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外的風吹著
——讀艾青散文詩《海員煙斗》（外一章）

陳惠瓊

馳娉在監獄的遠方，筆觸引進“海員煙斗”的意象，無窮賜予“酷肖”，沖擊視覺，傾注一種美學姿態。

具象思維——一個渾然一體的靈魂——海員、海水、海風、海鷗……

契合“白煙”，“白煙”在眼睛里跳舞……覆蓋肢體，“白煙”輕松自如地遠游，從“世界的煙斗”噴出。

江河之聲繞暈，驚雷閃電繞暈。

遠伸的翅膀觸起波瀾！

襯映出一個無時不在思考世界的海洋嘴，一個無時都在的時間唇邊，產生嚼味的現場感經久不散。

彈性、象征、具性……

悠然隱藏惠特曼、馬雅可夫斯基的情懷，但不會停留在舊時的幻覺，不會停歇審視與追問。

在場的深處，天才的氣息透徹長天，語言開花，并在監獄外綻放。

讀艾青散文詩《灰色鵝絨褲子》

無所不在的生活真實，以及柔情，是自己世界的中心，占據清凈之地。

知道“出奇的灰色……”讓灰色的眼睛,到朦朧的想象空間去。

交叉、疊印。

在面前垂下的是，用一種根植于古老土地上的農民式的憂郁美，落在這些色彩和意象的心坎上，為中心展開愉悅。

悠然在領土上，不是追隨別人，給人帶來“陌生”“新奇”，新鮮而流動的故事……

“灰色鵝絨褲子”的柔性，灰色和它相同的顏色一樣親切，依舊給予這種屬于自己特有的淡和色調，怎樣化為無定向的流動？

這流瀉淚光的變奏。

我愿我能在橫過抒情彈性和內蘊的深沉上游行，脫去一切觀念式的表述。

在那里，旨意推向寬闊和象征。

在那里，超越概念的規定性。

打開自己，天外的風，無定向地吹著……云里水里變幻出色彩。蘊含的透露，領悟什么是喜悅，帶來的又是什么樣的快感。就在留下來的時候，超出一切界限，擺脫桎梏，全然知道這些藝術生命對于世界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