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歆
(廣西壯族自治區圖書館,廣西 南寧 530022)
天然的地緣關系,使中國與周邊的東南亞各國較早地出現了經濟和文化交流。先天的族緣,使中國與東南亞各國擁有了文化和習俗上的連續性。經濟合作,文化先行。加強與東南亞各國的文化交流與合作已經成為社會共識。文化先行的主要內涵是文化交流和文化傳播。要確保文化交流的迅速、準確、有效,圖書館的優勢不可替代。
圖書館是遍布世界各國,多元文化求同存異、兼容并包的產物,同時也集保存文化遺產、開展社會教育、傳遞科學信息、開發智力資源、提供文化娛樂等社會功能于一身[1],可作為中國與東盟友好交流的文獻信息中心、文獻交流共享中心、智庫中心和文化遺產中心,是友好交流中不可或缺的力量。
“平臺”原意指“計算機硬件或軟件的操作環境”,引申為“進行某項工作所需要的環境或條件”。搭建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指的是在中國與東盟各國之間建立一個能讓各國公共圖書館在其之上進行數字資源方面的交流、學習的,具有持續性收益、強互動性的信息平臺。
建立中國—東盟圖書館平臺,能夠促使我國公共圖書館與東盟各國國家圖書館之間的友好交流更加高效、有序。于我國而言,能夠促進與提升我國與東盟各國在政治、經貿、科教等方面的合作與交流;于東盟各國而言,可以促進中國與東盟、東盟各國相互之間的信息往來與相互了解,為各國關系和活動往來提供決策依據,同時還可以滿足中國與東盟各國之間區域經濟發展和文化建設的需要,推動中華民族與相鄰國家各民族的相互融合、和平發展。
目前,中國與東盟、東盟各國間公共圖書館的交流方式主要有組建聯盟、構建長期戰略合作關系、定期交流互訪機制、雙邊或多邊會議、人才培養交流、出版物交換等策劃合作項目。
為加強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文明互鑒與民心相通,切實推動文化交流、文化傳播、文化貿易創新發展,2016年12月29日,《文化部“一帶一路”文化發展行動計劃(2016—2020年)》在重點任務“健全‘一帶一路’文化交流合作機制”中明確提出,要推動“絲綢之路國際圖書館聯盟”成立,優先推動“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中國文化中心建設,逐步建立“絲綢之路”文化數據庫,打造公共數字文化支撐平臺[2—3]。
2018年5月28日,由中國國家圖書館、中國圖書館學會、四川省委宣傳部主辦的絲綢之路國際圖書館聯盟在成都正式成立,同時通過并發布了《絲綢之路國際圖書館聯盟成都倡議》(以下簡稱《成都倡議》)。其中,絲綢之路國際圖書館聯盟的東盟國家包括馬來西亞、緬甸、泰國、越南、菲律賓等。
《成都倡議》提出:要加強“絲綢之路”沿線圖書館間的業務交流與合作,務實推進文獻資源的采集、保護、開發、利用,提升圖書館服務水平;加強人員交流與合作,組織“絲綢之路”沿線圖書館間的考察和訪問,促進圖書館高層管理人員互訪以及專業人員的學習和培訓,實現共同發展;推動學術交流與科研合作,開展多領域、多渠道對話;關注圖書館面臨的重大發展問題與科學進步的前沿領域,共同商議有關圖書館轉型與變革的應對策略,為人類文明的共融發展和圖書館的開放合作貢獻力量。
絲綢之路國際圖書館聯盟的成立與《成都倡議》的通過意義重大,不僅推動了絲綢之路沿線各國文獻資源的共建、共享,也讓各國國家圖書館在古籍修復保護、數字圖書館發展等方面得以進一步開展深入合作。同時,在聯盟成員館之間逐步建立起長期戰略合作關系和定期交流互訪機制,在人才培養、業務發展等多方面策劃合作項目,促進聯盟內各國圖書館事業的共同進步,為國際間圖書館的合作發展提供更多創新模式,為促進各國多民族文化的交流與合作貢獻力量[4]。
2012年9月,以“亞洲圖書館的資源共享與合作發展”為主題的第七屆中國—東盟文化論壇在廣西南寧開幕。本屆論壇中,各國嘉賓就“文獻資源共建與共享”“數字圖書館建設與合作”等方面內容展開了熱烈討論。論壇期間編印了《2012中國—東盟文化論壇——亞洲圖書館的資源共享與合作發展》論文集。同時,經過參會各國代表共同審議,論壇通過了《東亞圖書館南寧倡議》。
《東亞圖書館南寧倡議》提出,各國要在互信、互利的基礎上,以資源共建共享、建立長期穩固的合作關系為目標,以現代信息技術為支撐,加強人員交流,進一步深化各國圖書館間合作,實現共同發展,服務社會;重點在文獻資源的采集、保護、開發、利用,數字圖書館建設,提升圖書館服務水平等方面開展廣泛、務實合作[5]。
《東亞圖書館南寧倡議》的通過,為中國公共圖書館與東盟地區各圖書館的務實合作打下了良好基礎,進一步拓寬、加深了中國與東盟之間的文化合作。
經查發現,有關于東盟十國的國家圖書館參與東盟資源共享的資料與報道不多,其推動資源共享的方式主要為建立聯盟以共享資源、舉辦會議或培訓以提高資源建設水平等。
東盟地區間的圖書館聯盟通常由本國政府出資,以本國的國家圖書館、高校圖書館為主體而建設。因東盟各國間社會經濟發展水平不均衡,東盟各國間的圖書館聯盟的發展水平也因此而參差不齊。如馬來西亞、新加坡等經濟發展較快的國家,其網絡技術等水平也相對高,因此區域間圖書館聯盟發展水平也比其他國家高。據調查分析,東南亞地區的圖書館聯盟的建設和服務活動主要集中在電子資源聯合采購和資源共享方面,注重培養用戶在電子資源利用方面的意識和信息素養以及館員的職業技能提升[6—7]。
東南亞數字圖書館(The Southeast Asia Digital Library Net,SEAnet)設立的初衷在于共享東盟地區的一些公開出版資料,因此其建立與運行都得到了包括新加坡、印尼、文萊、馬來西亞、菲律賓等國在內的東盟國家與各東盟國家高校、東南亞研究者的支持。通過長期發展,SEAnet逐漸購置、完善了數字圖書館相關的基礎網絡設施,通過各國政府與社會力量的支持,新增了無版權爭議的數字資源,如圖書、手稿、多媒體資料等。
1970年成立的東南亞圖書館員大會(The Congress of Southeast Asian Librarians,CONSAL)目的在于加強東南亞地區各國家圖書館的相互聯系,提升各國國家圖書館的館藏文獻質量、閱讀推廣能力、人員培養能力、數字圖書館建設能力等,最終促進東南亞地區圖書館界的發展。近年來,CONSAL為了推動數字圖書館的發展與圖書館員信息共享方面的能力,不定期舉辦聯合會議及培訓[8]。
搭建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主要范圍為我國西南片區與東盟區域,不僅地域廣闊,且涉及的國家眾多。存在各國社會經濟發展不均衡、溝通渠道相對不暢通、民族宗教等文化復雜多元等現象,直接導致了以下的建設難點。
加強各國政府間的協調配合,加強各國公共圖書館之間的信息交流與溝通,是不斷建設完善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的基礎。東盟各國國家圖書館由各自政府負責,導致了多政府、跨地域廣等客觀因素。在建設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時,在統籌、協調和指導力度上,會一定程度存在信息不能充分共享的情況,從而導致在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的建設中,中國—東盟雙方的合力不能達到效益最大化的現象。
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可以直接實現各國間的社會效益,如共享各國圖書館信息資源、實現各國圖書館之間的資源互通等,但起步階段難以在短時間內達到明顯效果,需要長期的堅持建設,才能將其建設成為成熟的平臺,以搭載多元的精品內容,將文化交流與合作達到常態化。另一方面,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建設初期,對推動經濟效益僅起到間接作用,各國政府可能難以持之以恒地保持建設熱情。
建設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的最終目標,是促進中國文化走進東盟地區,形成中國—東盟地區的文化融合。因此在挑選數字資源的建設內容上,需要謹思慎行的進行選擇與建設,針對東盟各國民眾的審美愛好、風俗習慣,在尊重當地多元文化、宗教及政治制度的基礎上,選擇恰當的內容進行建設,針對性地將平臺搭載內容分別投放到相應地區,避免“踩雷”。
知識產權的規定在我國與東盟其他國家的法律中頗為不同,甚至隨著時代發展而呈現日益復雜的態勢。因此,知識產權可以說是我國與東盟其他國家共享數字資源的最大障礙。因此,要通過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做到各國圖書館之間順暢的共享數字資源,在資源共享、建設時就必須重視且遵守各國的知識產權規定。
近年來,東盟共同體經濟飛速發展。2018年,東盟十國GDP總和為2.94萬億美元,位居世界第五。但東盟十國人口接近6.54億,人均GDP剛剛超過 4 500 美元。參考2018年的數據,可以看出東盟地區間各國經濟發展水平差距相對較大:人均GDP最高的新加坡為 64 000 美元,而人均GDP最低的緬甸僅為 1 330 美元。
在共建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時,因各國對公共圖書館的經費支持及文化交流的資金投入各有高低,會產生經費不足、支出不穩定等現象。針對這些因經濟發展不均衡而產生的問題,各國之間必須通力合作,通過建立經費保障制度、設立跨國公益基金會等方式,解決因經濟發展不均衡而出現的種種問題,使經濟發展水平較低的國家能夠順利參與到平臺建設中。
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建設主要集中在我國西南片區與東南亞地區,內容有建立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聯盟、達成各國圖書館互聯互通、建設文獻信息資源數據庫與數字資源建設的共建及互助等。建設目標著重在于推薦各國圖書館信息資源、共享他國圖書館的信息資源、實現各國圖書館之間的資源互通等。建立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工作重心應放在建立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聯盟、各國圖書館互聯互通建設、搭建具有權威性的網絡服務平臺及數字資源建設上。
5.1 建立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聯盟,實現數字圖書館系統的互聯互通
建設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的前提,是加深了解、增強信任、加深信息領域的合作。首要的一點就是要加強溝通交流,完善各國間的協調與配合機制,暢通各國間的信息渠道。因此,建立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聯盟,是實現中國與東盟各國間信息資源共享的重要一步。
與亞歐非及其他亞洲國家不同,東盟各國與我國西南片區省份山水相鄰,從古至今人員流動頻繁,兩地歷史、文化背景相近,建立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聯盟,加強中國與東盟各國國家圖書館的交流、合作具有先天優勢。但必須看到,東盟國家與我國也存在語言、技術等方面的現實差異:如東盟各國存在母語雖近似卻并不相通、各國圖書館事業發展不一等問題。因圖書館計算機系統可以使圖書館的業務工作及其他管理工作實現自動化,是數字圖書館建設的基礎,而建設圖書館計算機系統的前提又是語言,因此,這直接導致了中國與東盟各國圖書館所使用的圖書館計算機系統存在巨大差異,這是建立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聯盟的首要解決的困難。
針對語言不通,在交流合作中雙方可以采用通用語種;針對中國與東盟各國家因經濟原因而導致的數字圖書館發展不一的現狀,可以采取開放核心技術和遵循統一標準的方式[9]。雙管齊下,是解決中國與東盟各國間數字圖書館系統的互聯互通的基礎手段。
5.2 利用各國網絡技術的優勢互補,搭建具有權威性的網絡服務平臺
數字圖書館以計算機系統為技術手段,以數據庫為信息存儲載體,以網絡為信息資源傳播基礎,以搜索(引擎)為信息獲取方法,其衍生的移動圖書館則擴大了用戶的信息共享空間。
東盟各國網絡技術發展程度有較大的差異,僅有部分國家公共圖書館的電子資源得到了較好的建設。從科學技術來看,中國在網絡技術、數據庫、計算機系統及移動網絡等方面的研究都優于東盟國家;就搜索引擎技術而言,東盟國家中的新加坡、菲律賓等國相較中國成熟。因此,在中國—東盟圖書館平臺建設中,計算機系統、數據、移動網絡等基礎建設應以中國為主,新加坡、菲律賓等國承包搜索引擎為輔,同時依靠東盟地區網絡技術較先進的國家,帶動其他較為落后的國家共同發展,增加東盟各國的可利用資源,擴大他們的信息資源庫。
目前,圖書館事業的發展步入了信息共享的新階段,數字圖書館建設生機勃勃。構建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可以開展中國、東盟各國公共圖書館間專用的網絡服務,使不同國籍的讀者在各國IP范圍內安全、快捷地登錄平臺網站,以獲取所需的數字資源。同時,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可以通過微信小程序、創建App等方式開展移動圖書館服務,拓展原有的服務范圍。
以“高校圖書館查詢”微信小程序為例,它集合了國內一部分高校圖書館,提供了一個可以查看國內部分高校圖書館館藏的入口。用戶可以便捷地使用圖書關鍵詞查詢、館藏地、借還狀態等服務,實現了在各大高校圖書館資源的相互利用。雖然“高校圖書館查詢”微信小程序發展并不完善,但是通過該方式能夠切實地開展移動圖書館的服務,在開展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建設時可以借鑒與學習。
數據庫是中國與東盟國家數字圖書館共同研究中的熱門主題,居高頻主題的第三位[10]。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主要從建立文獻信息資源數據庫與電子資源數據庫兩方面加強雙方在數字資源上的共建共享。
5.4.1 加強紙質文獻資源數字化,建立東盟文獻信息資源數據庫。在與東盟相關的紙質文獻資源建設方面,存在兩個缺陷:
一是紙質東盟文獻資源難以以一館之力做到系統化與完整性。東盟文獻信息資源廣泛,涵蓋了東盟十國在內的政治、經濟、文化等出版內容與數據。同時,東盟十國語種繁多,除了英文、法文等殖民語種,還各有母語甚至存在多個語種。種類繁多的內容與多語種導致了東盟文獻資源收集的困難。目前,我國的東盟文獻資源建設主要由地方公共圖書館、高校圖書館及東盟相關的科研機構來承擔,各機構通過設定不同主題,對文獻內容進行分類與編目建設。以廣西圖書館為例,東盟文獻紙質資源有一定的館藏量,但仍需及時地更新和擴充[11]。
二是紙質東盟文獻資源建設不能滿足讀者日益上升的需求。一般而言,東盟地區出版的文獻資源建設分為譯本及原本,現今讀者對東盟文獻資料的需求已經不再滿足于中文譯版資源,往往更需求原版文獻資源。近年來,原版小語種圖書價格日益上升,廣西圖書館每年花在東盟相關的購書經費為20萬元,東盟文獻資料的結構并不系統、完整。同時囿于人才的匱乏,館內對東盟書籍進行采訪的小語種人才不多,僅有泰語一項小語種能做到有專門的采訪人員。
為解決上述問題,本文提出兩個可供借鑒的方式:
第一,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是解決東盟文獻資源收集難以系統化與完整性的途徑。在基于各國區域互聯、資源互通的基礎上,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可以為已經文獻化、數字化的紙質資源提供存儲、共享的空間,并將其整理為數據庫,提供給各國公共圖書館的讀者參閱,從數字資源上提升單個圖書館館藏文獻的質量。
其次,搭建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加強與東盟各公共圖書館之間的文獻數字資源互通互聯,有利于文獻資源的進一步挖掘利用。各國圖書館在平臺之上構建的文獻共享平臺能夠通過他國的文獻建設做到互通有無,降低單個國家進行文獻收集、采訪的成本,最大化滿足讀者對東盟文獻資源的需求。
5.4.2 開發東盟相關專題數據庫。近年來,與東盟相關的紙質文獻館藏增長迅速,而相關的電子資源建設則相對落后。就廣西全區圖書館而言,都普遍存在東盟方面電子資源建設特色不突出、開發程度低等問題。
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能夠加強中國與東盟雙方公共圖書館在數字資源方面的交流,將雙方已建數據庫互通有無。對中國而言可以收集更多東盟各國的民情風俗,對東盟各國而言也能進一步充實當地的文化。
隨著“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實施,東盟各國經濟水平不斷提升,社會文化與文化傳播方式也相應發生了改變,通過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中國與東盟各國可以合作建設相關專題數據庫。我國專題數據庫制作相較東盟地區更有經驗、技術水平更高,將我國技術與東盟地區的民俗風情等專題結合進行拍攝制作,更能提升相關專題數據庫的建設水平,后期也能對專題數據庫進行更好地維護與推廣。
公益基金會是一種非營利的制度形態,它可以主動募集資金或接收特定來源的捐助。“基金會要從維護社會公益的角度出發、在尊重捐贈人意愿的基礎上合理使用公益財產、實現公益理念。[12]”在中國—東盟區域化的大背景下,各國政府的力量已經成為“有限政府”。通過公益基金會的參與,可以更好、更公平地發展中國—東盟這一區域的數字圖書館相關事業。
以美國非營利組織洛克菲勒基金會為例,該基金會發展多年來在美國國內社會環境建設和對外文化交流等方面都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洛克菲勒基金會從成立至今已經形成十分完善的管理機制:董事會、經理部及顧問委員會。董事會是最高決策機構,從全局出發制定戰略;經理部負責開展基金會日常運轉活動;顧問委員會提供科學建議。由于洛克菲勒基金會在資金捐贈領域和項目選擇上具有完全的自主性。因此基金會在具體項目運作過程中,具有獨立的運行管理機制,美國政府通常不會干預洛克菲勒基金會組人事調動、業務調整等工作,而只負責制定宏觀上的政策,以引導基金會開展相應的活動[13]。
設立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基金會,在募集公益財產時可以以各國政府出資為主、社會資金為輔,使公益財產能夠集中于基金會,在基金會與財產來源之間形成基金信托關系,統籌經費的使用途徑,規范基金會的經費使用。其次,在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基金會制度建設上,采取多國參與、公眾監督的形式,打造完善的基金會管理制度。設立基金會的決策機構與行政機構,可以使基金會享有獨立的管理權限,確保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的建設在各國管理范圍內落地時,不被當地政府的指定運作方向所影響,使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能夠更好地維持公平性、持續性。
東盟各國之間政治、經濟發展不一,但不變的是對文化互通、共同進步的追求。建立起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平臺并非易事,更遑論將平臺建設成為中國與東盟、東盟各國之間文化交流、共享的常態化平臺。組織建立中國—東盟數字圖書館聯盟、加快搭建網絡服務平臺、加強數字資源共建共享、建立跨國公益基金會,充分協調各國政府、公共圖書館、社會組織的力量,將公共圖書館對外交流作用最大化,促進區域間友好交流、深入合作,是圖書館界共同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