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威
論影響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的因素——質化解釋型現象學分析研究
王智威
(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廣東 深圳 518055)
對于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的誘因,雖然很多學者使用了量化分析和文獻綜述分析過,然而很少有研究論文從學生視角來討論。使用定性研究方法中的解釋型現象學分析法,收集了比較真實有用的研究數據,并且通過編碼翻譯創建了6個質化主題,研究結果表明了,學校在激勵引導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上的局限性,在進一步的推動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中需要加強和家長之間的合作,而本地區志愿者活動的氛圍也會對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的意愿產生重要影響。
大學生;志愿者活動;大學生志愿者;定性研究
我國對青年志愿者活動的倡導和鼓勵可以追溯到上個世界六十年代的學雷鋒活動[1]。1993年,共青團十三屆二中全會通過的《在簡歷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進程中我國青年工作戰略發展規劃》,把實施鼓勵青年志愿者行動作為“跨世紀青年文明工作”作為重要組成內容,由此進一步推動了全國高校對青年志愿者活動的開展[2]。經過將近三十年的發展,許多高校對鼓勵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有了大量經驗和相對完善的激勵管理體制[3]。因此,青年志愿者活動在很多高校都有較好的推廣和開展。
參加青年志愿者活動對大學生本身和對社會發展的積極影響已經被很多學者充分的討論過和實例驗證過。比如吳映強提出了大學生可以通過參加青年志愿者活動切身體會到加強自我教育的重要性。同時他認為青年志愿者活動和培養大學生對社會的奉獻精神有緊密的相關性[4]。饒林峰討論和總結了志愿者活動對大學生的集體主義思想和愛國主義精神培養的積極作用[5]。桑運川和劉敏分別在自己的論文中,也都對大學生志愿者行動對于促進和諧社會發展的正面意義有詳細的闡述[6,7]。
根據以上學者的研究報告,大學生參加青年志愿者活動會對三個層面,即學生層面、學校層面和社會層面都有益處和良性作用。但是如何提高在校大學生參加志愿活動的積極性一直是困擾志愿者活動組織方的一個問題。很多學者也就此問題展開過討論,比如吳信蕾就提出過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存在認知和行動上的脫節,并且缺乏相對應的激勵機制,這使得大學生參加青年志愿者活動時較為被動[8]。胡興祥和劉興民認為部分大學生參加青年志愿者活動的時間和學習時間有沖突,所以造成了學生們的低參與度。他們也認為志愿者活動隊伍的不穩定性是降低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積極性的原因之一[9]。卞飛用Psykey測量表得出了大學生缺少主觀能動性參與度的數據報告,這一量化實證進一步印證了其他學者的研究結果[10]。
盡管大量討論大學生志愿者活動的論文歸納總結了大學生參加青年志愿者活動的積極意義和所面臨的問題,但是此類研究論文采用的方法絕大部分為定量研究分析法和文獻綜述法,缺少大學生對參加志愿者活動的低參與度的深入解析。本文的研究目標為運用質化定性現象學分析法,以實證為基礎,根據參加過志愿者活動的大學生的真實切身體驗,討論總結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的誘因和動機,其意義在于幫助教育工作者和學者們進一步深入理解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時所面臨的挑戰和困難,也可梳理和分析誘導大學生們參加志愿者活動的積極因素。
在社會心理學研究領域里,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的動機可以通過對其心理活動的描述來解釋。功能性動機理論就是其中一個應用比較廣泛、發展相對比較成熟的社會心理學理論。該理論是由學者Clary、Snyder、Ridge、Copeland、Stukas、Gaugen、和Miene在1998年提出,用來解釋大眾如何評估加入一種社會活動,比如志愿者活動,所帶來的收益和風險[11]。該理論認為所有參加某種活動的人群都是帶有目的性的和目標指引性,雖然他們的目的可能各不相同,比如有些人是為了增加自己的社會研究和閱歷,另外一些人是為了自身的興趣。根據此理論,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的動機可被理解為,個人為了達到自己的既定目標去參加志愿者活動,而這個目標往往是為了滿足個人心理上功能和個人發展的需求。這些功能具體可以被功能動機理論學者具體量化為:①價值功能。即大學生志愿者參加活動是為了體現出個人認可的自身價值比如幫助殘疾人、幫助貧困山區的兒童和孤寡老人。②增加自己對世界的認知性功能或者理解性職能。某些大學生期望通過參加志愿者活動,增加自己對社會的了解,加深自己對不同職業的認知。③強化思想和自我發展完善功能。比如某些大學生希望通過參加志愿者活動的預備黨員清潔社區的功能,提高自己愛國愛黨的思想層面上的認知。④事業功能。部分大學生期望通過參加志愿者活動,學習到對自己未來工作有幫助的職業技能和技巧。⑤社會紐帶功能。部分大學生期望通過參加志愿者活動認識更多的朋友,建立起自己的社會人際資源關系網,為將來進入社會職業工作打下基礎。⑥負面情緒消化功能,即參加活動的大學生可以通過貢獻社會,加入集體,消除自己的部分心理負面情緒。下面的圖表1是功能性動機理論的示意圖,進一步的梳理總結了影響大學生選擇的各種功能性動機。

圖1 功能性動機理論的示意圖
根據功能性動機理論的研究視角,上圖羅列了影響大學生參加社會活動的六個目的性動機。需要進一步討論的是,功能性動機理論同時也認為,不同的人們為了滿足自己不同心理層面的需求會做同樣的事情,或者參加同一社會活動。這點可以解釋誘導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功能性動機的多樣性。比如在參加同一志愿者活動中,有的大學生志愿者是為了強化自己的思想,而有的大學生則是為了建立自己的人際資源網絡。同時,大學生們在參加志愿者活動的時候,吸引他們的心理動機也未必是單一的,可能是多重重合。比如一個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可能滿足了自己的價值功能的同時,也達到了消除自己負面情緒的功能[12]。
盡管上訴討論的理論和文獻里都討論到了大學生參加志愿活動對自身發展的幫助與提高、和對促進社會和諧的積極意義;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所面臨的挑戰和困難;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的主觀意愿量化分析。但是可以清晰地看到,針對中國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經驗分析的實證性研究論文很少從質化數據出發,對大學生的經驗和心理動態做深入的分析與解讀。缺少了深入的、以學生真實經驗和感受為第一視角的研究,并不利于提出有針對性的、以提高大學生自發性的加入志愿者活動為目的的解決方案。本論文的目的就是為了增加質化視角的實證分析數據,建立起對大學生參加志愿活動誘因的深入理解。根據在校大學生參加過自愿者活動的經驗,提取激勵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的“抓手”。鑒于此,這篇論文的研究問題設計如下:
研究問題:根據參加過志愿活動大學生的理解和自身體會,他們的哪些人生經歷促使了他們參加自愿者活動?
為了建立一個系統的、深入的對大學生志愿者動機的綜合性理解,定性研究分析法中的解釋型現象學分析法被引入進行研究。在針對大學生志愿者動機的研究調查中,使用定性解釋型現象學分析法的優勢在于以下幾點:首先,由于研究問題提出的是針對一種社會活動現象的解讀,使得定性解釋型分析法在研究過程中可以更好的回答研究問題。從研究角度來看,定性解釋型現象學分析法可以幫助提取分析經歷過這種現象的研究對象的社會經歷,并且幫助研究對象們更好的解讀和說明他們自身的經歷[13]。其次,定性分析法中的解釋型現象學分析法可以讓研究對象提供更多、更加充足的信息。由于解釋型現象學分析法是建立在研究者和研究對象的深入訪談基礎上,研究對象會提供大量的結合自身經驗的信息。質化數據中含有的充足的信息量會有可能使得之前學者們沒有注意到的問題被重新探索和發現出來[14]。再次,大學生志愿者活動的主體是大學生。他們對自己做出的加入志愿者活動的誘因進行解讀是非常重要的。質化現象學分析研究中的第一視角的解讀使得學者們可以回歸問題的本質,而不是采取主觀的解讀和“想當然”的解釋,保證了數據的客觀性和準確性。也會避免像量化研究法那樣只是有一個簡單的數字化的理解,而不是對研究對象本身和環境建立深入而全面的解讀。最后,解釋型現象學研究法是研究者和研究對象通過一系列的互相了解,深入訪談,問題研討共同建立起的針對特定現象的解釋。這種解釋的闡述,包括研究者和研究對象雙方面的共同貢獻。雖說故事、經歷、體會、和感想需要由研究對象闡述,但是受訪者的語言釋義會經過研究人員的重新提煉、加工、編碼和解碼。這種雙方共同貢獻的研究方法保證了研究的科學性和問題討論的深入性。
美國學者Smith, Flowers和Larkin(2009)在討論使用質化研究現象學分析方法的時候,強調過解釋型現象學研究方法的研究對象不宜太多,最好不超過10個人。這是因為在現象學研究方法中,過大的樣本數量會造成龐大的數據記錄,從而最終影響到數據整理,對整個研究產生負面的消極作用[15]。雖然在實際的研究過程中,研究人員們可以根據自己的研究問題進行調整,但是學者Smith和flowers等人的建議是針對一般的博士級研究,研究對象不要超過10個人。鑒于此,這次研究樣本數量為8人。這8名研究對象的篩選依據為:①必須為大學生;②在大學就讀期間必須至少參加過一次自愿者活動。
研究樣本的抽取方法為熟人介紹法。由于研究者為大學老師,很快通過自己的學生找到了符合條件的研究對象。每個研究對象在接受研究前都已經知道了自己并不會因為支持此研究而得到經濟上的補償,也充分了解到了研究的主題、意義和目的,并且對研究方法有大概的了解。為了保護研究對象,他們的名字不會被公開,任何可以定位出他們身份的信息都已經被刪除。表1是研究對象的基本信息羅列。
表1

研究對象編號性別分院年級參加志愿者活動次數 一號女傳播工程大二5-10次 二號女傳播工程大二5-10次 三號男機電分院大三10次以上 四號男人工智能大一1-2次 五號女傳播工程大二1-2次 六號女傳播工程大二10次以上 七號男傳播工程大二3-5次 八號女傳播工程大三5-10次
所有研究對象,都來自于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其中6個研究對象是來源于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傳播工程學院。8個受訪對象中男女比例是3:5,即3個男學生,5個女學生。其中1個是大一新生,5個為大二的學生,2個為大三的學生。超過一半的受訪研究對象都有豐富的參加志愿者活動的經驗,參加過超過5次的志愿者活動。
數據采集過程分為三個階段,分別為準備階段、采訪階段和采訪之后的后續跟進階段。在第一個階段當中,有興趣且符合條件的研究對象和研究人員被安排面對面的非正式會面。非正式會面的主要功能是為了向受訪者解釋研究的目的和意義、研究所使用的方法、采訪時間長度和大概的內容等。使得他們對接下來的訪談有一個全面的了解。非正式的會面地點為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內部和周邊的咖啡廳。在非正式訪談中,研究者也回答了受訪者的種種提問,建立起了初步的信任,為接下來的深度訪談做準備。
研究的第二階段是由一系列的半結構式的采訪所形成。除了其中一個訪談占用了約80分鐘左右,所有的采訪都控制在了60分鐘以內完成,采訪的時間跨度為43分鐘至78分鐘。在8個采訪里,其中3個訪談是由微信及時通話完成,另外5個采訪是面對面的完成。面對面采訪的完成地點是在學校空置的教室。微信及時通話完成的地點是在研究人員封閉的房間,以確保研究對象和研究者的內容不被泄露,通話質量也不會被外界干擾。所有的采訪完成后,都被錄音,然后轉換為文字記錄,用以隨后的數據分析。
研究的第三個階段為后續跟進訪談,一共實施了三次。后續跟進訪談全部采取的是電話式訪問,主要是用以詢問3位受訪者在第二階段深度訪談中說的比較模糊的話,以精準保證研究者沒有誤解受訪者的語義。
在質化研究中,數據分析是整個研究設計的一個關鍵環節。為了找出研究數據中的主題性模型,采用了三重循環式的閱讀法。三重循環閱讀模式去定位質化研究中的數據分類是由美國學者Smith、Flowers和Larkin(2009)提出,每一重閱讀都有其自身的功能和任務[16]。第一重閱讀是描述性閱讀。在這個階段,研究者們會針對研究對象給予的顯著性信息做筆記和標識。這樣顯著性的數據會被在第一輪閱讀當中顯現出來,并且被編組標記。比如六號受訪人在討論其參加動機時有以下描述:“我覺得幫助別人會使得我快樂。哪怕是做一件很小的事情,只要可以幫助別人,我都覺得這個事情很有意義”。這樣的顯著性數據,直接表明受訪人心理活動的動機和意圖,會在第一輪閱讀中就被標記出,歸入編碼。
第二重閱讀是語義性閱讀。這個語義性閱讀的階段,研究者會分析研究對象所用語言的真實含義和隱藏性含義。考慮到中國本身的文化屬性偏于高背景復雜型文化屬性,在這種文化背景下的人們在使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感受時,會更加的婉轉和用比喻來表述自己真實想表達的含義,所以研究者在這個閱讀階段重點是翻譯和找出潛在的編碼組[17]。
第三重閱讀是概念性閱讀。在概念性閱讀中,所有有相識性含義的數據會被分類到不同的主題中。通過使用三重循環式閱讀分類法,最終所有的數據都被編碼。編碼后的數據先被歸類為子主題,再通過研究人員對每個子主題的對比、篩選、合并和摒棄,最后形成了本文的6個超級主題(見以下的研究結果部分)。
為了回答研究問題,什么樣的經歷促使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8名深圳職業技術學院的在讀學生被邀請參加了此次研究調查。整個研究從訪談問卷設計到數據采集與編碼整理一共用了大概六個星期。針對8次半結構化的深度訪談和3次跟進訪談的數據一共整理產生了14個概念性的子主題。通過合并子項同類主題的方法,最后一共產生了6個大的方向性主題。這6個主題反映了受訪對象根據自身的經驗和理解所歸納出影響他他們參加志愿者活動的誘因。這6個主題分別為:①家庭與城市文化的誘導性因素。即大學生會受到自己家庭文化和城市文化的鼓勵,去選擇參加志愿者活動。②學校的政策規定與引導。學校在管理層面上的政策,可以有效的引導學生去參加志愿者活動。③老師和同學的鼓勵。老師和同學的鼓勵,可以讓學生更加積極的去參加志愿者活動。④個人提升需求。大學生視參加志愿者活動為一個良好的鍛煉自己能力的機會。⑤“領頭羊”效應。領頭羊是指,當一個群體里,如果有一個人通過做某事取得了成功,會給這個群體里其他成員樹立榜樣,而使得其他成員效仿。根據數據顯示,8個受訪對象中的6個人都有討論到其他參加過志愿者活動的人對自己的影響。⑥志愿者活動內容的設計。大學生很看重志愿者活動的內容,某些活動會對大學生志愿者更加的吸引,而另一些活動則會讓他們失去興趣。所以,志愿者活動的地點、形式和內容本身也是決定大學生是否會積極參加的誘因之一。
為了更加直觀的理解研究結果,關于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的誘因形成示意圖見圖2所示。

圖2 質化主題示意圖
這次研究結果部分印證了之前學者所用的定量分析法得出的結論,比如質化主題中的第二個主題“學校的政策性引導”和學者卞飛在《提升高職學生志愿服務質量之反思》所用的量化分析法得出的結論相重合,但是,本質化研究結果也有新的和有較為重要參考意義的研究發現:
根據研究結果,家庭文化和城市文化在大學生是否積極主動的參加志愿者活動的抉擇中發揮著極其重要的誘導性作用。7個受訪者都強調了自己的家庭對自己在參加志愿者活動中的重要影響。這些影響往往都是積極的。比如其中有3名受訪者表示自己第一次參加志愿者活動是自己的父母帶著自己去的。有受訪者坦言自己第一次做志愿者可以追溯到小學,且自己的行為受到了父母鼓勵和正面肯定后會更加積極參加志愿者活動。由此可見,在推動大學生志愿者活動的過程中,學校并不應該是單方面的宣傳和鼓勵,而是應該緊密地跟家長合作,取得家長的支持,這樣會提高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的積極性。根據研究結果,建議學校在推廣大學生志愿者活動時,可以考慮采取在家長會時,宣傳學生在參與志愿者活動時獲得的種種收益,借此讓家長助力游說大學生參與志愿者活動。
此外,研究結果同時表明,深圳市大力發展志愿者活動的良好氛圍和文化對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產生著巨大的積極推動作用。受訪者們表示,在深圳隨處可見的針對“爭做志愿者”提倡和鼓勵的標語、符號、或者公益廣告都在不同程度上激勵了自己去參加志愿者活動。比如深圳市公交車站臺旁的印有“送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廣告牌,就會提醒和激勵大學生們去參加志愿者活動。由此可見,對大學生志愿者的激勵工作也并不完全屬于學校單一層面的工作,市、區、甚至街道的重視、鼓勵和宣傳都會對大學生加入志愿者活動的意愿產生促進作用和積極影響。
“領頭羊”效應是指,當其他大學生看見參加志愿者活動的人是優秀的學生(即領頭羊),或者被接觸過的參加志愿者活動的人員所感染,那么這些大學生會因此被激勵,繼而對參加志愿者活動變得更加積極。在數據采集中,一個研究對象分享了這么一個親身經歷——在她12歲讀小學的時候,她們學校來了一批大學生志愿者來他們小學做義務教學的志愿者活動,在吃午飯的時候,其中一個大學生志愿者把自己碗里的雞腿送給了年幼瘦弱的受訪者。青年大學生志愿者的這個舉動讓當時年幼的受訪者很受感動,所以,那時起她就立志成為一個優秀的志愿者,去幫助更多的人。其他的五名受訪者也有類似的受到“好榜樣”激勵而積極參與志愿者活動的經歷。受訪者們同時也表示,積極參加志愿者活動是他們理解中的好大學生的標志性行為之一,所以,有上進心的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的意愿會相對較高。
志愿者活動中的“領頭羊效應”給了學校很多新的啟示,可以讓教育工作者們有更多的方法去激勵和鼓勵大學生去參加志愿者活動。比如在志愿者活動內容的設置上,可以適當的多增加一些小學和中學的志愿者活動項目。通過讓志愿者去小學和中學進行服務,使得更多的孩子們在小的時候,就感受到志愿者的“正能量”。此外,“領頭羊效應”也使得我們認識到,如果鼓勵擁有善良勤勞等美德和學習較好的學生群體去當志愿者,作為模范和榜樣在大學生群體樹立推廣,會鼓勵更多的大學生加入志愿者活動,達到更好的動員效果。
老師的積極引導和同學之間的互相鼓舞對大學生參加志愿者活動會產生積極的影響。根據調查研究結果,老師對學生的建議有很大可能性會對大學生是否參加志愿者活動產生決定性影響。比如一名研究對象在訪談中詳細的闡述了他所在的傳播工程學院的輔導老師對他的鼓舞和激勵,使得她對志愿者活動從被動參加到主動參與。由此可見,如果大學輔導員、班主任、和專任教師高度重視志愿者活動,并且愿意多花時間對學生群體進行必要的志愿者活動的介紹和給予更多的溝通,可以極大程度上地提高學生參與志愿者活動的意識,增加學生群體對參加志愿者活動所帶來的良好收益的理解。
雖然參加志愿者活動確實可以給大學生帶來很多收益,比如增加大學生的溝通能力,擴展大學生的人際資源網絡和強化大學生的愛國思想認知,但是,并不是所有大學生都可以正確認識到參加志愿者活動會給自己帶來的上述諸多好處。而這種認知的提高往往需要老師的教育和同學們之間的交流。所以除了老師的推廣和介紹,同學之間的交流和鼓勵也是有效提高認知的方法。根據研究結果,建議學校方面考慮增加有參加志愿者經驗的大學生向新生群體介紹志愿者活動收益的宣傳推廣,以加強大學生群體的內部經驗交流,可達到更好的宣傳激勵效果。
就像其他的很多研究一樣,此研究也面臨著一些缺陷。最嚴重的問題是此研究數據樣本來源單一,大部分數據源都出自深圳職業技術學院的傳播工程學院。而根據受訪者反饋,傳播工程學院老師群體在建設志愿者活動事務上是積極而努力的,并且受到學生們的高度好評。這種樣本來源單一有可能干擾了數據分析結果,使得數據缺少代表性。比如,很難以此數據判斷出深圳職業技術學院的其他二級學院參加大學生志愿者活動的學生受訪者,會把“老師和同學的鼓勵”作為強有力的誘導性因素之一。此外,深圳市政府對志愿者活動的高度重視和發展,也使得深圳地區內的大學都有相對比較良好的大學生參加志愿活動傳統。所以,此研究結果很難被其他地區——尤其是相對不重視推廣大學生志愿者活動的地區內的大學所參考。
未來深入研究大學生志愿者活動的學者們應該強化定性分析法的使用,以便于研究視角可以更加貼近大學生的視角,而不是學生管理者視角。如果僅僅從量化分析的視角得出的數字化結論,是無法深入理解學生真實的態度和想法。而以數字化分析得出的結論來制定的政策,往往因為忽略學生的主觀感受,在研究質量上也許會差強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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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College Students Take Part in Volunteer Activities?—A Qualitatively Phenomenological Study
WANG Zhi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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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make college students take part in volunteer activities has been a strong research interest to many Chinese scholars and educators. Yet only a few research papers analyze the factors that shape college students' mind to join volunteer activities on their own accord. This research aims at filling this research gap by applying the qualitatively interpretive phenomenological research methodology. With the interpretive phenomenological research methodology, 8 research participants were invited to contribute their life experiences and 6 themes have been established accordingly. The findings of this study has revealed that schools need to cooperate with parents in stimulating students' motivation of attending volunteer activities. Volunteer activities atmosphere in the local area also influences students' willingness to get involved.
college students; volunteer activities; college student volunteers; qualitative study
2019-11-27
王智威,男,廣東深圳人,博士,講師,研究方向為社會學與新媒體文化。
G417
A
1672-0318(2020)06-0037-07
10.13899/j.cnki.szptxb.2020.06.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