引入專業的科研人員或教授作為編輯,是值得實踐的嘗試,甚至可能是編輯成為“學術引領者”角色的促進者。但是這些隸屬于各學院或科研機構的頂尖人才,實際上很難從繁忙的科研和教學中分身、抽出時間來真正從事編輯的日常業務,例如處理來稿、審讀來稿、回復讀者、規劃欄目等。再者,如何恰當分配他們的酬勞,也是科技期刊管理者需特別注意的事項。綜括而言,從“編輯學者化”到“學術引領者”,依然是路漫漫其修遠兮。
在這方面,中東部地區一些有影響的科技期刊已經取得不俗成績,例如科技導報社與Science合作,推出的Research期刊,自2018年創刊以來,其涵蓋的九大領域審稿與反饋,均由本學科領域的頂尖專家學者完成,而科技導報社負責統籌安排與技術編輯,Science為其提供國際出版平臺。與之相比,西部地區的科技期刊則有明顯不足、改進空間較大。在這方面,國外綜合性大學期刊社的一些作法經驗值得借鑒。例如牛津大學出版社,其旗下共出版200余種期刊,大部分期刊的編輯業務均由術有專攻的專家負責,而出版社中負責與這些期刊接洽者只是負責排版、期刊網站運營等的技術編輯。他們的作法是讓某一學科的專家組織團隊來負責編輯這一份期刊,例如其出版的《應用實驗醫學期刊》(The Journal of Applied Laboratory Medicine)就是美國臨床化學學會的會刊,主編、執行主編、助理編輯、編委等大多來自美國的大學和科研機構;另一份期刊《臨床傳染疾病》(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則是美國傳染疾病學會會刊;人文類期刊亦是如此,例如《文學與神學》(Literature and Theology)期刊,其論文主編為格拉斯哥大學(University of Glasgow)的文學和宗教學教授,而另一位來自斯特林大學(Stirling University)的文學和宗教學教授擔任書評主編,一應來稿、初審、專業送審、聯系作者等均由此兩位教授完成,即通過牛津大學提供的期刊網站系統來完成。文章定稿之后的排版和出版事宜,才由牛津大學出版社來做。當然這樣做的前提是牛津大學出版社提供了非常便捷高效的期刊網站系統,期刊的運營資金或由學會資助、或由編輯部籌辦、或由出版社資助,其運營經費有著充分保障。
要實現科技期刊編輯的學者化和專業化,一方面科技期刊可以在建立高效便捷的期刊網站系統和提供充足資金的基礎上,邀約術有專攻的專業學者為編輯,保障他們能從繁忙的科研和教學中分身出來,集中精力辦好期刊,因為他們的專業優勢、學科敏感性是不可多得的,他們也享有他們所在學科學術共同體的優勢,因此在稿件質量、科技傳播效率方面更有把握。就西部地區的科技期刊而言,有了上述的機制共同體、話語共同體等的保障,這些術業有專攻的專業編輯隊伍,在無形中也就形成了一支專業人才共同體。
相對于中東部地區而言,西部地區經濟和科技發展水平依然有長足的發展空間,而代表科研成果發布、科技成果傳播典型載體的科技期刊,西部地區仍然落后于中東部地區。在建設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過程中,西部地區的科技期刊應該研究共同關注的問題,構筑好服務國家“絲綢之路經濟帶”和“西部大開發”戰略的體制共同體,互通有無、形成有區域特色和獨立話語權的學術話語共同體,打破人文社科和自然科學壁壘、助力人類命運共同體構建,最終塑造一支術業有專攻的專業化編輯人才隊伍。《美國醫學會雜志》等科技期刊肇始于歐洲移民墾殖北美東部時期,隨著科技和社會發展,其西部地區的科研水平和科技期刊踴躍發展,有后來居上之勢。“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們借鑒國外經驗,但更要堅持“以我為主,兼收并蓄”,因為“只有立足本土、力挺主業,面向世界、勇立潮頭”[14],有中國特色的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建設才能取得更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