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先鵬 鄔長斌
摘要:為加快我國深海事業的發展,促進全球海洋命運共同體的構建,文章基于海洋命運共同體理念,分析深海戰略新疆域的內涵、地位及其與海洋命運共同體的關系,并提出發展建議。研究結果表明:深海是保障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的潛在戰略基地和全人類共有的資源寶庫,是開展科技創新和推動科技進步的新場所,是保障國家安全和維護國際海洋秩序的重要領域,是深度參與全球治理和構建海洋命運共同體的新領域;我國應充分履行勘探合同承包者的義務、持續開展深海科技創新、加強深海支撐保障能力建設和系統開展深海戰略問題研究。
關鍵詞:深海;新疆域;全球治理;海洋命運共同體;國際海底區域
Abstract:In order to accelerate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deep-sea developing enterprise and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a global maritime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the paper analyzed the connotation and status of the new strategy territory of the deep-sea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the maritime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 based on the concept of the maritime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and proposed development suggestions.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deep sea is a potential strategic base for ensuring sustainable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and a treasure trove of resources shared by all mankind.It is a new place to carry out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promote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progress.It is also an important area for safeguarding national security and maintaining the international maritime order.In addition,it is a new place for us to deeply participate in the new field of global governance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a maritime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China should fully fulfill its obligations as an exploration contractor,continue to carry out deep-sea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strengthen deep-sea support and support capacity building,and systematically carry out research on deep-sea strategic issues.
Key words:Deep-sea,New territory,Global governance,Maritime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International seabed area
0 引言
21世紀以來,世界政治、經濟、文化、科技和安全等各領域都在嬗變中呈現新的特點,國際力量對比正在發生機制性變化,新興大國群體性崛起,反映世界多極化趨勢不可逆轉[1]。面對復雜多變的國際形勢,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審時度勢,以全世界人民共同發展為出發點,開創性地提出“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
黨的十八大提出:“倡導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在追求本國利益時兼顧他國合理關切,在謀求本國發展中促進各國共同發展”。此后,習近平主席多次在國際重大活動中提到命運共同體理念,其中于2015年在紐約聯合國總部發表重要講話指出:“當今世界,各國相互依存、休戚與共。我們要繼承和弘揚聯合國憲章的宗旨和原則,構建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國際關系,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黨的十九大提出:“世界正處于大發展大變革大調整時期,和平與發展仍然是時代主題”。人類生活在同一個地球村,世界各國將越來越成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運共同體。
2017年1月18日,習近平主席在聯合國日內瓦總部發表題為《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主旨演講,提出:“秉持和平、主權、普惠、共治原則,把深海、極地、外空、互聯網等領域打造成各方合作的新疆域”。可以說,以深海為代表的四大新疆域,已經成為推動踐行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最新領域[2]。2019年4月23日,習近平主席在青島集體會見應邀出席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成立70周年多國海軍活動的外方代表團團長時,首次提出“海洋命運共同體”重要理念[3]。海洋命運共同體理念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和深海戰略新疆域的有機融合。
1 深海戰略新疆域的內涵
地球上海洋總面積約占地球表面積的71%,而深度超過1 000 m的深海面積約占海洋總面積的70%,因此深海面積約占地球表面積的50%。深海主要包括公海和國際海底區域,位于國家管轄海域以外。《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是深海管理的依據,并確立國際海底區域的人類共同繼承財產原則。目前人類的海洋活動由淺海向深海不斷拓展,深海所承載的全球新問題和新挑戰也日益突出,成為世界各國關注的焦點區域。
深海戰略新疆域的內涵主要包括3個方面[4]。①在空間和資源屬性方面:深海面積廣闊,含有豐富的漁業、礦產、油氣和生物基因等資源,是人類實現可持續發展的新空間;區別于各國領土(領海)內蘊藏的資源屬于各國所有,深海資源屬于全人類共同所有,且在深海獲得資源的前提是各國的經濟實力和科技水平[5]。②在法律制度體系方面:《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是約束深海活動的根本性制度,但與其配套的制度體系尚不健全,相關規章正在制定;各國在國際海域具有相同的權利,其話語權和治理能力同樣取決于各國的經濟實力和科技水平[6]。③在認識和開發利用能力方面:目前人類對深海的認識仍然不足,現有技術裝備能力無法滿足開發利用深海資源的現實需求,且各國的深海科技水平沒有太大差距。
深海作為新疆域引起我國的高度重視。深海“三部曲”(深海進入、深海探測和深海開發)、海洋軍民融合和海洋命運共同體等都是海洋強國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些戰略和發展理念是互為支撐和一脈相承的。
2 深海戰略新疆域的地位及其與海洋命運共同體的關系
2.1 深海是保障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的潛在戰略基地和全人類共有的資源寶庫
深海蘊藏著十分豐富的礦產和生物基因資源,是目前國際社會關注的熱點區域,也導致“藍色圈地運動”愈演愈烈[7]。多金屬結核、富鈷結殼和多金屬硫化物是3種主要的深海礦產資源:多金屬結核分布于海盆區域,水深為4 000~6 000 m,富含銅、鈷、鎳和錳等,儲量超過700億t;鈷結殼分布于海山區域,水深為800~3 000 m,富含鈷、鎳、鉛和鉑等,儲量超過210億t;多金屬硫化物分布于洋中脊和弧后盆地區域,水深為500~3 500 m,富含銅、鉛、鋅、金和銀等,儲量約4億t。此外,深海稀土作為新型礦產資源日益被日本等國家關注,其一般分布于大洋盆地區域的沉積軟泥中,品位為400~2 230 ppm,水深為3 500~6 000 m,儲量是陸地稀土儲量的800倍。
深海還蘊藏著大量的生物及其基因資源,是巨大和天然的基因資源庫。深海生物處于獨特的物理、化學和生態環境中,在高壓、劇變的溫度梯度和極微弱的光照等條件下,甚至在高濃度有毒物質的包圍下,已形成極為獨特的生物結構和代謝機制,并產生特殊的生物活性物質。人類可利用獲取的深海生物基因(如各種極端酶)對普通功能物質基因進行改造,使普通功能物質也具有特殊的功能(如嗜堿、耐壓、嗜熱、嗜冷和抗毒)。此外,對于生物的起源和進化、生物對環境的適應性以及醫藥、衛生、環保和輕化工等方面的研究,深海生物基因資源都能發揮重要的推動作用。
《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確立國際海底區域的人類共同繼承財產原則,即國際海底區域的礦產資源、油氣資源、生物基因資源和漁業資源等屬于全人類共同所有,任何國家不可獨自占有和使用。國際海底區域是解決陸地資源日趨短缺問題的重要渠道,是全人類共有的資源寶庫。依托航次調查和綜合研究,我國已成功在國際海底區域獲得5塊具有專屬勘探權和優先開發權的多金屬結核、富鈷結殼和多金屬硫化物礦區,總面積達24萬km2,成為世界上在國際海底區域擁有礦區數量最多和礦產種類最齊全的國家。我國積極參與和支持國際海底事務的具體行動,是構建海洋命運共同體的直接體現。
2.2 深海是開展科技創新和推動科技進步的新場所,競爭與合作并存
深海的特點包括空間廣闊、通透性差、壓力大、溫度低、水文特征復雜和難以感知等,全世界海洋科考人員都在開展海洋調查,但目前仍有95%的海洋等待人類探索,人類認知深海和開發深海仍面臨巨大的挑戰。深入開展深海科技創新是實現深海認知和利用的根本渠道,也是實現“深海進入、深海探測、深海開發”的必由之路。歐洲、美國和日本等發達國家和地區引領綜合大洋鉆探、全球海洋觀測和大洋洋中脊等國際大科學計劃,我國海洋科研人員也廣泛參與其中,而各國在國際海底區域開展的工作較少,發展水平相當。
深海技術是海洋技術的制高點和最前沿。鑒于深海的戰略地位,各海洋強國紛紛把目光投向深海,深海成為各國開展科技競爭的新“戰場”,深海科技得到前所未有的快速發展,新一輪的深海科技競賽正式啟動,深水、綠色、安全、無人和多智能體的海洋高技術裝備受到海洋科技界的推崇。美國國家海洋委員會制定《海洋變化:2015—2025海洋科學10年計劃》,確定海洋基礎研究的關鍵領域;美國國家海洋與大氣管理局(NOAA)出臺《未來10年發展規劃》,著眼于保護海洋和海岸帶生態系統,分析美國海洋開發面臨的主要趨勢,并提出美國海洋發展的基本方略。在我國科技部和原國家海洋局等科技計劃的支持下,隨著“蛟龍”號載人潛水器等一批深海高技術裝備研制成功并投入應用,我國深海科技創新領域捷報頻傳,國際競爭力大幅度提升。著眼于國家深海戰略需求和科技創新需求,我國已啟動深海領域“十四五”規劃的編制。
深海科技創新是高風險和高投入的工作,國際存在競爭。國際競爭可推動科技進步,而國際合作是實現重大科技創新的重要前提。因此,深海是推動國際合作和構建海洋命運共同體的重要領域,世界上沒有任何個人、單位甚至國家能夠獨自完成深海重大技術工程或國際大科學計劃,深海載人潛水器的研制和綜合大洋鉆探等重大科技工程的實施,均充分體現各國科學家共同攻堅克難和探索未知的科技全球化趨勢。全世界的深海科技工作者只有緊密聯合起來,主動融入全球創新網絡,才能更加高效和深入地認識海洋和開發海洋。在中國大洋調查第56航次中,為推動西太平洋海山區環境管理計劃的國際合作,我國率先邀請俄羅斯和日本的海洋科學家上船,開展海山生態與環境聯合科考,并探討海上合作研究模式。
2.3 深海是保障國家安全和維護國際海洋秩序的重要領域
深海連接萬千海島和各沿海國家,空間廣闊且戰略縱深巨大,成為各海洋強國強化軍事存在和軍事控制的重點區域。深海對于我國保障國家安全發揮的作用主要體現在4個方面。①海洋領土安全:深海是我國海洋領土的邊界,維護深海安全對于維護海洋領土安全至關重要。②深海資源安全:我國亟須提高深海高技術裝備水平,切實保障我國對國際海底區域合同礦區資源的安全勘探和開發利用。③海洋通道安全:我國90%以上的對外貿易通過海上運輸完成,包括石油、煤炭、鐵礦石和糧食等,這些都是維系國家經濟運轉和人民生活的重要物資,然而保持海上通道暢通面臨十分復雜的形勢,且包括在關鍵海峽通道水下航行的自由和安全等,對深海技術裝備水平和支撐保障條件提出很高的要求。④深海國防安全:我國國防安全的主要威脅來自海洋,尤其是認知不足的深海。海洋是國家安全的第一道防線,我國迫切需要為海洋國防提供充分的深海環境保障,即摸清深海關鍵區域的地形地貌、海洋氣象和海流傳播規律等,提高我國在關鍵海域的制海權和綜合能力。2015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安全法》規定“國家堅持和平探索和利用外層空間、國際海底區域和極地,增強安全進出、科學考察、開發利用的能力,加強國際合作,維護我國在外層空間、國際海底區域和極地的活動、資產和其他利益的安全。”
海洋命運共同體理念彰顯我國積極維護海洋和平與良好秩序的決心,是號召世界共護海洋和平、共筑海洋秩序和共促海洋繁榮的中國方案,順應時代潮流,契合各國利益和海軍使命。各國海軍不僅保衛國家海疆和海上航線以及維護國家和人民海外利益,而且在維護海洋和平、打擊海上恐怖主義、保護海洋航道安全和推動海洋文化交流方面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是維護海洋和平安寧的重要力量。聯合軍演是各國海軍促進交流和加深友誼的重要形式,也是踐行海洋命運共同體理念的直接體現。
2.4 深海是深度參與全球治理和構建海洋命運共同體的新領域
全面發展國際海底事業是國際法律制度賦予各國的權利,同時由各國國家利益驅動。作為戰略新疆域,深海對于保障國家權益、經濟發展和國家安全等方面的戰略價值日益凸顯,已成為海洋強國謀求戰略優勢的重要領域,同時成為國際博弈和國際合作的新舞臺。目前世界上沒有任何國家在深海領域具有絕對優勢,只要提前謀劃和精心布局,我國有希望盡早實現由海洋大國向海洋強國的跨越,并進入深海新舞臺的中央。
在深海治理領域,《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是指導和約束深海有關活動的根本法律,而其在配套規則和制度制定方面仍是空白,引起各海洋強國的密切關注,深海國際規則的塑造進程必將直接影響未來海洋秩序的走向。例如:德國、荷蘭和比利時等海洋強國已著手深海多金屬結核資源開發工作;國際海底管理局尚未出臺深海開發方面的規章,目前正在加快推進深海礦產資源開發規章的制定工作,168個成員國和觀察員國等結合各方關切,圍繞資源開發與環境保護2個焦點問題開展激烈爭論,目前觀點主要分為鼓勵開發和保護環境2個類型;我國主張資源開發和環境保護的平衡,此外在區域環境管理計劃(REMP)等規章細節的制定方面也發揮重要的推動作用;聯合國國家管轄范圍以外區域海洋生物多樣性養護和可持續利用國際協定政府間談判(BBNJ)已召開3次會議,各方在海洋遺傳資源、技術轉讓和能力建設方面仍存較大分歧,而在海洋保護區制度和環境影響評價方面的共識進一步擴大。
國際海域相關規章制度的確立須以人類共同繼承財產原則為指引,著眼于全人類共同利益,才能得到國際社會的認可。深入參與全球海洋治理是新時代中國整體外交政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推動構建海洋命運共同體的重大理論探索和戰略實踐。在我國外交部和自然資源部的組織領導下,我國積極參與相關規章和協定的談判和制定并提出中國理念,通過標準和規則的制定,在海洋國際秩序中推進“藍色伙伴關系”,積極構建全球海洋命運共同體,彰顯負責任大國形象,并進一步提高國際影響力[8]。我國提出在人類共同繼承財產原則指引下建立惠益分享機制應遵循的指導原則和惠益分享的方式,組織大陸架和國際海底區域制度科學與法律問題國際研討會以及西北太平洋富鈷結殼區域環境管理計劃國際研討會等國際會議,增強我國在大陸架和國際海底區域制度領域的話語權和影響力。此外,在國際海底管理局第二十五屆理事會上,由我國發起成立的“中國-國際海底管理局聯合培訓與研究中心”正式獲得國際海底管理局理事會通過,該中心是國際海底管理局與成員國建立的首個培訓和研究機構,主要面向發展中國家、欠發達國家和小島嶼國家的學員,開展國際海底領域科學、技術和政策法規方面的培訓和研究工作,是履行《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以及踐行“共商、共建、共享”和海洋命運共同體理念的具體舉措。
3 發展建議
作為戰略新疆域,深海是各國關注的焦點,也是開展國際合作和構建海洋命運共同體的新領域。各國應加強溝通、求同存異、擴大共識和深化合作,共同推動國際海底事務的快速健康發展。
隨著經濟的持續發展,我國已成為國際海底區域的最大投資國之一和國際海底區域所含礦物的最大消費國之一。為使我國在海洋命運共同體建設的過程中發揮更大作用,本研究初步提出4項發展建議。
3.1 充分履行勘探合同承包者的義務
持續開展國際海底資源與環境勘查和評估,在夯實勘查工作的基礎上,加強環境調查、評估和研究工作,提高深海開發的能力,進而加深對深海開發和環境保護工作的認識,充分銜接開發規章的推進進程。通過聯合培訓和研究中心等形式,加強對發展中國家海洋科研人員的培訓和研究支持。在大洋航次和研究工作的具體實施過程中,加強國際溝通,探討國際合作新模式,推動國際科技合作計劃的實施。以持續深入的國家海底資源勘探為立足點,加強國際海底政策法規研究,積極參與新疆域的最新規則制定,高度重視符合人類共同利益、為國際社會所公認和符合我國國家利益的國際海洋法規則的國內法轉化。全面參與并影響國際海域事務,提升在國際海底區域規則制定中的話語權,推動建立公平合理的國際規則,為海洋命運共同體建設做出更大貢獻。
3.2 持續開展深海科技創新
以深海高技術手段為支撐,推進潛水器的譜系化發展,構建全海深資源與環境調查觀測技術體系和裝備系列,創新作業手段,提高作業效率。將資源勘探需求與深海科學研究目標相結合,獲得重大科學發現,加強深海基礎科學的探索性研究。積極融入乃至引領國際深海大科學計劃,加強國際合作與交流,提升我國深海資源探測和環境調查評估能力,提高對深海海底過程、極端環境和生命系統等大科學問題的認知水平,建立深海礦產、生物和基因資源勘探開發技術體系,評價深海資源潛力和開發利用前景,推動產、學、研、用共同協調發展。打造職業化的科考船運行與管理隊伍、深海科考調查隊伍以及高技術裝備維護支撐保障隊伍,提高海上調查的效率和質量。
3.3 加強深海支撐保障能力建設
充分發揮并鞏固國家深海基地作為國家深海科考公共服務平臺的作用,加快國家深海基地南方中心建設進程,早日實現深海支撐保障能力的“南北互動”,實現深海的快速、直接和抵近保障。加強中國大洋樣品館和大樣資料中心的軟、硬件建設,實現大洋科考樣品和數據的統籌管理和開放共享。加強中國-國際海底管理局聯合培訓與研究中心等軟平臺建設,加強具有國際視野的深海復合型人才的培養工作,充分做出中國貢獻和提供中國方案,提高我國在國際海底事務中的影響力和話語權。
3.4 系統開展深海戰略問題研究
面向深海領域的國家重大需求和國際熱點問題,深入組織開展國際海底采礦、國際金屬市場、深海開發與環境保護、生物多樣性保護以及深海關鍵技術裝備等前沿領域的戰略研究,培養一批戰略型的深海科學、工程和技術人才,開展復合型人才智庫建設,結合國家利益和國內國際共同關切的契合點,提出中國方案和貢獻中國智慧。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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