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城職業技術學院財經系,山西晉城 048000)
判斷一個國家或地區產業結構調整變化是否是產業結構優化,除了需要考慮經濟效率之外,還需要考慮充分就業、環境等基本因素,尤其針對我國是人口大國的現狀,產業結構優化是否有利于充分就業,也是當前需要考慮的非常重要的因素。目前我國經濟從高速增長階段轉為高質量發展階段,重中之重是產業結構的調整優化,主導產業將由勞動密集型產業轉向資本技術密集型產業,這必然會對我國就業產生影響。與此同時,教育的規模和結構決定了人力資本的生產效率和創新能力,從而對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產生重要影響,尤其是人力資本教育層次結構的變化與產業結構優化趨勢是否匹配決定著產業結構優化效率,同時也是促進就業的重要路徑。在這個背景下,關于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優化、產業結構優化與就業之間相互關系再次引起了關注,本文擬在促進就業目標下實證分析我國區域間不同教育層次的人力資本對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影響效應,在此基礎上,提出各區域如何發展不同層次教育來促進本地區人力資本對產業結構優化調整推動作用的思路和對策。
近年來,國內學者對人力資本、產業結構和就業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大量研究,目前這些文獻主要關注兩個方面:
一是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之間的關系,大多數文獻是從人力資本存量角度進行論證。主要文獻有:張少紅[1]提出勞動力素質的高低直接影響著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速度。冉茂盛和毛戰賓[2]、靳衛東[3]從理論角度論證了人力資本能夠促進產業結構優化。閔維方和蔣承[4]等通過構建產業結構、經濟發展和人力資本存量的三維結構,認為調整產業結構需要優化人力資本的教育結構,二者具有引領和適應的雙重關系,在當今經濟發展過程中應有效、持續地發揮教育的先導作用。近年來,國內學者開始更多采用現代計量經濟學模型進行實證研究。歐陽峣和劉智勇[5]基于異質性與適應性視角,以中國為樣本,通過采用耦合度模型論證發展中大國人力資本與多元化的產業結構具有很高的匹配程度。趙楠[6]以2002—2012 年我國30 個省市級數據為例,通過采用空間面板數據模型論證我國農村勞動力流動對產業結構調整的影響方向與力度。孫海波和焦翠紅[7]以我國2003—2013 年的30 個省市級面板數據為例,通過構建面板平滑轉換模型論證人力資本集聚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
二是產業結構與就業之間關系的研究。國外較早地開始研究產業結構與就業變動關系的代表性理論有配第?克拉克定理、劉易斯的二元經濟理論、拉尼斯?費景漢和喬根森的人口流動模型、新制度經濟學派中的制度變遷理論等,這些理論為后期研究產業結構和就業之間關系提供了重要理論基礎。此后,國外學者采用一些計量模型方法對英國、美國、日本等國家進行實證研究,例如,Iwao[8]以日本在1955—1968 年的經濟發展模式為例,理論研究了產業發展模式與就業結構的相互關系;Juleff[9]以1971—1989 年英國為例,論證英國經濟發展的同時,第一產業和第二產業就業人數所占比重大幅下降,而第三產業就業人數比重大幅增長,尤其是服務業就業人數增長最為顯著。
國內學者研究就業與產業結構關系始于20 世紀90 年代。近年來,國內學者的相關研究主要關注在兩個方面:一是產業結構與就業之間的作用機制。例如,王旭升和王旭輝[10]、詹浩勇[11]研究了我國在重化工業階段重化工業對就業的影響效應,認為我國重化工業發展對就業的直接效應是會引起第二產業就業彈性下降,降低了吸納勞動力就業的能力。孫晶和蔣伏心[12]、丁一兵等[13]從資本市場的視角研究產業結構與就業的運行機制,他們認為資本市場規模擴大通過促進產業結構不斷優化升級的途徑會引起就業人數增加。杜傳忠和許冰[14]實證研究了我國的技術進步對就業的影響,得到短期內技術進步阻礙就業規模的擴大,但是長期地產業結構優化升級能夠促進就業的結論;二是產業結構與就業的關系方面。例如,徐光平和景建軍[15]分析了我國長三角地區及山東省的就業結構與產業結構的相關關系。張文璽[16]、張建華和王慧麗[17]實證研究了我國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的偏離程度。于晗[18]認為產業結構和就業結構兩者之間是相互調整的演進趨勢,并且對兩者的變動趨勢進行了預測,提出就業結構的發展變化相對要滯后于產業結構的變化。
從以上文獻可以看出,大部分國內學者集中研究人力資本結構、產業結構和就業三者之中兩者之間的關系,較少地對它們三者之間的互動關系進行系統的研究,即使有,相關文獻也大多從高等教育結構角度進行研究,例如,馬力和張連城[19]對高等教育結構、產業結構和就業的互動關系進行了研究,認為三者之間存在互動共變關系和時間滯后關系。本文認為我國近年來雖然產業結構不斷優化,同時高等教育規模不斷擴大,但是呈現出地區差異,尤其是我國東、中、西部三大地區產業結構優化程度和就業人員的受教育程度差異明顯。本文通過構建空間面板模型,將在促進就業目標下從三大區域方面研究不同教育層次結構的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優化之間的空間聯動關系。
在經濟發展過程中,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是核心,人力資本是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基礎。但是僅是人力資本規模的擴大,并不必然會帶來產業結構優化升級,與人力資本的數量相比,人力資本結構與產業結構的匹配更為重要。其中人力資本的教育層次結構與產業結構之間關系隨著所處經濟增長的階段不同是有變化的,就業是兩者進行匹配的結果,當教育層次結構與產業結構相匹配時,會促進就業。
本文采用國內學者馬力和張連城[19]提出的觀點,根據產業結構調整不同階段的驅動要素來源不同,將產業結構調整階段分為初級階段和高級階段。在初級階段期間,產業結構調整從以第一產業為主轉變為以第二產業為主,工業化水平較低,對技術的要求不高,就業需求量較大,人均收入水平普遍較低,導致對教育普遍不被重視,在這一期間人力資本教育層次結構呈現出初等教育和中等教育所占比重最大,高等教育所占比重較小的特征,教育層次結構變化在產業結構調整過程中處于被動地位和從屬地位,所以這一階段教育層次結構與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關系表現為根據產業結構的調整變化推動教育層次結構的變化,從而會促進就業增加。在高級階段期間,經濟增長速度減緩,這一階段為了滿足人們日益多樣化的需求,產業結構內部不斷細化,促進產業結構不斷優化升級,即從第二產業為主轉變為以第三產業為主,并且在第三產業內部不斷分化催生出新的產業,即從勞動密集型產業轉變為資本技術密集型產業,這就要求人力資本具備較高的專業化水平,并且更需要創新能力,因此,這一階段各種類型的人才成為經濟增長的主力軍,教育作為人才的主要培養途徑在經濟發展過程中越來越重要,逐漸在產業結構優化過程中起到引導作用。為了滿足受產業結構優化未來發展趨勢,教育機構主動不斷調整其結構,從而教育層次結構的變化具備了主動性。所以這一階段教育層次結構與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關系表現為教育層次結構變化推動產業結構的不斷優化升級,從而促進就業。
鑒于在不同目標下,產業結構優化的測度方法是不一樣的,本文是在促進就業的目標下對我國30 個省份的產業結構優化指數進行測算。具體計算過程如下。
(1)計算歷年各省三次產業的勞動生產率和增加值的增長率,計算公式為

其中:Li分別表示三次產業的就業人數;LP表示勞動力增長率;Yi分別表示三次產業的增加值;YP表示增加值的增長率;i取值為1、2、3,表示第一、第二和第三產業;t表示年份。
(2)計算歷年各省三次產業的就業彈性系數(LT),計算公式為

(3)計算歷年各省的產業結構優化指數。為了體現促進就業目標下的產業結構優化,計算t年平均就業彈性的產業結構優化指數,計算公式為

其中:TIS表示三次產業所占比重;IS表示產業結構優化指數。
根據計算結果判定產業結構優化效果,如果這一指數值大于1,說明該地區高就業產業的產值比重上升,從而意味著產業結構變化會促進就業,即產業結構趨于優化。計算結果值越大,產業結構優化程度更加顯著。反之,表示沒有得到優化。在計算結果基礎上,計算最近5 年的產業結構優化指數的算術平均數,按(103%,+∞]、(99%,103%]和(0,99%]分為3 類,結果見表1。

表1 促進就業目標下的產業結構優化指數的區域特征
本文從供給方面的影響因素角度來考慮,在市場體系中,影響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要素包括國內和國外兩個部分,國內要素包括勞動力、資本和技術水平,國外要素包括進出口貿易。這些要素的流動性決定了產業體系的產出結構。如果它們不斷升級,產業結構隨之會不斷升級。本文將這些因素的量化指標作為自變量納入模型中。
(1)不同教育層次的人力資本。本文將人力資本結構按教育層次可分為初等教育、中等教育、高等教育的人力資本,分別用文盲和小學受教育就業人數所占比重(PL)、初中和高中受教育就業人數所占比重(SL)、大學專科、本科及研究生受教育就業人數所占比重(HL)表示初、中、高3 個層次的人力資本。
(2)固定資產投資。固定資產投資是推動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直接原因,加大對資本技術密集型產業的固定資產投入,將推動這些產業比其他產業以更快的速度發展,從而推動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本文選取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額在GDP(國內生產總值)中所占比重代表固定資產投資水平(FI)。
(3)技術水平。技術改革創新是推動產業結構升級的根本動力,技術創新不僅可以促使不斷產生新興產業,同時能促進產業效率的明顯提高,并通過帶動相關聯產業的發展,促使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本文選取技術成交額在GDP 中所占比重作為代表性指標(TL)。
(4)進出口貿易。對外貿易是影響產業結構變動的主要外部因素之一,可以通過增加資本積累、促進技術進步、引導消費需求結構變化等途徑,對本國產業產生關聯和示范等效應,進而促進本國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本文選取進出口額在GDP 中所占比重作為代表性指標(FT)。
本文研究樣本范圍為我國30 個省份(西藏地區和港澳臺地區因數據缺少剔除),并將30 個省份分成東、中、西三大地區作為3 個樣本進行分析①東部地區是指北京、天津、河北、遼寧、上海、江蘇、浙江、福建、山東、廣東、海南11 個省級行政區;中部地區指黑龍江、吉林、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8 個省級行政區;西部地區指四川、重慶、貴州、云南、陜西、甘肅、青海、寧夏、新疆、廣西、內蒙古11 個省級行政區。。研究時期為2005—2018 年,相關數據來自于《中國統計年鑒》和2006—2019 年期間30 個省份統計年鑒。
本文的產業結構優化指數是在促進就業目標基礎上構建的,基于人口與產業在區域之間的流動性,理論上應該存在空間相關性,但是由于采用統計指數法,是否有顯著的空間相關性需要論證。因此,本文采用Moran’sI指數法進行檢驗,結果見表2。由表2 可知,Moran’sI指數均為正且顯著,表明全國產業結構優化指數在2005 年以后呈現顯著的空間正相關關系,即我國自2005 年起在促進就業目標下產業結構優化在全國范圍擴散效應顯著。

表2 2005—2018 年全國產業結構優化指數的空間自相關檢驗
常用空間計量模型包括空間杜賓模型(SDM)、空間滯后模型(SLM)和空間誤差模型(SEM)3 種類型。本文擬選擇SDM 模型作為用于測度教育層次結構變化對我國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影響,主要原因是受就業人員、資本、技術等因素流動的影響,一個地區的產業結構優化不僅受到本地區各層次教育水平就業人員的影響,還受到鄰近地區不同層次教育水平就業人員的影響;此外,由于示范效應的存在,相鄰省份的產業結構優化水平也會影響本地產業結構優化水平,而且SDM 模型包括解釋變量和被解釋變量的滯后項,模型設定上能夠體現本省和鄰接省份不同層次教育的人才資本對于產業結構優化的影響,形式如式(4)所示:

其中:IS表示產業結構優化;α表示常數項;ρ表示被解釋變量的空間滯后系數;W表示空間權重矩陣;X表示一系列解釋變量;φ表示解釋變量的常數回歸參數;δ表示解釋變量的空間滯后系數;ε表示殘差。
根據SDM 模型的表達式可知,若δ=0,則SDM 模型將變成SLM 模型,若δ+ρφ=0,則SDM 模型將變成SEM 模型,可見,與SLM 模型和SEM 模型相比,SDM 模型更具有普適性。
本文使用Anselin[20]提出的研究方法進行檢驗,首先,建立不包含空間效應的普通面板回歸模型,模型如式(5)所示:

其次,對模型(5)采用OLS 方法進行估計,所得的殘差進行LM 檢驗,發現LM 空間滯后和LM 空間誤差均存在且顯著,表明可以構建空間面板模型。
最后,利用Wald 統計量進行檢驗,針對模型(4)進行兩個假設檢驗,兩個原假設分別是H0:δ=0 和H0:δ+ρφ=0。Wald 統計量(空間滯后)和Wald 統計量(空間誤差)均顯著,表明拒絕原假設,則說明SDM 模型作為計量模型進行估計是適合的。
本文采用模型(4)的SDM 模型作為待估計的空間計量模型,空間權重矩陣采用空間二進制矩陣,即0?1矩陣,估計模型采用LeSage[21]提供的MATLAB 軟件來進行。估計結果見表3。

表3 全國與東、中、西部三大區域的SDM 模型的估計結果與檢驗
在本文的SDM 模型估計中不但可以通過回歸系數來解釋自變量對因變量的影響情況,LeSage 和Pace[21]還提出采用偏微分方法測度自變量影響的直接效應與間接效應,模型(4)轉換為如下的矩陣形式:

因變量IS中關于第k個變量的偏微分矩陣為

其中:矩陣對角線元素的平均值表示直接效應,表示所有省份各個層次教育就業人數變化引起本地區產業結構優化指數變化總和的均值;矩陣右端非對角線外其他元素的平均值表示空間溢出效應,表示所有省份各層次教育就業人數變化所引起的鄰接地區產業結構優化指數變化總和的均值。結果見表4。

表4 基于我國三大地區SDM 模型空間分解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
通過表3 的ρ可以看到,我國產業結構優化具有顯著的空間擴散效應,并且我國東、中、西部三大地區產業結構優化擴散效應呈現出逐漸遞減的特點,這種擴散效應強度恰好與我國東、中、西部三大地區的產業承接轉移層次相對應。
在初等教育層次的人力資本方面,其變化對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直接影響均為負,在2005—2018 年期間我國三大地區初等教育就業人數所占比重呈現下降趨勢,表明該變化促進我國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其中西部地區的直接影響最為顯著。從間接效應來看,我國東部和中部地區空間溢出效應均不顯著,西部地區空間溢出效應為負且顯著,表明我國西部地區初等教育就業人數比重下降,會促進該地區更多就業人數選擇技術性較高層次的產業,對本區域產業結構優化起到推動作用,從而也推動了相鄰地區的產業結構優化。
在中等教育層次的人力資本方面,其變化對全國及東、中、西部三大地區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直接影響有差異,東部地區的影響為負且不顯著,中西部地區的影響為正且顯著,其中中部地區的影響最為顯著,表明2005—2018 年期間東部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對這類層次人力資本的需求已飽和,導致中等層次的就業人數變化對于東部地區的產業結構優化影響不顯著,而中部和西部地區的產業結構優化為中等層次的人力資本發揮作用提供發展的空間。從間接效應來看,我國東部地區的空間溢出效應不顯著,中部和西部地區的空間溢出效應為正,其中中部地區最為顯著,表明2005—2018 年期間我國中等層次教育的人力資本對于中西部地區的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更為適合,中等層次教育的發展能夠帶動本區域和相鄰地區的產業結構優化升級。
在高等教育層次的人力資本方面,其變化對全國及東、中、西三大地區的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直接影響為正,并呈現出遞減趨勢,表明2005—2018 年期間我國三大地區高等教育就業人數所占比重上升對我國各地區產業結構優化均起到正面促進作用。從間接效應來看,我國東、中、西部三大地區的間接效應均為正,其中東部地區空間溢出效應最顯著,西部地區的空間溢出效應最小,表明我國東部地區各省份經濟發展水平高,產業結構層次高,對高等教育的人力資本具有很強的吸納能力,使得鄰近省份的優秀高層次人才與不斷流向本省,從而顯著促進本省的產業結構優化升級;而西部地區大部分省份經濟發展落后,產業結構層次較低,導致大部分優秀的高層次人才不斷流向東部省份,因此這對西部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影響效應較小。
模型其他控制變量對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影響方面,在不同地區間出現明顯差異。具體來說,固定資產投資(FI)在三大地區的直接效應較為顯著,而間接效應不顯著。這是由于2005—2018 年期間我國各地區的固定資產投資主要傾向于第二和第三產業中的技術水平高的產業,在一定程度上本省份會吸納更多人才,從而促進了本地區產業結構優化。技術水平(TL)在東部地區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為正且顯著,中部地區的直接效應為正且顯著,西部地區為負且顯著,表明只有東部地區技術水平真正推動了本地區產業結構優化,并且對鄰近省份產生技術外溢。而進出口貿易(FT)對東部地區和中部地區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具有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但對西部地區則為負向作用。
通過實證分析結果可知,不同層次教育在東、中、西部三大地區效應有較大差異,主要是因為東、中、西部三大地區固定資產投資效果、技術水平、對外貿易等方面的差異,使得不同教育層次的就業人員在各地區的產業結構優化升級中發揮的作用不盡相同,本文從初等教育、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3 個層次如何更好地發揮教育對產業結構優化的作用,提出如下建議:
第一,就初等教育層次的人力資本而言,我國東、中、西部三大地區初等教育就業人數比重的變化對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直接影響和間接影響在我國西部地區最為顯著,表明我國迫切需要加大初等教育資源的投入,尤其是西部地區的教育投入,重點加強西部地區基礎教育投入,提高義務教育的質量,讓盡可能多的接受初等教育的學生進入到中等乃至高等教育階段。
第二,就中等教育層次的人力資本而言,通過前文的實證分析可知我國三大地區中等教育就業人數比重的上升對中西部地區產業結構優化的直接影響和間接影響效應為正,表明目前我國中西部地區對中等教育的人力資本仍有較強的吸納能力,所以中西部地區要重點加大中等教育投入,通過繼續教育、培訓等方式提高中等教育就業人員的質量,進而增強中等教育的人力資本對本地區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影響力度;其次,促進中西部地區的中等教育在區域間分布結構合理化,讓社會各階層人群和低收入群體更多地進入到中等教育階段。
第三,就高等教育層次的人力資本而言,通過前面的實證分析可知我國東部地區高等教育的就業人數對產業結構優化影響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最為顯著,但在中西部地區的影響還是偏小。但是未來我國產業轉移的進展將會不斷由東向西的推進,中西部地區將對高等教育需求不斷上升,因此,一方面我國東部地區高等院校進一步要加強專業結構調整;另一方面我國東部地區高等院校要發揮好向中西部的擴散效應,加強與中西部地區高等院校的合作,幫助中西部地區重點培養代表本地區未來產業結構優化調整趨勢所需的特色專業。此外,我國中西部地區的高校畢業生選擇去東部發達地區就業的比率偏高,存在“孔雀東南飛”的現象,因此,我國中西部地區的政府需要做好財政支持和人才供求等信息引導工作,加大本地區所需人才的各方面待遇投入,創造各種的條件讓本地區需要的相關專業的優秀畢業生盡量選擇在本地區就業工作,并且能夠發揮出他們的專業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