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的“牛氣水餃”

王明陽

“寒假、暑假、麥假、秋假不營業，周末不營業，不預約不行，菜點多了不行……牛氣不……”

“價格超實惠，味道很好，量很大，需要提前訂桌，不然沒地方。”

“光白菜和肉的餡兒。里面哪有牛氣———真是騙子！”

“賣老婆餅的難道還得搭上個老婆？你這就是抬杠！”

…………

小鎮上，沒有人不知道“牛氣水餃”，它是南北路上一家不大的水餃店。店門朝東，店面并不大，才四間屋。原是供銷社的門臉兒房，本已破敗不堪，店主租來開了這家水餃店，沒想到生意異常火爆。

水餃店本來有名字，叫“佳園水餃店”。但到了小鎮，你要問“佳園水餃店”在哪里，人家肯定說不知道，但你要問“牛氣水餃”，十歲孩子都能告訴你怎么走。

雙休日，我們一家人前往這家水餃店，體驗傳說中的“牛氣”。

上午11點，店里已經有幾桌客人了。12點，店里已坐滿了人。這時，有幾撥兒沒有預約的客人進來，卻已經沒有空位了，只得怏怏離去。

這家水餃店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必須預約，不許多點菜。我們頭一次來，不曉得深淺，點招牌水餃時，老板告訴我們，最多上一斤半水餃。我們一共七人，一斤半水餃夠吃嗎？

一位曾經來過的長輩告訴我們：這里說的一斤半水餃是按一斤半面粉計算的。看你來的人數給你預估，不讓多點飯菜，以免浪費。

不一會兒，服務員就上菜了，速度非常快，菜量非常足。每個盤子里的菜壘得高高的，冒著尖兒。水餃不僅鮮美多汁，也是個兒頂個兒的大，與喝湯的湯匙差不多大。小姑吃了三四個，就有了飽腹感。

我們吃飯時還出現了一個小插曲：有一桌客人為了省錢，自帶酒水。結賬時，老板突然大聲宣布：“今天的酒水，我請客，一律免費！”店里一片歡騰，只剩那一桌人干瞪眼。這種好機會，不知道什么時候再遇到。

“牛氣水餃”的真正內核是老板有時寧可不掙錢。

“牛氣水餃”果然名不虛傳，當得起“牛氣”二字……

教師點評

本文平中見奇———小鎮生活本來平常，“牛氣水餃”的口耳相傳之奇引起了小作者的探奇之心。奇中見實———小店紅火的秘訣在誠實，水餃個頭兒大而飽滿，三四個就有飽腹感。實中有味———“牛氣水餃”鮮美多汁，名不虛傳。小作者在構思與寫法上欲揚先藏，層層懸念，層層剝繭，滿足了閱讀者的心理追逐，呈現了當下生活的輕松與快樂。

（王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