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看與向里看

張鑫源

立于十字路口，你會選擇不顧一切“向外看”式的探索，或暫時頓足“向里看”式的內省？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不過抬頭仰望，天地宇宙、日月星辰，盡入眼簾。從古至今，人類從未停止過探索的旅程，從《千字文》中便可見一斑。其實，這抬頭是向外看，看這廣袤的星河，看我們未知的世界。不可否認，因為我們向外看，我們奔向了外太空、踏上了月球、邁入了火星、甚至拍到了黑洞……因為我們向外看，我們發明了新科技、更新了衣食住行、打破了各類記錄、甚至生活化了人工智能……過去百年，我們的科技進步愈快，產生的問題就愈多。

向外看本身沒有錯，它這是獲取知識的過程，但做一只無頭蒼蠅并不能長久，忽略進步的問題亦無法自救。或許此時，我們應該學會向里看，先完成整理知識的過程，再重新整裝出發。

何以如此？

如果把向外看比作裝修，我們能發現精美的沙發、臺桌、書柜、衣櫥等各種家具家用品，毫無章法地將他們搬入空空的房間，起居生活一開始是愜意而自在的。可我們經常會忽視，這空間是有限的，只一股腦把新家具搬進房間，當不知從何而來的紙箱堵住了大門，日常起居變得寸步難行時，我們才意識到獲取完亦需整理才能營造一個始終舒適的環境。

向里看是一種內省。前進總是好的嗎？若你行走在錯誤的方向，越是前進反而越是后退。向里看正是教你停一停想一想，這些知識對你究竟是有益或有害，這個方向究竟是對是錯，這些東西究竟該丟還是不該丟。

向里看是一種學習。蘇軾勸學有道，曾說，“書富如入海，百貨皆有。人之精力，不能兼收盡取，但得春所欲求者爾。故愿學者每次作一意求之。”學無止境，左囫圇吞棗，右一知半解，何不靜下心放下過多的好奇心，用心體會自己的小家到底需要什么，而不是只顧塞滿把它變成狹小的垃圾站。

向里看更是一種蓄勢待發。向外看和向里看本應該相輔相成，拿科技來說，工廠如雨后春筍，黑煙更像血口猛獸，環境無辜成了犧牲品。此時，向里看就是在平衡，就是在蓄力。一一回顧過去的探索，避免重蹈覆轍，而是“擇善而從之”地前行。

探索應有道，自省鑄精神。謹記“向外看”，莫忘“向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